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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雙雙的心里其實一直有那麼一份不甘,她自認自己不管是從容貌還是學識都比衛青鸞要出色,偏衛青鸞在身份上壓了她一頭,就是這份嫉妒之心讓她當初心一狠放出了流言,那個時候她也並不是想怎麼樣,畢竟身體不好這樣的流言也只是一時的,等到衛青鸞再次出來的時候這樣的流言自然是不攻自破的,她不過是想要給衛青鸞添添堵,可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就是自己這一沖動的行為提前將他們白家送上了絕路。♀

之後她被賣入青樓,到底也是被人嬌著寵著長大的大小姐,她做不來以色事人,可是青樓的手段百出,讓她認識到自己除了找一個身份強硬的靠山外別無所求。

她也是挑選了很久才挑上了上官絕的,畢竟在大夏朝又有誰尊貴的過姓上官的,對于自己的相貌她是很有信心的,她不覺得自己會輸給衛青鸞那個小丫頭,可是上官絕這個傳聞中對女人憐香惜玉的紈褲連正眼都沒有看她,甚至還因為她的冒犯將她送到了更為腌的地方。她怎麼能甘心呢,上官絕憑什麼這麼對她啊?

白雙雙陡然間變了臉色,伸手去摳自己的喉嚨,連連作嘔,可是那藥丸子幾乎是一進到她的嘴里便化了。白雙雙的心頭升起了濃濃的絕望,她不知道他怎麼可以對他那麼殘忍。

不過才一會,白雙雙便像是水里撈起來一般,渾身上下都是冷汗,因為不知道如何排解那種疼痛,她不停的用額頭撞擊著地,嘴里嚷著︰「救我,我錯了……」

「啊,救……命。」白雙雙痛的滿地打滾,她並非是不能忍的人,相反在軍營里討好軍官,從低下的軍/妓成為齊王府的寵姬,她依靠的便是自己的隱忍和退讓。

「啊——」白雙雙的腦海里唯有一個印象,那便是痛,無止境的痛,就好像有人拿了一把刀子將她的肚子一點點的劃開再將腸子扯出來一點點的切碎了般的痛。

空氣陡然進入的肺腑引起了劇烈的嗆咳,白雙雙只覺得胸口生生的疼,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身體虛弱的沒有一絲力氣,只能像是一灘爛泥似的倒在地上。

所以她想要看到曾經能夠決定她生死的人跪倒在地上求饒,她想要听到上官絕承認她比衛青鸞更為出色。當她在齊王府見到化名的上官絕便認為這是老天給她的一個機會,一個將上官絕踩在腳底下的機會。

恐懼一點點的襲上心頭,她用力的掙扎,可是根本就掙月兌不了,她看到上官絕的眼神冰冷,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具冰冷的尸體,沒有任何的溫度。

不知道顧了多久,白雙雙仰著的脖子都酸了,都沒有等到上官絕的一句回復,她的眉頭輕輕的擰了起來,語氣不耐煩的說道︰「也許是我多慮了,許是世子有其他的法子應對,向來這身份便是曝/光也無所謂。」

雙心那份也。「是嗎?」那驀然放大的俊臉扯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哧」上官絕嗤笑了一聲,面上濃濃的都是諷刺︰「怎麼,剛才不是還很會說話嗎,現在舌頭被貓吞了啊。」

白雙雙的心頭猛的一顫,臉上的血色褪盡︰「你……你想干什麼?」

她不想死,她一點都不想死,如今她在齊王府的生活很是滋潤,她為何要這麼蠢,她應該直接就向齊王告發的,而不是為了看到上官絕低頭而獨自來見他。

她不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麼打動上官絕,才能讓他熄了殺意,不過幾個字,吐出之後喉嚨再發不出一點的聲音。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白雙雙的聲音帶著恐懼,因為幾乎是一下瞬間她便感覺到肚子的腸子幾乎是絞在了一起。

那高大的身影微動,白雙雙唇邊的笑意還沒有揚起便徹底的僵住了,她瞪大了雙眼瞪著眼前這個突然湊近的身影,脖子處傳來的壓迫感讓她的身心一下子涼了下來。

她已然不敢再同上官絕強了,她只希望他當真顧慮著什麼能夠將她放回去,可是她的心里頭有隱隱的有一種感覺,上官絕不會那麼容易放她回去的,她是真的後悔了,她應該一發現上官絕的時候便直接去見齊王的,等到齊王拿下了上官絕,那個時候要殺要剮還不是她說了算。

上官絕緩緩的蹲子,與白雙雙平視,他能明顯的感覺到白雙雙的顫抖,一個如此怕死的人竟然還學習別人威脅,呵,上官絕彎了彎唇角,可是他這笑容在白雙雙的眼里無疑就是催命符。

「你殺了我,殺了我——」白雙雙瞪大了雙眼,眼里布滿了血絲,大概是求上官絕無望,她伸手拔下自己頭上的發簪,顫抖著雙手便要往自己的心口刺去。

此時的白雙雙不敢再多說什麼,連滾帶爬的往後退了三步,她要離這個恐怖的人遠一點,她當真不知道他何時又會突然伸出那只恐怖的手取了她的命。

那「咚咚」的撞擊聲用了十足的力道,很快額頭就磕破了皮,血一點點的冒了出來,可是這撞頭的痛與身上的痛苦比起來壓根就不算什麼,如果說剛才白雙雙還想著回去要上官絕好看,那麼著一會她不敢再有任何的念頭了,她只希望這種痛苦趕緊消失了。

上官絕低著頭看著地上的這個女人,眼里閃過一絲殺意,他的心情本就極差,偏這女人還如此不怕死的撞上來,這不是特意前來讓他出氣的嗎。

剛才這個男人當真就要殺了她,沒有一絲的手軟,他當真不怕嗎,明明手里握著把柄的是她不是嗎?白雙雙決定不管怎麼樣只要她今天回到了齊王府就一定會將他的身份爆出來。

可是這種疼痛當真是難以忍受,那種活生生的要疼死的感覺,她恨不得立時就暈了過去了,可是精神卻是無比的清晰,那生不如死的感覺一點點的折磨著她。

胸腔里的空氣一點點的消耗干淨,她的眼前開始一點點的模糊,恐懼的臉漸漸的轉為青紫,她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扯住上官絕的衣衫,努力的吐出話語︰「我回不去,你也不會好過的。」

「你殺了我吧——」見上官絕沒有任何的反應,白雙雙又去拿頭裝地,保養得宜的指甲深深的摳著地,不一會十個手指頭便血淋淋的,可是這根本就不夠,她第一次覺得這樣的若是死了沒有了這種靈魂都扯裂的痛苦也是好的。

她好後悔啊,能以大夏人的身份在這敏/感的時期取得齊王信任的又會是什麼善茬。

她不信,她不信上官絕敢在這個時候動手殺她,可是那鐵鉗似的大手一點點的收攏,那種窒息的感覺讓她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她張了張嘴,喉嚨里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你不能殺我。」

她的話音剛落,便驀的站了起來,作勢要往門口走去。

過了好一會,那種瀕死的感覺才漸漸的散了去,白雙雙猛然間抬起頭,臉上有著深深的恐懼和憤怒。

她掙扎著爬到上官絕的腳下,痛苦的抓著他的鞋面道︰「你饒了我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啊——」

她那強烈的求生欲在這種痛苦面前都敗下陣來了。

等到那個時候她倒要看看,憑他一己之力能不能逃出這北戎。

就在白雙雙以為自己要死在上官絕的手上的時候,脖子上的壓迫陡然間消失了,白雙雙一下子失去了支撐,軟軟的癱倒在了地上,長時間的缺氧,讓她像是一條被甩上岸的魚,大張著嘴呼吸。

白雙雙也並非什麼都不懂的女人,她知道上官絕這樣的身份潛入北戎定是有所圖謀的,特別是現在北戎和大夏交戰的時候,也許上官絕在這齊王府的成敗將會決定整場戰爭的成敗,可是這個同她又有什麼關系,她所求的只是自己心里的快慰。

白雙雙抬著頭看著上官絕,看著他臉上的笑意散去,看著那張午夜夢回幾番不甘心的俊臉,當真有一種風水輪流轉的快意。13acV。

上官絕燦然一笑,即便是這個時候那陡然間放大的笑容依舊讓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不過一個恍惚,她便覺得自己的下巴被鉗住,緊接著像是有什麼東西進到了自己的嘴里。

如此自戕的行為是白雙雙從來都沒有想到的,她從高高的官家千金被迫成為青樓的妓/女,她沒有想過死,甚至成為軍營那千人/騎萬人壓的軍/妓時,她都不曾想過要死,可是這一刻她卻真的不想活了,這種痛苦根本就不是人能夠忍受的。

她以為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氣,可是那發簪才刺進去一點點,緊接著下一波的疼痛來到,她臉握住簪子的力氣都沒有,原來到了這個時候,連死都成為一種奢望了,白雙雙絕望的想著。

PS︰應觀眾要求虐渣女啊,大家不要客氣啊,灑點鮮花紅包神馬的會更加給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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