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念叨菓苒花,定是忘不了那個說過要帶她去有菓苒花地方生活的那個人,怎麼?又是魂霖,他的哥哥嗎?
人生的每一出戲,都是哥哥捷足先登,出生也好愛情也罷,一切的一切都是哥哥比他更早的擁有,難道自己出生晚也是過錯?出生晚就要為母後把體內寒毒盡數的吸入自己的體內,然後變成了一個讓人討厭害怕的人,是他情願?
別人都讓他沒有任何選擇,不給他任何退路,如今,他為王,為何還是有命運和他作對?
「你發什麼呆?」軒轅翊舞幻想完自己腦子里的五鏡莫夢飄著菓苒花的模樣,醒來,卻發現,魄淵對著自己的目光一直都定在了那里。
「我沒有發呆,只是在思考怎麼樣才能從這些魔道中人的包圍中沖出去!」
越西楓的嘴角連續抽搐了幾下,這思考能不能突圍,是望著那丫頭的臉的?再說,這麼蹩腳的借口都敢拿出來用,就以他的能力,一人力挑那些魔道中人,也未必需要多大功夫的。
越西楓索性就順遂推舟,「那你有沒有想出什麼應對措施來呢?」看他怎麼回答!
「還沒想到!」
魄淵一甩袖,轉過身,又望住某處,不作聲,越西楓搖搖頭,「我知道你不想被人知道你和我以及和風惜月之間的關系,而我的能力又不足以應付外面那些,所以,還是先去我的住處,再接著商量要怎麼全身而退!」
富陽城某處拐角的一個小小的客棧旅店內,三兩客人剛付完了酒菜錢,都喝的微醺,朝門口走去,粗魯間推搡了剛想進門的一個姑娘。
而身旁兩位,其中一位連忙是上去扶住,對著那個蒙著面被人推得差點跌倒的女子,關切,「姐姐,你沒事吧!」隨即她對另一個跟在身後的丫頭說,「你這丫頭,還不來扶住你額娘!」
那被喊的小丫頭,約莫十歲左右,皮膚暗黑,梳著簡單的童髻,綁上了紫色的綢帶,隨著春風飄動。
她撅了嘴,「姨娘扶著,還要我扶,難不成她就快死了不成?我不扶……」
這被叫姨娘的女子,三十七八,眉心角一顆黑痣,很別致,也算得上是清麗月兌俗的女子,她扶著的女子,蒙著面,兩眼狹長透著異樣凶光,但是眉眼間透著的虛弱無法掩飾,此刻的呼吸都很是不穩定。
「你這丫頭,她是你娘,你對你娘什麼態度?越大越沒規矩了,平日里姨娘怎麼教你的?」
顯然,這姨娘和女童的關系是比較好的。
「她又不是我娘,你才是,哼!」小孩耍了脾氣,便自己先進來客棧,一看客棧里除了個賬房先生便是一個小二,她回過頭來,對著姨娘做了個鬼臉。
「悠若心,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姐姐,都怪雪青,沒把她教好,我一定會好好管教的!」雪青連忙向姐姐解釋道歉,也不知道怎麼了,雪青想,這孩子一向乖巧,怎麼見了自己的娘親反而是乖張起來的。
「雪青,我本就不是她的娘親……」
「姨娘你听見了吧,她都說了不是我的娘了,你以後不要再說她是我的娘,我才沒有她那樣的娘!」悠若心又做了鬼臉,便奔著賬房和小二那去了。
「你……」
「好了,她說的都是實話,我本就不是她娘親,你就不要再想什麼辦法要我們承認什麼母女情分了,快扶我進去,我只怕是過不了今天了!」說完,蒙面女子便咳嗽了幾聲。
雪青連忙扶著她進了小旅店,「老板,給我們兩間上房!」雪青說到道。
小二本還好奇怎麼一小妮子會自己來投宿,原來是後面跟著大人,便迎上來熱情的做生意,「哎喲,兩位客房,是先吃飯啊,還是現在就回房呢?」
那蒙面女子捂著胸口,一陣抽搐的疼痛,她硬生生的忍著,「回房……」不禁逼出兩個陰森森的字來。
小二頓時被嚇得退了兩步,身後被悠若心伸手抵住,「別怕,她就是那副德信,到死都改不了的,你帶我們去房間吧,挺累的了,另外,準備點好吃的送到我們房間,可好?」
小二哪敢說不好,悠若心在他眼里是可愛天真,但是剛剛那回房二字,還真是叫人害怕,于是他連忙的點頭如搗蒜,「沒問題沒問題,三位客官樓上請!」
小二領著三人上了樓,安排了樓上最左邊的兩間房給三位住下,雪青扶著蒙面女人進了最里面的房間,「姐姐,這里最靠里,也清淨,你身體不好,需要好好的休息,我們可能需要在這里帶上一段時間了!」
蒙面女人點點頭,便在雪青的幫助下在床上躺下了,雪青回頭,從腰間的錢袋里拿出一錠金子來,「這個你收下,我們可能需要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多需要打擾你們的,以後若是我們有什麼不情之請,還望能行個方便!」
小二是頭一次見這麼一整塊的金子啊,便接著在手里掂量掂量更恨不得在牙齒間啃上幾口,嘴里頭更是機靈了,「這是自然,自然的,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我去做,就把這里當做自己家里一樣方便,我們這旅店客人不多,正好可以給你姐姐養病用。」
雪青點點頭,「你先下去準備些吃的送上來,放在隔壁房間便好了!」
小二應承,然後就出去關上了門。
屋里光線一暗下來,悠若心便忍不住要說,「他們人真是喜歡金子和銀子,看見金子和銀子比看見自己的父母還要高興,真是不明白!」
「若心,這金子銀子對他們來說是生活的必需品,就像你睡覺需要被子吃飯需要筷子和碗一樣,不足為奇,日後你見識多了,就會習慣的!好了,你也累了,我帶你回房間休息,讓你娘親好好休息!」
雪青看姐姐莫青已經閉上眼,氣息平穩了,想來也是舒服些了。
便拖著硬是打算鬧得這個房間沒有一絲安靜的悠若心出了房門,到門外,悠若心掙開。
「我都說了,她不是我的娘親,你才是我的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