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
小狐狸死死抱著烏鴉,小嘴猛啃,一嘴的鳥毛。
烏鴉真的呆住了,猛力掙扎著,這只小狐狸居然能夠啃月兌它的羽毛,這是什麼情況?對著李圖大喊著︰「小子,快點來救本座……實在是太凶殘了。」
「小不點干什麼呢?快回來。」李圖靈識一掃之下,也有點呆住了,立即阻止。小狐狸這是干什麼,難道是餓壞了,要吃鳥肉?
听到了李圖的聲音,小狐狸停了下來,扭過頭迷糊糊地看著李圖,小臉滿是醉意,嘴邊還掛著一根鳥毛,咿呀咿呀地叫著。
烏鴉趁著這個松懈的機會,立即從小狐狸的爪子中掙月兌,飛上鳥架上,十分氣憤地道︰「太凶殘了,實在是太凶殘了……這個凶殘的家伙,小子你**來的?十足一只小凶獸。」
看到烏鴉飛走了,小狐狸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小爪子對著鳥架上的烏鴉咿呀咿呀地叫起來,露出了雪白鋒利的小牙齒,一幅要吃了烏鴉的樣子。
而且,也立即化作一道白光,向烏鴉撲去,滾落在地上。
「我#¥%#又來了……本座怒了,要吐一口火烤了你……」烏鴉無比的氣怒,不斷地掙扎著,卻被小狐狸死死地抱住,咬得更凶了。
「救命啊——」烏鴉十分的狼狽。
「嘿嘿……有意思,這只小狐狸不簡單啊,把烏鴉吃得死死的,實在是太有意思了。」中年大叔在旁邊笑呵呵地道,一幅看熱鬧的樣子。
「小狐狸咬它,對,把它的毛都咬了。」胭脂小丫頭在一邊拍掌稱快,雙眼冒綠光,頓時讓烏鴉三丈怒火晉升為千丈。
「嗷——」
「本座怒了……血流萬里啊,萬里啊!想當年,本座氣吞萬里如虎,蓋世不可敵,彈指間……」
小狐狸一臉的醉意,猛啃著,烏鴉實在是忍不住了,一聲憤怒的狼嚎,巴掌大小般的軀體立即化為三丈大小,渾身的黑毛閃爍著金屬光澤,給人如同鐵石般的堅硬的感覺。
渾身散發著一股彪悍無比的氣息,給人震撼十足感。
小狐狸掛在烏鴉的背脊上,不由怔了怔,小爪子揉了揉眼楮,疑惑地看著,迷糊糊地,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突然變大?
看到三丈大小,無比的彪悍的烏鴉,蘇子魚怔了怔,目光透了垂紗細細地打量著,起初她只以為烏鴉是一只小妖,並沒有多大的關注。似乎,這只被忽略掉的烏鴉也不簡單,只是並沒有看出什麼來。
「嗷——本座氣吞萬里如虎……」烏鴉仰天一聲狼嚎。
「變什麼身……」李圖走過去,一巴掌拍下,烏鴉又變成了平常烏鴉般大小,對著一臉迷糊糊地小狐狸道︰「小不點回來,搞什麼呢。」
小狐狸疑惑地看著又變小的烏鴉,歪歪扭扭地向李圖走去,爬上了肩膀。
「小子,你是這樣對待本座的嗎?不知道本座怒了嗎……」烏鴉雙目冷視地李圖,非常的不滿,但又有點無可奈何。
旁邊的中年大叔疑惑地看了一眼李圖,繼而回到了掌櫃台後,看著地上亂掉著的空酒壇,道︰「小子,你的小狐狸又喝掉了五壇杏花酒,好酒量啊,記著帳先。嗯,慢慢還……」
李圖聞言楞了一下,滿頭的黑線。
「小不點,來,姐姐抱你。」胭脂小丫頭對著小狐狸道,一幅想抱的樣子。
小狐狸滿臉的醉意,小爪子揉了揉眼楮,打起了呵欠,趴在李圖的肩膀上睡覺了,沒有理會小丫頭。而小丫頭頓時不高興了,小嘴道了一句「誰稀罕!」,繼而坐在桌子前。
一場鬧劇停了下來。
蘇子魚看著掌櫃台後落魄的中年大叔,心中依然有些懷疑,懷疑他就是當年闖書院的那一個人,然後又有些不死心地對著李圖道︰「李公子,雲夢山上的事真不能說?」
「其實……只要不觸及一些顧忌,還是可以說一些的,小子說來听听。」中年大叔懶洋洋地道。
李圖沉默了,中年大叔說的也在理,只要自己不說關于葬帝之地這些,應該會沒事,一會兒後道︰「蘇姑娘,你想要知道什麼,可以說的在下盡可說。」
「氣死本座了……」烏鴉非常不悅,發現所有人都無視了它的存在。
听到了烏鴉的聲音,小狐狸突然睜開了眼楮,對著它揮揮爪子,露了露雪白鋒利的牙齒,一幅我要吃你的樣子。
看到小狐狸的模樣,烏鴉簡直是被氣炸了,太囂張、太氣人了,想想本座當年……
「李公子,可知鬼谷子是何人?」蘇子魚問著,她懷疑此人有可能是八十一聖之一。
「是與大帝同等的存在。」李圖道,其實他也不知道鬼谷子的來歷。
……
落曰時分。
杏花村外,走來了一名青衣背劍少女。
「杏花村中,有著一間賣著杏花酒的酒肆,這座酒肆只有有緣人才能看得見,才能喝得那杏花酒……」
清樂再次踏入了杏花村,看著漫天的杏花飄零,心情有些復雜。當她跑完了八百里水泊後,又回到了杏花村,還听到了有關于酒肆的傳言。在走過了那一座破舊的牌樓時,腦海中無意識地浮現出了一句︰小樓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
然後看了看那一株老杏樹,有些疑惑。
「杏花村中真的有如此一座酒肆?」清樂不太清楚,但隱隱知道這可能是真的,因為她相信師祖。
可是又一次找遍了全村,依然沒有看到酒肆。
「難道我不是那一個有緣人?」
清樂有些氣餒在水泊邊坐了下來,驀然間,感覺到之前自己遇到的那名落魄的中年男子有些不簡單,口中輕念著︰「小樓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酒肆與那人有關?
酒肆中,蘇子魚已經離開,胭脂小丫頭也離開了。
雖然外面一片暮色,有些暈暗,但酒肆中卻還如白天般,一點都沒有變。
小狐狸懶洋洋地趴在李圖的肩頭上睡覺,雖然睡著了,但小爪子還抓得緊緊的。李圖有些無聊,在隨意地拔弄著琴弦。
中年大叔依靠著門框靜靜地坐在門口處,看著落曰,看著飄零杏花,嘆了一口氣道︰「白忙一場了,天才一個都沒有出現。」
接著,眯著眼楮看到水泊邊的那一個身影,小聲道︰「這個丫頭,磨練一翻,或許還可成材。」
「想成為國士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的。」
李圖怔了一下,停下拔弄琴弦,道︰「大叔可有指教?」
「指教倒是說不上,大叔不會彈琴……可是听過國士的琴聲?」
「听過。」李圖點了點頭,微微有些疑惑。
「那你的第一感覺是什麼?」大叔問著。
「第一感覺?」李圖皺了皺眉頭在回想著,自己第一次听國士的琴聲乃是四余年前,在檀香府的琴樓上,乃是風流年國士所彈奏。
彈奏時,一個個的鳥兒從虛空中生出,有黃鸝,有畫眉,有山雀,有杜鵑,有百靈…
似乎是一種生命的氣息。
李圖怔了怔,似乎有些明白了中年大叔的意思。
……
梁山上,蘇子魚從雲海中,一步一步走上到懸崖絕壁上,道︰「蕭先生,可知道那人的來歷?」
「蘇姑娘見過他了,如何?」蕭讓站了起來問著。
「見到了,看不透,很神秘……」蘇子魚沉默了一下,她是真的看不透。
「至于他的來歷,在下亦是不知道,他在杏花村中賣酒已經很久了。」蕭讓回憶著。
「多久?」
「不知道。」蕭讓搖搖頭。
「連蕭先生也不知道?」蘇子魚微微驚訝,「難道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在賣酒,沒有離開過一步?」
「不錯。」蕭讓點頭道。
他一直呆在杏花村,到底是想干什麼?
蘇子魚有點想不明白,一個修為如此高深之人,為何一直呆在杏花村中賣酒,嘆了一口氣後也離開,從懸崖絕壁上飄了下去。
雖然來梁山找到了李圖,但還是有些失望,不過越來越肯定鬼欲子是八十一聖之一,畢竟他乃是與大帝同等的存在。
……
梁山縣中,趙國的車文姬來了,一個精通于棋藝的天才女子,此時正與清平公主呆在一起。
「可惜了,衛公子沒來,或許他有可能成為蕭先生的弟子。」清平公主嘆息一聲道。
「公主,你來梁山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是有听到關于李圖李公子的消息?」車文姬問著,手中捧著一卷古老的棋譜。
「他?」清平公主搖了搖頭。
「難道他沒有來?」車文姬有些失望,她對李圖當初擺出的柯爛棋局念念不忘,越看越是覺得高深莫測,很想再次請教。
「是了,文姬,你可是可听說過齊國的俞湯?」清平公主突然問著。
車文姬放下了棋譜,道︰「他被稱為齊國的第一公子,而且最擅長于棋藝,自然是听說過。還听說,他最有可能是十年來,可以走上梁山的天才俊杰。」
清平公主點了點頭,道︰「他來了。李圖、衛風、俞湯、燕素……這些人,都有可能走上梁山,他們是數年來最為出色的天才。只是不知道,最後是誰上了梁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