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銘帶著昏迷的翔飛一路奔逃到山里,找了塊干淨地方把他撂下,自己一坐下大口喘著氣。望著翔飛那張和櫻井翔一相似的臉,刀銘有些犯懵,廢了這麼大力氣,就弄出這麼個東西,卻把老大的寶貝兒丟在了當兵的手里,這下子死定了,老大回來可怎麼交代?
翔飛在地上動了動身子,低低的申銀出聲,刀銘撿起一塊小石頭就扔過去︰「叫什麼叫,娘了個東西,紙糊的呀,受點傷就哼哼唧唧的,別煩老子。」
翔飛掙扎著起來,認出了刀銘,他忍著疼問道︰「我們這是在哪里?景卿呢?游行的人呢?」
「白老師,現在不是你上課的時間,羞臊什麼,難道你不是男人,你得感謝我現在還能尿的出來。」說著竟然面對著翔飛掏出寶貝,對著那塊布料放水。
見翔飛不再和自己較真兒,刀銘給翔飛把衣服月兌下來,可是肩胛那里血已經把衣服全粘住了,他只得用匕首一點點割開,最後撕著皮肉把衣服撕下來,就是這樣,翔飛已經疼出一身汗。
「老子以為你有多強,感情就是茶壺打掉把兒,就剩一張嘴嘍。」這樣油滑的腔調除了刀銘還會有誰。
翔飛本來不耐煩他的聒噪,但听他說的這麼專業,不禁多看了他兩眼,細看之下,刀銘月兌盡一身流氣浮滑,倒也劍眉星目,英俊不凡。
「哎,我說小白臉兒,我老大的寶貝他自己會救,你操的哪門子心,你是不是看上龍大少了呀?」說著刀銘上前,狠狠的扯住翔飛的手臂。
刀銘一听樂了,「行呀,小白臉兒,你還敢威脅老子了,老子這就走,你就呆在這里等著喂狼吧。」說著刀銘甩開翔飛,大步離去。
「嗚嗚嗚。」翔飛想吐出來,刀銘的手在那和他較勁,「不準吐,一會兒肯定很疼,你就信我的。」竟然有難得的真摯。
「放心,救不出他我就把命賠給老大,你,把衣服月兌了,老子把子彈給你弄出來。」刀銘忽然變得鄭重起來。
「刀銘,你,你…….」翔飛閉上眼楮把頭扭一邊去。
「救,你以為老子不想救,可隔著太遠老子救不了,再說了救了他還能再救你?」
「你要解手出去,真不知道羞臊。」
刀銘一邊用手按捏著肩胛周圍的皮肉,時不時使勁按一下,翔飛什麼都不能說,只是從口里發出嗚嗚的抗議聲。刀銘此時也不耍嘴皮子,聚精會神的研究著翔飛的傷口。
「牙口兒不錯呀,趕上上次抓的那條大黃狗了。」
在一堆血肉和白骨中用刀尖觸到那個彈頭,沒有一絲遲疑,刀銘一個使力,將手里燙熱的刀鋒又沒入幾分,往上一挑,小小的彈頭被從骨頭里挖出來,在紅紅白白的肉骨里發出金屬的光芒。
翔飛實在沒有力氣和他說話,現在他身上的血感覺已經流盡了,一陣一陣虛無的寒冷。
「行呀,你能耐,現在救也救了,就權當老子腦殼讓驢給踢了,有本事的爺請了,老子扯呼,不伺候了。」
這樣的他和翔一毫無相似之處,一想到翔一,刀銘心里一緊,臉上又掛上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喂,小白臉兒,別睡著,這還沒完呢,我得給你消毒,讓你見識一下老子的無敵神仙藥水。」
啊,翔飛因為最後這個動作疼的將肩膀頂起,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顫抖。
當翔飛再次醒來,天已經擦黑兒了,他睜眼見自己躺在一個山洞里,身子底下還鋪著厚厚的干草。翔飛動了動身子,覺得渾身的骨頭像散了架一樣,他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唇,無意識的低吟出聲兒。
「啊,你他媽的屬狗的。」刀銘痛的去扯翔飛的頭發,翔飛和他較著勁不松口,直到嘴里有腥甜的味道,從松了口。
刀銘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把翔飛扶起來坐好了,撿了一根細點的木棍遞給他「含嘴里,一會受不了的時候就使勁咬。」
「別動,這個用來消毒,要不會感染的。」
刀銘尿完了抓著他的大鳥抖了幾抖,嘴里喊著「爽呀。」
他看了看翔飛那被燙成黑紅的的皮肉,就撕了一塊衣服放在面前,然後站起來就撩衣月兌褲子。
刀銘用翔飛的破衣服出去汲水,然後一點點把肩胛周圍的污血擦淨,冰涼的水殺盡皮肉里,翔飛下意識咬緊口中的木棒,還真他媽的疼!
「你怎麼不救景卿?」翔飛一听景卿被抓,急急的上前兩步誰知動作太大扯到肩上的槍傷,痛的他扭成一團,用另一只手往肩上一模,全是黏稠的鮮血。
「那是你自己沒本事,我根本就不需要你救。」
刀銘樂呵呵的放開他,來到火堆旁炙烤匕首。不一會兒,薄薄的刀鋒便冒出絲絲熱氣,刀鋒也開始發黑,刀銘一看可以了,就躍到翔飛身邊,雙腿夾住他的雙臂,說道︰「忍住!」
「少廢話,要來就來,我不怕。」翔飛明明知道那是激將法,可是就是受不了刀銘那副**兮兮的樣子。
「必須用,木棍兒和我的鞋子你選一個。」
刀銘紅著眼眶看著手臂上深深的牙印子,握著拳頭就奔著翔飛的臉去了,半路上看見翔飛被水色暈開的紅紅的眼楮,最終頹然放下「算老子倒霉,招惹你這個瘋狗。」
「不用你管我,去救景卿。」
翔飛看了看黑乎乎的木棍,上面還沾著腐爛的樹葉子,把頭一扭說︰「不用。」
「等等,刀,刀爺,你去找虎爺,救景卿。」
「看什麼看,看老子英俊別愛上了。」刀銘手下的動作沒有停,這句話也說的一本正經,翔飛卻覺得自己身體里有個器官小小的錯了一下位置,小火焰刺啦啦的從眼楮里冒。
「景卿,你千萬不可以有事。」這是翔飛在暈倒前腦子里最後的一個念頭。
翔飛的臉都疼白了,他咬著牙說︰「你放屁,景卿是因為我才被抓起來的,也因為你沒有本事救他,就光在這里和我廢話,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你可是做了太監才求子,晚了。」
「你拿開,我不用,死不了。」
「你他媽的哪有那麼些窮講究,老子當年為了活下去連自己的尿都喝,你這樣的人活該去死。」說著刀銘制住他,狠狠的把布料貼在他的傷口上。
翔飛聞到一股淡淡的腥臊味道,睜開眼就看見刀銘拿著沾著他的尿的布要往他肩膀上糊。
燙熱的刀鋒嗤的劃開皮肉,接著就攪進骨頭里。
翔飛沒有精力听他胡扯,微微閉上了眼。沒帶眼鏡的白翔飛顯得稚氣年輕,他倦怠的半闔著眼,濃密如夜的睫毛垂下,竟如一個女圭女圭般易碎。
「我什麼都不選,我能忍住。」
刀銘用刀尖挑出來,放在一旁,說︰這個可要好好留著,是個紀念。「話語剛落就听到木頭斷裂的聲音,原來翔飛生生的將木棍兒咬斷了。
「尿尿呀,難道你從來都不尿。」
「你干什麼?」翔飛眯著眼看他,心中大大不解。
說著拿起翔飛襯衣僅剩的一個袖子,嗤嗤撕扯開,把翔飛的肩胛仔細的包扎起來,動作流利,包扎的相當漂亮。
「刀銘,你干什麼?」翔飛偏著膀子去躲,卻撕扯到傷口發出一聲慘呼。
刀銘感受到翔飛劇烈的顫抖,他一只手使勁壓著翔飛,另一只手加快了手下的動作,刀銘雖然不是大夫,但是手法鎮定嫻熟,沒有絲毫顫動,切割挑插之間穩若磐石。
「嗯」翔飛的牙齒使勁咬緊木棍了,那種無法形容的劇痛摻雜著惡心的感覺侵蝕了神智。zVXC。
「好痛。」本來最痛的已經受過去,可是尿液滲進皮肉還是痛不欲生,看著刀銘的手臂正在自己眼前,翔飛一口狠狠的咬下去。
「是7.92老套筒的漢陽造,娘了個東西,武器還挺先進,口徑是7.92mm乘57,這種槍射程是1800米,但近距離開槍就威力不大,而且開槍的人是個半吊子,現在彈頭卡在骨頭里,不是很深,周圍的骨頭也沒有碎,我估計能弄出來,但是留在你體內的時間有點長,你失血過多,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你要受的罪也會加倍。」
「我說你還來勁了,你是不是怕疼呀,看你細皮女敕肉的樣子也沒吃過苦頭,要是我把刀子X你骨頭里轉兩圈兒,你還不得哭死。」
刀銘捋了根枯草噙在嘴里,斜著眼楮看翔飛︰「你小子還挺精神的呢,景卿被抓了,那些人死的死散的散,我看我們也散了吧,老子還有正事要干。」
「來,老子的童子尿保證你藥到病除。」
翔飛看了看四周,勉強定了定神,分辨出回縣城的方向,踉蹌的往回走。「你媽的,要是你選老子的鞋老子還不樂意呢,要是你給老子把鞋咬個窟窿,老子還怎麼穿,含著。」說著刀銘把木棍兒粗暴的橫塞進翔飛的嘴里。氣東卻張。
等他包扎完想臭翔飛幾句,卻發現翔飛早已經暈過去了。
「媽的,遇到老子我算你命好。」刀銘自己嘟嘟囔囔說著,把翔飛抱到草堆上,月兌下自己的棉衣蓋在他身上,然後又給火堆加了幾塊木材後就坐在翔飛身旁發呆。
作者有話說︰親們,怎麼入V後就沒有讀者冒泡了呀,我好桑心,你們是不是拋棄我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