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周圍胡亂沖殺的馬賊看到他們的首領身首異處,齊齊硬生生勒住戰馬,直接將戰馬的前蹄懸于空中,才堪堪將戰馬停下。
他們將陽錄騰空出刀後的一瞬間王高腦袋搬家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sh 人先sh 馬,擒賊先擒王。
馬賊們心里對他們的首領王高有著崇高的信仰,現如今,他竟然被對方一刀斬殺。所有人只感覺心中高高在上的那個人轟然倒塌,落在地上變成了一堆廢墟。
馬賊隊伍中一陣混亂,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以血沐身的陽錄手撐著長刀緩緩站了起來。
全身浴血,刀光冷冽,如同修羅一般佇立在這些馬賊身前。
馬賊們看到一臉凶狠的陽錄,內心沒來由地一悸,仿佛不是看到了一個普通的人,而是看到了從地獄十八層中逃離出來的一個嗜血修羅。
陽錄心中的憤怒此刻全部爆發了出來,他曾經狠狠壓抑著對某些人的憎惡,他父親是龍組總隊長陽素,他母親是燕都省天津市市委書記,年幼的他未曾嘗試過親情的,每天都是夜以繼r 的學習、研究、練武,他在外人面前沒心沒肺地笑,在黑暗中無助無辜地抹眼淚,他恨陽家,這個家像囚籠一樣束縛了他的z y u。
他對某些國家也是極度地厭惡,在華夏大地上肆無忌憚地燒殺擄掠,讓血雨腥風籠罩了華夏,還厚顏無恥地將這些事情全盤否定,陽錄從小就接觸到華夏與該國的一系列事件,對這個國家的憤怒之情也是溢于言表。
「啊。」陽錄突然仰天長嘯,驚天動地︰「來啊。」陽錄舉起長刀直指面前的馬賊大聲吼道,那聲音,將馬賊的耳膜震得嗡嗡作響,仿佛要將耳朵撕裂一般地刺耳。
「嘶。」一陣戰馬嘶鳴,圍繞在陽錄身邊的馬賊像是看到了索命的修羅,在陽錄這聲大吼下,異口同聲倒吸一口冷氣勒馬轉頭,開始四處潰逃。
「哈,一群欺軟怕硬的鼠輩。」陽錄仰天大笑的聲音好像有了靈x ng一般,傳入了四處逃逸的馬賊耳朵,所有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些習慣了燒殺搶掠的漢子,在這一刻卻變得無比恐懼,一個個恨馬沒有多長幾條腿,巴不得快點離開這個恐怖之地。
陽錄右手持刀,傲然挺立,夕陽拉長了他的身影,他的面前,是數百胡亂潰逃的馬賊。
「喝。」陽錄將刀舉起,用盡全身氣力將長刀拋sh 出去。
「咻。」鋒利的長刀瞬間捅穿了直線處一個馬賊的身軀,勢頭不減再次插在了前方一個馬賊的背上。兩個馬賊即使逃出了近百米還是沒能逃得過死亡的厄運,雙雙落馬倒地,成為了兩具毫無生機的尸體。
所有馬賊一邊退一邊大聲慘叫,一個個拼了命地拍馬,最後面兩個馬賊的身死讓他們心驚膽戰,嚇得魂飛魄散。
待眼前的馬賊開始潰散之後,陽錄轉頭四處觀望,遍地是橫尸,陽錄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遍地的尸體旁邊,內心中不由得升起了無盡的惆悵。
地上一個人的手指突然動了動,陽錄一眼就發現了,幾步跨到那個人身邊,小心翼翼卻有十分快速地將他扶起。
眼前這個人一臉的灰塵,剛起身就不斷地咳嗽了幾句,一臉害怕地看著陽錄︰「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不要怕不要怕,我不是壞人。」陽錄慢慢朝他走近了,那個人的眼神突然變得十分凶殘,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惡狠狠地插向了陽錄的身軀。
陽錄一驚剛想跳起身,忽然發現自己的腳都癱軟了,用不上一絲氣力,硬生生將身軀往旁邊移動了一點,那把匕首直接插進了陽錄的右胸。
「呃。」陽錄的嘴角溢出了一條血道,右手直接一掌將那個人扇飛出去,左手迅速握住匕首用力一拔,胸口筆直濺出了一道血箭。陽錄嘴角抽搐幾下,眼前突然變得模糊起來,整個人瞬即失去了意識。
迷迷糊糊中,陽錄發現自己居然懸浮在一處莫名的空間里,周圍四處都憑空懸掛著一張又一張的符,符之上的符文不盡相同,龍飛鳳舞筆走龍蛇的字跡讓陽錄一陣迷惘。
陽錄想起身卻動彈不得,想呼救卻發音不出。
「人世間的愛恨情仇、金戈鐵馬、殺戮掠奪、人心所向、靜終成亂、安中必荒,你在短短幾分鐘就已經看清楚了,你胸懷中的一腔熱血、一憤感慨、一曲正氣歌我也有目共睹。你既然能來到這個地方,就說明你與我道有緣分,如此,我便將大道法則傳承與你,你可願意?陽錄。」一個深厚低沉的聲音四處搖蕩,傳入了陽錄的耳朵中,陽錄想回答,嘴巴張了張卻沒有任何聲音。
「你問我是誰?這里是哪兒?」聲音傳出,陽錄一臉的震驚。
「有何大驚小怪?唇語就是你也會,我會有何不可?」聲音若無其事地說道︰「在下乃是符隱宗第五代傳人符煌子,此處乃是符隱宗密地符羸城。」
「符隱宗?符羸城?」陽錄的嘴唇動了動,直接用唇語起來。
「符隱宗乃是上古九大仙門之一,上古蒼穹大劫之際上古九大仙門森羅大殿齊齊消失,我符隱宗依靠符羸城苟且殘存,吾乃是符隱宗第五代傳人符煌子,吾師乃是符揚子,師祖符太子,重師祖符湯子及師門先師符隱子。」聲音略帶自豪地說道。
「那剛才的情景?」陽錄疑惑地詢問。他感覺身上沒有傷口,也就是說剛才的情景是假的。
「是每個人進入符羸城都會經過的一道心關,五千年來你是第六個通過符羸城心關的人,也就是說,你將是符隱宗的第六個傳人。」
「這也太簡單了吧?」陽錄有些不敢相信。
「簡單?」符煌子顯得不屑一顧︰「單單一道心關就將人世間的悲歡離合y n陽相隔人心叵測演繹得淋灕盡致,你如果不是心中積蓄了不少的憤怒早讓心魔給做掉了。好了廢話少說,我賜你符羸城的傳承。」陽錄頭上緩緩浮現出一道只畫了一豎的符紙。
「運轉你全身上下的氣力,灌注到符上。」陽錄眼前出現了一個一身白衣的年輕人,右手直接按在陽錄的天靈蓋上,陽錄只感覺無窮的力量擁入了自己的身體里,在自己體內不斷開擴出一個空間來。
盞茶功夫,陽錄身體內部開啟出一塊碩大的空間來,年輕人手一滑,符紙上的一豎被瞬間抹去,陽錄的手不由自主地舉起,在符紙上畫下了一道更加濃厚的一豎。身體內部的空間仿佛有著無窮的吸力將符紙吸收了進去。
「呼,現在你就是我符隱宗第六代傳人,你已經成為了三十六、大道中符道的唯一傳人,每個傳人在千年以後如果沒能羽化成仙就會被世界法則強行抹殺,那樣你就只能留下一縷神魂來引導下一個傳人來傳承這個符羸城,好了,現在我魂魄將散,其他的事情就只能靠你自己去探索了。」符煌子長嘆一聲,身軀漸漸化為虛無隱入了無盡的符之中。
陽錄還在感慨不已,自己居然成為了一個大宗的傳人,而且獲得了這個大宗千年遺留下來的無盡財富,其中就有大量的符,將秦寧救下的蠟罩就是其中之一的鐵蠟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