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靖坤不等添香回答,已經將她拉到了書房後面的小小的幽深別院,這以前是他為那個女人準備的,每次他們都會去那里纏綿幽會。
添香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上官靖坤按在了一把精致的椅子上,面前的紅木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她從未見過的胭脂水粉。
添香害羞的雙頰已經滿是緋紅。
「抬頭。」上官靖坤淡淡的悠悠的聲音,听起來有些醉人。
添香從鏡子中看著那個俊美的不食人間煙火高高在上手段毒辣殘忍的男人,此時卻拿起一只眉筆,沾了嫣紅的胭脂,在她的眉心為她畫秋海棠!
添香的心里甜的膩了,她想著前幾日還在想著為了治好這個男人的怪病要不要丟了自己的女兒身,但是現在看來這一切是多麼的值得,他對她真的有些感情。
他畫的那麼入神那麼的仔細,就好像雕琢一件藝術品。
許久,燈芯都該挑一挑了,上官靖坤看著鏡子中的那個女人,居然笑了,笑的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滿足。
添香有些受寵若驚了,她不求他能給與她榮華富貴,不求什麼高貴的身份,只求一個溫軟的懷抱和一份呵護。
「添香,你在這里睡吧,外面天色太晚了。」上官靖坤輕輕的將添香拉到了床邊。
添香臉上火辣辣的,她閉上了眼楮,她在等待,他的那句話不就是想要她麼,想讓她來陪夜麼?這又算得了什麼?他的這個秋海棠妝已經值她償還一生的了。
添香在等著那個男人將她壓到身下。
他輕輕的將她抱起,放在床榻上,為她月兌去了鞋子,一切都是那麼的幽靜,似乎像是習慣了一樣,
他輕輕的為她褪去了外面的罩衫,她閉上了眼楮,臉頰上的酡紅已經蔓延至了腮邊耳後,她的雙手的手心似乎出了一些汗水。
她閉著眼楮,不敢看自己面前的他的樣子,不知道他到底是像平時那麼冷冰冰的模樣還是像一頭猛獸,不知道他是否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滿意,或者……她浮想聯翩。
誰知他竟然輕輕的將床里的錦緞被子拉了過來,輕輕的為她蓋上了,用那冰冰涼涼的大手在她的額頭輕輕的撫模了兩下。
添香還是不敢睜開眼楮,她害怕睜開眼楮看到他的那一剎那,于是眼楮閉的更緊了。
但是似乎沒有听到他的動作,添香心里一顫,難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讓上官靖坤又不舒服了?
她仍舊閉著眼楮,這時候她突然听到了「吱——」一陣關門的聲音,添香有些緊張的睜開了眼楮,卻看到屋子里空無一人!
添香百思不得其解,這是怎麼回事?
上官靖坤走出房間,望著浩瀚的蒼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在想著自己好像有一些好笑了,他的琳兒明明被他活活的折騰死了,怎麼可能還會找到她的琳兒呢?他看著天邊一顆閃亮的星星,琳兒,那是你麼?我上官靖坤覺得,我好像是錯了,對不起,可是這一聲對不起似乎有些晚了。
夜風吹過來,上官靖坤突然听到不遠處的樹後面似乎有人的動靜,「誰?」他犀利的惡狠的口吻。
那里卻沒有了聲響,上官靖坤,看沒了動靜,似乎在他的臉上那得意的表情出現的時候他已經猜到了那里是誰了。
上官靖坤看了看樹後面,大聲說,「跟老夫人說,準備一下吧。」
說完便離開了,樹後的人在上官靖坤離開後仍然是心有余悸。
「琉璃姐,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去告訴老夫人呢?」一個貼身丫鬟問道。
琉璃努力的平息了一下自己凌亂的心情,「天色晚了,明天再說吧。」她似乎有些沉悶,心里想著,為什麼她想要的東西無論如何努力都得不到,而有些人卻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她仿佛有些恨自己的命運了。
身邊的貼身侍女也不敢多說……
楚琳瑯的身體養了幾天好了很多,她發現最近自己迷戀上作詞作曲了,于是經常跑到後院的涼亭去醞釀自己的作品。
「莫待無花空折枝~~~」有些悲涼的歌聲傳過來,楚琳瑯一下子被這歌者的聲音吸引了。
這個歌者的歌聲很柔美,可是卻透著無限的淒涼和悲哀,楚琳瑯听得出那個歌者明明將一種怨恨都唱了出來,她好像在釋放者自己的心情。
楚琳瑯好奇,于是順著歌聲走了出去。
她慢慢的循著歌聲來到了萬花樓後面一條僻靜的小弄,咦?這不是上次跟著楚留風來過的巷子麼?
她頓時更覺的好奇了,這個外表看上去很普通的落魄小巷竟然住著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人。
楚琳瑯停在了一個門戶很小的院子面前,看到那門口的時候有些嘴角抽搐了,這不是楚留風的家里麼?
楚琳瑯轉身想走,豈料這時候里面有人把門打開了。
走?不走?
「大娘您好,我——我是順便路過這里。」楚琳瑯不知道說什麼。
楚留風的老娘葉思諾看了看楚琳瑯仿佛一下子想起來,馬上變的歡快的不得了,「呀呀呀,是貴客,是稀客,什麼路過不路過的,進來吧,坐一會兒,大娘這邊正好做了些好吃的桂花糕。」說著不容分說的將楚琳瑯拉進了院子。
楚琳瑯心里想著,這歡快的面目表情跟剛才那悲涼的歌聲查了很遠啊,再說了,哪個聲音听上去也就是二十幾歲的樣子,可是葉思諾平時說話的聲音明明就是三四十歲的樣子啊。
楚琳瑯帶著一肚子的疑問,跟著葉思諾進了院子。
正巧,這院子里面的桌子上擺著兩盤桂花糕,放著一把琵琶。
楚琳瑯好奇的拿起了那琵琶,「果真是好琵琶,這種材質是上品。」楚琳瑯隨手撥弄了兩聲琴弦,「好,是在是好極了!」
葉思諾一看到楚琳瑯那麼喜歡那把琵琶,于是問道,「看來楚姑娘也是行家?跟你說,這琵琶是年輕時候別人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