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安琪顯然沒听明白那句法語,眉頭稍稍的抽了一下,隨後,若無其事的帶上眼罩,就這樣,坐在副駕駛上,安然的睡著了。
南宮煜嘴角微微上揚,打開暖氣,索性直接月兌下外套搭在她的身上。
車子里,放著最優雅的鋼琴曲,沒有聲響的安靜,隨著暖氣的升溫,香水瓶中淡淡的香氣也慢慢的縈繞,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寂靜度過。
「唔……唔……」
手機在座椅上不停歇的震動。
熟睡的身影,眉頭微皺。
南宮煜急忙按下接听鍵,走出車外,問道︰「什麼事?」
「煜煜,快點回來吧,我這里快頂不住了。」傅炎焦急的說。
「至少一周,再堅持一周。」他瞟了一眼熟睡的她,淡淡一笑。
「還要一周?你還是干脆殺了我吧,你知道今早的氣氛有多凝重嗎?如果沒有女乃女乃的徇私,恐怕爺爺已經飛去渥太華逮你來了,我求求你,我還想多活兩年,你們都別再玩弄我了吧。」電話一頭,叫苦連天。
南宮煜依然是笑道︰「好了,我試試看。」
「好吧,我也努力看看,真搞不懂你們兩個,結婚前,一起失蹤,逗我們玩啊。」
電話掛斷,今日的陽光格外的晃眼,似乎,有些暖意了。
「咯吱!」樹木清脆的折斷聲。
南宮煜驚愕的回過頭,不知何時齊沛已經靜靜的站立在了他的身後。
作為禮貌,他紳士的微微頷首,「您是安琪的外公吧。」
齊沛點點頭,輕聲說道︰「介意跟我談談嗎?」
南宮煜顯然有些驚詫,卻是默不作聲的跟上前,兩個身影,一前一後的朝著寂靜的林間走去。
天氣有些潮濕,樹梢上似乎也在滴水。
「她跟她母親很像,只是都是苦孩子。」齊沛冷冷的開口。
南宮煜有些躊躇,心里猜忌項鎮海在市里還算是有名大狀,應該至少衣食無憂吧,怎會命苦呢?
齊沛漠然的盯著他懷疑的雙眼,微微淡笑︰「很小的時候她母親就去世了,不到一年她父親就娶了第二任夫人,隨後也是一年,生了妹妹,外人眼里很幸福的一家人,可是這些年我看的清清楚楚,項鎮海根本就沒有把安琪在放在心里,他的目的只有培養一個女兒,雖然安琪爭氣成了檢察官,可惜最後不敵現任夫人的親生女兒,就算最後她再優秀,恐怕都只是浮雲一場,她父親是不會把已故亡妻的女兒放在現任夫人的女兒之前,這就是他的利益鏈,循循不斷,能則用之。」
南宮煜語塞,竟然不知如何回復,第一次听說關于她家里的事情,原本以為就算是前妻所生也不至于會像童話故事里後媽歹毒對待吧。
齊沛繼續說︰「這一次她結婚,我很想去,她是我死去女兒唯一的孩子,我比誰都想疼愛她,只是,我知道項鎮海絕對不想看見我,看見我齊家任何一人觀禮,所以孩子,替我帶她走,好嗎?」
「外公,可是她很想看見您們的出現,哪怕只是來坐坐也好。」
齊沛搖搖頭,「自從她母親去世後,我就沒有再回國一次了,項鎮海也不想見到我們,何苦回去熱臉貼冷呢。」
「那您真的不再考慮了?」他繼續試探問。
齊沛笑答︰「問我願不願意,我肯定願意,只是我想給安琪一個有利的後台,這些年我都在努力,可惜時過境遷,日子卻是一天不如一天,或許是老天爺的懲罰,所以,我請求你一件事,無論如何,都要給她一個最自豪的後台,不然,她會撐不下去的。」
南宮煜略顯遲疑,卻不由自主的點點頭,「我能辦到,也一定能辦到。」
「好,從今天起,我就代替她母親把她徹徹底底的交給你了,好孩子,祝你們幸福。」
一聲帶著慢慢祝福的話環繞在林間,不時,陽光柔和的從樹梢縫隙處弱弱探射而進,暖暖的,柔柔的,輕輕的,遍布光點!
南宮煜重新回到車子里,不動聲色的開著車子離開了齊家。
當然,車子里還熟睡著她的身影。
機場內,兩個面色凝重的影子被刺眼的燈光籠罩在內,四周,盡是一道道莫名其妙的目光環繞而過。
項安琪伸出一指,指向身處之地,憤然吼道︰「我沒有說要回去。」
「你外公讓我帶你走的,這是老人家的意思。」南宮煜攤開手里的護照,得意的炫耀,當然這也是他老人家親自送來的。
項安琪咬住下唇,冷漠不言的轉身,她不相信他們就這麼決然,連句道別的話都不想對她說。
「鬧夠了沒有。」南宮煜面色暗沉的抓住準備離開的身影。
項安琪甩開他的手,冷笑,「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才對,我來這里不是來玩的。」
「你外公說過了,他不想去中國參加婚禮,如果你非得讓他參加我們的婚禮,我不介意再來加拿大舉辦一場。」
「就算不願意也是他們親口對我說,而不是借他人之口。」她不再多言的離開機場大廳,尋覓著附近的計程車。
南宮煜從身後截住她,微微點頭,「行,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帶你回去問個清楚。」
話音剛落,他帶著她倔強的身子怒氣沖沖的塞進車子里,隨後,最快時速的沖出機場。
一路上,又是無止境的安靜。
「啊!」剛一推開門,搖搖欲墜的大燈便轟然墜地,驚得滿屋子人心驚膽戰。
項安琪不敢置信的走進被砸的亂七八糟的屋子,心底發慌的瞪著一地的碎片,椅子、桌子,滿地的木頭殘肢,沙發,枕頭,四面都是鵝絨飛舞,碟子、碗筷,觸目驚心。
南宮煜隨後一步踏進,瞠目結舌的瞪著滿目瘡痍的房子,這里發生了什麼事?
「爸,爸——」一聲驚吼,迎接而來又是一陣窒息般的沉寂。
「爸快不行了,快點叫救護車。」齊政滿臉是血的從臥室里跑出來,驚慌失措的盯著兩人。
項安琪慌亂不安的沖進里屋,四面都是血跡,牆上,地上,連那張潔白的被子上,所有地方全被血跡污染,屋子里,濃烈的血腥味讓她陣陣反胃,而冰冷的地板上躺在一個一動不動的身影,全身是血……
------題外話------
廣告時間︰
推薦好友新文《徒兒已熟,師傅慢用》——未曦初曉
一對一師徒歡樂溫馨寵文,徒弟無恥賣萌,到處害人,師父月復黑無比,專克某女。
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