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蘇時,是辛皓的朋友,很高興見到你喔,心月。」蘇時拉著莫經年的手走向前去,「這是我先生,莫經年。」
「好啊,很高興。」閔心月說話的聲音很微弱,要仔細才能听得真切,「不知道為什麼才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好親切。」
「是嗎?」蘇時笑的很開心,「我也是誒。」
閔辛皓看著蘇末搖搖頭,面帶微笑走到蘇末的床前,模著蘇末的額頭,「要不要喝湯。」蘇末很確定的說,「我姐的手藝把我送進醫院過,我現在都已經在醫院了,會不會直接」呸呸呸,直接後面的話可不能說。
剛掛上電話,蘇時就興奮的跳起來,「天啊,我竟然是一名老師,可是我教什麼的,教什麼學生?」
「我擔心啊,不然莫先生你教我怎麼做啊?」
「你當然開心了,管別人開不開心?」閔心月不但不領情,反手伸手一揮,把湯打翻了,還好莫經年把蘇時拉起來了,不然全灑她身上了,蘇時把勺子放回保溫瓶里面,拉著莫經年的衣袖站著,「閔小姐,不好意思,可能我說錯什麼讓你不開心了。」
閔心月靠在枕頭上面,蒼白的臉上有一種追憶的美感,好像總是在回憶著什麼,她的回憶里面肯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蘇時是這樣想的,「心月,開心一點,生活的每一天呢,都是充滿陽光的,在不知名的角落總會有驚喜,你要相信,有的時候看起來是結束,其實是一個新的開始。」
莫經年輕輕的點頭,不著痕跡的看了閔辛皓和閔心月一眼,「謝謝兩位對蘇末的照顧,我們明天再來。」
莫經年抿著唇無聲的笑了,然後在蘇時耳邊輕輕耳語了一句,蘇時面色緋紅的埋汰了蘇末一眼,「末末。」蘇末很不給面子的笑了,「怎麼啦,就準你喜歡姐夫啊。」
莫經年站在蘇時身後,看著蘇時喂閔心月喝湯,把手輕輕的搭在蘇時的肩上,磨挲著,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她。閔辛皓端了一晚湯給了蘇末,蘇末喝了兩口夸了蘇時一句有進步,就捂著肚子哎哎的疼,要閔辛皓給她喂姑娘你是心髒病,好麼。
「浪漫?是你浪漫吧。」閔心月抬起略帶諷刺的眸,露出的笑意有點冰冷,蘇時有些措手不及,剛才不是這樣的啊,怎麼好端端的忽然變臉了,沒事,病人嘛,呵呵,都有脾氣的嘛,「恩,還好啦,喝湯啊,開心點喔。」
「好點了,謝謝你,你真好,明天還來看我好嗎?」zVXC。
「什麼?」蘇時看著蘇末那甜膩的表情,還有那微微撒嬌的神態,不由有點吃味,看著莫經年小聲的問,「她說什麼?」
「那我們回家。」在更多人注意之前,莫經年擁著蘇時走向小街,在半路上蘇時的手機響了起來,手機一直是莫經年保管著,但是這是來自學校的電話,所以莫經年簡短的說明了一下情況,就把電話給了蘇時。
「咳咳,心月啊,喝湯吧。」蘇時回頭看著憔悴的閔心月,閔辛皓擺了張椅子放在閔心月病床前面,蘇末已經數著指頭,一個兩個,「辛皓哥哥,你看連我親姐都不待見我。」
仔細看就會發現,編織紅繩的絲線很是特別,像極了發絲。仔細才會發現蘇末明亮的微笑下面有一份憔悴陰霾,蘇時不知道蘇末每天在醫院過什麼樣的日子,她只知道蘇末從來不會撒謊,所以她說什麼她便信了。
話次就微。「恩。」莫經年應著,他知道她喜歡這個職業。
「心月,蘇時也是一片好心,你就這樣對哥哥的朋友嗎?」閔辛皓開口讓閔心月稍微回復了一點理智,露出楚楚可憐委屈的表情,「對不起,蘇時,我一想到可能一閉上眼楮再也見不到陽光了,我心里」
「不想啊,姐夫。每天好吃好喝,還有帥哥來探病,好享受的,enjoying」蘇時揚起自己的手腕向著蘇時和莫經年揮手,使勁揮了好幾下,手上有一條艷紅的繩子,很好看的手鏈,但是戴的太緊了,手鏈戴緊了可不是很好。
「蘇老師?學校已經恢復你的工作了,這一屆的新生軍訓就要開始了,你什麼時候來學校報道?」蘇時听到電話里面這個陌生的女音以及透露的訊息,難道說她真的是一名老師?蘇時下意識的將手放在胸口,「好啊。」
閔心月听完之後臉色更加的蒼白,「可是,再也不會有陽光了。」蘇時擺擺手,「不會的不會的,太陽每天都會升起,而且每個夜晚都會有溫馨的燈火,怎麼會沒有陽光了。」
「有嗎?呵呵。」蘇時雙手搓了搓閔心月有些涼的手,「這樣好點了嗎?」
莫經年靜靜的看著這一切,沒有說話,只是帶著微笑揉了揉蘇末的頭發,「我會好好照顧你姐的,你也好好照顧你自己。」蘇時低著頭,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里有一絲的濕意,「姐夫,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加油喔,我都想做阿姨早點抱外甥了。」
「我說沒有就沒有了。」閔心月沒有再微笑,而是生硬的說了出來,讓蘇時臉色微微紅了,「好好好,好啊,其實晚上也很浪漫。」
「好的,那你要我怎麼面對學生喔。」蘇時摟著莫經年的腰輕輕的晃著,然後把側臉貼近他的胸膛,「怎麼辦,我以前一直以為我很愛學長的,可是現在好像以前的那都不是愛」
「對,你卻是該思考一下,到底會不會說話,說話是一種藝術,怎麼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人心里難受極了,我還沒死呢就被你的話給堵死了。」閔心月眉頭鎖得緊緊的說,說著漫無邊際的話。這歌詞這聲音,蘇時驚呆了,就連司機問了幾聲地址,蘇時都沒有反應過來,莫經年低沉著嗓子報了家附近的超市。兩人在超市下車之後,蘇時想兩個人牽著手再一起逛下超市,但是看到超市的人流量,莫經年附身吻上蘇時的唇,引起了路人的側目,蘇時捂著臉躲進莫經年懷里,莫經年低頭擁著她在耳邊說,「我現在就想回家。」
「再過幾天就要上戰場了!那我一定要好好準備一下,阿天啊,我現在腦子里面只有高中的課本還是模模糊糊的,我該怎麼樣教大學生呢?」蘇時犯難了,把眉頭皺了起來,可憐的看向莫經年,在無人的鵝卵石鋪成的路上,莫經年抬起頭輕輕揉著蘇時的眉頭,「你可以的。」
閔心月斂下眼竭力克制心中那種厭煩想要推開她的想法,嘴角勾出一個弧度,「是啊,你的手就好暖。」
「喔,那先閉上眼楮。」
「好的。」蘇時欣然答應了,答應之後才抬起頭問莫經年,「莫先生,我們明天還過來,好嗎?」
從地下停車場出了醫院,攔了輛D士,剛上車就听到電台里面放著音樂,蘇時騰的轉身面對著莫經年,「這」她听到了車里面的音響正傳出莫經年的聲音,「耳邊低語情話,指縫握著時間沙;心里開出情話,流年染成一幅畫」
「那好吧不逛超市了啊。」蘇時軟軟的回答,「以後不要在街上,好多人,感覺好奇怪。」
「影視學院的老師,教作詞咯,順便教下語文歷史政治等等。」作詞需要文化底蘊,所以會附帶的學習一些典故和思想。蘇時抱著莫經年的手臂,「原來我真的當老師了,我從小就想當老師,我太開心了。」
「姐,我以為你不要我了。」蘇末坐在床沿上對著莫經年甜甜的笑,「姐夫,歐巴思密達。」
「好像認識了很久一樣。」蘇時把保溫瓶的蓋子掀開,香氣四溢,「你要不要喝點湯,還有末末?」
都發問了,愛妻如命的年年肯定會說好的。莫經年點頭,然後帶著蘇時走到蘇末的床邊,「蘇末,想出院嗎?」
「我能理解你的感覺,這麼痛苦的事情不要說出來。」蘇時輕咬貝齒,向前走了一步,握著閔心月的手,「只要心中有光明,溫暖無處不在。」
「閉上眼楮?」蘇時依言閉上眼楮,嘴角微微上翹。果然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莫經年的唇輕輕的磨挲著她的,「那你當老師不能把我忽略了。」趕緊的捍衛自己的地位。
那什麼才是愛,可惜我們都還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不想離開你。
兩個人回到家里,一起下廚,在廚房擁吻歡笑,把女乃油涂在彼此的臉上,然後相互緊緊貼著,再也不願意分開,一點也不想。結果蛋糕沒有做成,女乃油和果凍染的渾身都是,更讓蘇時臉紅心跳的是,唔莫先生竟然慢條斯理的吃掉了她身上所有的女乃油果凍。
和莫先生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快樂,心跳從來沒有這麼真實,好喜歡這樣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