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有象,稱其文才……那個東西真的存在?」
武公皺了皺眉頭在思索著,然後看了一眼文公說道︰「似乎……這只是一個傳說啊,而且還是一個很古老的傳說。再說了,大公在哪里找到它的,怎麼沒有听說過?」
文公搖了搖頭也在思索著,一會兒後道︰「雖然有著‘太平有象’的傳說,但是誰也不知道它的樣子是如何,或許不是。」
「看其樣子,應該錯不了。」武公搖搖頭。
「可惜,我們在外面,無法听到大公在說什麼。」文公微微婉惜了一下。
此時,觀戰的人都疑惑地看著大公拋出來的太平有象,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都紛紛道著︰「那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很像一桿大秤啊,但另一端怎麼有著一頭大象,似乎很古怪。」
「大公拋出這個東西,想干什麼?」不少人在問著。
「大象,桿秤……」
太學宮中一名老人看著那一桿大秤在沉思著,接著目光不由一滯,滿臉驚愕地道︰「這……難道是傳說中太平有象?」
「什麼太平有象?」旁邊有人疑惑地問著。
「傳說,天地間有著一桿大秤,可以稱量人的文才,名為太平有象……」太學宮老人沉思著道,也不敢肯定,畢竟這只是一個傳說,誰也不知道真假。
「太平有象稱其文才?這人的文才怎麼可以稱量,而且又是如何稱量?」眾人听到不由面面相覷,感覺有些匪夷所思。不可信。
「老夫也不清楚,只是傳說如此而已……似乎。寫下的字越重,其文才就越高。」太學宮的老人皺了皺眉頭繼續道。
「寫下的字越重。其文才就越高?」眾人不禁啞然。
……
試煉之路中,李圖和蘇定邦兩人都在打量著那尊太平有象,大秤懸浮在半空中,它的另一端座落著一頭栩栩如生的大象,整體看起來就如同一個秤砣般。
而另一端的秤台上,上面擺放著一支略微破舊的毛筆,可以秤台上面寫字。
這就能稱量文才?
李圖和蘇定邦都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畢竟這文才是看不見模不著的東西,只有人才能體現出來。而現在。卻是如同物體般稱量,讓人很難接受。
「你們誰先來?」大公默默地等他們去接受,一會兒後問著。
「還是在下先來吧。」蘇定邦站了出來道,似乎對太平有象並不怎麼信任。
「好,那你就在秤台上寫下一個字。記住了,一定要精、氣、神高中集中,把自己的畢生所學都濃縮在那一個字上面,用心寫下來。而且,在寫這個字的時候。什麼東西都不要想,只想著這個字,把你的意念注入去。」大公再次提醒道,臉色非常認真。
蘇定邦點了點頭。走到了秤台前又是細細地打量了一下,然後拿起了秤台上面的那一支筆。接著整個人的精氣神高度集中起來,身上驀然間散發著一股如山岳般的磅礡氣息。
沉思了一下。蘇定邦提筆寫下了一個「筆」字。
接著,似乎有一股源源不斷的文氣。從蘇定邦的身上注入了那一個字中去。
感受到這種微妙的變化,蘇定邦不由一怔。心中的念頭一下子集中了起來。
當「筆」字一寫完,秤台立即向下一沉,桿秤另一端那一頭栩栩如生的大象如同活了過來般,猛然抬頭嘶叫怒吼起來,周圍的空間出現了一層層的扭曲。
那一頭大象,似乎非常不願意看到另一端有文字出現,即使是出現了也想把它壓下去,減輕它的重量……
文字這邊的秤台,在大象的嘶叫怒吼和壓制之下,一點點往上升起。
「其重……一兩二錢三分……為大學士之才。」
一會兒後,一個十分沙啞的聲音,從太平有象中傳了出。
……
「文才真的可以如此稱量?」
觀戰的人有些無法接受,感覺十分匪夷所思,但蘇定邦走上前的時候,又開始靜了下來,開始好奇他寫下的文字有多重,其文才又是多少。
「寫了,是個‘筆’字。」眾人都在等待著。
「其重……一兩二錢三分……為大學士之才。」接著,觀戰的人都听到了這個十分沙啞的聲音。
「蘇定邦有大學士之才,這倒是不奇怪,不過我倒是好奇這重量的區分。」一名中年男子略微好奇地道。
「不錯,多少是大學士之才,多少又為學士之才?文武二公,你們可知道?」一名太學宮的老人轉身問著。
文武二公搖了搖頭,道︰「我們也不知道。」
「你們也不知道?」那名老人不由有些愕然了。
「七錢三分為學士之才,一兩為大學士之才,三兩為儒士之才,五兩為大儒士之才。」
這時,一個淡雅的女子聲音從眾人的身後響起,眾人回頭看到了一身白衣、戴著斗笠的蘇子魚,他們當中有不少知道蘇子魚的存在,也沒有多過的奇怪。
而文武二公則是默默地打量了一下蘇子魚,然後相視了一眼,心中都有一個猜測,就是大公拋出的太平有象,很有可能與她有關。
蘇子魚看了一眼眾人,然後默默走到文武二公前,道︰「小女子見過文武二公。」
「蘇姑娘,不敢。」文公道。
武公則是冷哼了一聲,目光望向了試煉之路上。
了解太平有象的稱量之別後,眾人的目光也紛紛投向了試煉之路,看看李圖的文才又是多少,與蘇定邦比試起來誰又勝了一分。
……
「一兩二錢三分,大學士之才……」
李圖沉默了一會兒後,也走了上去提起了毛筆,心中在沉思著自己該寫什麼字。但在這個時候,卻是發現自己有很多字是無法書寫的,例如儒、聖、仙、天……
「這些字無法書寫,是什麼原因?」
李圖不由微微疑惑,難道是自己的文才未達到,所以才無法書寫?
當思索好自己寫什麼字後,李圖的精、氣、神在瞬間高度集中起來,所有的念頭都聚于自己的筆中。
手中的筆,似乎在瞬間重了起來。
當落筆的時候,手中的筆驀然間一滯,竟然無法一下子劃過……
「難道我這個字也無法書寫?」
李圖不由一怔,繼而是神色一沉,精氣神再次高度集中起來,把所有的念頭都凝聚于自己的筆下。
一筆劃過,把畢生所學都濃縮在這一個字上面,此時也感受到自己的身上,似乎有一股源源不斷地文氣在灌入這個字上面。
當這一劃,劃完後,李圖立即感覺到自己的精神一下子萎靡了不少,身體與心神無比的疲勞,似乎把自己的什麼東西一下子抽空了般。
而且,心頭立即有一種文思枯泉的感覺。
這時,那一頭大象又開始嘶叫怒吼起來,對著李圖怒目而視,似乎十分的憤怒。
「其重……一兩二錢三分……為大學士之才。」
一個十分沙啞的聲音,從太平有象中傳出來。
當听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有些愕然了,兩人都是一樣重,這也太巧了些吧?
即使是李圖和蘇定邦也是楞了一下,想不到是這個結果。
「不分勝負,兩人都是一樣的大學士之才。」
蘇定邦在沉默著,似乎在恢復著自己的精氣神,一會兒後又走了上去,提筆再次寫下了一個字,這次寫得很慢很認真,而且也寫得很艱難,比第一次更專注了。
而且,他所選字也不再是那種十分普遍的字,而是一個「才」字。
李圖感受到了一股十分磅礡的文氣,從蘇定邦的身上源源不斷地涌了出去,注入那一個字中。
當蘇定邦這個字寫完後,秤台猛然往下一沉,比第一次沉得更厲害了,而且那一頭大象無比的憤怒,不斷地嘶叫怒吼著,似乎要掙扎出來般。
……
「蘇定邦這一次會是多少,似乎比第一次還要沉得厲害啊,應該能夠重一些。」有細心觀察的人道。
「其重……一兩七錢五分……為大學士之才。」
「竟然一下子就重了五錢二分,不知道第三次可不可以突破二兩之才?」武公微微有些期待地道。
而站在眾人身後的蘇子魚,則是在默默地看著兩人,臉色很平靜,並不在意他們兩人所稱出來的重量,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蘇定邦寫完後如同虛月兌了般,沒走兩步就立即盤坐了下來,此時李圖也感覺到自己恢復了不少,再次寫字也沒有什麼影響,于是走了上去。
而且,隱隱發現,其稱量似乎與自己所寫的字有一定的關系。
字越是難寫,稱出來的重量就越重。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與稱量文才有什麼關系。
李圖心中微微疑惑,然後也沒有多想提起了筆,寫下自己心中要寫的字,但這個字卻無比的難寫,只是寫了一筆,似乎就抽空了他的一切。
咬了咬牙,再次集中精氣神,又是寫了一筆,但是這個字還有三筆未寫。
「他到底是在寫什麼字?」蘇定邦也有些好奇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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