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時候,馬可一直認為葡萄牙人的孤傲自大是從2004年那位狂人教練走上神壇後才帶起來的ch o流。可沒想到,現在才2000年,這幫人就已經牛皮哄哄的不像樣子了,看來這應該是他們一種骨子里帶著的個x ng。
這次馬可是實實在在的感受了一次什麼叫做閉門羹。
里斯本競技那位剛上任的庫尼亞主席還真是拽翻了天,先是以馬可沒有事先預約為由,不由分說的就把登門拜訪的客人獨自晾了一個多小時。好不容易願意見客了吧,一听說馬可上門的目的,直接又兩眼一斜,全不配合。任馬可好話說盡,反正他就是不屑一顧,萬事沒商量。
最氣人的是他還時不時的把俱樂部史上培養出來的幾個巨星拿出來好一頓標榜,偶爾附帶強調兩下——他們這里賣出去的球員,去的全是多強大的豪門,身價全是幾千幾千萬,成就多麼多麼輝煌。言下之意無非就是你區區萊切斯特城也夠資格打我們家的主意,何況還是派來的這麼個毛頭小子,完全就是沒有自知之明。
最後庫尼亞主席幾乎是明著逐客把馬可給掃地出門的。
結結實實的踫了一鼻子灰,這已經不知道是馬可入主萊切斯特城以來第幾次被人看扁了,雖然有點習以為常,但是葡萄牙人囂張的態度還是讓馬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這樣也好,既然給你臉你不要,那就別怪我跟你玩y n的了。馬可決定,開始實行第二方案,直接找到球員家里去和他們家人談。
可問題又來了︰里斯本這麼大,馬可上哪兒去找妖王他們家在什麼地方?
「喂,老頭子啊。」馬可有點走投無路的感覺,只能給艾爾索姆打電話求助。
「小子,你這兩天跑哪兒去了?知不知道賽季前集訓馬上就要開始了?俱樂部一堆事要忙呢,關鍵時候找不著你這位體育總監算是怎麼回事?秘書說你那天是臨時去了巴塞羅那,怎麼一去那麼多天?都不知道回了。」艾爾索姆接通電話對著馬可就是一頓狠批。
馬可現在頭都是大的,哪有心思听艾爾索姆嘮嘮叨叨。「行了行了,我今天明天就回去了,又不是跑出來玩的,還不是為了工作,你也別那麼咋咋呼呼的了。那個……給我幫個忙,把舒梅切爾的電話告訴我一下。」
馬可記起了自己打過交道的第一個超級巨星舒梅切爾,他現在正好就在里斯本競技效力。上次在法蘭克福兩人一起聊得還算不錯,目前在什麼辦法都沒有的情況下只能試試看他能不能幫上什麼忙了。
「你要舒梅切爾電話干什麼?你不會是想買他吧?」艾爾索姆不明就里。
「我不買他,就是想找他幫忙問點事,你就別c o心了,趕緊把他電話告訴我吧……」
馬可沒有跟艾爾索姆過多解釋,反正不管老頭子是支持或反對,都一樣無法影響辦這件事的決心。得到舒梅切爾的電話後,馬可有點猶豫的撥了過去。
「喂,彼得,你好啊。」電話接通,馬可提高聲線打招呼道。
「你是哪位?」電話那頭表現出的低沉和馬可完全形成反差。
「我是馬可啊,上次在法蘭克福,阿道夫年會那次跟你認識的,你忘了?」馬可提醒著舒梅切爾。
「哦?你是馬可?那個神奇的中國賭神?」舒梅切爾一听是馬可,明顯情緒態度好了很多。
舒梅切爾上次曾親眼見證了馬可和霍夫曼的那次世紀豪賭,是為數不多幾個知道馬可神奇八串一故事的人其中之一。而且馬可還是自己的球迷,所以當听到是馬可給自己打來的電話後,舒梅切爾馬上表現的非常積極。馬可現在在他們這圈人的眼里可不再是那個白痴敗家子,而是高大的賭神形象。
兩人圍繞著馬可那單神奇的八串一聊了一陣,然後馬可便轉入了正題。
「那個,彼得,你現在人在里斯本嗎?」
「沒有,我現在哥本哈根,怎麼了?」
「哎,我現在人就在里斯本呢,本來想找你們俱樂部談點事,誰知道還沒談就直接被你們那位俱樂部主席給轟出來了……」馬可大概的把自己今天的經歷對舒梅切爾敘述了一番。
「哦,庫尼亞主席啊?他讓你吃癟了?哈哈,別往心里去,他對待生人就是這種態度,關系混熟後就不會了。我跟他關系就挺好,要不我給他打電話幫你溝通溝通?」沒等馬可提要求,舒梅切爾就主動提出要幫馬可牽線搭橋。
「算了吧,我可算是領教了。」馬可拒絕了舒梅切爾的好意,庫尼亞主席囂張跋扈的樣子完全沒給他留下一丁點好印象,還有個蛋好談的,馬可現在已經是鐵了心要實行第二方案。「彼得啊,你只用隨便幫我引薦個青年隊的負責人就可以了,告訴他我可以付給他優厚的回報。」馬可利誘道。
「這個……你是不是決定的有點兒戲了?」顯然舒梅切爾听出了馬可的意圖是想要玩一出無間道,而作為這家俱樂部的球員,舒梅切爾自然不太認同馬可這樣做。
馬可發覺了舒梅切爾流露出的那一絲不滿,于是趕緊變了口風︰「額……沒事沒事,你不同意我就不做了,我並沒有唆使你的意思,你可不要誤會了,呵呵。」
氣氛突然變得有點尷尬,不光是馬可,就連舒梅切爾也覺得不是那麼適應。
馬可主動打電話來找自己幫忙,可自己反而責怪教訓他。如果兩人是特別鐵的哥們可能倒還無所謂,但是以目前兩人這種一面之緣的關系,這樣無疑只會讓兩人以後更加疏遠。可是像馬可這樣一位年少多金的賭神,誰會傻到不願意跟他搞好關系呢?
考慮了一下後,舒梅切爾最終還是決定在道德和馬可之間選擇後者。
「好吧,告訴我你現在里斯本什麼地方?我叫一個和我關系不錯的主管過去找你,有什麼要求條件你跟他單獨當面談。」
舒梅切爾的態度轉變讓馬可喜出望外,連聲對他報以謝意。「行,謝謝了,我現在在……」
二十分鐘後,一個戴著眼鏡的黑人男子來到馬可跟前︰「你好,是馬可先生嗎?我叫萊德諾,是里斯本競技的青訓部後勤主管,舒梅切爾給我打電話說讓我來這里找你。」
「嗨,萊德諾你好,很高興認識你。」馬可客氣的和這位黑人握手寒暄道。
「請直接告訴我要怎樣可以幫助到你,我非常樂意為你效勞。」看來是舒梅切爾向他透露了一點關于馬可的底細,萊德諾表現出來的獻媚之意溢于言表。
「非常感謝。」馬可也不謙虛,姿態高調的接受了對方的奉承……
坐在萊德諾的車里,馬可毫不費勁的再次進入到了里斯本競技內部。但由于對這個黑人並不完全信任,因此馬可沒有對他透露具體是想查哪個青訓球員,只是讓他把自己帶到行政檔案區自己查閱就行。
「你確定我能進到檔案室里面嗎?」
「當然沒問題,除非里面有人,但是那個辦公室基本上很少會有人進去。」
馬可跟隨在萊德諾身後,一路穿過辦公區來到檔案室門外,為了確定檔案室里面沒有人,萊德諾敲了敲門。
「誰呀?」
出乎萊德諾意料之外,檔案室里面居然傳出了人聲。
「我靠,今天運氣真差。」萊德諾看了眼馬可,低聲抱怨道。
「你到樓梯拐角那里去等一會,我去把里面的人打發走先。」萊德諾對馬可叮囑了一句,便推開檔案室的門獨自走了進去。
馬可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听從萊德諾的安排跑到樓梯間轉角處沒人的地方先呆著,耐心等候萊德諾前來召喚……
這一等就是十來分鐘,檔案室那邊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萊德諾到現在都還沒過來叫他,馬可有點著急,站在原地不停的來回踱著小碎步。
一陣腳步聲從樓梯上方傳了過來,馬可以為是萊德諾終于搞定過來叫他了,于是急不可耐的兩大步從樓梯拐角蹦了上來。
馬可從樓梯下方一上來就和來人照了個對臉,遺憾的是,過來的並不是萊德諾。
「你怎麼在這?」
不得不說馬可今天實在是點背到家了。其實就算過來的隨便是個什麼他不認識的人,他也可以裝作從容自若的和對方擦肩而過只當什麼都沒發生。可恰恰非讓他踫上了這位閻王爺,這下想裝不認識都不行了。這不還沒等馬可給出反應,對方就已經先七分疑惑三分憤怒的喊出了聲。
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三個小時前剛把馬可弄的灰頭土臉的里斯本競技主席庫尼亞。
馬可無言以對,瞪著庫尼亞不知所措,而葡萄牙人則像是有狂躁癥一樣對馬可斥問起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你想干什麼?你不是已經離開了嗎?你又是怎麼進來的?誰放你進來的?」
馬可被庫尼亞一陣連珠炮弄慌了神,大腦暫時變得一片空白。作為一家俱樂部的高層,他自然知道俱樂部內部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出的。所以一時之間,他找不到任何合理的理由當做托辭,只能本能反應的撒腿就跑……
「保安,保安,抓住他!」庫尼亞震天的喊聲籠罩了整個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