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全身的燥熱一點點吞噬著君無情剩下的理智,手猛地一緊對準那嫣紅的唇瓣便吻了上去。
君無情的吻是火熱的,凌兒得唇瓣冰涼,兩唇相貼,擦出的是無盡的掠奪和溫柔,只是輕輕的吸吮,可那唇瓣如罌粟般令人欲罷不能。
凌兒經過短暫的停頓後,腦袋轟的一聲平地炸開,妖嬈絕美的臉上瞬間一片冰冷。
眉頭皺了皺,在君無情熱情的掠奪中宛如一朵冰山雪蓮,她關心他可不代表把自己交給他,冷冷地開口︰「君無情,你別要讓我討厭你。」
只是淡淡的一句話,淡淡的聲音,卻像一聲警報在君無情心中敲響。
凌兒話音剛落下,君無情似是踫到了釘子般猛地松開手,無力地蜷縮在角落邊,背對著凌兒,響起小如蚊子的聲音,「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那寬厚的長袍下的身體微微顫抖,微涼的空氣中響徹著那無力卻充滿歉意的聲音。
凌兒眉頭都快皺成川字形,鳳眸緊緊盯著君無情的背影發呆,宛如一個木偶,一動不動,時間就這麼流逝……
怎麼辦,到底要她怎麼做,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在那修長的睫毛下撲閃落下,這一刻,狂妄不羈的她顯得多麼渺小,可笑,眼睜睜地看著關心她的人一秒秒的忍受痛苦,此刻,多麼地譏諷。
凌兒勾起嘴角邊的嘲諷,松開拳頭,白皙細女敕的手掌心已經是一片模糊,血液一滴滴落下。
眼楮眼前一亮,她的血液能夠愈合傷口,那是否會有緩解病痛的效果?
時間已經容不得凌兒多加思考,想到就做,抽出腰間的佩刀就往手腕割去。
血流如柱,洶涌急流,扶起君無情,凌兒郁悶了,滴落在傷口可以自動愈合,可他這是毫無傷口而言,不管了,支開君無情的齒貝就往他口中灌血。
君無情眉頭緊鎖,可那緊擰的臉孔已經緩緩松開,有效了,凌兒勾起嘴角,眉頭也沒皺就再往手上割上一刀……
腦袋沉沉,凌兒嘴唇泛白,那是失血過多的征兆……
外面雷鳴,大雨彭沱,整座皇宮都宛如一個黑暗的深淵。
凌兒勾起嘴角,看到那緩解的君無情,眼皮好重好重……
「雲月凌,今晚我救你們,來日希望你給辰東百姓留一條活路,不看在我的面子也看在未來皇後的面子上……」
不知道是誰在她的耳邊不停的磨蹭,那聲音她好像在哪里听過,未來皇後?
……
燈光搖曳,伴隨著一旦飄渺的黑影——
——
「此次若不是你及時回來,那楊雪的小命就難保了」此刻南宮墨絕坐在太師椅上,眉頭緊鎖,眉宇間有人讀不出的感情。
而在他的對面則是優雅喝著上等龍井的蕭良,一副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的姿態,完全不理會南宮墨絕的憂慮,半響後,放下茶杯,丹鳳眸微微上挑,語氣加重到︰「那是她自不量力,保住小命已經是上天對她的恩賜,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可不保證她會平安度過。」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南宮墨絕深知那話中的含義,更何況是從一個極品預言師口中說出,那成分便是比珍珠還要真。
跳動劍眉,眯起眼楮,繼續問道︰「你說是誰出手那麼狠絕?」在偌大的皇宮中,南宮楊雪可是出了名的刁蠻——雲月凌?這條名字就仿佛微風似的吹進南宮墨絕的腦海里。
「是她招惹上了不該招惹的人,如果想要辰東平安無恙地度過此劫最好別招惹上了不該招惹的人,我們沒有能力,辰東也沒有實力」
抬眸對上殿門外從遠及近的身影,蕭良沉聲道,語氣里頗有些無奈。
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一席白衣飄逸,一抹鮮艷的紅多人眼球,兩道光彩形成鮮明的對比,站在一起卻莫名的和諧。
「凌兒,你們來了」見到凌兒,南宮墨絕笑臉盈盈,而對蕭良方才一句肺腑之言只當做一般的講教罷了,便招呼凌兒和君無情過來。
眉頭一挑,直視殿內的人,一個溫文儒雅,那模樣倒顯得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個冷峻深沉,劍眉入鬢,一身黃袍高貴氣質,眼神掠過南宮墨絕停在蕭良溫暖的臉上。
在這皇權至上的朝代中竟可以和當代君王同期同坐,那又是一個多麼高的權利,年紀輕輕卻贏得了君王的高度賞識,果然很不簡單啊。
就在凌兒打量的同時,蕭良識起招牌的溫柔笑容,如春風得意,「姑娘,好久不見,想必兩位還記得蕭某吧。」
瞧瞧,那謙虛的語氣,什麼好久不見,媽媽咪的,凌兒在心中暗自問候了蕭良祖宗十八代一遍,然後扯出一抹弧度。
「原來是你啊,一天不見如隔千秋實屬好久啊」特別在「好久」二字上加重語氣,這聲音怎麼會那麼會突然變得那麼熟悉呢,昨晚——難道是他救了他們兩個?
凌兒眯了眯眼,哼了一聲,學著蕭良的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
這話一說,這不是告訴別人他們感情很深嗎?不僅是南宮墨絕愣住了,就連蕭良也被這話雷的說不出一句話,竟是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姑娘,你這是對我表白嗎?蕭某雖是一介單身漢,可對情感卻是糊涂不行,蕭某見過奇女子數不勝數,但卻沒見過似姑娘這般好爽率直的——」
神經病!
本以為因他昨晚可能就了他們而對他抱了一丁點的感激,可前一片刻的感激此刻頓時煙消雲散,凌兒清冷的臉上染上了一層陰森,趕緊打斷他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的廢話,哦不,應該是無羈之談。
「你再敢胡說一句,我就立刻把你的脖子擰下來」這刻,凌兒斷定這蕭良就是那種忽然短路無腦白痴神經病的人,實在是煩悶的慌,哪有心情和他斗嘴,但是瞧到蕭良那「神啊,求解」的眼神,凌兒嘆道︰「你若是寂寞空虛冷了,可以在大街上挑選一兩個女人解決生理問題,免得無腦地冒出一句。」
說完也不看蕭良那張憋紅的俊臉,轉身就對上南宮墨絕,那一直沒有說話的南宮墨絕忍不住呵斥一聲,「這是我們的國師,不可這般無禮。」
茲茲。
凌兒眉頭一挑,國師又怎麼樣,拿身份來壓她——
一聲冷哼,凌兒似笑非笑,凌兒道︰「本人是來拿巫蠱的解藥,我管他是什麼鳥。」
凌兒話音一落,南宮墨絕嘴角一抽,臉色瞬間黑沉,蕭良無奈地搖搖頭,伸手遏制了南宮墨絕的氣節,說道︰「沒事,我們早幾天已經認識了,無礙。」
唉——真是好彪悍的語言啊!
切看那南宮墨絕的那副黑沉的面容,在辰東,那預言家蕭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簡直就是辰東的重要標志一般,可這女人竟連他也不放在眼里,那莫過也是對辰東的一個恥辱,而他居然也不氣——
在看那一臉風輕雲淡的凌兒,不禁覺得佩服,這膽量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啊!
「廢話少說了,我需要君無情身上巫蠱的解藥」凌兒不耐煩地挑眉直視他。
「解藥?」南宮墨絕換上了一副輕笑的姿態,「解藥我可以給你,不過你先要幫我奪得三國,解藥朕便親自奉上,如何?」
呵呵——
沉默瞬間安靜的蕭良猛地抬起眼眸,桃花眼里綻放不可思議的色彩,那色彩卻是帶著濃濃的擔憂之色,凌兒話已經放出,因為昨晚君無情被迷香毒素的折磨,加上自己失血過多的因素,那清冷的臉孔越加蒼白,卻是帶著一股堅定,過幾天就是君無情巫蠱發作的時間了,她無法再忍受親眼看到她關心的人再受折磨,並且她自身的毒這快壓制不住了。
凌兒內心深處頓時被埋上了一股黑暗,心里更是煩躁的慌,今天就是她再次在南宮墨絕提到解藥的理由。
凌兒的格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他絕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
「我只不過是區區一個小女子,一統四國那是你們君主的事情,與我無關,你少在我面前拽的像是二百五一樣,裝逼」
嘲諷一笑,凌兒不屑冷哼。
想要求她為你辦事情,那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她豈是隨便屈膝人下的一位主。
南宮墨絕也不氣,邪挑丹鳳眼,帶著君王的霸氣和邪惡,異彩流轉,深思道︰「這是辰東,而不是北麟,你可要注意你是在對誰說話,或許一個不慎就有可能殃及身旁人得性命。」
這句話說的可真高深莫測,身旁的人?君無情——還是,凌兒眼神猛地一沉,對上那雙光彩琉璃的眼神,「你這是什麼意思?」
「墨絕哥哥——,咦,姐姐,你也在這里啊,發生什麼事了,你臉色好黑哦」就在這時宮雲兒一陣風地從外面奔了進來,笑臉盈盈地本在凌兒的面前,似乎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揚起小腦袋疑惑道。
凌兒眉頭微展,扯出一抹弧度,看出凌兒對宮雲兒不只是好感而已,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模模她的腦袋道
︰「沒事,姐姐還有事就先走了。」
對上愣住的南宮墨絕,凌兒臉色瞬間清冷,「我雖是區區一個女子,不過解藥群毆是要定了,我不會介意用武力解決。」
說著揚起小臉就大步離開,君無情至今沒有說一句話,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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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放棄魂天了嗎?什麼也沒有,魂天已經沒有經歷在寫下去了——我表示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