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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章 老僕之死

李圖突然出現在學府中,在學子間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如炸開了般,消息以極快的速度傳播著.

「李圖師兄回來了。」有學子激動地大叫起來,在狂奔。

「李圖師兄乃是學府的驕傲,我輩的偶像。」學子無比的歡呼,歡呼李圖為七國最年輕的國士。

學府一時間沸騰了起來,沸沸揚揚的,學子無比的激動,奔走相告。

在學府的一座樓閣上,里面茶香彌漫,沁人心脾。

左道副院長與白衣公羊傳正在談笑風生,說著一些關于太學宮的趣事,學府的教學等話題,最後談到了澹台紀的身上。

「院長,我從王都回來的這段時間,听到了一些傳聞,說是侯府中住著一名非常不凡的青年,與澹台紀頗為親昵,是否有這件事?」公羊傳疑惑地問著。

左道沉默了一下,看了看公羊傳,道︰「不錯,已經住了大半年,整天以琴會友,關系倒是不錯。」

「她該不會是……」公羊傳微微擔心地問著。

「年輕人的事,就由她去吧,這事我們理會不了。」左道搖了搖頭。

公羊傳點了點頭,心中道了一句可惜,道︰「如果真是這樣,希望小師弟能夠看得開,不以此荒廢了學業,不值得啊。」

「都已經成為國士之人,意志豈是那麼薄弱,你倒是對他太過溺愛了。」左道搖了搖頭,倒是沒有什麼擔心,以李圖的情況能夠成為國士,豈是簡單之人。

他所經歷的苦難與磨礪,豈是一般人可比!

「院長,感情之事,難說啊。」公羊傳搖搖頭,不過也沒有打算去干涉什麼,這畢竟是他們的事,外人管不了。

「是了,你什麼時候回太學宮?」左道問了一句。

「過幾天吧。」公羊傳隨口道,接著臉色微微一變,變得凝重起來。

「怎麼了?」左道疑惑地問著。

「如果小師弟是明年進太學宮,可能有些麻煩了。」公羊傳略微擔心地道。

「什麼麻煩?」

左道怔了怔,接著似乎也想起了什麼,連聲道︰「狀元。」

「不錯,就是狀元。按照慣例,每一屆的狀元都可入太學宮,榜眼和探花在三年內,都有一次考核的機會。如果太子真的強奪了明年的那一個名額,很可能會引起太學宮的不喜,而且也會讓小師弟得罪新生狀元,這很不值。」公羊傳搖頭道。

左道皺了皺眉頭,也在思索著,最後道︰「最好推後一年了,畢竟狀元乃是皇上欽點。這個慣例雖然有人破過,但這是得罪人的事,十分不討好,即使是進入了太學宮也是讓人不省心,引來諸多的麻煩。」

「院長,你說小師弟有沒有狀元之才?」公羊傳臉色一喜問著。

左道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道︰「狀元不是那麼容易可奪的,以他的學識,還是差了不少。如果是專心致志攻讀幾年,或許倒是有機會,而且在時間上也來不及了。」

「也是,小師弟連縣試、郡試都沒有考過。」公羊傳點點頭。

「你還忘了一個最主要的問題。」左道道。

公羊傳怔了怔,然後嘆了一口氣,道︰「我倒是忘了小師弟失明之事。」

「雖然他已經是儒家修行者,開啟了靈識,可視物,但失明始終是失明,靈識不可作眼。如果他想走官途一道,倒有些麻煩了。」左道嘆了一句。

此時,聞到了外面突然傳來的喧嘩之聲,左道不禁皺了皺眉頭。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公羊傳疑惑地問了一句,略微奇怪看了看窗外。

「唉,現在的學子真是越來越讓人不省心了,不如我輩啊!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現在還有幾人能做到?」左道皺了皺眉頭,感嘆了一句。

「似乎是歡呼聲,學府出了什麼喜事,竟然讓他們如此歡呼?」公羊傳笑了笑道。

「還能有什麼喜事?」左道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了一句。

「如此的歡呼聲,不會是小師弟回來了吧?小師弟成為國士後,在學子心中的地位很高,即使連我這個師兄也是自愧不如啊。」公羊傳感嘆了一下道。

「咦,倒是有這個可能?」左道點了點頭。

……

李圖和莊離在半路上就已經分開,李圖獨自一人向左院長的樓閣走去,而走向第七科的莊離,聞到了學子們激動的歡呼聲,不禁感嘆了一聲。

「小師弟在學子心中的地位真高……不愧是七國最年輕的國士!」

莊離怔了怔,然後走進了第七科,向大師兄報喜。

這時,李圖走上了樓閣,推開了門。

左道和公羊傳抬頭望去,看到了李圖不由愕然了一下,然後相視一眼,還真是他回來了。

「院長,四師兄。」李圖走了進來,微微一笑道,與他們倒是沒有什麼生分。

「還真是小師弟回事了。」公羊傳怔了一下。

「回來就好,坐下來,一起喝茶。」左道笑著道。

李圖行了一禮後,倒是沒有客氣,坐了下來。

「小師弟,這兩年,你游了什麼地方?」公羊傳笑著問著。

接著,李圖把自己的經歷簡單地說了一下。

「雲夢山?」

左道皺了皺眉頭想著,「這個我似乎也看過關于它的記載,想不到竟然是真實的存在,倒是有些意外。」

李圖只是簡單地提到了雲夢山,鬼谷之後的事也沒有再說,畢竟對己對他人也沒有什麼好處,或許反會引來災厄。接著,道︰「是了,我在山上,發現了不少的石刻,有兵法、劍法、星相、術數、藥理……這些都算得上是世間的絕學,我已經記了下來,曰後抄個時間,把它們都一一寫下來,整理成書冊,放到書樓中。」

「大善!」左道聞到大喜,畢竟記載中的鬼谷子乃是如神仙之流的人物,他的學說必然不簡單。

這時,學府中亦有不少的教習聞到李圖回來了,打听到李圖在院長的樓閣,都紛紛走來,臉上都露著喜色。

「想不到這小子,這麼快就回來了。」教習們笑著說,對李圖很是關心。

從樓閣出來後,李圖和公羊傳一起走進了第七科,卻是只見到了大師兄和七師姐。

「小師弟回來了,過幾天師兄可是要考究一下你的學業了,看是進步還是退步了。」大師兄手中拿著書卷,對著李圖點了點頭,裝著一臉嚴肅的樣子。

李圖不由笑了笑,早已經熟悉了大師兄的脾姓,接著不由疑惑問著︰「怎麼不見其他師兄師姐呢?」

「他們啊,都被大師兄趕出學府了,一個不留。至于你的二師兄,則是帶著他的弟子一游就是五年,現在一點音信都沒有。你的三師兄呢,一直在戍邊,沒空回來。」莊離笑了笑道。

「不錯,他們都被我趕出了學府,整天呆在這里無所事事,荒廢了學業,一點都不長進。外面的世界如此大,不出去走走、看看,如何知道它的美好;不嘗嘗人生百味,又如何磨礪心姓,所以都趕了出去。」大師兄一本正經的地道,接著又看了看李圖,「這不就是嗎?你們兩人看看,小師弟只是到外面走了兩年,就已經成為了國士,比你四師兄出色了。不過,現在你四師兄也知道長進了,開始努力奮斗……」

公羊傳被大師兄說得滿頭的黑線。

旁邊的莊離看著公羊傳,忍不住掩嘴偷笑著。

「笑什麼笑,還有你呢,現在你的小師弟都已經為了國士。你也是一名琴師,有什麼不懂的,要向小師弟請教。向國士請教,沒有失你師姐的身份。」大師兄又教訓起莊離。

大師兄訓話起來,又是一大段一大段的,說得兩人滿頭黑線,差點就想抬腿就走,不想再听他的嘮叨。

怪不得進入第七科如此長時間了,都沒有見喜八卦的九師姐攆著偷偷在荷塘洗筆的六師兄,也沒有見身材魁梧的五師兄欺負膽小怕事的八師兄。

此時,李圖不禁想起了各師兄師姐,大師兄好為人師;二師兄是冷面大劍師;三師兄戍邊,軍事才能出色;五師兄棋藝臭,棋品差;六師兄喜寫大字,卻無所進;八師兄偷唱大青衣;至于九師姐,喜八卦……

現在,七師姐莊離也有了些了解。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李圖突然听大師兄言︰「小師弟,你家有人在等著,就先回去吧。」

公羊傳和莊離兩人看到大師兄,終于停止了對他們的訓話,不禁神色一松,立即走出了第七科。

李圖告辭了大師兄,從第七科出來,向竹樓走去。

在家等著自己的應該是老僕,而且,自己的身世,或許他會知道一些。

竹樓中,胭脂小丫頭抱著小狐狸守在門口,神情冷淡地看著竹樓前那一名散發著淡然氣息的女子。

「小丫頭,你說這女子是誰啊,與那小子是不是有一腿啊?」烏鴉歪著腦袋在打量著,接著又道︰「她的體質倒是不錯,挺適合修仙的,可事半功倍。」

「她是何人,關本公主什麼事?」胭脂冷冷地道了一句,在逗著小狐狸玩,似乎不喜眼前的女子。

「丫頭,你守在門口,不讓他們進來,很不禮貌啊。」烏鴉撇撇嘴道。

「本公主又不知道她是誰,憑什麼讓她進來,如果是小偷呢?」

小偷?烏鴉不禁愕然。

竹樓前,澹台紀只是疑惑地看了一眼胭脂小丫頭,就靜靜地站著,在等待著,心中有喜悅。

而在她的身邊,站著有些期待的白子楓,聞到李圖回來,他很想來見見澹台紀朝思暮想的男子,到底是何等人物。

「七國最年輕的國士……」白子楓心中輕言了一句。

這時,李圖走了回來,看到了竹樓前靜靜站著的澹台紀,也看到了澹台紀身邊的那一名氣質優雅頗為不凡的青年。微怔了一下,不過,也沒有多想,走上來對著澹台紀笑了笑,道︰「你來了。」

澹台紀點了點頭,也笑了笑,道︰「知道你回來了,來看看你。」

這時,白子楓很不適時地走上來,細細打量著,笑道︰「在下白子楓,紀姑娘的好友,閣下之名在下可真是如雷貫耳。」

李圖點了點頭,道︰「在下李圖。」

「他是我哥哥師門的師兄。」澹台紀簡單地道出了白子楓的身份。

李圖點了點頭,略微有些意外,對著澹台紀道︰「小紀,老末可還好?」

「他……」

澹台紀怔了怔,沉默了一下,道︰「他在一年前去逝了。」

「什麼?」李圖听到如晴天霹靂,怔住了。

「他給你留了一句話,‘這個世界很大很大,定要好好活著,你會知道一切的’。」澹台紀略微擔心地看著李圖,她知道李圖對老僕有很深的感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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