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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置了好幾年的秦王府在迎來了它的主子後,終于有了人氣。

離開了好幾年,青鸞還擔心從出生便在西北的安安和小小兩人沒法適應上京的生活,卻不想小家伙們好吃好睡簡直比她更能適應,上官絕在回京的第三天便去兵部任職,一月里只剩下了兩日休沐。

而同時青鸞也開始頻頻出席各種花會,聰明的人在看到青鸞後或多或少的猜到了各種緣由,有的暗暗感嘆一聲上官絕的痴情,聰明的只當以前的事從未發生過。當然也有那些不長眼的想要刷自己的存在感,但不管是誰,只要在言語上冒犯了秦王妃,回頭自己家里絕對會有更大的損失,如此一來不管那些聰明的還是囂張的都不敢再用有色眼光看青鸞,畢竟不管她們抱著什麼樣的想法,秦王上官絕則表現出來「若辱我妻,便殺全家」的態度,誰還敢跟愛妻如狂的瘋子叫板。

上官絕對自己的維護讓青鸞又是無奈又是甜蜜,要知道如今上京的人再不會談論她的過往,更多的人糾結在了堂堂用兵如神的秦王竟然是「妻奴」的問題上了。

「安安,什麼是妻奴?」小小一面擺弄著手中的玩具,一面漫不經心的問著趴在小桌子上寫字的安安。

安安聞言皺了皺眉頭,放下手中的筆,神色嚴肅的問道︰「你從哪里听的這個詞?」

兄妹二人相差不過一刻鐘,性格卻是南轅北轍,安安自小便格外的老成,他喜歡一切安靜的活動,比如寫字看書,小小的年紀便已經看了不少書,思想成熟,而小小卻喜歡跑跑跳跳,整日里沒心沒肺,嘻嘻哈哈的。安安有的時候總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很重,自家妹妹缺心眼,他這個做哥哥的不得不成為一個強者,因為他要保護妹妹。

小小哪里會知道自己在安安心目中就是個小二貨的形象,見安安終于放下了手中的筆,便笑嘻嘻的拉著他的手道︰「你不寫字了,那我們一塊玩吧,你一天到晚不是看書就是寫字的,多沒勁啊。」

安安皺了皺眉頭,伸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小小的額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小,你已經快四歲了,怎麼能整天都惦記著玩,姑姑們教的規矩可學好了?還有作為淑女,不是什麼話都能說的,剛才那些話是從哪里听來的。」

尚顯稚女敕的嗓音,白女敕的臉努力扳著臉孔,小小只愣怔了一會,隨即支起身子,胖乎乎的小手直接撕扯著安安的小臉,嫌棄的說道︰「安安,臭小老頭,我才不听你的呢?爹爹說小小不用學規矩都是淑女。」

安安的眉頭擰的更緊了,又因為小小擰著他的臉,那小包子似的臉稍稍有些扭曲,嚴肅的神情也有些繃不住了。

「晃手(放手)」含糊著拍掉小小的手,安安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心中暗暗的月復誹,都是爹爹惹的禍,把小小慣地無法無天了。

「小小——」門口傳來上官絕的聲音。

小小看了一眼明顯生氣的安安,又瞅了瞅自己被拍紅的小手,眼珠子一轉,頓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安安不是第一次見識小小的變臉,可是每一次都讓他猝不及防,他甚至來不及辯駁一聲,上官絕的身影已經來到了他們跟前,一手抄起哭著的小小,問道︰「這是怎麼了?小小,跟爹爹說,是誰欺負你了。」

小小用力的揪著上官絕的衣襟,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小臉埋在上官絕的肩頭,委屈的告狀︰「爹爹,哥哥說小小不乖,還說小小不認真學規矩。」

也就只有在告狀的時候,他才會從小小的嘴里听到一聲哥哥。

上官絕對于軟軟糯糯的女兒從來都沒有抵抗力,一手輕拍著小小的背,安撫道︰「哥哥是胡說的,我們小小最乖了,哥哥那是嫉妒,他嫉妒小小長得可愛。」

晚一步進門的青鸞實在听不得上官絕這話,一巴掌拍在小小的**上,佯怒道︰「不許裝哭,不許撒謊。」

一家子也就青鸞最為了解小丫頭了,看上去沒心沒肺,實際上心眼才多,而穩重聰明的安安根本就不是小小的對手,從小到大都不知道在妹妹的手里吃了多少虧,偏還一心覺得小小是要自己保護的。

小小听到青鸞的聲音,頓時閹了下來,她的小伎倆從來都沒有娘身上管用過。

一雙烏溜溜的眼楮沒有絲毫紅跡,上官絕也知道小丫頭剛才是假哭,可他就是吃這一套,小小的身子偎在他的懷里,頓時便沒了原則︰「小小,不怕,阿娘不是對你生氣。」

青鸞無語的撫了撫額,伸手抱過了小小。

小小雖然最怕青鸞,可是卻也最喜歡膩著青鸞,藕節般的手臂環著青鸞的脖子,小小聲的說道︰「小小不是故意的,小小就是問了安安一個問題,他就教訓了小小一頓,小小不高興了。」

小丫頭說著低下了頭,一副委屈而又隱忍的模樣,這一下連安安都有些愧疚了,好歹自己也是哥哥,跟個小丫頭這麼計較實在是顯得太小氣了。

「阿娘,小小也沒說謊,我剛才是說她沒學好規矩了。」

小丫頭沖著安安感激的笑了笑,再看到青鸞的目光上,又垂下了頭去。

青鸞暗暗的嘆了一口氣,好吧,敢情他們一家三口才是親的,她就是後娘。

「那小小問了安安什麼問題?」青鸞抱著小丫頭坐了下來。

小小很快便察覺到娘親的語氣緩和了,頓時越發覺得委屈了︰「小小听見別人說爹爹是妻奴,阿娘,妻奴是不好的東西嗎,可是小小覺得爹爹最棒了。」

上官絕頓時覺得自己沒有白疼了小丫頭,笑呵呵的應道︰「小小乖,妻奴沒有不好,小小以後長大了也要嫁妻奴。」

青鸞無語的瞥了一眼上官絕,這男人的臉皮果然是厚的,怕是外頭那些暗中嘲笑他的人也不會預料到他還以「妻奴」自喜吧。

一掌拍開湊上來的上官絕,正要給女兒輸送正確的三觀,門口卻傳來夏至的聲音︰「王爺,王妃,慕容公子和欣兒姑娘回來了。」

青鸞一喜,抱著小小便站了起來,算起來她都已經有三年沒有見過衛欣兒了,自她離開西北後便一直都沒有回來,只每隔三個月會托人捎回一封平安信,因為有慕容玉橈陪伴,青鸞對于衛欣兒的安全也很放心,想著等她走累了總會回來的,卻不想他們安頓下來沒幾天,衛欣兒竟也回來了。

相較于青鸞滿心的歡喜,上官絕的神情就有些難看了,對于慕容玉橈這個克星,他實在是歡喜不過來。

因為衛欣兒和慕容玉橈的到來,青鸞一時忘了要正小小的三觀,以至于慕容雪小朋友長大之後嘴里總是念叨著嫁人就要嫁妻奴這樣的話。

才到花廳門口,青鸞便听到慕容玉橈的聲音。

「小鬼,下來。」

緊接著一陣桌椅被撞倒的聲音,青鸞抱著小小,腳步稍稍一頓,只覺得眼前一花,有一個黑影從眼前一閃而逝。

「小心。」上官絕一把拉過妻兒,慕容玉橈那紅色的身影幾乎是擦著青鸞,朝著那黑影追了出去。

上官絕甚至都忘了生氣,剛才那是什麼東西,竟然能激怒慕容玉橈那個bt,呃,不管是什麼東西,他都決定喜歡那個黑影了,反正一切慕容玉橈不喜歡的東西他都喜歡。

「鸞兒。」衛欣兒的聲音拉回了青鸞的注意。

三年的沉澱,衛欣兒的容貌並沒有怎麼變,一襲青衣,頭上除了一根木刻的簪子外再無其他的飾物,然那溫潤淡定的氣質卻更像是渾然天成的。

「欣兒姐姐。」青鸞幾步迎了上去,她不知道這三年里衛欣兒究竟發生了什麼,然當初那份在宮里的郁然卻已經完全消失了,此時的衛欣兒更像是一塊古樸的玉,瑩瑩光輝,不耀眼,卻讓人打從心底的舒服。

「這是小小吧。」衛欣兒恬淡的笑,伸手模了模青鸞懷里正睜著一雙好奇眼楮的小丫頭。

小丫頭沖著衛欣兒笑了笑,青鸞道︰「小小,這是欣姨。」

「欣姨。」小小到是一點都不認生,衛欣兒伸出手的時候,小身子立時便投進了衛欣兒的懷抱,安安在听了母親的話後,規規矩矩的上前同衛欣兒行了一禮。

兩個孩子粉雕玉琢的模樣立時讓衛欣兒軟了心田,在看到青鸞身後立著的男子時,衛欣兒朝著他頷首。

上官絕正要開口說話,卻听到一個憤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放開我,吼——」

微微嘶啞的聲音,之後便是野獸般的低狌聲。只見慕容玉橈提著一個不斷掙扎的黑影從外頭走來,那聲音便是從他口里發出的。

ps︰大師兄終于出現了,雖然大家都很喜歡大師兄,但他畢竟不是主角,所以他的故事並不會很復雜,同上官昊和刑悠悠的一起進行,中間穿插上官絕和青鸞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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