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麼文縐縐的東西我怎麼弄的來?我可不行,不過,姐姐啊,我怎麼覺得那個墨兮好像跟寫字讀書有關系呢?」綠珠細細的咀嚼著好吃的桂花糕。
「噗嗤——」除了綠珠之外的三個女子都捂著嘴笑了,「誰說我們家綠珠是吃貨什麼都不明白,人家明明听出來里面有讀書寫字麼?」瀲灩笑著說。
楚琳瑯壞壞的看著綠珠,說到,「綠珠,你啊,就是這麼笨笨的惹人喜歡,吃貨真麼了,吃貨的人生才會少一些不愉快,好了,你就是巧兮了,那我只有剩下的那個嘍!」
白寶珠用那縴弱的素手捂著嘴角笑了,「姐姐,我們都不懂得舞文弄墨的,要說做個曲子,唱歌什麼的,我和寶珠還能上手,可是這作詩什麼的,就拿不來了,你是實至名歸的墨兮!」
四個人聊到了很晚,萬花樓後院的那個房間燈亮到了深夜。在萬花樓那紅燈粉燈綠燈的世界里,那盞小小的昏黃,顯得那麼的溫馨……
「大人——大人——」府尹喘著粗氣,氣喘吁吁的跑到了丞相府。
上官靖坤,正襟危坐,悠閑地呷了一口新泡的茶水,一雙冰冷有些嫌棄的眼光看了看跑進來的府尹。
「舅舅,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天塌下來,我還在,你怎麼總是這麼慌張!」
府尹站好,有些慌張的說到,「大人,怡香苑的蝴蝶蘭被人采了!」
上官靖坤攥在手里的茶杯瞬間被他捏的聲響。
「舅舅,你連幾顆花都看不住,我還能讓你做什麼?」上官靖坤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放,頓時杯子里面的茶水濺了一桌子!
府尹哆哆嗦嗦的說到,「昨晚上,大牢有個死囚被劫走了,同時怡香苑的蝴蝶蘭也丟了。」
上官靖坤狠狠的瞪了府尹一眼,那一眼就仿佛是無數的利刃穿過了府尹的身子,府尹頓時噗通的跪在了地上。
「那個死囚是什麼人?」上官靖坤的多疑表現在每一件事每一個人每一個細節上。
「大人,那個死囚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任務,就是一個小鄉鎮的貧農,他有個漂亮的女兒被被——」府尹有些不敢說了,倘若讓上官靖坤知道他收了人家的銀子沒有好好辦事,這件事情就復雜了。
「被什麼?」上官靖坤簡短有力帶著冰刃的語氣,實在讓人不寒而栗。
「被一個知縣看上了,那知縣強行搶他的女兒,他找到縣衙告狀,告狀不成就來到了皇都,告御狀,我收了知縣的銀子,于是把那老鬼放進了死牢……」府尹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了,腦袋也跟著耷拉下去。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我要那個位置,只是我和皇族的較量,盡量的不要傷及無辜,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要盡量的少浪費一兵一卒,把他的天下拿到手,殺楚景天那是迫不得已,可是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是什麼?讓人造反?」
府尹只能唯唯諾諾的認錯,連稱不敢。
「好了,蝴蝶蘭丟的多不多?」
「回大人,丟的不多,也就有十幾顆。」
「你帶我去看看!」上官靖坤冰冷犀利的眼神再一次讓府尹不敢對視。
「下官遵命!」說著便戰戰兢兢的起來,在前面帶路,朝著府尹的府上去。
一路上,上官靖坤一直閉著眼楮,他在想著,那個偷蝴蝶蘭的人究竟是什麼人,難道有人知道了他的秘密?是不是皇宮里面的人?皇上派的人?皇後?總之,這件事情被人知道的多了,不是件好事。
「大人,您看。」府尹將上官靖坤帶引到了怡香苑,指了指地上被采了幾顆的地方。
上官靖坤看了看,這幾顆被采的只是少了花兒的上半部分,還有一些花兒被壓斷了倒在花圃中……「喵~~」一個白雪球一樣的貓兒趴在房檐上,朝著這群人叫了一聲,很慵懶的叫聲,听了真想讓人去睡覺。
府尹一看,有些急了,三姨太酷愛養貓兒,這貓兒出現的真不是時候。
上官靖坤眼光中掃過一絲嗜血,冰寒犀利的眼神眯上了,「嗖——」當場的人只听到了短促的一陣什麼東西飛過的聲音,接著便听見「嗷——」一聲慘叫。
眾人在看過去的時候那白雪球的貓兒已經躺在血泊中了,那純潔的一塵不染的雪球倒在了殷紅的血泊中,有些扎眼!
眾人看了一眼,有的唏噓不已有的干脆低下頭不在去看。
他們知道,在上官靖坤面前,就算是眼睜睜的看著,也不會知道自己是怎麼死掉的,就像那只可憐的貓兒。
「舅舅——」上官靖坤突然打破了沉寂,聲音有些冰冷的低沉。
「在——」府尹急忙地子,候著,听著上官靖坤的命令。
「我想,這花兒,是那個該死的畜生糟踐的,以後給我跟各位舅母們說,誰要是再敢養貓兒,我下次殺的不僅僅是貓兒了。」這語氣中的殺氣,讓府尹心里一哆嗦。
「是是是,我記住了,回去就跟那幫女人說的,請大人放心——」
上官靖坤從袖口中模出了一方潔白的帕子,擦了擦手,那帕子就從他的手間滑落了。
掉在了地上,隨著風,吹了起來,恰巧,落在了那只死去的貓兒的身邊,又一陣清風,那白帕子蓋在了貓兒的身上。
府尹送走了上官靖坤,心里有些疑惑了,以前的時候上官敬坤可是喜歡貓兒的啊,尤其是雪白的貓兒,他任憑那貓兒抓他的衣角,就算是不小心被貓兒抓傷了,他都不會去動貓兒一根汗毛,可是今天這是怎麼了?
一屋子的女人听著府尹的訓話,戰戰兢兢,恐怕自己在一不小心像是三姨太那只漂亮短命的貓兒,府尹夫人一直未曾說半句話,只是看著府尹的那些小老婆們又是害怕又是驚叫的。
不一會兒人群散了,「老爺,難道是因為楚家小姐?」這一句話仿佛點醒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