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田來到了女敕江,他安置好士兵之後來到了司令部,他見到了山本和黑田問道︰「你們接到竹下司令官的命令了嗎?我就是龜田中佐!」
山本和黑田立正說道︰「歡迎,歡迎!」
龜田道︰「請召集少尉以上軍官到司令部來開會。」
黑田道︰「是,中佐!」
沒到二十分鐘,少尉以上的軍官到齊了,黑田道︰「請龜田中佐訓話。」
龜田道︰「本人是龜田中佐,是皇軍駐北安的司令官,這次是奉竹下將軍的命令來接替山下大佐的職務。我們這次只是個初次見面,以後還多仰仗諸位奮力,共同消滅抗聯這股山匪!」
龜田和眾位軍官見完面後,留下了山本和黑田,他問兩人︰「這里和抗聯有聯系的村莊有哪些?」
黑田道︰「那可多了,得有二三十個與抗聯有聯系的村莊。」
龜田道︰「你先揀選兩個比較大的村莊,先拿他們開刀!」
黑田指著掛在牆上的地圖說道︰「這個樺林村便是抗聯的窩點之一,抗聯的糧食三分之一是他們提供的。」
龜田道︰「從圖上看,凡是沒有炮樓的地方都是抗聯的勢力範圍。好!就先拿這個樺林村開刀!」
龜田是個說干就干的人,第二天他率領六百個鬼子由黑田帶路朝樺林村開來。在村里把群眾趕到了場院里,小鬼子們抓來了村長于成合,龜田問道︰「你的是村長?」
于成合裝作膽膽突突的樣子,說道、「我是村長。」
龜田又問道︰「你們村里都那些人是村干部?」
于成合又顫顫巍巍地說道︰「就我一個人。」
龜田再問︰「你們和抗聯是怎麼聯系的?」
于成合反問道︰「抗聯是什麼東西?」
龜田道︰「你甭打馬虎眼,你不知抗聯是什麼東西,那你們為什麼把糧食賣給他們?」
于成合道︰「你是說買糧的那些客商啊,我們的糧食本來就是賣的,誰給錢就賣給誰,這就是買賣。」
龜毌滿臉煞氣說道︰「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說,你們和抗聯是怎麼勾肩搭背的?」
于成合不吱聲了,他寧死也不肯說出他們是怎麼和抗聯打交道的.黑田對龜田道︰「把他綁在樹上,一頓鞭子他就交待了.」
龜田道︰「把他綁在樹上,給我狠狠地打!」
于成合被綁在了樹上,一頓皮鞭子,打的他皮開肉綻。起初,于成合咬緊牙關一聲不吱,最後他實在是挺不了 ,一心求死,他破口大罵道︰「小鬼子,我r 你姥姥,r 你八輩祖宗!老子罵你們了,你們這些狗r 的槍斃我吧!」到最後于成合只剩下一口氣了,罵聲也微弱了。
黑田請示道︰「中佐,再問也這樣了,槍斃了他吧!留著他也是個禍害。」
龜田早就不耐煩了,點點頭說道︰「消滅他!」一個鬼子更著急,一刺刀刺向了于成合的胸部,于成合頭一低頭犧牲了。
這時,一個仈ji 歲的小孩挓挲著雙手撲了過來,嘴里不住的喊道︰「爸爸,爸爸一一」
龜田一把攔住這小孩,問道︰「他是你爸爸?」
小孩罵道︰「小鬼子,你們全都該死,該死!」
龜田又問︰「你知道誰是村干部,告訴我給你糖吃。」
小孩倔 的說道︰「我知道誰是村干部,就是不告訴你們!」
龜田從兜里掏出一把糖說道︰「小孩,這糖很甜很甜的,可好吃了,你要是告訴我誰是村干部,這些糖都是你的。」
小孩接過糖來,把糖甩在了龜田的臉上,龜田惱了,拔出戰刀吼道︰「你死了死了的!」
龜田剛舉戰刀要向那孩子砍去,被一個聲音給震住了︰「住手!我就是村干部!」
從人群里走出來一個人,對龜田說道︰「我是副村長戈環,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龜田問道︰「還有誰是干部?」
戈環撢撢身上的塵土說道︰「沒有干部了,就我一個。」
黑田插話道︰「還有會計和出納哪,他們人哪?」
這時,從人群里走出兩個人來,一個是會計,一個是出納。龜田問道︰「你倆也是村干部?」
會計道︰「我是會計,他是出納。有屁快放!」
龜田道︰「很好,你們很勇敢,我的佩服!我想問你們,你們村是怎麼成為抗聯的窩點的?我希望你們能誠實的回答。」
副村長接過話來說道︰「什麼抗聯?我們不知道啊。」
龜田對副村長說道︰「你的不老實!」他又問會計,「你說。」
會計道︰「說什麼呀?你的話我的不明白!」
龜田道︰「你們的明白,只是不說而已。來人哪,把他們都槍斃了!」
人群中炸鍋了,呼喊著不能隨便殺人。龜田見人群涌動,歇斯底里地喊道︰「機槍伺候!」機槍響了,副村長戈環護著那孩子倒在了血泊之中,會計和出納也倒下了。
龜田見動靜弄的不小了,抗聯肯定也會知道了,他一揮戰刀命令道︰「收隊,回女敕江!」
腳前腳後,飛雪得到了消息帶領一、四、五,三個營趕到了樺林村。飛雪見村干部都被殺了,而且還有一個孩子,她走近那孩子跟前一看,認識這孩子,是村長的兒子小旦。她罵道︰「這幫挨千刀的小鬼子,連個孩子都不放過!」她見那孩子手指在動,她喊來了衛生員說道,「你看看小旦還有救沒有?」
衛生員抱起小旦听了下心跳,說道︰「還有救。」
飛雪著急道︰「那你快救他呀!」
衛生員翻過小旦的身體,這一折騰,小旦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有氣無力地睜開眼楮,見飛雪站在了面前,他輕微地發了聲音︰「姨,救救我,我不想死一一」
飛雪望著小旦那雙天真無邪的眼楮落淚了。衛生員道︰「這孩子月復部被機槍子彈貫穿,肚子里存了不少的血,得手術開刀,我是不行的,要想救這孩子,得找個r 本外科醫生。」
飛雪擦去眼里的淚花,命令道︰「一營正副營長,你們倆去女敕江小鬼子衛生院抓個外科大夫來,不管你們付出多大代價也必須完成任務!」
一營長張四旺,副營長劉武河答應一聲,騎上團長和副團長的兩匹馬出發了。他倆來到了女敕江小鬼子的衛生院,在門口栓好馬徑直走進了病房。張四旺見一個護士端著一個藥盤走過來,上前問道︰「護士小姐,那位大夫治療槍傷治的好?」
那個護士嘴往院長辦公室一努說道︰「院長治的最好了。」
張四旺給副營長使了個眼s ,劉武河便守在了走廊里了。張四旺闖進了院長辦公室,用槍頂在他腰眼上,說道︰「拿上你外科手術用的東西跟我走!」
院長知道沒有別的選擇了,只好站起身來背上醫藥包跟著張四旺走出了院長辦公室。一個大夫見院長要外診,問道︰「院長,出去?」
院長剛想說話,頂在腰上的槍管猛的戳了一下,他馬上說道︰「朋友請我去外診。」
張四旺押著小鬼子院長出門來到栓馬樁前,解開韁繩把院長掫上馬,飛身上馬向東門飛奔而去,劉武河緊隨其後。在門前遇到了一隊鬼子的巡邏隊,想上前截住張四旺他們,劉武河的雙槍一開火,便倒下了七八個,等剩下的小鬼子明白過來時,兩匹馬己經跑遠了。半路上,他們遠遠的望見了龜田率領六百名小鬼子歸來,他們兩匹馬抄小道回到了樺林村。
飛雪見張四旺和劉武河押回來一個r 本人,問道︰「他就是r 本大夫?」
張四旺道︰「是衛生院的院長,是個外科專家。」
飛雪道︰「那就趕快醫治吧!」
r 本院長看了一眼小旦,說道︰「得抬進屋里,用兩張桌子搭成個手術台,桌子上鋪上一個被單。」大家按照他說的做了。
那r 本院長檢查了一下小旦的傷勢,說道︰「是貫穿傷,月復部里存了好多血,靠自己吸收那是不可能的了,得開刀手術。」他給小旦消了毒,要打麻藥。
衛生員道︰「他疼的厲害,我已經給他打麻藥了。」
r 本院長道︰「你注sh 的量不夠,還得再注sh 一些。」
注sh 完麻藥,r 本院長打開一個搪瓷盒,從里邊拿出一把手術刀,切開了小旦的月復部,清理了里邊的積血,再縫上刀口,說道︰「準備輸血。」
副團長盧蕩伸出胳膊說道︰「先抽我的!」
r 本院長道︰「得先化驗血型,血型不對會死人的。」
盧蕩把眼楮一瞪說道︰「真麻煩!」
衛生員道︰「副團長,他說的對,按他說的作。」
經過驗血,小旦是B型血,和他一樣血型的是副參長林木森和四營長寶r 勒,從他兩身上各抽了300cc血輸給了小旦。院長問道︰「有盤尼西林嗎?」
衛生員道︰「沒有,有磺胺。」
院長道︰「磺胺也可以,給他注sh 一支吧.」說完,他洗手去了。
等衛生員注sh 完磺胺,飛雪過來問道︰「手術完了?」
衛生員道︰「手術完了。」
飛雪又問道︰「怎麼不見小旦醒來哪?」
衛生員道︰「麻藥還沒過勁哪。」
院長問衛生員︰「該送我回去了吧?」
衛生員道︰「等這孩子傷勢全愈了,只然會送你回去的。」
r 本院長氣哄哄的坐在子上一言不發,有啥辦法哪?只好听人家的了。副參謀長林木森一聲命令,一隊人抬著小旦,一隊人押著r 本院長回營地了。小旦的母親目送著隊伍遠去,他的心在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