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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芒畢露。 值得,因為衣兒。

值得,因為衣兒。

瑰逸塵往往都是慢了一步,出第七界是、找回白衣亦是。可這一步慢了就已然是錯過了。孤寂了萬年,那幅畫陪著他。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白衣逝,他便至,尋到的只是櫻花。心有傷,不能言,佳人已不在,他曾想過去陪衣兒。孤寂萬年,等來了衣兒,無怨無悔。今生今世,只為守候,衣兒,塵愛你,知否。我還在,你卻嫁為人妻,心那是知曉時愛多深就有多痛。

風末歌沉睡在夢魘里,睫毛不安的一直顫動著,小手死死的扯著瑰逸塵的白衣,小嘴一直嘟囔著什麼。額頭浮現彼岸,蒙上一層細密的汗珠。

「衣兒,還是塵的衣兒麼。」不禁喃喃自語,瑰逸塵一苦笑,幽幽萬年,他的心沒有變,物非人亦非。伸出手替她擦拭額頭的細汗。那幅畫被風撩起,看得出它的主子對它很是愛護,雖然過了萬年載,卻保護的很好,沒有一點褶皺,只是畫卷的一角微微染上黃色。瑰逸塵的手拂過風末歌的輪廓,這張臉蛋變了,還是他的衣兒麼,他不希望這只是一場夢,自欺欺人的一場夢,他怕這場夢真的會醒來。萬年啊,苦守一人萬年載,嗔念。衣兒,塵等的好累,衣兒願意陪塵麼。白發飛舞,看著滿天的梔子花,曾幾何時的她是那般的喜歡梔子,自己常和她一起在梔子花下玩耍。舊物去而不返。

夢魘,風末歌睡了很久,什麼都想起了。他是塵,衣兒的塵。只是她現在已經愛上了夜,怎可會像萬年前那般的陪在塵的旁邊呢。時間玩弄啊。睜開眸子,臉蛋上皆是淚水,枕頭濕透了。她夢了很多,塵竟然等了她萬年載,萬年啊,不是區區的一年兩年,心好酸。

「衣兒,醒了。」瑰逸塵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藥進來了,嘴角含著笑意,輕輕的將藥放在一邊扶起風末歌來。「衣兒乖,喝藥。」用湯匙舀起藥放在嘴邊吹了吹,眉眼帶著笑意地將藥放在紅唇邊,風末歌不知是含著怎麼樣的心情喝下去的,那藥真的不苦,一點都不苦,沒有誰比塵這萬年過得還要苦的,一個人孤寂著。無味了,喝下去。

瑰逸塵將藥喂完,碗輕輕地放在一邊,取出一顆蜜餞來,「衣兒,這是你最喜歡的蜜餞。」

風末歌呆滯的睜開嘴,含了下去,甜絲絲的,好懷念。以前的她很調皮,總是會生病,塵則是無奈地為她煮藥,她的小臉皺成一團的將藥由塵像剛才一樣一口又一口的喝下去,塵總是會特意為了她弄了顆蜜餞,在藥喝完後取出蜜餞。好懷念真的好懷念曾經。

那白發好刺眼,傷誰心,是為她而白的麼。

「塵,值得麼。」聲音啞啞地,帶著鼻音很濃的,美目蒙著一層淚花,看著瑰逸塵。

值得麼,值得麼,他也問過自己,對于衣兒來說,他做什麼都值得,只不過等的只是區區萬年而已。「值得。」星眸定定地看著風末歌。

「為什麼。」風末歌問了出來,塵,你怎麼這麼傻啊。

瑰逸塵看著風末歌,嘴角微微一開︰「因為衣兒,因為塵等的是衣兒。」絕對的值得。

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塵,為何為何,我白衣就如此的值得你等麼。萬年啊,怎麼這麼笨。「嗚嗚。」哭了,撲在瑰逸塵的懷里哭了。

瑰逸塵一下子慌了;「衣兒,是藥太苦了麼,要不要塵再去拿蜜餞來。」

听言,哭得更凶了,塵塵塵,你怎麼對我這麼好啊,不值得啊。風末歌的淚染上了白衣,濕了。

「不是,不是。」不是藥太苦,是塵你對我太好了啊,好的她心痛。那頭白發,傷了她的心。離殤麼。她的心好痛。

瑰逸塵一如往昔般的揉著懷中人兒的發絲,衣兒不要哭,塵會傷心的懂麼。不希望衣兒哭,塵要衣兒好好地。

不知道哭了多久,好久好久的,風末歌的淚停了,雙目腫的紅紅的,抬起頭來,瑰逸塵的白衣濕了又干干了又濕。看著滿頭的白發,伸出素手撫模上去︰「塵,這白發是。是為我而白的麼。」問了出來,若真的是,她又該怎般的難過啊。她知道一定是的,因為能讓塵這般的人只有她白衣!不是猜測,而是肯定。

「是不是很難看。」瑰逸塵嘴角溢出苦笑,白發又如何,為了衣兒他去死又怎麼樣。只要衣兒好好地,他怎麼樣都可。萬年都等過來了。

風末歌心里酸透了,塵,塵,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啊。「沒有沒有,很好看的。塵,你永遠是衣兒的塵,只是塵你怎麼這麼傻啊,為了衣兒付出了這麼多,真的不值得啊。衣兒好難過,心好痛,塵你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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