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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芒畢露。 鳳藍破。

鳳藍破。

風末歌輕輕地勾唇,扯過火神鞭尾,揚手一甩,紅綺的身子被甩出了幾丈之遠,捂著胸口吐了一大灘血。

羅家軍揮刀浴血,舞起兵戈,廝殺著。花舞亦是,舞起利劍,毫不留情的浴戰。為了羅家,她花舞今天就是拼了,羅家滅門之仇。

紅綺咬住嘴唇,吃力的爬起,定眸對上風末歌的美目,啟唇道︰「媚、術。」

風末歌一個不留心,狐眸渙散,顯得呆滯。

「找死,破!」熟悉的聲音傳來。一襲黑衣的墨蓮和一襲藍衣的冰雀現。

「墨!」風末歌啟唇,是墨!墨醒了!快三個月了。

紅綺張大雙眸,骨節泛白,她苦廢了將近半年的媚術就這麼容易的、被破了?!

墨蓮單袖一甩,肩頭置著把琴,芊芊細指輕輕地撥動琴弦。紅綺尖銳的指甲在手心落下一個又一個月兒。好難受,好難受,胸口好悶。跪至地。那股令人窒息的感覺襲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雙手交扯著。「……陌。陌,救我,救我。」陌凡身子矯捷的一逝,落地,紅綺的眸子里充滿了色彩,「陌、陌、陌。」一聲又一聲的呼喚。陌凡硬生生的錯開,並沒有向紅綺走去,向那個方向走去,嗅著那股梔子花香,很舒心。紅綺眸中是如死灰般的絕望,放棄了掙扎。赤煉現,甩動蛇尾,欲向墨使去。

一旁的冰雀十十指間多了幾枚冰針,輕輕地一甩卻是精準的打在了赤煉的七寸。藍衣輕巧的一躍,來至赤煉的面前,「你也配在吾面前喧鬧?!」冷然的聲音狠狠地壓在吃力赤煉的心頭。倒在血泊中的赤煉張大血色的大眼,「你……你……」「呵,區區一個小獸也配問吾的名諱麼?!」

「你是。」「嘖嘖,看在你命不久矣,便告訴你一件事。你對那人動手,可知那人是誰?難道真的忘了麼?赤練啊赤練,她喚做赤、蛇。不過現在是墨蓮了。」冰雀淡淡的看著,沒有同情,這場面見得多了,心早就麻木了。

赤煉那血眸中全是錯愕,嘲諷一笑,怪不得、怪不得自己初見她是,那股熟悉的味兒,讓自己有那麼瞬間的彷徨。自己竟然想要將救過自己一命的恩人置于死地,那個在自己剛度雷劫後奄奄一息時救了自己一命的赤蛇尊上啊!罷罷罷,赤練閉上眸子,化為飛沫逝去,空留那灘血。

墨蓮撥動琴弦愈來愈快,節奏將要令紅綺窒息。最後,啟唇︰「滅。」琴弦止,音鎖住了紅綺。紅綺閉目,靜靜地躺在那,平躺著。只是她還沒有說出那一句話,藏了整整八年的話!

「歌兒。」陌凡立于風末歌前,唇瓣吐出這兩個字,纏繞自己許久的字。風末歌顯得有許呆滯,紅綺雖傲,但陌凡卻是她的劫。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紅綺愛之深,陌凡對紅綺卻無感。「凡,你知否她——」風末歌止住了,望著那雙毫無色澤的眸子,很漂亮,卻是看不見。「歌兒,我……」陌凡只覺得心中那股莫名的情愫愈來愈重,兩頰微微染上紅暈。風末歌略是粗了蹙眉,莫,陌凡動了情否。「陌,我希望你永遠能像一株梅一樣遠離世俗,離開漣濯殿,歌兒沒有這麼好,歌兒有了喜歡的人啦。我和你可以做一輩子的朋友啊,凡,歌兒祝你幸福。做一個平凡的人,不要做傀儡,為自己而活不好麼。」話罷,陌凡雖不懂這世俗間的情愫,但也可以听出歌兒對自己僅是朋友,轉身,說了三個字;「我懂了。」便離開。風末歌扯出了一個笑,凡,我並不想傷害你,給了你希望,只怕到時失望越大,而且歌兒心中早已有了那個男人,那個疼自己到骨子里去的男人。

遠處的瑰逸塵輕輕一笑,衣兒想做的事塵會去做。漣濯殿麼,就在風末歌不喜歡的情況下第二天就徹徹底底的消失了,只是不知道是誰做的。看著衣兒露出笑顏,那般久違的笑顏,苦澀一笑,怕是因為想起了那個男人了吧。衣兒,塵只能是一個朋友麼。心,好難過。

熟悉的味兒襲來,風末歌被猛地扯入個懷中,下巴緊緊地磕著額頭,呃……這個男人生氣了誒,給冰雀墨蓮使了一個眼色,二人會意,個化為精致的手鏈。紅唇一撅,雙眸可憐窪窪地,鼓著氣,扯了扯男人的大袍︰「夜,我。我錯了嘛。」「還知道自己錯了?!」微怒的聲音響起。風末歌汗顏,小手乖巧地扣上玖蘭肆夜的脖子,在緊抿著的薄唇上一吻︰「還不是為了你,近了半個月的血戰,你都很累了嘛,而且這鳳藍的城門我想自己攻下嘛。」玖蘭肆夜抿著的薄唇微微釋開了。無奈的揉了揉風末歌的額見碎發,對于歌兒,無論是什麼事,他都選擇無條件的認輸。「銀,處理好。」抱著風末歌入了幻界。

十九萬多的鐵騎駕著馬士氣很是高的沖來。

顧倩倩臉色一白,輸了麼?輸得好徹底啊。鳳城雲心里一急,一下子一灘血咳了出來。鳳藍就這麼被攻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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