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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不要離開我!

寧睿宸感覺吃的差不多後,這才放開蘇悅,朝廚房走去,心情愉悅的為自家小女人做晚飯。

而蘇悅臉紅的可以滴出血來,尤其是當寧睿宸將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放在那張雕花紅木桌上時,蘇悅已經不知道該看哪了。

低著頭迅速的扒完面,嬌小的身子直直的朝浴室走去,「我去洗澡。」一眼都不敢看含著笑意看著她的寧睿宸。

看著蘇悅那躲閃不及的樣子,寧睿宸驀然失笑,沒想到蘇悅的臉皮子這麼薄,如果以後他和蘇悅在浴室里面做,她豈不是連洗澡都不敢了?

想著她紅著臉無措的樣子,涼薄的嘴角也不禁勾起一絲笑意,上次七夕在接吻大賽上得到的獎品,藍海灣度假村情侶套裝三日游,恩,又是一個和她單獨相處的好時機。

男人起身走進臥室,打開床頭櫃將票拿了出來看了看,還在,便準備放進去關上櫃子,余光一瞥,卻看到一張紙靜靜地躺在里面。

寧睿宸拿起,打開,深邃的眼眸驀然加深了幾分。

飛揚的眉不動聲色的微微挑起,這張紙很平常,寫的不過是一串地址,但因為那上面的字跡而變得不再平常。

若,在美國沒有和唐文青打過交道,簽過協議,又或者沒有看過他的字跡,那麼他都不會在意。

但偏偏他見過唐文青的字,而他對人的字跡恰好又有相當大的敏感力。

這張紙,是唐文青給他的,紙上的地址,因為他曾經查到過,也不難想象是誰的。

她是不是想見趙雪柔了?

若是想見,為什麼不跟自己說?在她的心里,是不是在她的潛意識中唐文青比自己更能讓她信任?

無數個問題頓時向寧睿宸拋擲而來,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地翻滾著,紙片已被他越握越緊,他的手心,已經微微沁出了一層汗。

浴室內,驀然響起一陣輕輕的翻衣物的聲音,水聲也驀然戛止,寧睿宸快速的將紙片重新放進床頭櫃內,迅速的關上,如平常一樣,拿了本書懶懶的躺在床上。

浴室門驀然打開,蘇悅裹著條浴巾走了出來,寧睿宸淡淡抬頭,深邃的眼眸看著面前的女子。

蘇悅縴細的手抓著浴巾,墨色發絲柔順的披在腰間,一雙秋水瞳眸此時含著淡淡的水汽,美麗的鎖骨處還有著男人剛剛留下的吻痕,潔白的腳踝以及她的小腿在外,真是一幅不可多說的美人圖。

怕是男人的目光太過熾熱,蘇悅羞澀的低下頭,懊惱著進去之前忘記帶睡衣。

按照這個男人的性子,他絕對不會因為剛才運動過而饒了自己。

蘇悅的小腦袋瓜里,已經在想著如何為了逃過今晚而找一番說辭了。

但,就在這時……

欣長的身子緩緩起身,男人一步一步朝蘇悅走來,步伐穩健而有力,清澈的眼楮看著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皮鞋,抓著浴巾的手也越來越緊。

男人終是在女子的面前站定,深邃的眸光看著一直低著頭的蘇悅,薄唇緊抿,任由時間從他們身邊流過。

浴室的門剛剛沒有關緊,一股熱氣從細小的門縫中逃了出來,蘇悅直覺周身熱的厲害,小腳丫更是不自覺的絞在一起。

這樣的小孩子動作,在任何正常男人的眼里,都能勾起他們心底最原始的**,恨不得將自己的女人狠狠蹂躪一番。

修長的雙腿在這一刻邁開,兩人之間原本就不大的距離頓時變得越來越小,蘇悅甚至能夠感覺到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香,以及他的呼吸聲。

心,在這一刻驀然揪緊,抓著浴巾的手更是用力,此時,她和寧睿宸之間的距離已不到一寸。

「我……」蘇悅正欲找借口,而男人,在這一刻,與她擦肩而過,拿起睡衣,朝浴室走進。

蘇悅大大的呼了口氣,剛才那短短的一分鐘不到,可真的嚇死她了。

見浴室門已關緊,蘇悅快速的找到自己的睡衣,穿上,繼而趴在床上,對于寧睿宸剛才反常的舉動,她也沒有多想,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

今晚在客廳那一戰,可真的累死她了……

昏黃的燈光靜靜地照著整個臥室,浴室的門在這一刻悄然打開,男人仍穿著西裝,深邃的眸光在這一刻快速的鎖住床上的人兒。

寧睿宸闊步走去,緩緩地坐在床沿處,修長的指尖緩緩滑過女子的臉龐,她睡得很沉,眉頭依舊如昨夜般緊鎖,而他亦如昨夜般為她撫平。

良久,終是起身,打開一個並不起眼的櫃子,里面放著一包煙,一支打火機。

他的自控力很強,很少吸煙,在他的心底,吸煙的確可以減輕壓力,但是導致壓力的問題卻無法解決,吸煙,只是一種短暫逃避的行為,與他的風格並不相符。

而此刻,他發現自己很需要這個東西。

修長的身影緩緩走出了臥室,小灰狗也趴在紙箱里沉沉的睡著,他走到陽台,將煙點燃。

夜沉如水,這一刻,他從六樓看著這個洛城,只覺得無比的難受。

煙,裊裊燃起,男人狠狠吸了一口,又緩緩吐出,一個一個煙圈就在他的眼前晃過,深邃的眼眸靜靜的看著,仿佛在他眼前的不是煙圈,而是心中女子的笑靨。

蘇悅……

他可以采取千萬種方法讓她對自己感到歉疚,感到心疼,但若她的心底對自己設置一條他無法跨越的線,那該怎麼辦?

或許,她真的害怕背叛,害怕付出,所以即使自己用盡全力,她還是對他有所防範。

只因他出現的時候,她已受了傷,唐文青出現的時候,她還很勇敢撞得頭破血流也無所謂。

這個世上,人不對,可以等,時間不對,也可以等,但人對時間不對,怎麼辦?

掐滅了煙頭,深邃的眼眸里閃現一絲暗淡,修長的手指彈了彈落在左手上的煙灰,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轉身,朝房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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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蘇悅醒來,如往常一樣吃著寧睿宸做好的早飯,喝著牛女乃。

「飽了嗎?」寧睿宸溫和的問道。

「恩。」蘇悅點點頭,拿好小包,兩人正欲出門時,寧睿宸的手機驀然響起。

不等寧睿宸做聲,蘇悅道,「我在外面等你。」便走了出去。

寧睿宸點了點頭,待蘇悅離開後,按下了接听鍵。

蘇悅百無聊賴的站在門口,等著寧睿宸,雖如今還是高溫,但是清晨還是挺涼爽的。

「小悅,待會我把你送到市政府門口,你先進去,我晚些再去。」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寧睿宸便走了出來,對蘇悅道。

蘇悅點點頭,也不問他要去哪里,只要寧睿宸不主動告訴她,有些事,她就不會過問。

到了市政府,蘇悅便一個人走進寧睿宸的辦公室,林飛舟正朝這邊走來,見了蘇悅,友好的打招呼道,「蘇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

林飛舟的眼珠子在周圍轉了一圈,卻沒有見到人影,蘇悅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便道,「寧律師有些事,晚些過來。」

「恩。」林飛舟也不再多問。

走進辦公室,蘇悅便開始將昨天沒有看完的資料繼續做著整理,官場上的專有名詞真的讓她很頭疼,什麼三個代表啊**思想啊,看了就郁悶,但這些政府人員的報告中動不動就出現這些。

要知道,蘇悅上大學的時候毛概那可是絕對的低分飄過。

該克服的東西還是要克服,蘇悅吸了口氣,睜大了眼楮,繼續研究著手中的資料。

坐在對面的林飛舟下意識的抬了抬頭,對于蘇悅這個人的身份,他也听說過,只以為蘇悅全是靠寧睿宸才有了能在這里。

可一個人眼里的認真是騙不了人的,即使沒有寧律師的幫助,蘇悅也只是一顆不小心蒙了塵的珍珠,假以時日,必定大綻光彩。

但不可否認,作為女人,蘇悅很幸運,她的幸運,則在于遇到了一個可以幫助她實現自身價值的男人。

仿佛是沒有注意到林飛舟的注視,蘇悅仍然低著頭做著手中的事,林飛舟定了定神,也埋頭處理一些案子。

時間滴滴答答的走著,兩個多小時後,寧睿宸也回到了辦公室。

男人坐在真皮旋轉椅上,胡亂的拿起一份案件,卻看著坐在不遠處的蘇悅,深邃的眼眸里翻滾著晦澀難懂的情緒,薄唇緊抿,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驀然,寧睿宸走到蘇悅的身邊,大刺刺的將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來回的摩挲著,那暗示已是十分明顯。

寧睿宸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蘇悅嚇了一大跳,手中的筆頓時「啪嗒」落地。

「喂,現在是上班時間,還有人在呢,你規矩點。」蘇悅小聲對寧睿宸說道,淡定將寧睿宸放在她腿上的爪子移走,誰知道,那只爪子如鐵鉤般,怎麼移都移不動,反而爪子一帶,將她那只小手也緊緊握住。

蘇悅的頭埋得更低了。

論臉皮,她絕對不是寧睿宸的對手。

「怕什麼,他敢說什麼?」寧睿宸揚了揚眉,道。

那聲音,雖然並不是很大,但是恰好讓該听的人听到。

林飛舟的臉埋得更低了,更是奮筆疾書,表現出他此刻正在很認真很努力地工作,他們干什麼都與他無關,一切請隨意。

大手不安分的朝女子的襯衫里鑽去,蘇悅頓時覺得自己真的很有遠見,今天沒有穿裙子,不然這個男人非得更過分不可!

如今,她除了保持鎮定,對待寧睿宸,便沒有任何辦法。

然而,那只大手突然滑到蘇悅的背後,將內衣的暗扣悄然松開,繼而又如靈動的蛇一般,快速的滑到前面某個部位……

「寧睿宸!」蘇悅羞怒的低喊一聲,但喊出來驀然發現,因為寧睿宸的挑逗,這聲音中,竟然帶著某種**的味道。

林同學的臉埋得更低了。

「怎麼?是不是想讓我現在要你?」寧睿宸笑意滿滿的在蘇悅的耳畔道,「想要就直接說,不要喊的那麼**嘛,我親愛的老婆。」

話落,那靈巧的舌便在蘇悅的鎖骨處輕輕游走著,慢慢的沿著頸線的輪廓朝上移去,最後停在紅唇之上。

大手穿過黑色的發絲,輕輕地按著她的腦袋,兩人的睫毛都很長,互相軟軟的觸踫著對方的眼瞼,那大手也從蘇悅的腦袋一路下滑,停留在她的腰間處,反復的摩挲著,蘇悅的身體就在這摩挲之下越來越戰栗。

這個男人,他學過中醫吧?不然怎麼會對女人身體的各個敏感處如此熟稔?

「老婆,現在……想要麼?」低低的聲音在蘇悅的耳畔響起,說完,又咬住她的耳垂,不放過一秒鐘的時間,繼續纏綿著。

「寧睿宸……」蘇悅的聲音越來越低,她本能的想反抗,然而,發出的聲音,以及她的身體已經很听這男人的話。

寧睿宸干脆反坐在椅子上,將蘇悅抱在自己的腿上,再加上蘇悅長得本就嬌小,從這個方向來說,林同學哪怕長著透視眼,也只能看到寧睿宸寬闊的背部。

男人的大手,已經游移到女子的牛仔褲紐扣之上。

而他的唇,則烙燙了女子每一寸肌膚,即使蘇悅抵抗力再強,也不得不拜倒在男人如此的**之下,口中,不由得發出低低的申吟。

此時,林飛舟將頭埋的更低已經沒用了,林同學的眼楮在桌上不斷地瞥啊瞥,卻沒有看到棉花面紙之類可以堵住耳朵的東西,嘆了口氣,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的說道,「寧律師,請批準我一個小時時間出去搜集一下關于此次案件的資料,以供您參觀。」

「恩。」男人淡淡的應了聲,然,就連那鼻腔里,也透著某股說不盡的曖昧之感。

一得到男人的許諾,林同學便快步的朝外走去,關門,這才大大的喘了口氣。

哎,這年頭,賺點錢真不容易啊。

房間內,依舊彌漫著某股激情的味道,蘇悅看起來衣服還很妥妥帖帖的在她的身上,但是,只有蘇悅知道,這個男人的手,已經將自己渾身上下侵襲的差不多了。

「我……我們回去那個吧。」蘇悅哆嗦著說道,這里可是辦公室,如果誰突然闖進來,看到這一幕,那可真的太丟臉了!

「放心,林飛舟在外面守著呢。」寧睿宸快速的回道,「噓,別說話,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一刻做ai的時間。」

「……」

「老婆,放松點,配合我,好嗎?」喑啞的聲音里帶有一絲絲乞求的意味,帶著情愫的幽暗眸子此時越發的吸引人,蘇悅下意識的將小手抱住寧睿宸頸脖,好配合她。

涼薄的嘴角勾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都說身體的契合是最能表現兩人之間的愛到底有多深,因為身體是騙不了人的,而此刻他和他的小女人表現的如此默契,男人的心里驀然多了一絲滿足感,將那種壓抑的感覺暫時隱埋。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男人的手岔開女人的雙腿,咬住她的紅唇,沒有絲毫提示,在這一刻,和她迅速餓融為一體!

抓著男人雙肩的手,因為疼痛,更是掐緊了男人的背,眼眶中的淚水卻因為痛而唰唰流下。

「痛嗎?」深邃的眼眸憐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蘇悅瞪了他一眼,他這麼用力,她能不痛嗎?

薄唇輕輕吻著蘇悅臉上的淚水,如愛人的撫模漸漸地平復著那份痛,原以為他會說一些安慰的話,而寧睿宸接下來的話卻讓蘇悅氣的炸毛了!

「可是很舒服不是嗎?」低啞的聲音帶著一絲誘惑的味道,而那語氣卻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就在蘇悅氣岔毫無防備的那一刻,他再次如離弦的箭一般殺她個措手不及!

「啊!」這一聲,因為毫無準備,比剛才听起來更是**。

「感覺怎麼樣?」深邃的眸里帶著一絲笑意,聲音輕輕地問蘇悅道。

怎……麼……樣?他居然問她怎麼樣?

「我們繼續好嗎?」未等蘇悅回答,溫和的聲音再次將蘇悅拉了回來,那深邃的眼眸含著笑意,似是詢問,而他的動作,卻表示她不同意也得同意。

尼瑪!

就在蘇悅月復誹的時刻,老天爺仿佛听到了她的祈禱,亦或是已經看不下去,一陣敲門聲在此刻驀然響起!

「寧律師,市長想跟你談談這次城北處城改案子的情況。」

「沒空。」冰冷的聲音從男人的牙齒縫中擠出,顯示出此刻被打擾他很不高興。

「市長已經在門外了。」

「讓他等著。」寧睿宸淡淡的說道,沒有絲毫要去開門的意思。

蘇悅不由為門外市長捏了把汗,人家堂堂市長,竟然還要干等著自己的首席律師?

「老婆,乖,別分心。」男人淡淡的說道,拉回女子的思緒,繼續下一回合。

「寧睿宸!」蘇悅不滿的喊道,他非得在她毫無所知的情況下這麼用力嗎?

「我在。」溫和的聲音在女子的耳邊輕輕響起,捧了捧女子的臉頰,深邃的眼眸看著這張讓他迷戀的臉頰,如哄著孩子般低低的說道,「你專心點,配合點,我就輕一點。」

說完,又準備進行下一輪攻擊,就連太陽,也從充滿興致的觀看也忍不住打哈欠回家睡覺,而夕陽漸漸地染黃了整個天空,似乎在為這旖旎的場景畫上重重一筆。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于慢條斯理的扭好衣扣,又細心的為女子也理好,除了呼吸聲有些重,除此之外,這個男人看起來沒有一絲疲憊,仿佛大戰三百回合也可以。

這輩子,精盡人亡這四個字算是和這男人無緣了。

「寧律師,市長說,他要下班了,希望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五分鐘給他。」林飛舟的聲音再此刻再次響起,蘇悅在心里不禁暗暗贊嘆,這市長,這耐心,這毅力,還真是讓人佩服啊!

「三分鐘,我只有三分鐘。」修長的指尖為她理著有條不紊的理著衣服,不容拒絕的聲音從薄唇中發出。

「……好。」

「恩,讓他再等五分鐘。」慢慢的為她穿好牛仔褲,寧睿宸頭也不抬的說道。

「……寧先生,其實我現在回避一下就好。」蘇悅低低的說道,「你不用送我出去。」

男人眉一挑,「誰說要送你出去?」

「恩?」蘇悅皺了皺眉,不解的看著男人,在她的思路里,他需要五分鐘,是因為他想送她出去,畢竟人家和市長的談話很有可能屬于機密,她杵在這里也不太好嘛。

「我給你倒水喝。」寧睿宸站起身,溫柔的看著愣在那里的蘇悅,輕輕地將她臉頰旁的發絲輕輕撩起,這才拿著水杯走向飲水機。

他將水杯遞給塑業,又拿起自己的水杯,輕輕地抿了口水,喉結處一陣滾動,蘇悅看著這個略帶邪魅的男人,只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他。

他……似乎不再是那溫和的寧先生了。

有點邪魅,有點月復黑,有點深沉,恩……他的眸子里還有她看不懂的情緒。

「在想什麼呢?」欣長的身子緩緩坐下,深邃的眸子看著某人道。

「我覺得我不認識你。」蘇悅誠實的說道。

男人挑了挑眉,輕笑出聲,眼里劃過一絲戲謔,「你是說在……那件事上面?」

「不是。」蘇悅搖搖頭,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味,很認真的說道,「是一種感覺,我覺得今天的你好陌生。」

蜜色的光線懶洋洋的灑了進來,男人沒有回答,沉默的走到窗前,看著人潮滾滾的洛城最繁華之處,深邃的眼眸中卻閃過一絲讓人無法看懂的情緒。

時光倒流到兩個小時之前。

咖啡廳內。

「這次美國銀行急招我回去,這件事是你做的吧」唐文青抿了口茶,聲音無一絲起伏,沉穩而又緩慢的說道。

寧睿宸雙手交疊,欣長的身子靠著椅背,雙腿懶懶的交叉著,目光坦然,「美國人民需要你。」

唐文青不由輕笑一聲,眼里閃過一絲譏笑,「是美國人民需要我還是你太敏感,寧律師,在我的面前你還需要如此偽裝?」

當面被人看穿自己的心思,寧睿宸也不惱,修長的手拿起銀制勺子,在咖啡內緩緩地滑動著,一圈一圈,蕩起一層層漣漪。

深邃的眼眸看著手中的咖啡,薄唇緊抿,頓時陷入長時間的沉默,而唐文青也不覺尷尬。

「寧律師,作為工作上的對手,我很佩服你,但是感情上,我不會相讓。」一杯咖啡差不多快要喝完,唐文青再次開口道。

握著銀質勺子的手驀然頓了頓,眼楮卻未抬起,寧睿宸淡淡的道出一個事實,「她是我的妻子,唐先生,請你不要忘了這點。」

「結婚也可以離婚,如果她真的心不在你這里,你是困不住她的。」

「寧睿宸,你想縱容她,給她時間去真正的接受你,卻又不想讓她月兌離你的掌控。」

「在感情上,你真的很狹隘,表面上每一步路都是她自己的抉擇,而實際,卻不給她任何選擇的權利。」「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她哪天猛然發現,如今的生活並不是她想要的,當然,這生活的一部分也包括你,她又會怎麼做?」

唐文青淡淡的說道,藏在鏡框後的眼眸沒有看向對面的男人,仿佛對寧睿宸的答案根本不感興趣,扭頭看向窗外。

此時正值中午,陽光很熾烈,恨不得將每一個匆匆行走的路人烤熟,這家咖啡館的對面是洛城的一所高中學校,穿著白裙子白色校服的女生推著自行車三三兩兩走出來,有些修長挺拔的男生則站在她們的身旁低頭說話。

記憶,就這麼鋪天蓋地的涌了上來,六年前,他和蘇悅,也曾這麼並肩走過。

如果當時,他沒有去美國,而是選擇留在她的身邊,那麼此時陪伴著蘇悅的,會不會是她?

但是,人生沒有如果。

他希望自己以一個成功者的姿態站在她的面前,可以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她,卻忘記,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寧睿宸對他的存在有如此高的警惕性,唐文青並不覺得有機會,因為他的心底知道,寧睿宸的擔憂是沒有必要的。

寧睿宸能得到蘇悅,必然采用了某些手段,否則按照蘇悅的性子,不會接受這麼一個突然闖進她生命中的男人。

而且還是個極度危險的男人。

寧睿宸對自己看中東西的佔有欲,在美國,唐文青已經見識過,這次把他逼回美國,是因為這個男人,從骨子里便不喜歡一點點可能威脅他的因素存在。

這樣的男人,蘇悅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的耐心,他的月復黑,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致命的,而蘇悅也不例外。

最終的答案,他這個旁觀者已經猜到。

所以,他才沒有對蘇悅說藏在他心底多年的話。

說了,也只是讓蘇悅連見面都要躲著自己而已。

這輩子,她注定成為他年少時錯過的人。

當然,這些,唐文青不會對寧睿宸說,寧睿宸在蘇悅那受的苦越多,他也會倍加珍惜蘇悅。

愛一個人,最好的方式,是看著她幸福,哪怕,給她幸福的人不是自己。

所以,唐文青願意成為寧睿宸的眼中刺,讓他更努力地去愛蘇悅。

兩人各懷心思,喝著咖啡,時間差不多,便各自走人。

「寧律師,市長已經在外面等了很長時間了。」清冽的聲音拉回了寧睿宸的深思,深邃的眼眸深深地看著蘇悅,翻滾著無數他看不懂的情緒。

「寧睿宸,你想縱容她,給她時間去真正的接受你,卻又不想讓她月兌離你的掌控。」

「在感情上,你真的很狹隘,表面上每一步路都是她自己的抉擇,而實際,卻不給她任何選擇的權利。」

對待蘇悅,他無法手起刀落,他想縱容,卻又想束縛,他知道,這是一種十分矛盾的心理。

「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她哪天猛然發現,如今的生活並不是她想要的,當然,這生活的一部分也包括你,她又會怎麼做?」

思緒有些紊亂,寧睿宸煩躁的揉了揉眉心,為了掩住自己的情緒,不再去看身旁的人兒,寧睿宸點點頭,朝門口走去,而蘇悅也自覺地走了出去,為他和市長騰出空間。

下了班後,兩人上了車,寧睿宸轉頭對蘇悅道,「明天我們去藍海灣度假村吧,再不去票要過期了。」

「可是,政府那些人的資料我還沒有了解清楚,再過三天就要回台里了。」

「那些人的資料我會整理出一份給你,小悅,再過三天我要陪市場去下A市,可能要去好幾天。」寧睿宸低低的說道,深邃的眼眸有著低低的哀求之意。

蘇悅撇過頭,不去看寧睿宸的眼神。

不行,她不能讓步,再讓步就把自己給賣了。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小悅,這次我只是想單純的放松一下,你陪在我的身邊就好。」磁性的嗓音在小小的車內緩緩響起,讓听者無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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