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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導是肯定不願意事情化小的,事情越嚴重自己越滿意所看見的,往家里打回電話,江女乃女乃還沒有睡,等江女乃女乃知道了,臉色也青了,你看她說什麼來的?這孩子就是禍害啊,都被她媽給拐帶完了。

袁湛那是什麼脾氣,在江女乃女乃的眼楮里那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的,想當年自己那麼勸她,可是她不听啊。

孩子你要是給教的多好那也行,你別讓孩子回來找,你養不好你早早人沒了,一蹬腿把麻煩都留給他們了,那從小給養大和半路出家能一樣嘛?

江女乃女乃就錘著胸口。

「你別攔著我,這次你說什麼都不行,我得過去看看去,這都要殺王導了,行就算是她恨王導,那江安呢?」

江耀年一臉的疲倦,他才從外地趕回來,那邊受災嚴重,不管怎麼樣自己這個當一把手就是為了好看也得堅持在那邊,這是听說家里出了大事兒了才趕回來的。

「你給我訂票,馬上的。」

江耀年一個眼神,司機小張就出去了,書記那意思就是不讓給訂,他敢背著書記嗎?

疲倦的抹了一把臉︰「媽,我這都兩宿沒睡了,我今年可能就得換崗位,你替我想想行嗎?」

他坐書記這個位置已經坐了幾年了,今年是肯定要換的,自己下一步他差不多知道會去哪里,江耀年在工作上的表現特別突出,外界所看見的形象那就是一個光輝的書記形象。

江女乃女乃執拗的瞪著兒子,以前就算了,這次肯定不行。

江女乃女乃鬧騰的厲害,江耀年不給她買車票,就讓司機送自己去火車站,她排隊買總行了吧?

管惕自然不會讓江箏在派出所蹲著的,這問題說大就大說小也小,自己那麼難的時候都沒有去求張紹,現在為了江箏還是給母親把電話打了過去。

張紹在睡覺,听見手機響,自己從床上動了一下,掀開被子踩著拖鞋帶上門,接了起來。

簡直就是沒腦子。

二百五。

只能拖後腿,她還會干點什麼?

「就她這樣的你還要?管惕你跟我說說看,江箏的優點是什麼?」為什麼她就看不見江箏的優點呢?反倒是缺點一籮筐。

「媽,求你了……」

上輩子欠你的。

打了電話出去,放下電話就一直沒睡,還怎麼睡?她都要為管惕愁死了,自己嘴上說不管他,但能真的不管?

Michael醒的很早,看著張紹的臉色有些不好,問︰「你怎麼了?」

張紹披著睡袍走到Michael的身後,伸出手替丈夫捏著肩膀,無論如何管惕不是Michael的親生兒子,Michael還有兩個親生的,張紹給丈夫按捏著,力道適中。

「想他們倆有點睡不著,你是不是就做的太狠了?孩子在外面念書應該提供的條件還是應該給的,那兩孩子恨我,估計也是認為我在背後跟你說了些什麼。」

Michael伸出手拍拍張紹的,自己的兒子太叫自己覺得失望了,一毛錢自己都不願意給到他們的身上。

Michael的前妻又來電話了,每次打電話兩個人就一定會鬧的非常不高興,張紹修飾得精致的眉頭微微翹著,所以才說女人跟女人也是不同的,他討厭什麼你就偏偏要怎麼做,能對你有情意才怪呢,要錢也不是這樣來要的。

如果她是男人,她也不給。

蠢女人。

Michael火大的掛了電話,那邊管家敲門進來身後領著一個人,張紹端著杯子,看著外面。

Michael等看清自己兩個兒子的生活,青筋暴跳著,他們哪里是在念書,完全就是在享受生活,跟不停的女人在約會,作為一個父親,雖然嘴上總是數落兩個孩子不爭氣,可心里盼著他們能給自己掙一次臉,偏偏一個兩個就都是這樣的。

「喝水……」張紹拿著杯子從外面跑了進來,把藥丸送到Michael的唇邊,Michael接過,張紹用手給Michael順著胸口。

「我說過什麼,要錢就給他們,何必把自己氣成這個樣子。」

「不許給他們。」

Michael休息下了,張紹帶上里面的那道門,換了衣服好像是要出去,一邊走一邊在交代著管家話,管家臉上閃過一抹難為。

先生已經說了,不讓給他們錢。

「沒關系的,這個錢我出。」

張紹對兩個繼子很是大方,想買什麼他們只要知會自己一聲,無一例外的她就會不停的打錢過去,對著兩個繼子甚至要比對著管惕都好,從管惕退學那一刻開始,張紹對待自己的兒子似乎就有些冷酷無情。

江箏到底是沒事兒了,警察叫她先回家,根本就沒的睡,拽著管惕的衣服。

「我當時瘋了,我知道不應該那麼做,可我控制不住……」

江箏的心擰的就跟麻花一樣,明知道是錯的,但是自己卻控制不了情緒,那個時候她就只想殺了王導,眼楮都恨紅了,可是清醒過來之後覺得自己的做法傻透了,真的把王導怎麼樣了,自己也賠進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管惕摟著江箏的肩膀,即便要說她也不是這個時候,他的手處理了一下,好在傷的不嚴重,就是當時流血看著好像很嚴重似的。

江女乃女乃到底是來了,江耀年沒的選,他必須要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這是他最後的一戰,做的好看不好看就看今天了,他心疼江箏,可是自己努力了這麼久,才站在這個位置上,而且馬上就要經歷換選,江箏在左,前途在右,咬咬牙叫司機送自己馬上回去。

江女乃女乃也是本事,你以為她就真的買不到火車票?

聯系王導費了好長的時間,告訴王導去接自己,她就不信了,一個丫頭翻天了,她爸不教訓她,自己來教育,別叫她有媽生沒媽教的。

王導掛斷了電話,自己笑笑,是的,江旋比不過江箏,江安也許分量也不夠,那他的前途呢?

已經見分曉了。

江箏耷拉著頭,自己有些悶,覺得自己缺心眼,管惕出去買飯,等回來的時候,江箏低眉順眼的接過他手里的東西,視線落在他裹著紗布的手上一眼︰「我拿吧。」

她什麼時候在門口接過他手里的東西啊?

管惕嘆口氣︰「不是大事兒,也沒有傷人,你相信我。」

江箏低著頭猶豫了一會兒,輕輕的說著︰「你抽我吧。」

管惕笑了出來,抽什麼抽啊,抽在她臉上疼在他心口,伸出手捏捏她的臉,舉舉自己抱著紗布的那只手︰「一點都不疼,你看著嚇人,其實就是破皮了,劃了一下,要是嚴重的話,我還能在你面前嘛。」摟著她的腰,江箏心情不太好,明知道那樣做就是傻,最後自己還是做了,她跟二百五也沒什麼區別了︰「你媽知道了一定特別恨我。」

昨天她听見了,管惕給張紹打了電話,想必心里對她就更加不屑了吧。

「她喜歡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你別把我惹生氣了就好,不過江箏我得說一句,你已經是成年人了,無論那個人說什麼,你要動腦的,不能憑著一股熱血就往頭頂沖,你殺了她,你有好嘛?我還真就沒那麼大的本事去撈你,這回是運氣好,你沒傷到人。」

「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還有下次?」伸出手刮著她的鼻子,江箏對著他勉強笑笑,實在笑不出來,那些人不停的出現攪亂她的生活,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請他們離自己的生活遠一點吧。

王導說話沒有添油加醋,她如果說謊,婆婆也不是傻子,一問就問出來了,該怎麼說就怎麼說,不過說的同時,要看你這話怎麼說,一樣的話,听入別人的耳朵里可能會出現兩種完全不一樣的反應。

事實上江安確實就去找江箏了,江女乃女乃不明白,江安怎麼知道江箏住的地方的?

王導是一問三不知。

「我也不知道,那安安就找去了,我這一听老師告訴我孩子沒了,魂兒都沒了,媽你說我們家現在處在這麼關鍵的時刻,耀年那邊說動就動,我也不願意這樣鬧騰,可江箏這孩子我真是怕她了,我都沒有敢出現在她面前,我就是怕刺激她,結果她竟然要算計安安,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找上門,她拿著刀就要殺我,我死了不要緊,我兒子呢?他才多大啊……」

王導沒有哭,說的很是絕望。

江女乃女乃這脾氣也是不好,你听听江箏干的都是什麼事兒?還學會拿刀殺人了,警察都是干什麼吃的?這樣的都不抓?

「你帶我去找她……」

「媽,算了吧,我對不起她媽,這就當是我欠她的,以後我看見她我繞著走……」王導拽著婆婆的手,你越是這樣說,江女乃女乃就越是來氣,她一個長輩連一個晚輩都不能教訓了?

從最初知道江箏在哪里,到自己決定不去看她,那心里也是有過掙扎的,江女乃女乃就是怕家里亂套,你說不想江箏吧,好像也假,現在听見的就是一個混蛋孩子的所作所為,她得親自去看看,看看袁湛養出來的是什麼好女兒。

「你領著我去,你要是不領我,我就自己找,我都這個歲數了,對這里也不熟悉,要是丟了,行,反正我離進棺材也沒有多遠了……」

王導無可奈何的領著江女乃女乃去了江箏家,江箏是避而不見,管惕才洗碗頭發,他這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護犢子護的厲害,江箏怎麼離譜有我說的份兒沒有你說的理兒。

「你是干什麼的?這里不是江箏的家?」

江女乃女乃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到底是老人,思想比較保守,江箏再不好那也算是自家人,管惕算是什麼?

管惕看著眼前的人︰「她休息呢,有事兒就跟我說吧。」

「我跟你說得上嗎?你叫她出來,我是她女乃女乃。」江女乃女乃說話有些蠻橫,畢竟江耀年現在處在這個位置上,你說她跟著沒有一點的改變那是不可能的,江女乃女乃跟誰講話自己都是壓上風的,誰叫人家生了一個本事的兒子,管惕不吃這套。

「她情緒很不好,有話你們就對我說吧。」

「媽,我們回去吧,就到這里算了……」

江女乃女乃在門口罵著,在警告江箏離江安遠點︰「我不知道你心里恨什麼,江箏這些年我們家就不欠你的,想當年你爸媽離婚,我跟你爸就差沒跪下求你媽把你給我們,你爸條件相對來說要比你媽好,可是你媽是怎麼做的?你媽不干啊,她死活就是不願意,覺得拖著你就能要挾我們家是吧?」

江女乃女乃現在就上來不講理的那個勁兒了,王導是自己看了這些年的,對她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就從來沒頂過她一句,以前是有不開心的,可那些都翻過去了,可袁湛呢?

袁湛江女乃女乃本來就不怎麼待見,現在江箏做出來的這些事兒只會叫她覺得更加是袁湛的不好。

有本事的女人,就把女兒養得好好的,養的出人頭地的,這樣才能叫耀年後悔,有骨氣是應該這樣的,而不是叫那些親戚跟吸血鬼一樣的往家門上。

「你爸給你送生活費,袁湛是怎麼對待你爸的?從一個城市特意坐火車過去送錢,袁湛就一口水都不給喝,你爸能跟她過?跟她離婚那就對了,誰都跟她過不了,就沒見過這樣的女人,然後告訴你恨你爸是吧?你都這個年紀了,也懂是非了,你現在這麼做就是混蛋,你想對江安做什麼啊?你還想殺人,你還想干什麼?」

管惕推門就要關,可江女乃女乃就用腳一別。

「你給我出來,我就不信了,我還說不動你了……」

江箏慘白著一張臉從臥室里拉門就出來了,她可以接受任何人說她不好,但是她不接受別人往去世的媽媽頭頂扣屎盆子,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人就是她媽媽。

「他不跟我媽過並不是因為我媽不夠好……」江箏的記憶很清楚,那年夏天家里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即便是女乃女乃也沒有權力把黑的說成白的,江耀年跟她媽離婚的最大原因是,江耀年跟王導婚外情,他出軌。

江箏一字一句的說著,她雙眼冷冰冰的看著江女乃女乃,這就是事實,這並不是你們說就能改變的。

江女乃女乃張著嘴,這是什麼孩子?那過不下去了怎麼辦?不離婚還抱在一起過啊?拖死自己兒子被?

「你……」

「我不想跟你們家有任何的牽扯,昨天是我不對,我太過于激動了,請王女士以後不要刺激我,我媽再不好但是她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請你們走吧。」江箏態度很是誠懇,她願意道歉,道歉的內容是針對自己昨天拿了刀子,這是對自己的不負責,多一句話都不想對眼前的人說,她覺得好累。

認認真真的對著江女乃女乃鞠了一躬,不管過去怎麼樣,她想安靜的生活,不想在跟他們家有任何的牽扯了,請她們別在纏著自己了,她已經要呼吸不上來了。

「請你們走吧,對不起。」

江女乃女乃只覺得牙根一酸,這算是什麼孫女?看見自己,一句親熱的話就沒有,叫他們走,求他們走。

管惕摟著江箏的腰,擰著眉頭。

「請你們離開吧。」

「你到底是誰?」江女乃女乃老眼對準管惕的身上,現在突然出現一個外人,自己能不能問?

管惕摟著江箏的那只手緊了緊︰「我是她男朋友。」

男朋友?什麼叫男朋友?江女乃女乃的腦子突然一炸開,等等,他從這個房子里走出來的,江箏是不是拿著耀年的錢跟別人同居了?她今年才多大啊。

江女乃女乃的思想還停留在過去的舊思想當中,被眼前的事實給震的,這孩子隨誰了?她媽也沒有那麼隨便啊,她到底是隨誰了?

伸出手指著江箏的臉。

江女乃女乃知道兒子肯定是搭江箏外婆一家,她是不願意多那個嘴,但是江箏拿著她爸的血汗錢就在外面跟一個男生這麼揮霍?

「你拿著你爸的錢就是這樣過日子的?」

江女乃女乃心疼兒子,那江耀年一忙起來就沒日沒夜的,她是看見了,所以對江箏僅有的一絲好感最後都隨風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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