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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被服廠典禮 飛雪作自我批評

()被服廠的地址選好了,是在一條山坳里。那里有五間木刻楞的房子,牆壁間己經扒開了月亮門,成了一溜的串堂屋。裁剪案子是用幾張桌子拼在一起,上面蒙著一塊灰布。縫紉機靠近窗戶安裝的,地中間是一個大鐵爐子,松木柈子有得是,可勁的燒,屋內溫度大約在二十四五度。

副旅長盧蕩向飛雪匯報道︰「旅長,被服廠已經是萬事具備,只等你去剪彩了。」

飛雪道︰「你把副營級以上干部請到被服廠,舉行開業典禮大會,請政委在會上致詞,大會由你主持。」盧蕩推門走了,去傳達飛雪的指示去了。

等飛雪到達被服廠時,屋內已經坐滿了人,她對盧蕩說道︰「盧副旅長,人到齊了就開始吧!」

盧蕩站起身來首先來了個開白場︰「今天我們自已的被服廠就要開工了,在這歡慶的時刻,使我想起了為奪機器而犧牲的戰友們,我們為他們默哀一分鐘!」默哀畢,盧蕩又說道︰「我為什麼請大家默哀,是讓同志們記住,這勝利的果實來的不容易,要大家好好珍惜!下面請政委講話。」

錢豐收站起身來,清了清嗓子,用宏亮的聲音說道︰「同志們,我們盼望已久的被服廠就要開工了,在這歡樂的時侯我不想講什麼大道理,只提三點希望︰一、希望我們的女子連好好的向這十位縫紉女工學習,要拜她們為師,把縫紉技術學到手;二、希望大家做好防火工作,我們廠里都是易燃物資,水火無情,一定要加大力度做好防火工作;三、希望大家勞逸結合,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即要完成生產任務,又要注意休息,做到生產休息兩不誤!最後,我代表黨委宣布兩項人事任命,任命女子連長黃迎花同志兼被服廠廠長,正營級;任命女子連副連長牛花花兼任被服廠副廠長,副營級。大家鼓掌歡迎,我的話講完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掌聲過後,飛雪站起來說道︰「政委講的三點很重要,即是對大家的希望,也是對大家的鞭策,大家要牢記心頭。我要講的是軍裝的規格和樣式,軍官的服裝要四個兜,上面是兩個小明兜,下邊是兩個吊兜,四個兜都要有兜蓋。士兵服是四個明兜,也有兜蓋,尺碼就分大中小三種。」

盧蕩見政委和旅長都講完了,宣布道︰「請旅長和政委到外邊去給被服廠開工剪彩,放鞭炮!」在一陣鞭炮聲中,飛雪和錢豐收剪了彩。

開完會,黃迎花來問飛雪︰「旅長,那裁剪下來的邊角余料咋處理?」

飛雪道︰「你不提醒我倒忘了,肯定得下來不少邊角料,這樣吧,還剩七八十人不能上機吧?讓她們把這些邊角料打成袼褙,給官兵們做軍鞋,軍鞋可得去量官兵的腳了,這得一人一號,鞋小了擠腳,大了涮腳,只有正合適才能爬山打仗。」

黃迎花點點說道︰「我明白了,謝謝旅長的提醒。」

飛雪道︰「你還謝我,應該是我謝謝你,你及時的提醒了我。」

黃迎花道︰「怪不得我們家老錢常說你謙誠哪?旅長果然不同凡響!」

飛雪追問道︰「政委還說我什麼了?說沒說我獨斷專行?」

黃迎花知道自己說走了嘴,連忙說道︰「從未听他說過你的壞話。」

飛雪道︰「那政委可就不實事求實了?」

黃迎花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飛雪回到了旅部,胡一波遞過來半張白紙說道︰「旅長,這是偵察員從女敕江城隍廟取回的秘密情報,請旅長過目。」

飛雪拿出顯影液抹在那白紙上,顯影液一上去,立刻顯出了幾句話來︰旅長,齋藤大佐領著在女敕江路過的兩千鬼子東門一戰,死傷五百余人,衛生院的走廊里都住滿了傷兵,昨r 齋藤領著剩余的鬼子去黑河換防去了。三號情報員書。

看完三號送來的情報,飛雪在笑自己怎麼那麼寸哪?這事就讓自己趕上了!這次的遭遇戰,即是自己沒有認真的派偵察員去偵察敵情,又沒听政委的勸告,由于自己的貿然行動給隊伍造成了不應有的損失,雖然敵人的損失比自己大得多,但那全靠白曉勝和寶r 勒的作戰勇敢,不然那損失說不定有多大哪?她想,應該汲取這個教訓,克服自己那種想當然的思想,不然還會犯同類錯誤,自己必須來個自我批評,要大家也提高j ng惕。想到這,她對j ng衛員小宋道︰「你去通知副營級以上干部到旅部來開會。」

上午十點多鐘,人員都到齊了。飛雪站起來說道︰「本來應該開個全體干部會議,無奈這旅部地方太小,我們這些干部坐在這里還擁擠哪,我們會有大禮堂的。」說的大家都笑了。飛雪繼續說道,「同志們,由于我的z y u散漫,听不進政委的正確意見,攻打女敕江才導致失敗,犧牲了近五十名戰士,上百名戰士受傷,也包括我自己。為什麼會招致這次失敗哪?都是因為過去一直很順利,有一種輕敵的思想在作怪,沒做調查研究,一拍腦袋就去攻打了,結果招致了失敗。同志們哪,可要j ng示呀,切不可再導我的覆轍!這次我要表揚幾個人,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團長白曉勝和副旅長寶r 勒,還有偵察連長胡一波,這幾位同志在關鍵時起了重要的作用,每人記功一次,由于我的決定錯誤,記大過一次!」

白曉勝左右擠了擠,站起來說道︰「旅長說的不對,本來是一場勝利,被旅長說成了失敗這是長敵人的志氣滅自已的威風。我不同意旅長的自責自罰!」大家一片掌聲。

飛雪道︰「白團長所說的勝利是給我蒙上塊遮羞布,如果沒有白曉勝的勇猛頑強,沒有寶r 勒和胡一波的及時趕到,我們還會勝利嗎?說不定會全軍覆沒。我說這話不是危言聳听,而是實事求是。我希望大家通過這場戰斗,能夠從中汲取教訓,學點東西。只有大家從中汲取教訓了,我才沒白在這作檢討。」會場里響了一片掌聲。

在女敕江小鬼子司令部里,龜田中佐手里拿著一份電文,向黑田問道︰「這是齊齊哈爾司令部偵緝處發來的電文,說我們高層里有ji n細,說不定就是個中國人,我也有同感。你說是不是翻譯潘洪年?」

黑田道︰「潘洪年原來我也懷疑過他,一了解把他給否定了。他是我東京帝國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娶他同班的r 本女生為妻,他的妻子叫高山枝子,在齊齊哈爾司令部當情報翻譯,是司令部里的紅人。你敢動她的男人,那不是自找麻煩嘛?」

龜田又問道︰「那還會有誰哪?難道是汪全?」

黑田道︰「汪全更不可能了,他多次出賣抗聯,並且多次協助我們捕捉抗聯人員,抗聯都恨死他了。他即然叛變了抗聯,就不會再為抗聯服務了。」

龜田道︰「叛徒這東西最讓人看不起,他能叛變抗聯就能出賣我們,這樣的人最靠不住!」

黑田馬上解釋道︰「汪全就是我們大r 本的一條哈叭兒狗,你說東他不敢往西,讓他追鴨子他不敢攆雞,是一條忠實的走狗。」

龜田瞪著雙眼問道︰「那你說是誰?」

黑田尋思了半天,才說道︰「也許是其它部門的,比如說特務隊或者是j ng察局的高層領導。」

龜田道︰「那你還不派人去監視!」

黑田道︰「哪有那麼人哪?」

龜田生氣地說道︰「你可以派人去監視那些值得懷疑的人嘛!」

兩人討論了半天,還是龜田的意見佔了上風,決定監視特務隊的所有特務和j ng察局的主要領尋。

j ng察局長魏正這幾天總覺著身後有影相隨,他無論坐車還是步行,一雙眼楮隨時隨地的都在監視他。j ng察隊長郭俠也是如此,上班回家身後總有條尾巴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兩人上班已後,郭俠對局長魏正說道︰「局座,我怎麼總覺得身後有人不遠不近的跟蹤我哪?有沒有人跟蹤你?」

魏正微微一笑說道︰「彼此、彼此,他能夠照顧你,難道就不能照顧照顧我了?」

郭俠發脾氣了,罵道︰「讓他媽的跟吧,再出事兒我還不他媽的管了哪!願意找誰找誰去!」

魏正大肚地說道︰「別不管哪?那不正中他們的套套了嗎?他們要抓的是抗聯的臥底,你要是真的撂挑子了,他們就會懷疑你是抗聯的臥底,那麻煩可就大了。」

郭俠道︰「他們願意懷疑就讓他們懷疑去好了,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魏正勸解道︰「你何苦為這點小事犯倔哪?他跟他的,我走我的,井水不犯河水。」

郭俠道︰「我咽不下這口氣!」

魏正道︰「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郭俠一想︰姜還是老的辣,即然局長說的對,那就按局長說的辦,不跟小鬼子一般見識!他們願意跟就讓他們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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