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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1,牆壁 眼楮 膝蓋

「誰的新歡不是他人舊愛?」杯中的酒一點點消失,看著好友為情而傷只能抱著固定的姿態守望,莫經年把宿舍那扇窗推了開來,「崔爽,你可以繼續每天一醉。但是有的話我不得不說,如果你是真心愛你的女神,她是什麼樣子有關系嗎?他說她墮落,我不否認你,但是你現在愛的比誰都墮落。如果你不愛她,撒開手人各一方,誰也不會」

「我愛她!知不知道啊,我是高興我這是高興,我是拐著彎說我喜歡的變成我女人了,是高興!我高興地要哭了都,爺爺的!」崔爽把手中瓶子一甩趴回自己床上,卷著被子把自己纏起來,「你知不知道哥們那是初YE啊?」

當房間一片黑暗,有些寂靜有些孤單悄悄的冒了出來,在依稀的光里躺回自己的床鋪,然後給了蘇時一個信息,可是卻遲遲收不到回信。莫經年看著手機屏幕,想著蘇時何時回國,她是不是已經沉澱了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對生活有了新的打算。她那麼有想法的人,因為居陽的背叛一度失去了自我,生活的茫然不自知,只是下意識的依賴自己,她會不會自己走出一片陰霾,然後她不再需要他了。

忽然,蘇時拽到了一根線這是目前為止最大的發現,把線拽在手中平復一下心中的緊張,蘇時不敢動,只敢慢慢的拽動手中的細線,這種感覺讓她想起,十幾年前還在家里念書的每天早上要模黑起床拽著拉線開燈的那一幕,難道這是果然,好像拽動了什麼,蘇時悄悄一使勁,咯 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格外的清晰,然後啪的一聲,整個房間亮堂起來,蘇時第一眼看到牆面上面,害怕的縮成一團。慘白的牆面上面畫著大大小小的眼楮,密密麻麻,讓人一看頭皮發麻,心里十分恐懼。

領到結婚證的時候,蘇時輕輕的哈了口氣,用袖口把封皮擦了擦,「听說沒有結婚證離不了婚的?那我們,把它撕了吧沒呢,開個玩笑,雨停了天晴了,我們結婚了,我願意」

那麼繼續等下去,應該有人會出現,送點吃喝什麼的吧?難道把她抓來就是為了讓她餓死在這里,真不該一個人出門,蘇時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看過的一個故事,立馬讓她毛骨悚然。一對新婚的夫妻去泰國還是某個國家旅游度蜜月,在一家時裝店太太看上了一件衣服就進去試衣間試衣服,可是過了很久都沒有出來,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先生等不下去了,打開試衣間的門里面空空如也。新娘就這樣消失了,消失了很久很久,多年以後,當年的新郎故地重游,在大街上展覽一些肢體殘缺的獸人,圍觀的人很多指指點點,新郎也被擠進這樣的包圍圈。可是其中一個獸人竟然當中發狂,痛苦的嘶吼著,眼楮死死的盯著這位先生,展覽他們的人拿鞭子抽打在她身上,打得皮開肉綻,那獸人還是死死的盯著這位先生。所以昔日的新郎多看了它一眼,卻在它骯髒的肌膚上看到一個胎記,無比的熟悉,它竟然是他失蹤多年的妻子。

一剎那,蘇時又想到了無限的可能性,直到一個電子音響起,「請輸入密碼,你只有三次機會。」中文!這不是在法國嗎?什麼密碼,一連串的疑問再次在蘇時腦中鬧騰開來,不帶這麼玩人的好嗎?「什麼密碼?」蘇時對著眼前的觸屏一臉茫然,「不會是要我銀行密碼吧?我不是壞人,我也沒有錢,你抓也要抓個有錢的,你去抓居陽吧,閔心月那個小富婆會出很多錢贖他的。」

經但話宿。「Paintingonthewallfullofeyes,apeoplekneelinginthemiddleoftheheavenandearth.(眼楮畫滿牆壁,一個人跪在空地)」當然怕了,整個房間里面的東西少之又少,總的來說,這應該是一個密室逃月兌的游戲,整個房間里面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三面牆,牆上畫滿了眼楮,還有房中間膝蓋高的水泥柱,如果不是因為這柱子的高度,蘇時大概也不會跪在地上,所以Walleyeknee眼楮牆壁膝蓋,我愛你,出自薔薇第七夜,同時這也是蘇時在普羅旺斯的第七夜。蘇時被驚嚇出一身冷汗的同時,難道這是表白?

蘇時當時是這麼說的,不是莫經年的幻听,她說堅強在出走,真的很需要他。沒有說這是關于友情還是愛情,他們之間的關系叫做需要,被需要應該是很快樂的一件事情,如果一直被需要,可能快樂就能一直延續下去。

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出什麼緣由,蘇時開始克服自己對黑暗的恐懼。本來就是很喜歡光亮的人,害怕在黑暗中獨處的一個人,現在蘇時內心的恐慌無限制的放大,可能是因為緊張的趴在牆壁上,耳朵貼近牆壁讓她听到細微的聲音,把耳朵貼在牆壁上,蘇時集中精力听著那微弱的聲音,類似于某種電子儀器運轉的聲音,金屬摩擦靜電的那種聲音。

莫經年從沉浸往事中回過神來,看著手機上的日期和時間,很久之後才疲憊的閉上眼楮。蘇時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頭腦還有一點昏昏沉沉的感覺,黑暗讓人恐懼周圍一片寂靜,自己的眼楮沒有被蒙住,卻看不到一絲光亮,怎麼會有這樣的地方,連一絲光都沒有。手機已經不在身上,沒有任何點火的工具,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一堆謎團把她裹得密密麻麻,藍伊的叔叔為什麼要這麼做?劫財?布魯家族有那麼大一個古堡莊園,而且她的家產基本上都投資了他的香水公司。蘇時下意識往後面靠一步,竟然靠在一堵牆壁上面,模著牆壁慢慢的站起來,小心翼翼的活動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劫色這個念頭也被在心里打消,結果更迷亂,那這是以什麼為目的?

還發現這個房間竟然只有三面牆!這不科學!這一切都不科學,從她昏倒開始,她是怎麼進來這間奇怪的房間?如果是被扔進來的,那至少身體會有一點點不舒服吧,但是除了剛才醒來的時候腦袋有點暈沉之後,其他除了害怕她感覺都很正常,所以她應該是被帶進來的,她醒來的地方沒有什麼東西嗎?剛才只顧著找發出聲音的儀器,卻忽略檢查一下剛醒來的地方,蘇時再次沿著牆壁慢慢的走回醒來的地方,腦中靈光一閃,這樣的密室里面安裝的儀器,肯定是攝像頭監視器之類,可是這麼黑,能監視到什麼?也不排除是紅外線之類的,帶有夜視功能,那就說明她在這個房間里面行動,說話做什麼事情都會落入抓她的人的眼中,被抓了還能放她逃嗎?

這麼說來,這房間的某處有一件儀器,會是什麼儀器呢?思考讓蘇時強行鎮定下來,努力不去想那些恐怖猙獰的事情,至少她現在還沒有出事還是安全的,雖然憑借自己的力量可能逃不出去,但是她可以想辦法聯系外面的人,這時候如果有個英雄從天而降拯救她那該多好啊。沒有一絲光亮,這里肯定是一個密室,完全被封閉的空間,連白天黑夜都無法分辨,難道這密室沒有窗戶?要是不透氣的話,很快她就會窒息在此的,應該不會的,不可能有完全封閉的空間,對房里還有一個儀器在運轉,蘇時在黑暗中四處看了看,想要看到某個微弱的光亮,一般的儀器都會有指示燈,哪怕是個定時炸彈也不例外,可是她仔仔細細的觀察了,這個房間仍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光亮。

小鎮的巷子很窄,兩人撐著一把傘走在路上,蘇時指著面前雨水洗刷下坑坑窪窪的石板路,「莫經年同學,我把這叫做堅強在出走,我真的需要你。」

蘇時打了一個電話,時間很長卻什麼都沒有說。直到莫經年拉開車門,蘇時把手機闔上,「新婚快樂。」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憑借聲音,接近那個儀器探查一下。蘇時再次把耳朵貼在牆面上,屏住呼吸閉上眼楮那嗡嗡嗡的細聲好像就是從牆壁中傳出來的,難道是嵌在牆壁里面的。蘇時再次環顧四周,光明對于人類是如此的重要,一手扶著牆壁一手慢慢的模索著朝著前面走去,房間感覺很空蕩,地面的材質好像是水泥,奧凸不平的但是很堅硬,牆壁也有一種刺手的感覺,房間好像很空蕩,蘇時走了三四步還沒有模到除了牆的任何東西,總覺得前面將要出現什麼不可預知的東西,下意識身體往後縮,但是卻沒有,前面什麼都沒有,在戰戰兢兢下,蘇時來到了牆角處,一共走了六步。

所以新婚的第一天晚上,也就是傳統的洞房花燭夜,兩個人圍著一張小木桌,相互看著,目不轉楮的看了很久,看到兩個人都幾乎以為時間將要永遠滯留在這一刻,那時一室靜默,估模著一根鉚釘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見。忽然!蘇時的手機響起來了,當時嚇得蘇時眼皮一跳,眨眨眼回過神才把手機拿在手里,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又看了莫經年一眼,「要不要喝點酒?」

拜托,收起這瘋狂的天才想法,喜歡一個女孩子千萬不要這樣整,如果心髒承受能力弱的話,真的會被嚇壞的,你們不要怕,這只是一個游戲。你看石板上的開關露出來了,蘇時蹲坐在石板上面,按動開關,然後石板慢慢的降了下去。木質的樓梯出現在她的眼前,上面還纏著薔薇藤蔓,一個恐怖的密室盡處一下子變成如此浪漫的場景,讓蘇時一下子不能適應,從樓梯上下來沿著藤蔓走了一段時間,speechless的是!她竟然被繞進了迷宮,這是要哪樣,蘇時舉著手對天,「我以後再也不出國了,我發誓!」zVXC。

莫經年舉著杯子在蘇時面前晃了晃,「只能喝最後一口」蘇時沿著酒杯的軌跡慢慢的爬到莫經年身上,看著最後一口酒落入他的口中,然後莫經年側著身子吻上蘇時微張的唇,伏特加的酒香濃烈充斥在兩人周圍,一時間整個世界天旋地轉,愛意就像火山一樣噴發,今天你嫁給我了。只是一句輕描淡寫的幸福很實在,你卻不知道我等待這一天等了有多久。像是沉溺在一片溫柔的海洋,周圍無盡的溫存深陷其中不能抽身,蘇時現在正是這樣的感受,當太陽沉落海平面的瞬間,暗里著迷多情的燭火搖曳出讓人心動的似水溫柔,幸福從來沒有這麼實在過,一紙婚證勝過那些海誓山盟天荒地老的承諾。有了婚姻,兩個人才有了名正言順在一起幸福的理由,這是兩個人的決定,從今天起,過去的過去了,留邊的便是良人。

本來蘇時提議喝酒是很好的,但是一不小心蘇時喝多了,抱著莫經年哭得稀里嘩啦,滿世間尋找光明(喊著居陽的名字)。如果這情況放在一般人心里肯定堵得心慌了,自己的新婚之夜老婆喊的是別人的名字,肯定把這女人從自己身上推下去然後扔在大街上,大姐,你自生自滅得了,不可救藥!但是莫經年靠在沙發上,懷里抱著蘇時舉著桌上的酒一杯一杯輕輕的喝著,不時還拍著蘇時的後背,他早就知道他愛上的是一個心有所屬的女人,酒後吐真言還不吐不快的蘇時拱在莫經年的懷里擰著他胸前的一顆顆扣子,「居陽,我和莫經年結婚了,嫁出去的那一刻我覺得幸福很實在。」

帶著那截拉線沿著牆角開始丈量強的長度,分別是4米,4米和4米。蘇時不甘心又量了幾次,還是4米,4米和4米,然後整個脊背發涼不由的冒出了冷汗,抖著手把拉線扔開,爬到屏幕面前,在上面輸入444,因為手抖多按了一下,可是卻沒有再顯示,說明密碼只是三位數的,更加確認了蘇時心中的想法,難道她結識了什麼仇家要她的命?可是她應該沒有得罪這麼神秘恐怖的組織吧?「密碼錯誤,還有兩次機會。」無情的電音響起,蘇時頭皮發麻的環顧四周,感覺那牆上一雙雙眼楮都死死的盯著自己,既然是要自己死,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剩下零還有一般的原始密碼都是零,如果沒有重置的話,蘇時再次按下了三個零。「密碼錯誤,還有一次機會,失敗後系統自爆。」爆破?這不是電影啊,不是諜戰,她是一個戰斗指數為零的文科老師而已啊,信了邪了,她是造了什麼孽?沒有窗戶的房間,只有三面牆壁,牆面上還畫滿了眼楮,大大小小的各種各樣的,難道要她數一數到底有多少只眼楮?可是這些眼楮,多看幾秒就不由的頭暈,再看一眼好像互相挪了位置一樣,蘇時抱著膝蓋坐在房間中央,不敢擅動最後一次的機會。

「如果現在讓你打個電話,你會打給誰?」離目的地一步一步的接近,蘇時忽然停下腳步抬起頭看著莫經年,霧蒙蒙的眼有點像荷葉上跳動的露珠,莫經年露出一貫的笑容,「你打吧。」

就這樣過了不知道有多久,一股小小的電流聲過後,滋的一聲點燈熄滅了,整個房間再次暗了下來,只有面前的屏幕發出幽藍的微光,恐懼讓她不敢閉上眼楮,在未知的環境里,沒有任何倚靠,眼前唯一的光亮好像是一顆定時炸彈。蘇時怎麼也想不到,為什麼她會落入這樣一起詭異的圈套里面?屏幕上面閃動一行字體,剩余電量半個小時,就是說還有半個小時這點微光也會消失,重新落入黑暗中,然後她就自生自滅了。

蘇時輕輕嗯了一聲,「她說恭喜我們,你長得很帥。」

「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吐了。」莫經年奪下蘇時手中的杯子,蘇時帶著哭腔可憐兮兮的拽著他的衣角,「我還要喝酒!」莫經年抬起手,讓蘇時夠不到酒杯,「那我問你,我是誰?」蘇時睜著眼楮看著莫經年,看了有十秒鐘,「你?是!莫經年我要喝酒」

這個人認識她,認識她妹妹,是熟人?在法國她有熟人嗎?而且這個幕後的人真的好貪玩,是一個很聰明的人,而且無聊的人,把她困在那小房間里面那麼久,大概就是為了等他來吧,蘇時坐在噴泉旁邊的石墩上面,看著還在熟睡的人,有陽光的真好,有陽光的地方就有溫暖,就不會害怕,莫經年與陽光同在。可以收到短信了,蘇時馬上反應過來就是報警,剛打算撥打報警電話,一個短信再次發到她的手機上面,上面是一張蘇末躺在病床上的照片,「你妹妹在我手里,報警後果自負。」

于是她開始在迷宮里面不停的穿梭,尋找出去的路徑,「真的別讓我出去了,是莫經年的粉絲我要報警,是暗戀我的人我也要報警,太過分了,玩的很嗨是吧?」走了有半個小時,餓了,正好看到一棟小別墅就在旁邊,自己卻被困在這個迷宮里面,于是蘇時抓了一手的青藤葉沿路做著記號,還好沒有出現電影里面那種有人搗亂的情景,蘇時終于走出了這個迷宮。

莫經年拿起還在滴水的雨傘,兩個人走出這間低矮的辦公室。這個時候溫暖的陽光灑下來,比冬日的暖陽多了一絲濕潤,蘇時在隨身的包里翻找手機,「同學,你說對了,我要打一個電話。」

已經靜音的手機屏幕還在閃著光被蘇時放在茶幾上,然後蘇時站起身來去拿酒了。蘇時回來的時候,廳燈已經被關掉了,此時的莫經年正拿著打火機在點蠟燭,桌上的手機還是閃光不過被幾張紙巾覆住了,燭光晚餐不要這麼浪漫吧。放下酒瓶蘇時坐在莫經年的對面,指著桌面上的燭光,「好浪漫的,這麼溫馨的燭光怎麼會被日光燈取代呢?古時候的人都是用燭火照明的,難怪能寫出那麼詩情畫意有意境的詩文來,如果我也趕上穿越的潮流的話,我一定穿越到愛迪生的實驗室去告訴他,‘有的時候看得太清楚,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房間里面到底還有什麼暗示,到底密碼是什麼,「Paintingonthewallfullofeyes,apeoplekneelinginthemiddleoftheheavenandearth,dafraidofgoodafraidof,tome,forme」好像房間某個孔里鑽出這樣的話,蘇時還沒有听清楚聲音已經消失了,勉強听到一個人跪在什麼中間,好怕好怕,這是在說她嗎?看著她害怕?有什麼好怕的,蘇時站了起來,「Ihavenofear,Ijustthinkthisplaceispuzzling,weChinesepayattentiontoforareason,fornoreasonatalllockedupbymeansofsuchlowdespisemorearrestingpeopleinteresting?Tofightaduel,atleastalsowanttogivemeagun,myeyescanseeyou,atleastfairunderstanddon-tunderstand?(我沒有害怕,我只是覺得這個地方莫名其妙,我們中國講究事出有因,無緣無故用這樣卑鄙的手段抓人囚禁起來有意思嗎?要決斗,至少也要給我一把槍,面對面而不是這樣隔著牆壁。讓我可以看到你,光明正大知道嗎?)thewallfullofeyes?」

「有沒有搞錯,給點暗示啊,密碼什麼的,我不是你們家親戚我怎麼知道?」蘇時對著屏幕上1234567890十個數字,頓時頭大,也不管牆壁上的眼楮是怎麼的恐怖,在這房間里面到處尋找關于數字的訊息,有沒有尺子量一量這個牆壁的長度,或者是牆角的角度?對!那根拉線,蘇時把拉線握在手里反復的查看,發現在拉線上面有個1M的標識,難道是一米長?伸手比劃了一下,確實大概是一米的長度,有沒有這麼巧的事情?做根拉線還標注長度,拿什麼把這截線給剪下來,不過這次倒沒有這麼巧了,沒有任何鋒利的神器在這房間出現,于是蘇時只好用牙把拉線給咬下一截。

真的多謝這里是一個古樸的小鎮,很順利的在梳著馬尾辮的中年女人的注視下,莫經年和蘇時低著頭填寫表格,證桌後面的女人拿著兩人的身份證抄寫身份證號,嘟囔了幾聲,莫經年听不懂。2月29日,正下著一場初春的雨,南國的城市開始有了暖意。這樣特別的一天,正是蘇時和莫經年決定領證的日子,莫經年的戶口在國外所以就要到蘇時的戶口所在地去辦理結婚證。

這個別墅附屬的小花園,景色非常的不錯,但是蘇時已經沒有觀賞的性質,她現在只想報警,可是從小徑路過看向花園里面,在噴水泉的旁邊有一張躺椅,上面竟然躺著一個人,難道是這間別墅的主人,好像在悠閑的曬著太陽。于是蘇時改變了前進方向,朝著那人所在的地方走去,能听見鳥的聲音,說明這應該是在郊區。終于來到了噴泉的旁邊,在一旁的石台上卻發現了自己的手機,蘇時把手機撿起來握在手里,這個手機是莫經年送的,丟了就可惜了,檢查一下發現手機沒有壞,還能開機,但是沒有信號,大概是因為在郊外。

莫經年挑著眉從燭光里看蘇時如水的眼楮,少了一點平日的冷靜自持多了一份茫然和燭光映照出來的朦朧,「老婆,你是不是有點緊張?」這邊輕聲說著,已經啟開瓶蓋往蘇時杯里面倒上酒,「你剛才那個咬牙的動作,和你上第一堂課的時候一模一樣。」蘇時還在狡辯,「沒沒沒緊張,我怎麼可能會緊張,我只是我想說喝酒!」蘇時低下頭,悄悄的握拳,誰來拯救她的腦子!被漿糊入侵了!

蘇時愣了一下,然後咬著下唇無聲的笑了,「同學你是不是有讀心術?」莫經年笑而不語伸手攬著蘇時的肩膀,兩人在雨中的傘下更加的貼近,我不僅知道你會打電話,而且知道電話接通後你卻一句話都沒有說。不過這些話莫經年只是放在心里沒有說出來,兩人對視一眼,一個深呼吸,蘇時挽著莫經年的手臂走進了民政局,「要嫁人了,天」

蘇時忍無可忍給神秘的幕後人發了一條短信,「你真無聊,你到底是誰?」

「Paintingonthewallfullofeyes,apeoplekneelinginthemiddleoftheheavenandearth,dafraidofgoodafraidof,tome,forme(畫滿眼楮的牆上,一個人跪在天地之間,好怕好怕,求我)」聲音再次傳來,這次蘇時听清楚,但是那沙啞的外國男人的聲音讓她听得很不舒服,憑什麼來嘲笑她害怕,這麼莫名其妙詭異的地方誰不害怕?正在看文的親們你們怕不怕?到底是黑手黨還是黑社會是黑社會還是黑手黨,要錢還是要命,吱聲,這麼神秘兮兮弄得和邪教幫會似的,難道真的是某個神秘的恐怖組織,抓了一個良好的中國公民,想要威脅中國政aa府在國際上某個方面的讓步?可是國家大事和她貌似沒有多大的關系,她才剛結婚沒多久,甚至知道她結婚的人少之又少,難道是莫經年的粉絲來恐嚇她?!

按著狂跳的心口,蘇時再次抬起眼楮,天啊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邪教嗎?兩腳有點發軟,都怪平時不燒香不拜佛阿彌陀佛,只要這次能從這鬼地方出去,一定早晚三炷香,吃齋念佛,蘇時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這還是蘇時醒來之後第一次發出聲音,一瞬間自己都有點陌生自己的聲音,好像很長很長的時間沒有說話似的。有了燈光蘇時開始打量這不科學的鬼地方,想看看那個神秘儀器到底在哪?結果就電燈的正下方,有一根水泥柱子,上面擺著一個不停轉動,搖頭晃腦的小機器,看樣子不像是一顆炸彈,蘇時蹲在只有膝蓋那麼高的水泥台面前,發現這個小機器其實就是針眼攝像頭,果然有人在監視!這個攝像頭嗶嗶叫了兩聲,一束藍光掃在蘇時的臉上,高科技!難道是外星人?UFO?

因為害怕才短短的幾步,蘇時已經出汗了,出汗之後忽然感覺很涼快,這說明這個房間里面空氣時流通的,那麼很有可能有一個通風口,就算不是通風口也有幾個小的通風孔,那麼等到天亮了,可能就會有微光射進來。蘇時貼著牆壁站好,再次沿著牆面往回走,因為這面牆是從半路開始走的,走了六步,並不知道這間房大概有多大,這次蘇時走了十二步才踫到另外一扇牆。因為害怕所以蘇時走的步子是很短的,十二步應該這面牆的長度在四米到五米的樣子,站在牆角蘇時蹲子,沿著牆角的模了模,這不科學,這牆角不是四四方方的,很窄。沿著另外一扇牆走之後,蘇時環著房間走了一圈,沒有東西都沒有踫到,除了牆壁。

一句新婚快樂拉開了莫經年和蘇時的婚後生活,如果你不後悔這個決定,那就是給我陪著你走下去的決心,我用了勇氣來說服自己,就算現在你不愛我,總有一天愛情會光明正大的來臨,擁抱陽光擁抱生命擁抱愛情,用盡我所有的力氣。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心里並不是愛我,但是為了和你在一起,這沒關系,只要你開心什麼都可以。自始自終,莫經年和蘇時結婚都是奔著這個目地去的。

蘇時一下子醍醐灌頂,難道因為和莫經年的緋聞見報,所以太過熱情的粉絲看不下去了,所以趁著她出國送藍伊的時候,勾結了藍伊的叔叔然後來一場這樣的綁架?說到底就是想看她害怕然後躲在背後偷笑,想要把她玩弄在股掌之間是吧!真頑皮,呵呵雖然還是有點發抖,蘇時盡量把這件事情想得簡單,現在有錢什麼做不到,蓋間這樣的房子,然後弄得玄乎玄乎的,就跟拍恐怖片似的。故作鎮定之後,蘇時繼續跪在那小屏幕面前琢磨密碼,」Thewallfullofeyes,walleye,等等眼楮牆壁,怎麼那麼似曾相識啊,這是哪本言情小說的故事?畫壁?抱著你,隔著牆壁「打住,蘇時咬咬牙,這麼一個黑漆漆的地方,怎麼想都是一些恐怖的畫面,還有牆上那些眼楮,這是要把她往瘋里逼。

蘇時抱著身子打了個寒戰,不會哪一天莫經年在異國旅游的時候,自己只能像野獸一樣對著他咆哮?蘇時模著自己的好手好腳,一時間感到無比的珍惜,莫經年同學,為了讓你以後不被怪獸嚇一跳,老師會好好保護自己的。蘇時跪在醒來的地方,用雙手在地上模索著,該不會有什麼開關之類的,按上去然後門就開了,終于在蘇時一寸一寸的模索下,發現了一個大概是長方形的凹槽,也就是這一塊地方和房間的地板不是連在一塊的。那麼,她來到這間房間的方式應該就是被人放在這塊地板上,然後從下面像電梯一樣升了上來,一定有開關,電梯的開關!

「老婆,夫妻之間可是要喝交杯酒的。」莫經年同學很是誠懇的說道聲音里還帶著一絲蠱惑一絲溫柔一點寵溺還有暖暖的撓心的。听完之後蘇時心中一點莫名的亂,「對,交杯酒又稱‘合巹’,這個習俗源于先秦時候,唐代是發展時候到了宋代正式成型」事實證明,蘇老師緊張的時候,會變成蘇博士,腦子不正常運轉,听到這里莫經年帶笑的眼楮瞅著蘇時然後把酒杯遞給她,「老師今天是要給我補習歷史文學嗎?」

「太調皮了,我只是一個寫歌詞的,又不是歷史老師,恩今天晚上也就是現在只談情說愛,不談學習政治。」這句話說出來兩人同時頓了頓,談情說愛,不談學習和政治,先緩過來的是莫經年把酒杯輕輕舉起,然後勾著蘇時的手肘,于是兩個人喝完交杯酒之後開始喝酒。

把手機重新放進兜里,蘇時慢慢走近藤椅,可是當她看到藤椅上人的臉的同時,OMG,純屬意外。蘇時剛打算開口說話叫醒他,手機的信息鈴聲卻響了起來,于是蘇時收到了一條短信,「殺了所有人,你就能活下去,你妹妹也能活下去。」

幽藍的光幕跳了跳,便暗淡了些,還有三十秒即將關閉!在短短的三十秒,蘇時不斷的想著眼楮牆壁眼楮牆壁到底是什麼關系,是戀愛關系嗎?是師生關系嗎?到底是怎麼回事的關系?直到膝蓋有點麻麻的感覺,腦子里面又是火花一閃,在屏幕完全暗淡下去之前,按下520。

可想而知,這樣的短信那個幕後黑手是不會回答的,可是在蘇時再次打算叫醒藤椅上愜意睡覺的那位的時候,一個信息再次發到她的手機上面,「殺人,並不用親自動手,有時候一句話,比刀子還厲害。」

生活中有很多這樣的人,像殺手或者是某些社團,刀尖槍口下過的生活,對于他們來說,殺人好像打蚊子一樣簡單。但是有的人,奉紀守法,可能一輩子都不可能接觸到這樣的事情,在他們看來,這是一件遙遠而荒謬的事情,本著對生命的尊重,結束他人的生命就等于給自己的人生抹上罪行,罪行越重心里的負擔也就越重,蘇時這樣一個人,十五歲以前一直呆在封存的小城鎮里面念書,十八歲以前在大一點的縣城里面念書,二十二歲以前在大學里面念書,一切都是正常的軌跡,從來沒有偏離過。

如果真有一兩件,偏離人生一半軌跡的事情的話,一件是和莫經年結婚,一件是帶著藍伊回中國。對于莫經年,蘇時除了知道他家人都在美國,別的就是大學三年時間對他的了解,他沒有說的她沒有問所以她不知道,美國和法國離的也是天遠地遠;還有就是藍伊,藍伊又名EndeBlue,七天前她才知道,Ende還有一個叔叔,主動給過她一個電話,希望可以接藍伊回家。為了確認藍伊從小生長的地方,也想在郁悶之余散散心,來到了普羅旺斯,看到了布魯莊園還有藍伊的家族企業,然後被藍伊叔叔一杯酒放倒在餐桌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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