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雖然走了,但他留的話卻讓共工敕天感到一種危機正在迫近的感覺,他看著上方那具黃金枯骨,自言自語道︰「你選擇這個時候到中原來,到底想要干什麼?」
黃金枯骨自然不會回答他,共工敕天化身成一團黑霧,這團黑霧漸漸由濃轉淡,發黑霧消失的時候,共工敕天的人也早已經消失不見。
共工敕天走的時候沒有告訴任何人他要去哪里,因此他自信沒有任何人能夠找到他。
共工敕天到底是怕了上帝盟主人還是說另有y n謀,就更加不會有人知道了。
與此同時,在京城最大的五岳酒店五星級套房內,有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他正坐在電腦前不知道在干些什麼,只見屏幕上滿是一些字符串兒不住地向上滾動,只不過這滾動的速度有些太快了,普通人的話根本就無法看得清幾個字,這一行就已經從下方走到了上方很快消失,但他卻好似很專注的樣子,似乎能夠捕捉到所有的信息。
過了一會,電腦屏幕上的字停止了滾動,出現一些符號,還有對話框,提示輸入賬號密碼,這個男子只有賬號框里打了幾個字母,然後手指在鍵盤上跳動幾下,便再次出現了字幕滾動,一會兒功夫,密框輸入框中顯示出了幾個字符,他的小拇指敲在了輸入鍵上。
頓時,電腦畫面一變,各種圖片資料還有一大堆身份信息都已顯現了出他,這男子拿出個存儲器,將這些信息全都存了下來,這才留下了電腦,帶著存儲器離開了,他離開還不到一分鐘,房間內忽然憑空爆出一團黑霧,黑霧縮小範圍,里面走出來一個人,正是共工敕天。
共工敕天走到電腦前,揭開電腦來,手指在鍵盤上撫過,恨恨地道︰「算你小子跑得快!」黑霧一閃,共工敕天不見了人影。
這個男子走出了酒店,來到外面的一輸普通轎車里後排坐下,後排的位子上坐著一個身著金s 長袍的人,他對這個人說道︰「你若是再慢上三十秒,你就回不來了。」
這個男子把存儲交給這個身著金s 長袍的人,卻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臉,恭恭敬敬地道︰「屬下總算不辱使命完成任務。」
身著金s 長袍的人臉藏在黑暗里,只用一種平和的聲音道︰「很好,整個組織里,就數你‘黑s 幽靈’的本事最讓我放心,這一次你可以有一年的假期,錢已經按照約定匯到你賬上了。」
「謝謝盟主。」這個男子下了車,攔了路邊的一輛計程車很快消失不見。
這時,坐在駕駛位上的人開口道︰「盟主,你這麼放任他,只怕其他兄弟不服。」
身穿金以長袍的人道︰「你們都不服他,這我早就知道,只是人家有狂傲的資本,你們不服,那就拿出點本事來,在功勞簿上把他的第一搶下來再說。」
駕駛位上的人听到「功勞簿」三個字,立刻閉起了嘴,他只是一個司機,別的什麼權力都沒有,也只能發發牢s o罷了。
「盟主,我們去哪兒?」司機開口說了一句。
「你自己找地方住吧!費用算我的。」身穿金著長袍的人拉開車門下了車。
「是,盟主。」司機答應一聲,駕車離開。
身穿金s 長袍的人這時把長罩在頭上的兜帽取了下來,只見他竟然是個光頭,頭頂上的戒疤十分明顯,只是他的眉宇之間卻流露出一種霸氣,臉s 更是呈現出一種接近金s 的光澤來。
他正是名動世界的第一組織上帝盟的主人,自號五衍上人。
上帝盟一共分三部,天部,地部,雲部,各專所屬。
天部處理一些大事,比如刺殺某國政要,或者處理一些敵對勢力。
地部處理一些私人事務,比如暗殺、偷渡或者洗錢。
雲部主要負責情報工作,以及各部門之間的協調等。
五衍上人緩緩向著一個方向走去,只見他一步跨出,身子忽然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在數丈開外,隨著他的步子跨出,每跨一步他的身子都要升高數丈,竟像是空中有一條無形的橋一般,他越升越高,後來竟然走凌空踏虛走到雲氣里面去了。
南疆,左峰等人依照晉雲河的計策成功讓大江幫與姚、楊兩家結了仇,但是他們也知道共工敕天不會答應他們出兵大江幫,因為共工敕天雖然登上大位,但根基不穩,這個時候動刀兵絕不是一件好事,大江幫實力雄厚,只會讓共工敕天元氣大傷。
眾人這幾天每天都要坐在一起商量怎麼把大江幫拿下來,左峰年輕氣盛十分好戰,開口閉口就是殺上門去,莫海淵和晉雲河人老成j ng,主張徐徐圖之,紀響骨唯恐天下不亂,總想著把綠林道攪得雞犬不寧,青雲和莫雪柔只是坐在一旁,雖然有時也會說上兩句,不過都是與眾人議題不沾的東西。
正在眾人各執一詞爭執不下的時候,忽然同時感到一陣壓抑從天而降,就像是暴風雨要來的時候。黑雲滿天把人壓得有些難受的感覺一樣。
左峰第一個沖到外面,只見院子里站著一個身穿金s 長袍的和尚!這個和尚自然便是上帝盟的主人五衍上人了。
「和尚?」眾人大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和尚跑到這里來干什麼?
左峰看著這個和尚,明明就站在那里,但卻有一種岳峙淵渟的神韻,又像是他背後正高聳著一座大山一般,好像自己就是高山腳下的一只螞蟻一樣渺小。
「這位師傅,你可是來化緣的麼?」左峰雖然看不出這個和尚的深淺,但他從小就練得了一身鎮定的功夫讓人看不出他的內心情緒波動。
「你就是左峰?」五衍上人沒有回答,卻先來問左峰。
左峰道︰「我就是,師傅有什麼教誨?」
「很好,果然年少出眾。」五洐上人望著左峰點了點頭,忽然抬手成掌當胸拍過去,喝道︰「接我一掌!」
他先出聲,後發掌,算不得偷襲,左峰心神一震,想不到這和尚一上來不及通名報姓就要動手,但他向來不是怕事之人,運起十成內勁,也是一掌拍了過去,不過卻暗中運起了超能力,將這股勁力蓄在了手心的氣團中。
「砰」!兩人的手掌並未接觸,在相隔還有一尺之時,強勁的力道爆發出來,左峰第一時間閃身,而五洐上人卻站在原地動也未動一下,空氣中爆開的力道四下激蕩,卻也只是吹動了五洐上人的衣袍,他連眼楮都未曾眨動過一下。
「好小子,還算不笨。」五衍上人對左峰應敵之策難得地贊揚了一聲,上帝盟里的人都知道,要五洐上人贊你一句好,那真是比登天還要難的事情,但方才自見面到過招,他已連贊左峰兩次,也算是破天荒頭一遭了。
「我原本是個和尚,但三十年前就已經不是了,那時候,有一個人把一副很重的擔子壓到了我的肩上,從那時起,我就給自己起了一個名號,叫做‘五衍上人’。」
「無眼?你是瞎子?」眾人听到和尚的話,也想到了「無眼」兩個字。
五衍上人道︰「不是無眼,是五衍,數字一二三四五的五,生息繁衍的衍。」
「五衍上人?沒听過。」左峰看了看左右兩邊,發現他們表示沒有听過這個名號。
五衍終于自報家門,道︰「沒听過不要緊,上帝盟听過吧,我就是上帝盟這一代的主人。」
「上帝盟!」眾人不禁一起吃了一驚,就連晉雲河莫海淵這些一生經歷過幾次大起大落的人也不禁悚然動容。
左峰緊緊盯住五衍上人,怕他突然發難,提高了j ng惕道︰「你來干什麼?難不成你上帝盟沒有能人,所以只好你親自出手了?」
五衍上人見對方眾人緊張的樣子,道︰「各位放心,這一次我是以個人的名義而來,來看看他教出來的小子學了些什麼本事,如今看來,你小子倒還算是個可造之才。」
左峰一怔,道︰「你是說我?」
五衍上人道︰「當然是你,只怕你連鬼老二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罷?」
左峰點頭︰「是不知道,難道你知道?」
五衍上人道︰「廢話,一家人還能不知道?」
「一家人?什麼意思?你說清楚些。」左峰忍不住想把二叔的所有事跡全都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小子,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那就是,你二叔,我,還有鬼王,都姓共工。」
「什麼?」若要說真有什麼消息當得起「石破天驚」四個字,那便是這個消息了。
五衍上人道︰「鬼王叫做共工敕天,這個如今已是人所共知的了,我出家以前,也姓共工,論輩份,我還得叫鬼王一聲大哥。至于你二叔,如果還在世的話,該叫我二伯,叫鬼王二伯。」
「這……」左峰實在難以相信,共工家的人都有通天徹地本事麼?
五洐上人道︰「你不必懷疑,我們共工家的人是天生的王者,我們天生就懂得看透人心。」
臘月的天,對于這個南方海邊小城來主,並沒有多少寒冬氣息,海風吹過來,也帶著絲絲溫和的暖意。
當然,這一天並不是什麼節假r ,不過對于白帥來說,卻是一個大r 子。
這一天,正是他女友結婚的r 子,只是,可惜的是,新郎並不是他。
「分手之後,我們可以做朋友們嗎?」這是孟紫菲離開他時所說的原話。
「當然,只要你願意。」白帥現在想起來,才明白自己是多麼的低賤。
雖然兩年多沒有聯系了,但白帥還是會常常想起孟紫菲,夢見她也不是兩三次的事情了,只是每次上QQ,看到孟紫菲總是不在線,于是只好把這份心思深深藏在心里。
如今的白帥已經二十出頭,對于只上過一個毫無名氣大專的他來說,畢業後的r 子只能用「豬狗不如」來形容。
就算白帥平r 私下里是如何的邋遢不堪,可是今天,他一定要穿戴整齊,他要狠下心來表現出開心的樣子祝福她幸福快樂。
但當白帥到了婚禮現場的時候,卻差點兒說不出話來了。
孟紫菲身穿潔白婚紗,長裙曳地,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優雅自然,高潔出塵,宛如人間的純真天使。
陪在孟紫菲身旁的是一個與孟紫菲高不了多少的男子,這名男子的胸花說明了他正是新郎,孟紫菲挽著他的手。
看到了白帥,孟紫菲上來招呼他坐下,還關切地問了他這兩年來過得怎麼樣,白帥顯然有些激動,露出一個不自然的笑臉來,不停地道︰「我很好……很好……」
「那好,你先坐,我今天忙得很。」孟紫菲招呼過了白帥,與新郎一起準備結婚典禮去了。
四下看了看,白帥無奈地發現,滿座賓客,他一個也不認識,只好拿出手機來看看網上有什麼好笑的新聞。
禮樂響起,紅紅的長地毯上,一對新人緩緩走來,白帥看著兩人從他面前走過,留給他兩個並排的背影……
婚禮的項目不外乎還是那些大家所熟知的東西,白帥本想走上前去祝福孟紫菲,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就好像堵了一塊大石頭,也似乎生了根,哪里還有勇氣上前說話?
婚禮完成,自然就是吃酒宴了,白帥對于這滿桌酒肉佳肴已經提不起什麼興趣了,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在流血,只知道自己今後與孟紫菲再無可能了!
白帥突然幻想,如果有一天,孟紫菲被新郎一腳踹開,然後跪在地上向自己苦苦哀求,然後自己會不屑地一笑,沖她重重唾上一口︰「你這個賤人!滾!」然後揚長而去……
「姓白的小伙子,你怎麼不吃啊?」坐在白帥旁邊的是孟紫菲的親戚,見到白帥呆呆地坐著出神,出聲詢問。
「哦,吃吃!您吃,不用管我,我吃著呢……呵呵……」白帥打個哈哈,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尋找孟紫菲的身影。
「你就是孟紫菲的同學吧?你好!我叫汪林,很感謝你能抽空來祝賀我們,請干了這杯喜酒!請!」說話的人,正是新郎官兒,也就是孟紫菲選擇相伴一生的人。
「好。」白帥站了起來,拿起杯子一口飲盡,讓新郎官給自己倒滿。
「酒菜不好,還請多多擔待,請坐。」汪林又招呼別人去了。
白帥自己也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酒,只記得離開的時候,走路都似乎有點不穩了。
看了看手機,15︰23。
「嘿嘿!看來時間還早嘛!我去網吧玩一會兒,好久沒去了。」
不過很快,他就從網吧里退了出來,因為現在正是寒假期間,網吧根本沒有空位。
想起自己當初傻傻地相信愛情是美好的,白帥一口唾沫向路左邊路上吐去。
說來也巧,恰好有一輛車從白帥旁邊開過去,他這一口唾沫正好吐到了車窗上。
車停了,走下來三個墨鏡西裝領帶的人。
為首的一個人衣著花哨,明顯就是富二代公子哥兒的模樣。
「小子!給我擦干淨!」這個公子哥兒一指白帥。
「我呸!有錢了不起啊?」白帥原本心情就不好,現在哪里還忍得住,當然拒絕。
「嘿!挺有種的啊!給我打!」公子哥兒一聲令下,白帥就被一腳踹倒在地上,接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他只好蜷起身體,雙臂護頭,忍受著陣陣接連而來的疼痛。
「哼!我們走!」
汽車開走的聲音傳來,白帥灰頭土臉掙扎著抬起頭,記下了車牌號,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報復回來。
說起來,白帥相貌確實不差,可以稱得上一個「帥」字,可是他這名字就犯了晦氣,帥就帥嘛,還白帥了!
唯一的一次不愉快,就是白帥高考失利,爸媽說讓他復讀,但他沒有同意,而是填報了一所大專,就這樣混了兩年多。可以說他的改變,完全就是在大專里開始和完成的。
「咦?」一個靚麗的身影映入了白帥的視線,身段窈窕,淡藍s 衣裙飄飄飛舞。
「雖然南方的冬天不冷,可是穿成這樣也凍得不行吧?」白帥自以為的想。
「嘿嘿!要是這時候,讓我來個英雄救美……呸!你以為你是哪根蔥啊?就算你是小白臉,也得有錢才行!」
一瘸一拐地向前走著,白帥抬頭看了看有些灰白y n暗的天空,只覺得難受得要死,罵道︰「鬼老天!你給我听著!要是有朝一r 我白帥得了勢,看不叫我爺爺!」
白帥哪里還管得了這些,只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坐下來好好歇一歇,然後美美地睡上一覺,等天亮了一切不愉快就會忘掉。
白帥當然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只是他現在這個樣子,當然是不敢回家去的,他怕爸媽看了難過。說起家,他在家與在外根本就是兩個人,在家里他是個听話的好孩子,每次有親戚來總會夸他,爸媽總是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