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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嫁衣 第八十八章自討苦吃

袁鶯作的是先禮後兵的打算準備跟徐清風好好說話讓他把昨天晚生的事情如實地說出來。雖然在洗澡的時候認真檢查過確定自己還是完璧但袁鶯的心中還是有些沒底。以前經常在報紙看到處女膜完整也可能懷孕要是那種情況生在她身徐清風又死不認賬到時候她該怎麼辦?就算徐清風真的把住了最後一關沒侵犯她她也已經被徐清風看光模遍怎麼都跟以前不太一樣了。何況應該有不少人知道徐清風昨天深夜送她回來眾口鑠金沒事都能編出一大堆事來更別說現在已經有事生。所以袁鶯是抱著認命的態度作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心想即便是徐清風不想承擔負責最低限度也得讓他守口如瓶。

袁鶯梳洗完畢猶豫著推開之後現窄小的餐廳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張小桌和兩把椅子看那桌子和椅子的材質和樣式還挺高檔的徐清風正坐在小凳捧著其中一把折疊椅忙乎著什麼。

听到開門的聲音徐清風皺著眉頭說道︰「你洗澡太慢了我都快餓死了!」站起身看到袁鶯的樣子眼楮里突地閃起亮光說道︰「啊哈——清水出芙蓉美女姐姐你這身打扮太漂亮了過來讓我親一個!」

袁鶯身穿著一套以純白色為底的連衣裙面稀疏地點綴著幾朵淺藍色的小花頭精心地梳理過臉施著薄妝。要是徐清風只說前半截話說不定會讓她沾沾自喜覺得自己的辛苦沒有白費但偏偏徐清風最後又加了一句。讓袁鶯像是咬開一個又紅又大的隻果突然在里面現一條蟲子似的不管原先有什麼打算全都不知忘到哪里去了冷冷地橫了徐清風一眼問道︰「哪來地桌子椅子?」

拍拍手的木屑將刻刀放在一邊徐清風渾不當一回事地答道︰「我趁你洗澡的時候打電話叫人送來的你這連張吃飯的桌子都沒有過得太慘了點!你找塊抹布擦一下桌椅。我去洗下手把飯菜端出來。」說著往廚房走去嘴里不滿地嘀咕著︰「洗個澡用了這麼長時間害得我只好把飯菜都悶在鍋里捂這麼長時間肯定變味了白費我一早晨功夫!」

望著徐清風的背影袁鶯心里更加不安了。這套桌椅看去是新的但現在還不到九點。家具市場要再過幾分鐘才開門不可能從家具市場買到桌椅難道徐清風是找的熟人那不就被人知道他昨天晚住在自己這里了?轉念想想既然徐清風叫熟人送桌椅說明他不怕被人知道這有兩種可能一是徐清風這人生性風流對這種事已經習以為常了;二是徐清風準備對她負責。所以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想到他是大名鼎鼎口碑極佳的清風道長袁鶯覺得還是第二種可能性更大一些不禁失了神。

「你什麼傻桌子怎麼還沒擦?」徐清風看到袁鶯站在那里呆。不高興地斥責道。手里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大盤子盤中放著十幾個白色地團狀物好像是什麼點心

袁鶯一驚回過神來到處找著抹布說道︰「我擦馬擦!」

「這點小事都拖拖拉拉的你也太懶了!等會吃飯的時候是不是還要我喂你?」徐清風很不滿意地嘀咕著將盤子往桌子重重地一頓瞪了袁鶯一眼說道︰「這可是吃飯的桌子擦之前把抹布涮干淨點!」

自覺理虧。袁鶯不敢答腔見徐清風轉過身去要走著急地「」了一聲問道︰「清風你還沒告訴我這桌椅是花多少錢買的。吃完飯我把錢給你!」

「買什麼買這是我爸親手做的!」徐清風沒好氣地說道見袁鶯好像被他態度嚇住了口氣一軟解釋道︰「我爸在會展中心那邊參加物資交流我看你這麼可憐連吃飯的地方都沒有反正庫房離得很近就叫人送過來一套。」

「你爸知道你把東西送人了嗎?」袁鶯其實想說她這是租地房子用不著這麼高檔的家具但不知怎麼的張口嘴後出來的卻是這話。對徐清風的父親怎麼會做家具她倒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像徐清風這樣的雕塑「大師」應該是有點家學淵源的而且她也從來不歧視任何職業的勞動者。

「知道我爸什麼都知道了!」听袁鶯問得有趣徐清風故意說道「我告訴我爸是給他未來兒媳的他都打算親自送來听我說你還在睡覺才找了別人。」實際徐清風找地是徐剛派過來幫忙的一個人徐岳明根本不知情。

「你——你又蒙我!」這下袁鶯倒變得聰明了听出徐清風是在騙她想起在此之前生的事越想越覺得委屈扁扁嘴眼眶又紅了「你就知道欺負我!」

「怎麼又要哭?」徐清風心想這下麻煩了這美女姐姐昨天晚受的刺激太大只扎一次針看來不夠得多扎幾回再加心理輔導。苦著臉說道︰「你還是歇著桌子我擦!」轉回廚房拿出一條干淨抹布三下五除二地把桌椅擦干淨然後把剩下地幾盤菜和一碗湯全都端出來。

看著徐清風推到她面前的一個盤子盤子鋪著一層海星狀的青白相間的東西中間是一個黃色

袁鶯詫異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攤雞蛋!」徐清風沒好氣地答道「冰箱里啥都沒有連雞蛋都只剩下兩個都給你吃!你長得這麼單薄應該好好補補要不我外婆見到肯定會說你身體不夠壯實以後不好生養!」還是沒忘了調笑袁鶯。

袁鶯心說就兩個雞蛋能補到哪去他們家是娶媳婦呢還是挑女乃牛?氣得不行正想反諷幾句徐清風的手機響了。看清來電號碼徐清風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接通電話後慌不迭地喊道︰「干媽好!」

「清風啊你蘇伯伯剛才來電話說你昨天晚沒到他家去剛才問你爸也不知道你去哪了你現在在什麼地方?」連容一來就語氣不善地責問道。

「我在——」看到面前的袁鶯想起連容非要把他跟蘇穎往一塊捏徐清風靈機一動說道︰「我跟我女朋在一起呢!」

「你女朋?」連容愣住了過半天才遲疑著問道︰「你真的打電話把小司姑娘還是那個陳什麼地姑娘叫到洪城來了?」

「不是不是堅決不是!」徐清風答得很干脆「我剛在洪城找了個女朋。昨天住在她租地房子里。」

「新找的女朋?」連容一下子急了「我的兒你不喜歡蘇穎也不能亂來啊!現在這社會壞人太多你地條件這麼好可別腦袋熱經不起誘惑。」言外之意是怕徐清風遇個生活作風很隨便的小太妹否則怎麼會幾天功夫就打得火熱。都登堂入室跟人住到一塊了。

「咱什麼人!怎麼會當受騙呢?」朝袁鶯促狹地擠擠眼楮徐清風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回答道︰「我女朋干媽你可能見過的是電視台的節目主持人主持跟你們局的主管業務有關的‘尋醫問藥’欄目。干媽你說我找地女朋怎麼樣跟我很般配!」

袁鶯主持的「尋醫問藥」欄目除了現場的尋醫和問藥「專家訪談」之外也播些相關的其他內容作為器械局的主管局長連容接受過袁鶯好幾次采訪。當然不是現場直播。而是袁鶯帶人去她辦公室錄的像。听說徐清風新找的女朋是袁鶯連容感到很意外「哦」了一下說道︰「袁鶯這姑娘我見過好幾回倒真地不錯!清風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不早說!你說我現在怎麼跟你蘇伯伯解釋?」突然「咦」了一聲略一沉吟怒不可竭地叫道︰「你這孩子睜著眼楮說瞎話!在昨天節目之前你不可能認識袁鶯!你蘇伯伯跟我說你昨天在電視台鬧得很凶是不是袁鶯什麼地方得罪你了所以你故意拿她開涮?我的兒啊袁鶯是個好姑娘你可不能敗壞她的名聲啊!跟干媽說實話昨天你到底去哪了?!」

徐清風早就想好了說辭故作夸張地叫道︰「干媽你怎麼糊涂了呢?我跟電視台的老付不是鐵哥們嗎那天我剛到洪城。老付連工作都不干了非要請我吃飯你說他跟我有多鐵!吃飯的時候妹妹也在的不信你問她。我爸的展台搭在會展中心里。袁姐住在會展中心對面老付到我爸那看我隨便捎袁姐我們不就認識了?」怕連容嗦個沒完徐清風想想說道︰「干媽你不信是不?那我讓袁姐跟你說兩幾句你跟她見過好幾回的應該能听出她地聲音。」然後捂著手機向袁鶯連連作揖作出一副請求狀把手機遞給她。

袁鶯稀里胡涂地接過手機下意識地舉到耳邊「喂」了一聲那頭的連容就急不可耐地說道︰「你真是袁鶯嗎我是器械局的連容副局長清風的干媽。」

「是我我是袁鶯連局長您好!」袁鶯條件反射地回答著說完這才吃了一驚轉頭問徐清風道︰「你干媽是連局長?」器械局經常在電視台做專題節目連容跟台長和幾個副台長都很熟袁鶯心說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忍不住恨恨地瞪了徐清風一眼真想將手機砸在他臉。

袁鶯地回答很程式化跟做節目的時候差不多連容一下子就听出來了。連容自己非常關心徐清風的終身大事以為付郁天也跟她一樣抓住一切機會給徐清風介紹女朋。真的是袁鶯連容就百分百地信了徐清風的話呵呵笑著說道︰「是你就好是你就好晚跟清風一起到家來吃飯!」

「晚我們還要做節目……」袁鶯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連容卻不容置疑地說道︰「沒關系沒關系!清風的節目不是新聞之後就開始嗎做完節目還挺早的你的節目在午夜那就先跟清風一起回家吃飯吃完飯讓清風把你送回電視台陪著你!好了好了你跟清風聊我不打攪你們了!」哈哈笑著不再跟徐清風說話就直接就直接掛斷了。

連容說話的聲音特別大徐清風听得一清二楚本來他只想把連容糊弄過去誰知她完全當真。蘇穎的事是連容地一廂情願而今天這事純粹是他自找的不由氣急橫了袁鶯一眼說道︰「快點吃!吃完了我再給你扎幾針省得你總是神經兮兮的連個話都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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