「小籃子流血啦!」
突然,李萱驚呼出聲。聞青藍頭上滴落下來的鮮血都侵染在潔白的婚紗上,但被馮浩翔那麼摟著,幾乎都被他的黑色西裝掩蓋住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听這一聲驚呼,馮浩翔更加驚慌,看到聞青藍身上被血染紅的婚紗,慌張無措,只听溫葉霏揚聲一吼︰「還愣著干什麼,快送她去醫院啊!」
溫葉霏皺皺眉,「都是他們,小籃子才會受傷,你沒看到她那傷,流了多少血!要不是看在哪個男人緊張兮兮的神情,我早就狠狠揣他命根子了!該死的臭男人,什麼時候不說,偏要在哪個時候說,這讓小籃子以後怎麼做人!」
李萱猶豫,「這好嘛……她還懷著身孕呢,受的刺激還小嗎?」
溫葉霏听得直皺眉頭,「你能不能說明白點,到底嚴不嚴重?」
看著他灰溜溜走開的身影,溫葉霏還是沒有好臉色,在她看來,這個剛走開的斯文男人和那兩個臭男人一樣,一丘之貉,沒什麼區別。
說完,他從車後座鑽出來。
此刻的馮浩翔一心記掛著聞青藍,又想著趕緊弄干淨身上的血漬,根本就沒有一絲防範意識。擰開了水龍頭,用手捧了些水,想要洗干淨身上的血跡,剛俯突然間肩膀被人用力掰了過來,迎面而來的一拳重重的挨在了他的左臉顴骨上。
「噯,你……你站住!……」李萱開口想叫住李赫。
馮浩翔像是沒听到他的話,繞過他想走,卻不料李赫卻依然閃身過來擋住他,「把她給我!」
潘平點頭,然後听到溫葉霏氣呼呼說︰「打的半身不遂,估計在那邊就診室里面。」
果果可憐兮兮的看著潘平,「叔叔,我爸爸媽媽她們怎麼了?」
說完話,不理會還在呆愣的李萱,兀自轉身走了。
總不能說馮浩翔真是故意搗亂的。
他轉身,無奈的走向走廊盡頭的那間就診室。
李萱看她這樣子,心知,她是愛恨分明,尤其是自己在乎關心的人受到傷害時,她會變得像個大姐大一樣,義正言辭,又或者像護雛的母雞,潑辣強勢。
說完,她拉著幾個孩子往外走。
潘平納悶了,什麼叫半身不遂?
馮根听那。「去醫院要緊,其實事以後再說!」
「簡單的說,就是有可能會腦震蕩,或者傷害到腦補神經,變成植物人。」
李萱听得臉紅一陣,臉白一瞬,雖然溫葉霏的話有點偏激,但是她也認同她的觀點,雖然說,這是事實,但他不應該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讓聞青藍沒臉做人,也讓作為新郎的李赫毫無顏面。
「嗯,」兩兄弟齊聲點頭。果果又問︰「那為什麼女乃女乃要打媽媽?還害她摔倒?」
趁著李赫不留神的空擋,馮浩翔趁機走向門外。
但想到這一切因馮浩翔而起,怒氣油然而生。他緩步跟在馮浩翔身後,尾隨他進了洗手間。
出到門口就見馮浩翔抱著聞青藍上了車,而溫葉霏也快速上了自己的跑車,兩輛車同時發動,嗤一聲,飛馳而去。緊接著,李赫也坐上其中一輛車,追了上去。
見此,他心里的擔心又添了一分,她頭上的傷口究竟有多大?怎麼會流這麼多血……轉眼去看那緊閉的搶救室,他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和恐懼,她還懷著孩子,真擔心……
「我去看看。」溫葉霏郁悶的眼神掃過潘平俊俏的臉,皺眉道︰「你說新郎和哪個攪混婚禮的人?」
溫葉霏也收回手,隨同馮浩翔快步走出教堂,听見李赫在身後怒吼。
「馮浩翔,我再說一遍,把她給我!」李赫絲毫不退卻,好像,是本能的驅使他與馮浩翔據理力爭,又或許,這是他下意識里認為的一場爭奪戰,如果他不強勢一點,聞青藍就不是他的了。
果果似懂非懂的點頭。
潘平搖頭,「還在搶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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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平和紀簡言相互對視一眼,表示有點無可奈何。轉頭看了教堂里混亂的景象,潘平皺眉對紀簡言說︰「你留下善後,我跟去看看,待會兒電話聯系。」
「就是為了讓她少受點刺激,所以才接走,笨!」
如果,馮浩翔說的那些話是真的,那聞青藍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他的,那麼眼前的兩個孩子和那個未出生的孩子,就是同胞兄弟或兄妹,而馮浩翔也是那孩子的爸爸,她能怎麼說呢。
「有沒有說在哪家醫院,我送你們。」走過李萱身旁是,潘平輕聲道了一句。
……難道她說的打架的那兩個幼稚的臭男人就是李赫和馮浩翔?
思慮許久,李萱伸出手,輕輕撫模了一下果果的頭,「乖孩子,不能這麼想,你們的媽媽和爸爸,還有那位叔叔,都有他們的無奈,但,他們都是愛你和小杰的。」
溫葉霏點頭,「嗯,你打電話給哥哥,叫他安排人手,還有把那兩個小家伙也帶去,免得小籃子牽腸掛肚的,我看小籃子那麼糾結,八成是因為這兩個孩子。」
于是,這兩個針鋒相對的男人,在洗手間這狹小的空間里打起了架。
4歲的妞妞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女乃聲女乃氣的安慰,「哥哥,不用擔心,有媽媽和姑姑在,阿姨一定會沒事的。」
醫生說了這句話之後,就轉身走回了搶救室。剩下李萱和溫葉霏兩個人站在門口面面相覷。
想著,他便月兌了西裝,露出白色襯衫,卻听溫葉霏震驚的叫道︰「天啊,小籃子究竟流了多少血。」
見到這麼多血,溫葉霏也有點嚇蒙了,何況是比她還緊張聞青藍的馮浩翔,此刻,他呆呆站在搶救室門口,恍如一棵大樹,巋然不動。
走在最後面的李萱听到聲音,才猛然想起來還有孩子,忙停下腳步等孩子,見到李赫一副氣勢洶洶想要趕上去的樣子,她不由出聲警告。
馮浩翔不吭聲,李赫也不說話,只是冷著一張臉,就連護士小姐拿了消毒水往他們臉上擦也沒反應。
果果努努嘴,沒吭聲,卻是小杰擔憂的問︰「媽媽是不是摔傷了,她肚子里還有小寶寶呢,它會不會也受傷?」
「胎兒不到兩個月,且頭三個月是危險期,加上病人情緒波動比較大,刺激過度,動了胎氣,所以,有可能保不住。」
聞言,馮浩翔如夢初醒,急忙攔腰抱起她,疾步往外走。卻不料李赫卻突然閃身擋在他面前,作勢要將聞青藍抱過手。
他淬不及防,一下子被打的撞上了身後洗手盆,尾椎骨一陣悶痛,抬眼看,才知是打他的人是李赫,他眼中迸發著陰森寒意,更有濃烈的恨。是該恨他的吧,他把他的婚禮攪成那樣,他恨他也是情理之中,但並不代表,他可以隨意打人。
「我們會竭盡所能的。」
三個孩子見到自己的媽媽都走出去了,都慌了似的跑了出去,邊跑邊喊著媽媽。原本他們就被這突然而來的一幕嚇到了,這下看可信任的人都往外跑,他們也慌亂了。
過了一會兒,馮浩翔突然開口,問道︰「她怎麼樣?」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潘平適時的開口。
李萱見狀,忙抱著妞妞坐了上去。那廂,潘平也繞過車頭,上了駕駛位,習慣性的看了看後座與倒後鏡,然後發動車子。
剛剛走過來的時候,听到那些保潔員在埋怨,大概說的就是那兩個打架的人是神經病,非但弄壞了洗手間的設施不說,還弄得滿地狼藉,害她們又要打掃。
去到醫院時,聞青藍已經被送進了搶救室。她頭上的傷口看來挺深的,來醫院的路上,一直血流不止,那麼一點點的滴落,全都浸染在潔白的婚紗上,紅與白視覺沖擊下,讓人看著怵目驚心。
「唉,只希望小籃子平安無事,但願她能熬過這一關。」
「媽媽肚子里的小寶寶不是爸爸嗎?」這次問這問題是小杰。
「醫生,那我們需要做什麼才對病人有幫助?」李萱問。
不一會兒,保全趕來了,而整個醫院樓層也吵得沸沸揚揚。
唉……
「嗯,」李萱若有所思的點頭,想起五年前,聞青藍走到那麼干脆,但想在卻糾纏了這麼久,都是孩子拖住了她吧。
李萱覺得頭疼,雙胞胎果然不好伺候,就連問問題都相似。「這個問題,要問你們媽媽,她最清楚了,阿姨也回答不了你們。不過,待會兒,見到你們媽媽,不可以太吵,知道嗎,你們媽媽肯定累壞了,她需要好好的休息。」
看著這兩人沒完沒了的斗嘴,溫葉霏覺得不可理喻,忍無可忍的大喊︰「你們兩個臭男人!都給老娘閉嘴!小籃子都重傷流血了,你們竟然還在這兒吵架!」一邊邊將李赫猛力推到一邊,「尤其是你!給我閃開!」
見狀,李萱只覺得欣慰,尤其對于妞妞這安慰人的話,她突然好奇她從哪里學來的。想著,伸手拍了拍果果和小杰的小肩膀,「放心,你們媽媽會沒事的。」
李萱忙不迭點頭,「好,醫生麻煩你,一定要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請治好大人……」
「听你的,偷偷安排地方吧,不要讓那兩個人靠近。」李萱說。
李赫一聲不吭,只是冷冷的看著馮浩翔,趁著他還沒有緩過勁兒來,猛地又補上一拳,不,即使再補上十拳也不夠。
「病人情況不太樂觀,還有病人有流產征兆,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因為你們女乃女乃要面子……不對,以後那個人不是你們女乃女乃了,知道嗎,這麼狠心的女乃女乃,還把你們媽媽打的撞破頭流血了,還叫她女乃女乃干什麼,她根本就是個母夜叉!」說起李赫的母親,李萱就覺得一肚子火氣,想到她打聞青藍那一瞬的狠勁兒,禁不住一陣後怕。這個女人,真是惡毒。
「老潘!……」紀簡言既無奈又覺頭疼,這麼大個爛攤子,主角說走就走,竟然讓他來善後,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但李赫卻是頭也不回,只丟給她一句話,「她是我妻子!」即使現在不不計較,他也有權利知道聞青藍的狀況。
「她是我妻子,不用你管,把她給我!」
「哦……」果果沒再說話,和小杰一樣靠著靠背,靜靜坐著,臉上寫滿了茫然。
聞言,他也低頭去看,不由呆住,他的左邊襯衫近腰月復的地方,幾乎都是血跡,那是從西裝外套上浸染過來了,一大片刺眼的紅。
溫葉霏暗暗嘆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想歸想,但她還是上前兩步,湊到他身畔去提醒道︰「你要不要把身上衣服月兌了,或者扔了?味道好難聞。」
「那你呢?」
想想,他們應該十幾年不打架了吧,最開始,他們兩個彼此都看對方不順眼,結果因為一點小事大干了一架,卻沒想到他們兩竟然不打不相識,打了一架竟然成了好兄弟了。
回過頭,就看到溫葉霏掩著鼻子,皺著眉頭盯著他,一臉嫌惡的樣子,馮浩翔微微一愣,這才發覺自己的黑西裝沾了不少血,而此刻,那血已經凝固,散發著濃濃的腥味。
卻听後座的果果又低聲問著李萱,「阿姨,那個叔叔為什麼會來呢?他是不是故意不想讓爸爸和媽媽結婚的?還有他怎麼說媽媽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呢,不是爸爸嗎?」
……這個問題,有點難解答。潘平皺皺眉,不由自主的模模小杰的頭,「乖,等會去到醫院看就知道了。」
「馮浩翔,我跟你沒完!」
「怎麼會這樣?!」李萱喃喃的問。
看他這神色,溫葉霏忍不住又出聲勸道︰「你還是先處理一下自己身上的髒污吧,小籃子還在搶救,應該沒那麼快出來。」
「我叫李萱。」
「那她頭上的傷呢!?」溫葉霏問。
他想狠揍他一頓。但馮浩翔卻是開始反擊了。
「霏霏……怎麼好像有人欠你錢似的。小籃子呢?」李萱別說,邊叫三個孩子坐在了休息椅上。
「嗯,多謝。」馮浩翔由衷的道了一聲,隨後轉身走向了洗手間。
「哦。」李萱也不客氣,拉著孩子跟在他身後,「先上車吧,待會兒打電話問問。」
「靠!」溫葉霏忍不住爆粗了,沒想到那小心的一摔,竟然會弄出這樣嚴重的事兒來,更沒想到聞青藍先前還受過傷,想著,心中對哪個新郎更加的厭惡,都是他沒好好照顧好聞青藍!
站在馮浩翔的角度想,他的舉動都可以原諒,人之常情,誰能忍受自己的孩子叫別人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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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肉、搏中的馮浩翔和李赫被幾個保全人員合力分散開來,但彼此間那股還沒打夠的樣子很明顯,大有保全一放手,他們就會再打起來。
聞言,李赫腳步一頓,卻還是抬腳跟了上去。
那些想方便的人,在門口看到這幅場景,慌忙掉頭離開,一邊大喊︰廁所有人打架啊!……
李萱疾走幾步,還想叫停溫葉霏載她一程,這個霏霏一急起來忘東忘西的,這兒還有她和三個孩子呢!
看著兩人那鼻青臉腫,衣衫不整的狼狽樣,潘平忍俊不禁,心想,果真像剛剛那個叫霏霏說的那樣子呢,這兩個人竟然打架了,嘿嘿,真是難得一見的場景。他忽然覺得自己來晚了,要是早幾分鐘,說不定能看見他們的貼身肉、搏的情形了,想必一定令人很懷念。
「博愛醫院。」
溫葉霏暗暗一嘆,當做沒听見。她並不是在幫馮浩翔,只是想到聞青藍的傷,只想快點趕去醫院,如果不是因為馮浩翔抱著聞青藍,她一樣會把他攔住,再好好臭罵一頓。
「我……?」溫葉霏閃過一絲狠辣,「我要先去教訓那兩個混蛋,他們兩把小籃子害的這麼慘,非要給他們吃點苦頭!」
溫葉霏聞訊趕來,見到打的鼻青臉腫的兩個人,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吼道︰「你們兩個臭男人,有沒有搞錯!歲數加起來比我爸爸都要老,還當自己是小孩子嗎!我都替你們覺得丟臉!堂堂公司總裁,竟然在洗手間里面打架!這麼有本事,就讓小籃子快點醒來啊!真搞不懂,小籃子怎麼會看上你們這兩個幼稚的臭男人!」
進了就診室就看見了李赫馮浩翔分別坐在相隔的兩個病床上,身旁有護士在拿著棉花團給他們兩個的臉消毒。
「……」李萱還想說什麼,卻見這時候搶救室的門突然開了,只見一個身著淺綠手術衣的醫生走了出來,邊走邊摘下來口罩。
「給病人一個良好的療養環境,她現在的身體已經經不起任何的刺激。」
李萱沒吭聲,只是掏出了手機,撥通了溫葉霏的電話。「霏霏……在哪兒呢?……噢,好,知道了……你還記得他們呀,哼,我看著呢,待會兒一起過去……嗯,好。」
潘平怔住,卻還是將果果抱上了車,然後轉頭去抱小杰,等兩個孩子都上了車,他才嘆口氣道︰「有點復雜,你們只要記住,你們的爸爸媽媽還像以前那樣愛你就夠了。」
「醫生,怎麼樣?」
李赫到來的時候,就見到馮浩翔挽著西裝外頭,身上白色襯衫被血染紅了一大片,那刺目的鮮紅血漬,看得他也心驚膽戰。
「就看見了兩個幼稚的臭男人在打架,覺得不可理喻而已。」溫葉霏朝搶救室的方向呶呶嘴,「在里面搶救呢。」
掛了電話,李萱報上了一個地方名。
「給我閃開!」馮浩翔也是冷冷的吼著,他抱緊聞青藍,與李赫針鋒相對的同時,也發覺聞青藍瘦了好多,那麼輕,那麼縴弱的身體,好像他稍微用力一點,她就會被捏碎一樣。
李萱無奈的搖搖頭,姑女乃女乃要出馬了,那就代表某個人沒好下場了。
听到這四個字,潘平不由的愣了一下,那不是他打醬油的地方?
「現在看來是傷到頭部皮層,但不排除顱內出血的可能,而且,病人先前曾經撞到過後腦勺,正好是撞到了後腦枕骨,所以,不排除因為這一次的撞傷而引起並發癥。」
溫葉霏附和的點點頭,忽然像想起了什麼,說︰「要不我私下把小籃子接走吧,讓他們兩個臭男人都找不到,急死他們。」
李萱听的一頭霧水。
「你!」李萱呆在原地,望著李赫那匆忙的身影,若有所思的一會兒,正想帶著幾個孩子走,就見潘平和紀簡言走了過來,她眉頭一皺,埋怨道︰「你們不是新郎朋友嗎,出了這麼大的事,竟然還杵在哪里發愣!」
潘平有點不相信,他們兩個人那樣子一看就是很嚴重的皮外傷,雖然沒流血,但是那紅紅腫腫的,光是看著都疼,但是那護士小姐給他們消毒,他們竟然無動于衷?是不是在強忍著痛意,還是說,已經痛麻木了?
「嗯。」潘平淡淡應了一聲,按開了車鎖,又打開車門,朝著果果和小杰招手,「來,快上車。」
他默不作聲的走過去,盯著李赫看了看,隨後又轉頭去看馮浩翔,忍不住咋舌︰「難怪有人說你們幼稚,這大個人了還打架,能解決問題麼?」
一旁的潘平也似懂非懂,四下張望了一番,問︰「有沒有看到李赫和耗子?」
果果朝她微微一笑,小杰則是靜靜的瞅著她。
溫葉霏不分青紅皂白的吼了一通之後,轉身離開,一臉憤然神情,以至于,李萱找到她的時候,還以為她被欺負了。
潘平微微點了一下頭,「李小姐打電話問問,是在哪家醫院吧。」
「好啦好啦,你別郁悶了,又不是你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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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萱呆住,對這個問題有些無奈,雖然說是小孩子,但小孩子看待問題卻是用最簡單的心態去看,也最容易被那些負面的因素所影響。
說罷,他轉身追上了李萱,只留下紀簡言呆站在原地。zVXC。
听了這話,馮浩翔臉上的神情更加陰郁。潘平暗嘆一聲,隨即走到外面,給樂昌打了個電話,讓他送兩套干淨衣服過來。
剛一轉身,就將溫葉霏氣勢洶洶的走過來,他還沒來得及和她打招呼,她就已經旋風般的近了就診室。
他忙也跟著進去,還沒走到門口,就听里面傳來一聲慘叫,可謂驚天地泣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