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安琪一個人強忍著淚水的站在角落里,眼睜睜的看著項安娜擁抱在他的懷里,而她的眼神里卻是帶著滿滿的幸福瞪著她項安琪的眼,
那雙眼,好冰冷,那雙眼,好挑釁。
項安琪幾乎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自己的房間里,只是,空蕩蕩的臥室里,顯得好冷,好冷。
她蜷縮著身子躺在床上,眼神處,盯著那張笑得幸福滿溢的照片,突然間,伸出將相框重重的丟在牆壁上。
「啪!」一聲清脆的踫撞,地毯上散落而下一地的碎片。
項安娜有些驚詫的站在門外,兩眼閃閃爍爍的看向床上面無血色的身影,默默的走進。
她低頭輕聲說道︰「姐姐,你生氣了嗎?」
項安琪苦笑一聲,頭也不回的說︰「生氣?我有什麼權利生氣?」
「外人看來你才是他應該求婚的對象。」
「可是他向你求婚了。外人怎麼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心里怎麼看。」項安琪漠然的回過頭,她走下床,慢慢的靠近滿臉寫滿歉意的項安娜。
項安娜躲閃而開她的眼神,有些慌亂。
「我只想知道這是不是爸的意思?你是不是也听了爸的話才願意接受他的求婚的?」項安琪眉頭微皺,如果是,那她還有什麼臉面去搶?
「不,我本來就很喜歡正天。」項安娜臉色一變,冷冷一笑,「姐,這怨不得我,也怨不得他,只怨我們兩情相悅,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是他的女人了,身為男人就應該對自己犯下的錯負責。」
項安琪面如土色,不敢置信的看向說的言辭鑿鑿的妹妹,再也笑不出來了。
項安娜繼續挑釁,說道︰「姐,你可要記得爸爸曾經說的那句話,我是妹妹,無論什麼事,作為姐姐的,你都沒有權利跟我爭。」
項安琪攥緊拳頭,咬緊牙關,怒目道︰「可是我沒必要把自己心愛的人也讓給你吧。」
「當然了,本來愛情就不是我想爭就能爭到的,可是姐姐,你認為你現在還是干淨的身子嗎?你有什麼權利讓自己那身被人侮辱過的身子去挽留一個男人呢?」項安娜有些竊笑,早就偷听到了爸爸在電話里交代的事,四下調查才知道原來項安琪消失的這幾天是被人給綁去了。
項安琪臉色瞬間蒼白,忍無可忍的伸出手一巴掌打過項安娜趾高氣昂的臉頰。
她一聲吼道︰「項安娜,我可是你的姐姐——」
「你們兩個——」項鎮海眉頭緊皺的盯著屋子里吵鬧的兩人。
項安娜捧著被打得紅腫的右臉,滿臉委屈的躲到項鎮海身後,泣不成聲的說道︰「爸,我是來跟姐姐道歉的,我不知道正天哥會向我求婚,我怕姐姐傷心就來解釋,可是姐姐根本就不听我解釋。」
「項安娜,你在胡說什麼。」項安琪歇斯底里的向她吼去,沒想到自己的親妹妹竟然會如此的設計她這個親姐姐。
項鎮海不由分說的怒視著項安琪,吼道︰「不管你們兩姐妹發生什麼事,今天,來的都是貴客,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項家的兩個女兒竟然會為了一個男人而大打出手,你好好的在房里反省反省吧。」
「爸,你听我解釋啊,爸——」
「啪!」
隨著那一聲關門聲,屋子里再次恢復了無止境的安靜。
項安琪獨自形單影只的站在死寂般沉悶的臥室里,胸口處,好痛。
——
嘈雜的音樂瞬間冰釋了她已然冰冷的心髒,一個人像只落湯雞一樣狂歡在酒吧里,借酒一醉,麻痹自己的心。
「美女,來。」
一杯杯蜂擁而至的烈酒,她一一毫不避讓的全部咽下肚。
濃烈的酒精滑過她的喉嚨,像是毒藥一般燃燒著她的咽喉。
酒液從她的嘴角溢出,順著臉頰慢慢的沁濕了她的襯衫。
她對視著所有向她獻酒的男人,得意的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大吼一聲︰「還有嗎?」
「有,要多少有多少。」一大瓶威士忌被一男士傾斜全部灑在了她的容顏上。
酒吧外,一輛敞篷奔馳停靠在停車位上,一男子伸展而開雙臂。
他得意的回過頭,對視著身後之人,大笑一聲︰「我南宮煜又活過來了,走,今晚,好好的風流,好好的快活一把。」
「哇,嘔!」
還未走進酒吧,一個火辣女郎便沖出,跌倒在南宮煜腳邊,憋不住,一吐。
南宮煜目瞪口呆的瞪著吐了他一腳的女子,抬起腳準備踢開她。
女子翻過身,眼神飄渺的對著身前的影子,傻傻發笑︰「來,再喝。」
南宮煜詫異的俯,湊近女子仔細的看了一眼,突然,瞳孔放大,驚愕的急忙側過身。
傅炎尾隨而上,捂住口鼻︰「怎麼了?」
南宮煜隨意的指了指醉倒在路邊的身影,眉頭微皺︰「是她,那個檢察官。」
傅炎斜視了她一眼,很是熟悉,他哽咽一聲︰「她怎麼會在這里?喝的酩酊大醉,她就不怕有被趁機把她帶走嘛?」
話未說完,一群男人就從酒吧中沖出,一個個圍繞在醉倒的她身邊,不懷好意的盯著秀色可餐的她。
南宮煜揮揮手︰「關我什麼事?她自己喝的,又不是我灌得,走吧。」
「就這樣走了?」傅炎拉住南宮煜的手,這樣放任不管,恐怕明天頭條就會是她被人帶入酒店的照片吧。
「這個女人——」南宮煜握緊拳頭,吼道︰「踫上她準沒好事。」
他掩住口鼻站在眾人身前,冷漠的輕咳一聲。
一男子不以為然的推開礙眼的他,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她。
南宮煜抓住男子的肩膀,冷冷的說︰「難道連我的女人你也敢搶?」
男子似乎認出了南宮煜的身份,驚愕的急忙把她放下,苦笑︰「怎敢?怎敢。」
南宮煜扶住還在醉言醉語的項安琪,眉頭緊皺,揮揮手︰「全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