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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對父母的闡述(求收藏,破700)

()校園的生活,對于我而言不算陌生,但當我又回到這里的時候,卻不再熟悉,一股淒涼的感覺也油然而生。

一早,我便來到學校了,西北角落處的教學樓,早已沒了蹤影,此刻,大部分的學生,正忙碌的來往在寢室與c o場之間。回到教室里,人不多,僅有三人,他們正專研著課本,其實,他們的學習成績並不算好,但令我不解的,便是他們還特別的刻苦,就這樣的j ng神,也值得我去學習。

「小凡?你來了?」屋門處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是阿梁。「你小子,這幾天都不見你的蹤影,本想找你去釣魚,結果你n in i說,你小子不在家,去了外祖母那兒!你這小子,出門也不打聲招呼。」

我無奈一笑。「不好意思,走得太沖忙,都來不及了。」

阿梁嬉笑著向我走來,這讓我覺得,他似乎有什麼事要對我說。「嘿嘿,李凡,你過來,我給你說個聲。」他壓低的音調,讓我也覺得有些神秘,跟他走到教室後排的角落。「你這兩天不在家,出大事了,小松和阿俊鬧矛盾了!」

「矛盾?這……」我很難相信,因為在我的印象當中,他倆兒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在幼兒園的時候,就同上一個班了。

其實,我猜出了緣由,二人除了慕青之外,就在沒有任何事物,能夠決裂彼此的關系。

「那天我們約好去釣魚,有慕青還有張傲雪她們幾個,本想來找你的,可惜你不在家。在河邊的時候,阿俊和小松,為了慕青,互相爭風吃醋,到了後來,更是大打出手!還差點摔進了河里!嚇得我們都不知所措!哎……」

友誼的決裂,是因為爭風吃醋,這听起來很滑稽,因為當事人所處的年代,僅僅是少年時期!我很迷茫,是不是現在的世道變了,讓我眼中的很多事,都模糊了。當然,這也包括我和悶墩。

「喂!李凡,說實話,我真的不希望,這樣的事,會發生在你和悶墩身上,這是我永遠也不想看到的!」

其實,阿梁擔心的也不無道理,我淡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肩頭。「放心吧,這件事,不會發生的!對了,今早的升旗儀式恐怕會有延遲,要打掃衛生,我先去公共區域了,你快些來。」

我離開教室之後,便朝著我班公共區域的衛生方向而去!那里,是一個環境極為惡劣的地方,女生寢室宿舍樓的背後y n溝!

校園是建在墳場上的,這背後的y n溝,實質就是山溝,傳言有人在這里看到過人的骸骨。當我從y n暗的隧道里,緩緩走出之後,一股刺鼻的惡臭味,便迎面而來。

我來過這里好多次,每次來的時候,我都特別在意上空!因為有一次,路徑此地的時候,不知是誰,高空拋物,丟下一堆生活垃圾,險些砸在我的頭上。

可能現在還比較早,y n溝的區域衛生,除了我一人之外,並無他人。「咻!」一聲熟悉的聲響,我立即仰頭而望,一堆垃圾,齊齊的落下。

「啪!」令人作惡的畫面,砸開了花。

「喂!你干什麼?下面有人啊!」

「下面有人嗎?」兩位姑娘的交談,徐徐而到,我無意中抬頭凝視,只見這兩個姑娘正呆頭呆腦的看著我。

其中一個姑娘雙手捂著嘴,這次高空拋物的垃圾估計就是她的杰作。

「沒什麼事,我躲得較快,下次注意就可以了。」我淡然道,微微一笑,便不再理會。而後她們是什麼表情,我也不得而知。

「小凡?」

一聲呼喊,我抬頭望去,這熟悉的面龐,正是張傲雪,這應該是我們班女生的寢室,差點我都忘記了,以前初一的時候,還和悶墩幾人眺望偷窺過。

我剛點頭,卻不見了她的蹤影,片刻之後,她便加入了我的行程。

「你怎麼來了?寢室的衛生都打掃了?」我不解的問道。

「室長她們幾個在打掃,我被分配下來打掃區域衛生。」

被分配?張傲雪是學習委員,成績很好,班上數一數二的女同學,人緣又極佳,這分配,一般都是她做主的。我知道她的想法,只是,我擔心悶墩……

打掃衛生,一點都不像,我倆兒。因為連起碼的工具我們都沒有帶,漫步在y n溝周圍,也別有一番韻味。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漫無目的的走著,直至那「洞穴」的盡頭。

這所謂的「洞穴」實質就是隔離牆被打開的洞,從這里過去,便可以出校園,我以前從這里出去過好幾次,和阿梁幾人。

「小凡,你是不是有心事?」張傲雪突然的詢問,讓我不知該如何回答,轉身看著她注視著我的雙目,竟然有些尷尬。「你最近都不想搭理我,是嗎?」

她問得很直接,問題也一針見血,或許,對于這件事,不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了。「我知道,你是不是在乎別人的看法?是在乎何翔榮嗎?」

這一言,使我猛然的看著她。

「這件事和悶墩無關,你別多想了,我只是最近比較累,有些茫然罷了。」

「比較累?李凡,你當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在乎別人的看法,在竹海里,我就看出了你的異樣,我……我只是不好說罷了。現在,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把話坦言吧……其實,我知道何翔榮是如何對我的,只是,我對他,僅僅只有同學間的友誼,而我對你……」

「算了,這件事我不想听,張傲雪,我們是好朋友,好同學,有些事,我希望你能看明白。」我截住她的話。

有些事,我真的希望,在未有說出口的時候,就漸漸地消失了。區域打掃衛生的同學漸漸多了,隨著他們的到來,我卻黯然的離開,不知為何,我有些逃避學校的生活。原本熟悉的,也就陌生了。

中午的食堂里,我沒有見到小松和阿俊,他倆兒的關系,我此刻也不好說,幽幽暗暗的人生,我也變得麻木了。

下午的上課,我無j ng打采,老師所談論的學習內容,我幾乎沒听進去過。晚自習的時候,我被叫到過辦公室,班主任王利老師和我的談話,讓我確切了自己的態度。

「你最近的心態是不是有問題,我看過你交上來的很多作業,幾乎百分之八十都是錯的!你是不是家里出了什麼事?」

王老師盯著我,像是要窺探我的靈魂。「老師,我……我只是覺得有些力不從心,覺得人生有些茫然。」

這樣的話,我不知道為何會月兌口而出!但老師听聞之後,那大驚的面孔,我還由衷的記得。

我和她暢聊了些,那次談話之後,我也確定了,校園生活,不再是我的道路。

後天,學校有一次化學實踐的活動,這是難得的機會,讓同學們都增長見識!而這一次的實踐,對于我而言,也是難得的可貴,因為,化學鹽的動向,我能有機會了解。

回到家里的時候,爺爺n in i告知我,第二天中午,去一趟鎮上的公社,父母要給我來電話,學校可以暫時不用去,他們替我請了半天的假。想必,老師已經將我的情況反映給我的父母了!這樣也好,我心里有所準備,何況,我離開學校勢在必行,與父母的談話也是必經之路,老師這樣做,也幫了我不少的忙。

中午,如約,我提前就來到了公社的公家電話旁。在這里接電話,一次兩毛錢,全小鎮,似乎只有這里才有電話。

和父母的交談,我顯得比較隨意,談話的類容,我已經堅定了自己的立場,要離開這里!父母千番的反對,但也無濟于事,我問他們要了外面的地址,準備給他們寄些東西去,並說道,在他們看見我的東西之後,就會明白,我為什麼要離開這里了,我也相信,他們一定會同意的。

通話結束,我便趕去了大鎮,一個小時的行程,我來到了郵局。我要給父母寄的東西,便是壹仟元錢,我在信中略微草率的寫道。

(我離開這里,獨自的生活,自己能夠自理,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學到一些本領,這種本領,不是在校園里上課。當年,你們年輕的時候,不也是十四五歲就闖蕩江湖了嗎?)

或許,他們會懷疑我的錢到底來源于哪兒,我只是再三強調,這錢絕非不法之路,只是答應了別人,不說罷了。

我離開這里,最難的事,如今已經一一做了,剩下的,便是等候通知。我做過最壞的打算,即使他們反對,我也會離開,這就好比電影所播放的影片《離家出走的少年》。

回來的時候,我去過觀音廟。我本想再購買一些聖水,只是,那盛水的水缸已經不在了。我本想詢問緣由的,但隱約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就不再多問,離開了那里。

我的世界,會因此而改變,在不久的將來,我便要離開這所學校,離開生我養我的家鄉,未知的世界,我將獨自面對,獨自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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