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次,那個帶著清冷面具的男人得知她酒精過敏,那雙仿若千年寒冰的瞳眸,終于有一絲松動……
但是,靳蘭馨想,那肯定是她的錯覺!
因為接下來,他要她繼續她的那項訓練——喝酒。
想起那個清冷男人,總是讓她覺得背後一陣陰寒,即使她現在是待在浴室里。她泡了一會兒,擦干淨身子,再穿上浴袍,就踏出浴室。
那一次,冷皓然只是覺得,懷里有著她,怎麼那麼讓他十分眷戀?
蘭凌夜的語氣更是冷,「我沒說不是北城黑幫的人,我是問當時在酒吧里,你懷疑誰?」
蒼白無力的十指,攤開,放在眼前,上面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的鮮血。從她成為冷皓然身邊的人起,她就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
而今晚,為了滅殺林豹這個任務,她不得不喝酒。
那也是,他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靠近。
蘭凌夜接著問,劍眉微蹙,「還有呢,你覺得最大嫌疑的人是誰?」
一下子就遭受自己兄長涼涼的眼神,嚇得他不敢再造次。誰叫他剛才「出口成髒」,一下子就罵到自己的母親大人身上?
蘭凌夜甚是滿意這樣的表現,眸里閃過一絲叫做「月復黑」的光芒。「既然這樣,這次我就讓你到美國出差,至于時間是多久,我還沒想好。」
沒有辦法,弟弟是她的軟肋。
也不知道,墨染霜回去以後,不知道冷少會不會為難她?畢竟這一次出任務,她失敗了。但是,下次呢,她要怎麼才能得手?
老大,你就不能放過心碎一地的我……
最後,她喝到不能自己,整個人醉倒加昏倒。
「那個‘誰’叫做武學文。剛才我記得他還說,兄弟生死可以不管……還有酒後什麼的……」蘭凌夜斜飛入鬢的劍眉,微微挑起,嘴角那抹笑意深沉玩味。
他惹到老大了?!
這條不歸路,染滿了無數人的鮮血。
武學文又一個側身,怒目騰騰的瞪著自家兄長,這個時候怎麼不提醒他老大在後面?這難道不是讓他這唯一的弟弟去送死嗎?
林豹想了一會兒,整理一下頭緒,才說︰「這一次肯定是北城黑幫派的殺手做的。上次,在日本他們沒有成功破壞我們的交易,加上前晚老大你去端了他幾個窩,就算他查不出是誰做的,也會把帳算在我們身上。這一次,是我大意了,才會讓他們差點得手。」
而後,他便看見武學文那點得如撥浪鼓的腦袋。
武學文跟著起身,在心里不停的哀嚎,求救。只是,大家關注的焦點暫時放在林豹身上,沒有人有空搭理他。
夜朗,星疏。
「哦∼」蘭凌夜的右手從褲袋里抽出,自然搭上他的肩膀,「是嗎?武學文……」
四處翻找,終于讓她找到。抬起頭時,卻看到矮櫃上放著一瓶熟悉的藥——避孕藥。但是現在,她應該先吃的是抗過敏藥。
至于那種藥,明早再吃也不遲。
*****
現在想想,她還真的是後怕。從此,她只要聞到酒精的味道,都會覺得不舒服。
病房內。
他實在是睜開眼楮,聲音低沉帶著睡夢中的嘶啞,「TMD!別踫老子!」
林豹不解的反問,「不就是北城黑幫的人?」他怎麼覺得大哥話里有話,大哥想要問的是什麼?
林豹看見蘭凌夜,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呲牙咧嘴的笑著,嘴里直說著︰「大哥,我沒事。你就不用來看我了。」
他這一生,最怕排行榜第一的是蘭家大小姐,排行榜第二的是蘭家大少爺,排行榜第三的是千年冷面的自家兄長。
第一次任務,冷皓然要她滅了的那幾個人,她沒能做到,恰好出現了蘭凌夜。而回到幫里,那清冷男子,沉默不語,但是她卻知道,他在盛怒!
她開了一盞柔和的壁燈,就打開矮櫃里面的抽屜,翻找出自己帶來的抗過敏藥。她現在確實是一副鬼樣子,讓別人看見了還得了?
他說完,就越過兩人,徑自朝著病房走去。
終于,她閉上眼眸,右手還在不住的顫抖,最後,她兩只手拿著槍,才能按下扳機。那一槍,她準確無誤的打中那人的心髒。
武修文回以涼涼的一眼,表示剛才他會踢他,就是因為老大出現了。可是偏偏某人腦袋少根筋。最後,他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扭過頭,不去看。
那一次,靳蘭馨只是覺得,這個世界怎麼有人有那麼冷森的懷抱?
武學文在心里哀嚎著,嘴里直直的賠錯,「老大,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小的吧∼∼小人真的是無心之過。老大把我們這些兄弟的生命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怎麼可能會置之不理呢?」
見他們進來,眉眼一抬,目光停留在蘭凌夜身上幾秒,才繼續手上的工作。
武學文听見這磁性.的嗓音,就知道是他最怕排行榜上的第二名。肩膀忍不住的顫動著,他訕訕轉過身子,小心翼翼的將他的手掌放下。動練最靳。
話一出,武修文臉色一沉,腳上用力直接踹在他的小腿上。他剛才罵的是誰啊?
她跨入浴缸,將疲倦的身子深深埋進那帶著暖度的水里。身上的不舒服,還有那些小疹子,也漸漸舒緩。蘭凌夜幽深的重瞳里,無波無瀾,說得是那個臉不紅氣不喘,「我剛剛一夜**回來,然後再順便來看看某人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
那人的腦袋一下子就歪下去,嘴角溢出了鮮血,胸口汩汩的鮮血也噴涌而出……
可是接下來,武學文才更加意思到什麼是真正的自作孽,不可活!
最後,不過三天,她親手開槍,殺了一個跟北城黑幫敵對的人!那個時候,她顫抖著手,遲遲下不了手。可是,冷皓然撥通一個遠洋電話,那邊,他的人正挾持著靳哲修。
他蹙眉,用腳踢著那睡倒在長椅上的自家弟弟。
最最後,被墨染霜送進醫院,她吊了幾天的輸液水,這才恢復了精氣神。
而後那也是,她這一輩子的夢魘。
武修文鑒于某人在後面,不好發表任何感想和表示任何情緒。
自己兄長終于有了一絲興趣,疑惑的看著他。
蘭凌夜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神情嚴肅認真起來,語氣沉冷,「這次他們沒得手,下次你一定要注意!現在你醒了,你就說說對這件事的看法。」
蘭凌夜趕到的時候私人醫院,雙手擺放在褲袋里,姿態是一貫閑散優雅。在病房外,是武修文最先看到他。
武學文盡量展現自己最燦爛的笑容,「老大,您老真愛說笑,誰敢說你壞話啊。」
穿著病號服的林豹並沒有躺在病床上,而是坐在病床上,臉色神色依舊,不過左手上還輸著輸液水。而雙飛鳳正在伺候著他,手上削著一個隻果。zVXC。
冷皓然掛了遠洋電話,放了她弟弟。幽冷陰森的瞳眸,帶著贊許,他展臂,將顫抖不停的她摟進懷里。
沒有猶豫,蘭凌夜緩緩吐出那個困擾他一整晚的名字——
他也自己認栽︰自作孽,不可活。
說完,他還自己點了點頭,表示猛烈的贊同。
武學文本來是想直接拒絕,沒想到,蘭凌夜已經進了病房,自家兄長也沒良心跟在身後。其實嘛、其實,他去美國分公司出差沒什麼事。有事的就只有一件事——他最怕排行版上的第一正是在美國!
武學文再也睡不下去,小腿上發疼,睜著迷糊的眼楮,看清剛才踢他的人,原本的怒氣一下子就消了下去,才趕緊狗腿的問他有沒有踢疼。
他的手掌要是想捏碎他的肩,可是、可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啊……
沒想到被自家兄長嫌棄,武學文捧著碎的心,又小心翼翼轉過身,好聲好氣的說︰「老大,您老來了?」
「那個人不是逃跑了嗎?她的樣子我以前不曾看過,也不清楚。」林豹心里也是一沉,才接著說︰「大哥,難道說你知道是誰做的了?」
武學文開始頭頭是道分析起來︰「你想,你不是說大嫂喝酒了嗎?不是有一句話叫做——酒後亂性.嗎?老大忙著一夜**,怎麼可能還會顧著兄弟的生死呢?」
尷尬于這種氣氛,武學文強裝打起十二萬分精神,笑臉迎著一張冷面,「哥,我們就別守著了。里面有飛鳳那女人看著,不會有事。再說,我們這樣盲目等著有什麼用?老大送大嫂回家,今晚肯定是不會回來了。」
武學文明顯對于被別人在自己夢周公的時候踢醒,是很氣憤的!在這里守了那麼久,他明明就很困,小憩一下也不行嗎?
他的劍眉挑得更起,眸里染著詭異的笑意,「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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