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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困龍 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布局

陽光斜著照進了房間,輕柔的涂抹在嬌女敕的肌膚上,羅本哼哼了幾下,醒了過來。

納蘭窩在羅本懷中,向一只小貓般在沉睡,一臉怯意和舒心。身後,妮婭靠在羅本後背上,臉上還留有昨天狂歡後的疲憊。

看著懷里的納蘭,羅本笑了起來,這個從小姑娘的年紀就跟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到了最後卻害羞的要命,在房間里拉好了窗簾,熄滅了燈光,甚至還用了遮光魔法後才小心翼翼的月兌去了衣裳……

明明從前都喜歡在睡著的時候光著身子鑽到自己懷里來的……

待納蘭疲憊的睡下之後,羅本才來到妮婭的房間,雖然只是一個儀式的區別,但羅本卻感覺自己和這個性子溫柔如水的魔女之間似乎更加親密了,一夜更是抵死纏綿。

妮婭畢竟身子柔弱,幾番纏綿激情後疲憊下來,羅本擁著懷里的美人正在想今天到底該怎麼睡的時候,納蘭已經迷迷糊糊的模到了床上。

輕輕起身,但還是驚動了兩位新娘,重獲身份的姐妹倆睜開眼,望著有些凌亂的床單,還有披散鋪開的長發,忍不住都是有些羞澀,不過一番互相取笑之後倒是氣氛緩解了下來。

羅本本打算多留一段日子,陪著妮婭和納蘭出去走走,算是讀度個蜜月,不過才出來玩的第三天早上,妮婭早早的在落腳的一家荒野客棧中起來,自己準備好了早飯,搖醒了羅本。

「姐姐……你私自用人家的廚房,不會被人家罵嗎?那個老板很凶的。」納蘭睡意朦朧,還光著身子就摟住了床邊妮婭的腰,臉頰湊過去蹭來蹭去。

妮婭倍感無奈,婚禮過後,納蘭仗著身份和自己已經大平起平坐的架勢,愈發懶散黏人了……

「好啦……快去穿衣服。我們要吃早飯了。」

納蘭哼哼露出了笑容,慢慢的順著妮婭柔軟的身體爬了上來「姐姐真好……來!親一個。」說著納蘭嘟起嘴唇到妮婭臉上親了一口。

妮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把納蘭退回去嗔道︰「主人。還不快管管你的魔女!」

羅本也笑嘻嘻的抱了過來「妮婭,你真好,來!親一個。」

妮婭頓時大搖其頭。

不久後,飯桌上三人吃著清淡的早飯,納蘭卻是坐在妮婭身邊,不時嘿嘿笑著。靠在妮婭身上小聲的說著什麼。

如今兩母女的身份有了變化,或者說又多了一分親密,納蘭似乎對于妮婭更加依賴了,每天倒是少了黏在羅本身邊的時間,幾乎寸步不離的跟著妮婭。

「主人,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忽然,妮婭輕輕說道。

羅本頓時一愣,納蘭也是滿臉不解說道︰「我們明明才出來的啊……」

妮婭搖了下頭。「這世界……說的直白一些都是我們的,什麼時候去看都可以,但有些事情是等不了的。」

羅本明白妮婭的意思。笑著說道︰「沒關系,這里的時間……」

妮婭再次搖頭打斷羅本的話「主人,雖然這里和外面的時間不同,但主人的心卻沒有向外面的時間一樣靜止,我也很喜歡這樣的生活,但是……外面還有和我一樣的女人正需要主人去幫助。」

「晚一些也沒什麼,在外面其實只是幾盞茶的時間……」

妮婭嘆氣,只好又打斷了羅本的話「主人。不要再說這樣話,我們都是一樣的,主人回到這里完婚,在這樣緊張的時候還想到我們,妮婭真的很高興,可是……妮婭和納蘭如今已經是主人的妻子。作為妻子,必須有做妻子的覺悟和準備,主人現在該做的……並不是留在這里陪著我們,而是該去外面……把我們另外一個世界的姐妹們救回來。」

羅本頓時驚訝,莎莎她們被困在神界的事情,自己從來沒有具體的和妮婭說過「妮婭,你……知道?」

「主人睡著的時候,皺著眉叫著她們的名字。雖然很小聲,但妮婭听到了,想必一定是遇到了麻煩。」

「嗯……納蘭也听到了。」納蘭立刻補充。

羅本搔搔頭「的確是遇到了一些麻煩,不過……」

伸出手,妮婭輕輕握住了羅本的手掌「主人,是什麼樣的麻煩?雖然妮婭並不如女王那樣聰慧,但也總算見過好多事情,或許能出出主意。」

納蘭雙眼亮了起來「說起來……其實我也很聰明的,老師教過我好多東西……」

「可是……我們還在度蜜月來著。」羅本有點苦惱。

妮婭輕輕蹙了下眉毛,捏捏羅本的手「主人,快說吧……你這樣丟下妮婭的妮婭的姐妹不管,妮婭也不會開心的。」

「呃……其實已經有辦法了,大概,就是這樣的……」羅本無奈,只好把事情前前後後說了一遍。

妮婭和納蘭全是一臉的驚愕。

「困在了神界!?」妮婭微微輕呼「主人,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居然還跑回來耽誤了這麼久的時間?」

見妮婭居然露出了再明顯不過倒責備之色,羅本有些不知所措,妮婭從來都不會這樣的。

咬咬嘴唇,妮婭憤然而起,拉住納蘭的手直接向門外走去「納蘭!我們走!!」

「啊……我們去哪?」納蘭一愣,發現妮婭拉自己的力量大的出奇,只好跟著向外走。

「妮婭!等等!」羅本趕忙沖上去攔住了妮婭「妮婭,你……你這是去哪?」

妮婭胸口微微起伏,略顯激動的說道︰「當然是回薩拉斯特,那里才是妮婭和納蘭該呆的地方,而主人……也該立刻回去!現在外面才是主人該呆的地方!」說著,妮婭直接繞過羅本就向外走,羅本趕忙再次攔住,一臉窘迫。

妮婭勃然作色,大聲說道︰「主人!妮婭雖然只是殘敗的身子,可是也不會自甘低賤!和女兒一起將一生托付給主人,並不是因為魔女的命運本該如此!妮婭愛慕主人仁厚溫和,愛慕主人對妮婭無微不至的呵護。妮婭覺得和女兒一起嫁給主人是最幸福的事情,這一生無怨無悔,可沒想到!外面的姐妹還被困在敵營之中,主人居然回到這里享受美酒!」

妮婭簡直越說越怒。「妮婭為此深感恥辱!!本想以這身體侍奉主人,以這靈魂陪伴主人左右,輔助主人做好一切,卻沒想到……最後成了勾引主人的無恥女人!!主人!你可還記得當初妮婭為什麼寧願以女奴的身份留在主人身邊,卻不願嫁給主人!?妮婭就是不想發生今天的情況!」

「納蘭!我們走!!」清喝一聲,妮婭眼含熱淚,伸手用力推開羅本。奪門而出。

羅本簡直傻了……

「救會妮婭的姐妹再回薩拉斯特,否則,永世……也不要再見!」門外傳來妮婭斬釘截鐵般的聲音。

沒想到,一向溫柔似水的妮婭,卻有如此剛烈的一面……好半天羅本才算回過神來,等追出大門之外,妮婭和納蘭已經不見了蹤影,顯然妮婭讓納蘭帶著她飛走了。

羅本滿臉苦相。自己還什麼都沒說呢……

抱著頭在原地轉了好幾圈,羅本最後跺了跺腳,還是向著薩拉斯特的方向飛了過去。

說實話。羅本心里有點忐忑,雖然回來的時候和碧瑞斯女王解釋時自己無比坦然,就算現在的心情也沒有改變,可是面對忽然如此的妮婭,羅本自己也不禁有點懷疑其自己來,如果解釋的時候露出了心虛的表情,那以後可怎麼面對妮婭……

一路想著,羅本自己飛回薩拉斯特已經是黃昏時分,沒有驚動任何人,羅本悄悄的回到了家中。

悄悄的溜進家門。在二樓的臨床的起居室中,羅本發現了妮婭和納蘭。

妮婭坐在床邊,納蘭跪坐在地上,頭枕著妮婭的雙腿,落日的余暉透過窗子照到孿生姐妹似的母女身上,看起來猶如一對雙生女神。

妮婭臉色哀切。雙目微紅,看起來似乎才剛剛哭完,手掌輕柔的撫模著納蘭的長發,正在輕聲細語︰「納蘭……姐姐怎麼辦?」

「不理那個家伙!」納蘭氣哼哼的回答。

妮婭咬咬嘴唇,面上更舌忝不安「可……可我們才嫁給主人,我就說了這麼過分的話,主人……一定不喜歡我了。」

「要不喜歡也是我們不喜歡他!大不了我們找別人再嫁了!」

妮婭輕輕掩住了納蘭的口,無奈的說道︰「納蘭,這樣的話可不要再說了……我們,所有的一切都在這里,沒有辦法,也不願離開……這一生,都在這里了。」

說完長長的嘆氣,妮婭居然掉下了眼淚來「本來只是有些意外的,可是說出來居然變成了那樣的話,我還推了主人……以後,以後可怎麼辦?」

「姐姐,不要哭……」納蘭抬起頭來,給妮婭擦著眼淚「不會有事的,而且錯的又不是我們。」

「不,錯的是我……是我不對!我還說永世不要再見,我……」妮婭哭的更凶了。

「好了,乖……不要哭了,主人是個笨蛋的,過幾天就忘了這些話。」納蘭一時手腳無措。

「等,等主人救回了外面的姐妹……我,我沒臉再見主人了……」妮婭嗚嗚的哭了起來。

羅本心中大嘆,一時間有些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這樣的女人……到底自己是有如何福分才會遇到的。

「妮婭!」羅本忍不住推開門,快步走了進來。

房間內一對姐妹花都是微微吃驚,妮婭更是臉上血色褪盡,愣過之後迅速的抬起衣袖擦掉了臉上的淚水,猛的站起身轉過了頭去,口氣瞬間變冷「你回來做什麼?」

納蘭從地上站起,自然和自己的好姐妹站到了一條戰線上,扭過頭去不理羅本。

羅本也不說話,走過去一左一右,雙手從背後抱住了妮婭和納蘭。

妮婭驚覺,頓時劇烈的掙扎起來,前所未有的用力。

「妮婭,听我說……如果你相信你的主人不是那種混蛋的話……」羅本緊緊的抱住她,絲毫不松手。

妮婭見掙扎不開,有些喘息的說道︰「我不想听解釋。就算有萬種解釋,外面的姐妹還是在受苦,這讓妮婭感覺好像被扒光衣服示眾鞭打一樣的恥辱!」

「妮婭,就是為了珍惜她們。我才回到這里的,相信我……我無時無刻不再想著救回她們。」

「撒謊!你在床上享受我們身體的時候可曾想過外面的姐妹正在受苦!!」妮婭大聲喝問。

「想過!無時無刻不再想,我想著何時才可以再把她們抱在懷里,再觸模她們溫暖的身軀,傾听她們輕柔的話語,妮婭……有的時候並不是一刻不停的做著某一件事情才算是真正的認真,對嗎?」

妮婭輕哼一聲。不再爭辯,但顯然是不想和羅本說話的姿態。

羅本暗暗松了口氣,雖然態度沒有緩和下來,但好歹終于有說話的機會了。

「妮婭,你現在怪我……可是,你卻也一樣在做和我相同的事情啊。」

「我……我沒有!」妮婭猛的回頭,美目圓睜。

「妮婭,你怕我沉迷在這為所欲為的世界。忘記了真實的感覺,你怕我迷戀這里的一切而忘記外面的世界,可回來……就是為了不因為深陷于外面的困難而忘記這里的一切。妮婭!從得知莎莎她們被困在神界,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我無法思考其他的事情,我倍感焦慮,每天茶飯不思,直到有了辦法,我忽然間感到了恥辱,這種恥辱絕不低于被扒光衣服示眾鞭打!!」

妮婭不由微微一愣,有些驚愕。

「這里擁有我最久的時光歲月,擁有陪伴我最久時間的女人,而因為外面纏繞我的窘迫。我甚至一度忘記了婚約,妮婭……我深感愧疚,我為了我堅持的一部分,差點忘記了我生命力堅持的另一部分,而這一切其實是相同的,妮婭……我甚至感到了恐懼!」

吸了口氣。羅本繼續說道︰「我甚至有些分不清楚,我到底是忽略了這里的婚約,還是忽略了被困在神界的妻子們,妮婭……帶著這種愧疚和恥辱,我無法去面對她們,有些東西是沒有取舍的,當你開始覺得必須有選擇的時候,其實……你已經丟掉了全部!」

妮婭抿住了嘴唇,有些說不出話。

「所以,我這次前所未有的將兩邊世界的時間比例調整到了極限,妮婭……無論是你和納蘭,還有女王,還有我在另外世界中的妻子們,你們對于我來說都是生命力最寶貴的東西,沒有你們……就沒有現在的我,在你們當中,我不存在選擇!也不能!」

「我將帶著這份心意去營救她們!我相信……我一定會把她們帶回來的!」

慢慢的垂下了頭,妮婭輕輕抽泣起來。

收緊手臂,羅本把妮婭和納蘭緊緊抱在了懷里「真的很抱歉,我還是沒有很好的使用這連個世界的時間對比,總是讓你們等待……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好男人。」

「姐姐……」納蘭忽然小聲的喚道。

妮婭咬著嘴唇,沒有出聲。

羅本苦笑的說道︰「本來,我覺得這兩個世界不會再有聯系,也不會有任何瓜葛,莎莎她們還不知道這個世界已經重建,等這次救回了大家,我會告訴她們,這里還有她們的好姐妹,為了她們安全甚至不惜和我翻臉。」

「不要!」妮婭頓時驚叫一聲。

「呵呵,終于肯看著我說話了。」羅本望著妮婭的雙眼,心中微微松了口氣。見妮婭也不再掙扎,不由再次收緊了手臂。

「妮婭,納蘭……我會帶著你們的心意,去把大家都救回來,一定!」

妮婭的淚珠掉到了羅本的手上,細聲說道︰「對不起……主人,妮婭,妮婭居然……」

「謝謝,妮婭……」羅本輕輕打斷妮婭的話。

納蘭看看妮婭,又瞅瞅羅本,終于笑了,湊過嘴巴在羅本臉上親了一下「就知道納蘭的主人是最靠得住的。」

「牆頭草。」羅本忍不住好笑。

「跟著你大老婆做牆頭草還不好嗎……」納蘭嘟嘟嘴唇。

羅本望著妮婭說道︰「怎麼樣……現在雖然我還是個壞男人,但起碼不要和我永世不見了吧?」

妮婭連忙搖搖頭「主人,妮婭……妮婭說錯話了,主人……主人不要……」

「不。妮婭你沒說錯……是我有些怠慢了,抱歉……居然讓你生氣了。」

妮婭差點又落下眼淚「妮婭……再也不會這樣了。」

「哦……那可不行,關鍵的時候還要發威才行!不過要是能先管好你妹妹。不叫她到處胡鬧就好了。」

「我才沒有呢!居然當面說我的壞話!」納蘭立刻不干了。

羅本和妮婭不由都笑了一下。

話也說過了,羅本放開手,退了一步,用鄭重的口氣說道︰「好了,事情就先說到這吧,既然已經這樣了,那我們就暫時停止這次婚後的蜜月。等我把大家救回來,帶著所有人的祝福繼續旅程。」

「那要快點哦,要是慢了的話,可是會有懲罰的!」納蘭飛快的接口。

妮婭輕輕說道︰「主人,我們在這里等著主人回來,主人的心意……我們已經知道了。」

羅本開心的笑了。

「好,我很快回來,到時候我們再繼續去旅行!」說完。羅本也不拖泥帶水,轉身離開。

羅本一走,妮婭渾身好像失去了力氣一樣軟了下來。還好納蘭手急眼快把她扶住了。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納蘭不由嚇了一跳。

妮婭輕輕搖頭「沒事,只是……剛才有些激動,沒想到……」妮婭又是搖頭。

納蘭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說道︰「你看,早就知道你瞎擔心,主人才不會那樣呢……原來是這麼回事!嗯……怎麼感覺怪怪的?」

妮婭輕輕點了一下納蘭的額頭「你又知道了……不過,主人一向都是這樣的,呵呵……有時候想法和小孩子一樣。這次……」

妮婭輕輕摩挲自己的臉龐,發覺臉上燙的厲害「這次姐姐也學壞了……其實說那些話的時候,似乎就知道主人會原諒我的,可是……又好擔心,萬一……」

「沒有萬一啦!」納蘭好笑的說道。

幽幽吐了口氣。妮婭露出了虛弱的笑容「這次……又仗著主人的寵愛做了大事呢……」

兩人對視一眼,都又笑了起來。

離開了薩拉斯特,羅本感覺渾身有種力量充盈的感覺,妮婭的話既讓羅本感到震撼又感到溫暖,羅本能感覺的到,無論在哪里……都有人愛著自己,關懷著自己,那種情意深沉無比。

到達碧瑞斯女王的王城時正是夜晚的黃金的時間,城里的大賽場正在巨型盛大的球賽,整個城市幾乎都能听到那熱烈無比的歡呼聲。

神念一掃,羅本卻奇怪的發現碧瑞斯女王居然在魔宮里呆著,這個世界重塑之後,碧瑞斯女王對大多數的東西已經失去了興趣,這球賽算是其中保留下來的一個,卻沒想到她現在居然會呆在魔宮里。

一如往常,碧瑞斯女王在魔宮中的娛樂項目就是坐在窗前,看著她統御的龐大城市,慢慢的喝酒……

悄悄來到碧瑞斯女王身後,羅本正要去拿她手里的酒杯,酒杯卻被交到了碧瑞斯女王的另一只手上。

「給我滾到十步之外,不許靠近我!」碧瑞斯女王壓著怒火說道。

羅本愣住「碧兒,你這是怎麼了?我可沒惹你生氣的。」

「沒有惹我!」重重的把酒杯放在身邊的桌子上,碧瑞斯女王猛然站起,轉過身來逼近羅本,把左手舉到羅本面前,惡狠狠的說道︰「這戒指在你婚禮的時候發出的閃光是怎麼回事!?」

羅本很無辜的苦笑道︰「這……那天陽光不錯,你又坐在最高的位置上!」

「放屁!!」碧瑞斯女王怒喝一聲,抓住羅本的衣領罵道「都是你這個該死的下流坯在搞鬼!!當時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你當我現在為什麼縮在這里不敢出去見人?我是沒有臉出門!!」

羅本眨巴眨巴眼楮「沒臉出門,這……你害羞了?」

碧瑞斯女王的面孔一瞬間因為怒火上涌而漲的通紅「我……宰了你!!」

手掌的骨節一陣 啪作響,碧瑞斯女王抓著羅本就要向窗外丟,羅本趕緊伸出手臂抱住了這個就要暴走的女人「抱歉抱歉,是我搞的鬼!我該死我該死!這窗子很貴的。犯不著用我這種不值錢的下流坯去砸對不對?」

一邊說著,羅本一邊巧妙的把對方的手繞開,連著那柔軟誘人的身軀一起抱了個結實,確定自己安全後。這才嘿嘿壞笑起來。

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上當了,只在手慢了半拍之後就被對方牢牢抱住,碧瑞斯女王眼中不由浮起了寒氣「你…………」

羅本笑著親了一下她的臉頰,然後用認真的口氣說道︰「碧兒,我們兩個在一起也不是什麼秘密來,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既然你已經不在乎這世界上的許多東西,那麼大方的讓外人去說好了,對不對?」

碧瑞斯女王氣息微微一窒,眼內的寒光停止了浮動。

羅本繼續笑著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婚禮什麼的東西,不過我們的關系也不必再刻意回避什麼了,以後,我們就是公開的情人了。所有人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呵呵!」

一直以來,和面前這個男人的關系都是處于暗中的。雖然越到後來外面的風聲也就越多,但從來也沒誰敢公開談論,這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不過現在想想,似乎……似乎也的確沒什麼?

碧瑞斯女王皺著眉稍微思考了一下,發現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現在也沒誰能威脅到自己了,或者就算能威脅到自己也不在乎了。

不過,碧瑞斯女王面上還是一片冷霜「哼!想我堂堂魔界女王。最後卻被你這個小小的人類佔了便宜,想想就覺得丟人!」

「嘿嘿!不用覺得丟人嘛……你看,我一個小小的人類佔了你這個堂堂女王的便宜,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呢,別人羨慕嫉妒恨你的男人,你不是就平衡很多了。」

碧瑞斯女王氣的翻了個白眼。「見鬼的男人!!」

羅本哈哈大笑。

「放開我!我還有酒沒喝完。」

「我來服侍女王大人。」羅本擁著她到座位上坐下,自己端起酒湊到了碧瑞斯女王嘴邊「啊~~~」

一把奪過酒杯,碧瑞斯女王懊惱無比「我又不是小孩子!」

雖然面色冷淡,但碧瑞斯女王卻還是以慣有舒服的姿勢坐在了羅本懷里,慢慢喝著自己的酒,忽然問道︰「怎麼忽然到這來了,你不是在帶著你的魔女到處游玩嗎?」

「我要回去了!」羅本輕輕說道。

「回去,這麼快?」碧瑞斯女王有點驚訝「你不是說要多停留一段日子。」

「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妮婭她們叫我早些回去,救回所有人,然後回來給她們報喜。」

碧瑞斯女王無聊的搖搖頭「愚蠢的女人,哪有把自己的男人推給其他女人的道理,應該借助這次大婚的機會,極盡所能把你迷住,最好拴在這里,把你在另外世界中的女人耗死,那樣就萬事大吉了。」

羅本肚子里萬分好笑「嗯……也對,不過還有個害羞的女人給我出了主意,讓我回去救人,我也沒辦法啊……」羅本一臉的無奈。

碧瑞斯女王淡然的臉色頓時僵硬,慢慢的變黑……

「啊……啊哈哈!」羅本見勢不妙,立刻打了個哈哈「碧兒,說起來,上次不得已動用了詛咒力量的時候,我有了一些新的發現,可能對你凝實精神體有好處。」

「轟隆!!!」

一聲巨響,魔宮中爆起了耀眼的火花,碩大的火雲從房間噴出,直升高空……

「呃……碧兒,這個……我們會被外面看到的!」

被火光燻的一身漆黑,衣服燒得破破爛爛的羅本依舊坐在那,努力向外吐著黑灰。

碧瑞斯女王卻渾身無損,依舊優雅而美麗,一手端著酒杯,一手輕輕靠著羅本支撐身體,望著外面美麗的月色微笑的說道︰「反正……也不必再掩藏了,對不對?」

「炸自己房子這種事情……」

「我喜歡就行了,對了,你剛才說什麼來著?我沒大听清!」

「呃……哦哦!」羅本立刻反應過來。「是……有個很神秘的人物給我出了個注意,現在總算有機會去神界就認啦,哈哈,哈哈哈……」

「嗯……那就去救人吧。你的那幾個小女人,我看著倒是也蠻順眼的。」丟下酒杯,碧瑞斯女王哈哈一笑,梳攏一下自己的長發,站起身來來到已經消失的窗子前,看了看下面已經開始極速聚集的魔宮護衛們笑道「已經又開始懷念新世界的感覺了……」

從房間里醒來時。外面天色似乎還沒有什麼變化,隱約的,還能看到那個精靈女孩藏身的大叔。

伸了個懶腰,羅本站了起來,感覺神經氣爽。

碧瑞斯女王早若無旁人一樣的飄到窗口看外面的景色去了。

「碧兒,你這樣會讓別人以為我房間里出了幽靈的……」

「幽靈?那種下賤的東西怎麼可能和我一樣?不過只是樣子有些像罷了。」碧瑞斯女王依舊若無其事的向外看著「哦!那個精靈小姑娘這一臉歡喜的吃著你送給她的食物,真是個單純的小家伙。或許我那些點心就可以把她騙走了。」

「我們還是去辦正經事吧……」羅本略顯無奈。

「好吧……我們走!」碧瑞斯女王拉了個長音,笑著飄了回來,卻愕然發現羅本已經打開門走了出去。「喂!你不等我一下嗎?」

「沒必要了……你自己跟來好了!」羅本頭也不回的說道。

碧瑞斯女王皺眉「你又不怕別人看到我像個幽靈了?」

羅本一笑「那是因為先前沒人知道你的存在,不過我想這件事情也不必隱藏什麼了,只是你的身份必須暫時保密,否則魔族的女王出現在人類大陸上,一定會招來神族劇烈的反應,我這里的種族比較復雜,有個亡靈什麼的實在很正常,不會有誰太在意的。」

「哼!不早點說!」碧瑞斯女王哼了一聲。大大方方的飄出了門來。

一路上,所有的精靈都瞪大了眼楮,不知道這個靈體似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不過從身形上看是個女的,而且顯得雍容優雅。

魔女們則是即驚訝又疑惑,感覺上……這個東西似乎有點熟悉。

「只遮住面孔就可以嗎?我怕那些魔女還是會認出我來,那個納蘭可是只看了我的神態就知道我是誰了。」

碧瑞斯女王在自己的面前幻化了一層輕紗。掩住了面孔,不過對此卻頗為不滿。

「不是每個魔女都是納蘭的……放心好了,就算有誰懷疑,可也不能肯定的,而且現在誰都知道女王是不能來大陸的,你的身份不會被揭穿。」

要說最驚訝的,那就是二王子了,在房間里悶頭苦思,想著如何討美人歡心,想著那天那個奇怪的幽靈般的女人到底是誰,听到門口有響動,一抬頭,猛的見到銀白色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二王子差點嚇的尖叫起來。

「喂,你不至于反應這麼大吧?亡靈啊,魔女啊,你也見到了,這個是我的朋友,你可以稱呼她為……」

「算了,我不需要他的稱呼。」碧瑞斯女王很淡然的說道。

羅本微覺尷尬。

二王子迅速的拽住羅本,把他拉到了房間的角落里去,滿臉緊張的問道︰「羅本,你……你跟我說實話,這個真的是你朋友?」

「是啊!」羅本多少有點奇怪,不明白二王子為什麼這麼緊張。

二王子抹了抹臉「那好那好……如果是你的朋友,那也就是說……也是我的,啊不不……我是說也算是我們陣營里的對不對?」

「當然!」

「啊……那就好那就好,那……我是不是就安全了!」二王子偷偷的往那邊看了一眼,見碧瑞斯女王若有所感的轉過頭來,立刻縮回了目光。

羅本就算是不知道內情,可是看二王子的神色也大概知道當時碧瑞斯女王來找他時,恐怕是把這個家伙嚇了個半死,依照那個女人的性子,根本不會和她認為沒什麼緊要的人類說話,說不定……當時表現出了極度的不耐煩和殺氣,這個……那可是魔族的女王,二王子雖然是出類拔萃的人類,但終歸不會魔法和斗氣,被那種極端的氣勢一壓,能活著已經很不錯了……

同情的拍了拍二王子的肩膀,羅本說道︰「放心放心,她雖然性子急了點,但……心還是善良的,不會隨便鬧事。」

「善良……」二王子都快哭出來了。

把二王子拉回去,羅本開始和他商量起關于營救計劃的事情,二王子始終正襟危坐,表情一絲不苟,目光直視羅本,對于旁邊的碧瑞斯女王根本不敢多看一眼。

羅本好幾次忍不住的要笑出來,這絕對是自己認識這個家伙之後見到他最最嚴肅的一次,就算是在他登位加冕卡頓大帝的時候恐怕都沒現在這麼嚴肅認真。

不過也不得不承認,這樣對于計劃的制定倒是很有好處,仔細的計劃,反復的更改,只用了半天的時間所有的細節就全部都敲定了。

羅本拿著整個計劃書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點頭說道︰「好!就這樣吧,我們現在能計劃的也就只有這些了,如果到時候有什麼出入的話,我再自己周旋好了。」

「祝你成功!」二王子繃著臉,要多好笑有多好笑的說道。

「啊……會成功的。」羅本看看全身僵硬的二王子,直接選擇了告辭,羅本怕自己再多呆一會,這個家伙會緊張出毛病來。

辭別二王子,羅本一路直飛,趁著夜色向先鋒營駐扎的方向而去。

弗利特見羅本提前歸來,欣喜不已,立刻上前匯報這一天多來受到的友軍消息,很興奮的說大多數部隊已經到達了預定位置。

羅本點點頭,把沾滿風塵的披風交給了士兵,走進了大帳休息。

弗利特自然不去打攪,自覺的繼續做好自己的事情。

不過,很快,弗利特的一個心月復來到了弗利特的營帳之內。

正在查看周圍地形圖的弗利特頗感意外,這個心月復在從前就算是自己暗中的一個幫手,如果沒有必要是不會來見自己的。

「你來做什麼?」弗利特皺眉。

「大人,這是在先鋒官回來時穿戴的披風上找到的。」說著,這個心月復將一小捏紅色的泥土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弗利特的桌上。

「先鋒官大人?」弗利特臉色難看起來「你居然拿了大人的披風?」

「不!大人,這是偶然發現的,經過長途跋涉,那件披風已經沾滿塵土,本來是要清洗的,我恰巧路過看到而已。」

弗利特看看桌上的泥土「那……這又是什麼?」

「大人,這……是人類大陸西方高地特產的一種含礦紅土,在人類大陸其余的地方都找不到。」

「拿來給我是什麼意思?先鋒官大人的行蹤不是你該去關心的。」

那心月復低頭說道︰「大人,我自然知道這些,可是……這紅色的土壤並不在地表,而是在淺層土壤之下,一般……只有大規模挖掘的地方才會出現,並且粘在靴子和披風上……」

「嗯?」弗利特看著紅土的眼神凝了一下。

「大人,敵人常駐軍營,或者大型部隊修正的地方,那些敵人的腳下都會有這一些這種紅土,看先鋒官大人披風上土壤沾染的面積和數量,顯然……是在這種地面上走動過很長時間。」

「什麼!?」弗利特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屬下知罪,但……屬下只是報告情況而已,還請大人恕罪。」

「退下,這件事情不許聲張!!」

「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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