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聖賢。
慈寧宮麼,倒是沒有看過呢,「右兒,過一會去請皇兄,就說夜王妃勞煩他來一趟慈寧宮。」對于那些心思極深得人,她絕不會手軟,既然飛清花你來犯我,那麼就應該好好的想一想後果。她絕不會介意順便收拾一下飛清花的,她的下場麼,看了之後再說。
慈寧宮。
飛清花抹著妖艷的胭脂玩弄著涂滿紅色的指甲,「華嬤嬤,怎麼可以讓淺妃站著呢。」
華嬤嬤奸惡的一笑,對啊怎麼好意思讓這個狐媚子站著,這麼便宜她呢。上前狠狠地向藍淺的膝蓋一踹,一點都沒有腳下留情。「撕。」藍淺怎麼也沒有想到太後竟然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對付她,而且這華嬤嬤也太目中無人了吧。眸子掃了華嬤嬤一眼,最好不要落到她的手中,這一腳她藍淺記著了!
華嬤嬤被這厲氣的眼神看的都點心慌,一下子感覺沒有底,看了一眼飛清花,飛清花妖魅的手指甲一晃,華嬤嬤嘴角勾起笑意,暗自扭動了一下手腕,向蒼老的手心呸呸的吐了幾口星沫子,看了一眼藍淺姣好的面頰,手一點都不留情的狠狠的打了藍淺。她可是練家子,對于整人打人的事因為在太後身側從小長大,干的也不知一千兩千的,算計的也不止一千一萬了,太後這個位子是花了多少心血,踩著多少的人頭才能往上爬到的啊。自然而然的,華嬤嬤的自負,手段心計,打人的力度也就這麼的練出來了。
藍淺被這麼一打,一下子被摔到了柱子上,額頭的血留了出來,腦袋也是搖搖晃晃地,撕,這華嬤嬤下手可真的是狠啊,頭好暈,輕輕的皺起眉,額間的血不止。
飛清花看了倒是一笑︰「呀呀呀,哀家倒是好久都沒有聞到血腥味了,華嬤嬤倒是辛苦了。」看得出來,飛清花可側重保養,四十多歲的人了看起來三十歲一樣。
華嬤嬤滿意的一笑︰「太後娘娘嚴重了。」這一巴掌倒是輕了呢。
「哈哈,藍淺我在這提醒你,別以為你仗著皇兒寵愛你可以為所欲為,別忘了這後宮可是哀家說了算的!心機倒是深呢,呀呀,倒是除掉了芊兒、竹兒、顏兒,哀家倒是得要好好的看一看你了,沒想到啊,沒想到,藍淺你隱藏的倒是深啊!哀家倒是好生的佩服你啊。」飛清花一臉鄙夷。真的是不把她太後放在眼里麼。「華嬤嬤,再給我狠狠地打,打死了倒也無事。」
華嬤嬤倒是好久沒打人了,走到藍淺的面前,一把狠狠地拽住那頭柔順的烏絲,一扯。藍淺的頭皮馬上傳來一股很強的疼痛,可是膝蓋好痛根本就站不起來,難道今天就要這麼挨打麼。華嬤嬤,這筆賬她藍淺記著了。華嬤嬤要是知道打了藍淺的下場竟是生不如死、而卻不能死,怎麼也不會這麼做。華嬤嬤爽到了,狐媚子的烏發倒是滑,這張臉看的自己都想毀了,不能讓皇上受著狐媚子的影響,哈哈毀了這張臉應該不錯的吧。想著,拔下頭上自己插著的簪子,冰冷的簪子貼著光滑的臉蛋,藍淺倒是一怔,這華嬤嬤要回自己的容麼。該死,可是根本就沒有力氣反抗。
華嬤嬤正要刺下去的時候,一枚石子打斷了,很是生氣的收回手,手一下子竟然乏力︰「誰,是誰,給嬤嬤我滾出來!我華嬤嬤非得扒了你的皮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這可是她第一次被人打了手。
「華嬤嬤的膽子倒是大啊,扒了本王妃的皮吃了本王妃的肉喝了本王妃的血,那接下來是不是想殺了本王妃的夫君啊!」一襲藍衣人兒走來,眉宇間的厲氣很是濃重,華嬤嬤是找死麼。馬上扶過藍淺,美目中涌現殺意︰「誰,做的。」
華嬤嬤一下子跌倒在地,那個人不就是冷厲的夜王最寵愛的夜王妃麼;「王妃饒命,王妃饒命。是……是我。」
風末歌走向前去,小手狠狠地捏起華嬤嬤蒼老的下巴︰「真是倒胃口呢。該說你是大膽呢,還是想謀反呢。華嬤嬤!在本王妃面前還敢稱作是‘我’麼。太後真的是教導有方啊。」真的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晚了一步,淺兒豈不是毀了容,若是右兒找到自己再慢一點,若是自己有事出了宮,那麼淺兒豈不是……
華嬤嬤一下子嚇怕了,好可怕,這厲氣一點都不輸給夜王,糟了她剛才是說了什麼啊,完了完了,馬上向飛清花求救。
飛清花正襟危坐︰「夜王妃是拐著彎罵哀家麼,別忘了哀家可是夜王爺的母妃,別忘了你是夜王妃,怎麼都管到後宮哀家的事情來了。」倒是一點都沒有懼意,她可是太後!夜王妃能拿她怎麼辦呢。
「給我閉嘴!本王妃有沒有問你話。你算那根蔥啊,要不要本王妃找夜王來啊。」鬼才會相信她家夫君是這不要臉的飛清花所生的。
飛清花顯然被怔住了,這厲氣好可怕。
風末歌看著一臉虛月兌的藍淺,看著狼狽的藍淺,心里一酸,「華嬤嬤是麼,你剛才怎麼打的淺兒,現在自己十倍的打自己。別忘了,你是一個嬤嬤,說得難听一點只是一個老了的丫鬟沒人要的賤婢而已。淺兒可是妃子,你拿什麼去打她的,你有資格麼你!」
華嬤嬤听了,十倍?這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麼,一直磕著頭︰「王妃娘娘,網開一面,網開一面啊,奴婢奴婢只是……王妃娘娘,奴婢知錯了,奴婢不敢了。」
現在到時來討饒了啊,怎麼不想想當時的下手的狠呢︰「和你直接挑明了說,華嬤嬤,本王妃不是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