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此情景,圍觀的人群頓時慌了神,想離開卻已被緊緊圍住,只能瑟瑟的站在一邊,一動也不敢動。
侍衛長陰陽馬上就得瑟起來,伸手一指藍危,冷笑道︰「狂妄的小子,你死定了!」
藍危心中暗懍,這還真是不得了了,居然動用城防軍隊了,想必是城主大人親自到了!為自己小舅子這麼一點小事而動用軍隊,這位城主花大人可真是威風八面哪!你既然要耍威風,那好,我藍危就給你一個見面禮!
看到這種情景,梅家三口也都嚇壞了,盡管他們知道藍危擁有高貴的身份,但是萬一有個閃失,那可怎麼辦?梅影雖然是個色鏡師,卻也臉色有些發白了。
藍危動了。
他一把抓住得瑟得有些忘形的陰陽,高高拋起,待他下落時,一腳踹出,陰陽的身體如炮彈般射出,轟的一聲,重重地砸在騎兵的包圍圈外!
這一腳藍危是下了大力的,估計對方不躺個一年半載絕對爬不起來!
一個矮矮瘦瘦的半百老頭正從馬車上出來,他就是城主花大人。
緊接著小神醫也鑽了出來,站在他姐夫身邊說著什麼。他們剛準備起步走進包圍圈,侍衛長陰陽的身體正好砸在他們跟前,頓時嚇了兩人一大跳,一看之下更是大吃一驚!
花大人憤怒無比,這還了得!簡直無法無天了!在他的一畝三分地里,居然有人如此放肆!兩個小舅子先後被打,他城主大人的臉面往哪兒擱?
大暴牙搬來了救兵,早又恢復了趾高氣揚的模樣,見弟弟傷得如此重,怒不可遏,幾步就沖進了包圍圈里。
他還沒停下來,只覺眼前一花,似乎有人影一閃,自己的身體就被人抓住提起來了。大暴牙兩腳沾不著地面,使勁地晃動著兩條腿,嚇得他大叫起來。
藍危再次見到大暴牙,豈能放過他!
抓住他的衣領,伸手在他身上一點,大暴牙馬上就軟得如同一條死狗,一動也不動,只是睜著一雙眼楮,驚恐的盯著藍危。
圍成一圈的士兵眼看著這一幕,卻沒有動手,他們是軍隊,城主大人沒下令,他們絕不會隨便出手。
藍危取出一根金針,迅速扎入大暴牙胸口。
一種酸酸麻麻的感覺在大暴牙周身傳開,似無數的螞蟻叮咬,而且這種叮咬感從身外一直延伸至體,極為難受,他駭得大叫起來。
「城主大人來了,你不能殺我!」
藍危冷冷一笑,又取出一根金針,扎入他的肩部,這一次,藍危使用的是截脈手法!被刺中的經脈會產生不停的震顫,由此而產生的劇痛將逐漸由中針處蔓延到心髒,直至心髒抽搐而死。
來到這個世界,死在他這種手法下的只有一個人,原因是對方出言污辱了莫憐!現在,大暴牙的行為也已徹底激怒了藍危,打算把他作為第二個祭針對象了!
欺負他的女人,藍危絕不能容忍!
劇痛瞬間襲來,大暴牙冷汗直冒,臉色慘白,身體不停地顫抖。
這一切都發生在眨眼間,這時,城主花大人已走進了包圍圈內,一見之下哇哇大叫。
「大膽狂徒!竟敢當著本城主的面傷人,反了,反了!給我抓住他!」
一位軍官模樣的人大聲應諾,朝騎兵一揮手。有十幾個騎兵立即策馬朝藍危沖去!
「慢——」
城主花大人突然大叫。那軍官一听,趕緊喝住已疾沖而出的騎兵。
花大人緊緊盯著藍危,臉色發白,驚疑不定,他蹬蹬蹬上前幾步,指著藍危,啞著嗓聲道︰「你……你是藍少爺?」
藍危看著他,冷冷道︰「花大人,別來無恙啊!你這城主大人當得很滋潤哪,這派頭,比我爺爺還足啊!」
他依稀認得此人,就是自己的婚禮上。
花大人听得渾身發抖,兩腿一軟,就這麼跪了下去,顫聲道︰「藍少爺,花某該死,該死啊,竟然沖撞了您的大駕!」
花大人听說有人欠下巨額治療費不還,還凶悍地出手傷人,而且連城主府的侍衛都給打了,就在陰明這個小舅子的陪同下,火急火燎地帶人趕了過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在這里,竟然會踫上藍危,嚇得他頓時沒了主意!人家可是公爵大人的唯一孫子,將來公爵大位的繼承人,給他一百個膽,也不敢對藍危不利!
梅傲搖搖姐姐的手臂,道︰「我姐夫真牛,城主大人都給他跪下了!」
梅影俏臉一紅,橫了他一眼,輕啐一口,沒有說話。
藍危瞅了地上的花大人一眼,道︰「我能有什麼大駕,陪著家人走路來的。哪及得上花大人,瞧,這些城防軍隊多威風哪,請問,是不是發生什麼戰爭了?」
花大人大窘,趕緊朝那軍官使了個眼色,喝令其帶兵離開。他就這麼跪在地上,沒有藍危的允許,竟不敢起來。
那軍官早就驚詫無比了,心想,這個年輕人身份一定非同小可!他也不笨,一听到花大人的吩咐,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免得惹禍上身。
馬蹄聲轟響,如狂風般而來的騎兵,又如狂風般席卷而去。
圍觀的人群這才松了口氣,他們都驚愕地看著藍危,又看著跪在地上的城主大人,臉上除了驚愕還是驚愕。
「藍少爺,不知陰明如何得罪了您,請您先移駕城主府如何?花某一定好好懲罰他!」
城主花大人看著藍危手中不住慘叫的陰明,猶豫道,這會兒,他稍稍平靜了一些,想著該如何解決問題了。
藍危不理他,看著手中的大暴牙,冷冷道︰「小神醫大人,把你所做的好事兒告訴你的姐夫吧!」
陰明已經痛得開始抽搐了,他也看出了不對,自己賴以為靠的姐夫,竟然給這個小子跪下了,怎不令他驚駭欲絕!這人……到底是誰啊?
花大人朝陰明怒吼︰「你這個狗眼不識泰山的混蛋,竟敢沖撞了公爵府的藍危少爺,你……你死有余辜!」
花大人豈能不怒!這一下他也受牽累了,弄不好他這個城主大人的位子也保不住。
大暴牙有些傻了,他怔怔地盯著的在咫尺的藍危,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抖動。這抖動的原因,一半是恐懼,一半是痛楚。
藍危拍拍他的肩膀,將他丟在地上,道︰「說吧,把你如何給梅傲下藥的事兒說出來。」
大暴牙被這一拍,更是痛得渾身抽搐,身體蜷在地上,不停地扭曲。他雖然驚疑于藍危怎麼會知道他下藥的事兒,但在劇痛和絕望的折磨下,他已經崩潰了。
藍危又給他扎了一眼,暫停截脈所造成的痛苦。
大暴牙舒了一口氣,他恐怖地看著藍危,老老實實地將自己對梅家所干的事情一點一滴地說了出來!
听到他的話,旁邊的梅夫人恨得咬牙切齒。多年來的痛苦折磨,竟然真的是這個混蛋一手造成的,她恨不得拿把菜刀砍了他!
城主大人听得冷汗直冒,這個天殺的竟然干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壞了,壞了!
藍危听他話完,淡然道︰「小神醫大人,梅家還欠你的錢嗎?」
「沒……沒有沒有!」
藍危又道︰「那梅家以前付的那些冤枉錢呢?」
「我……我……我全部還回去!」
藍危又道︰「這麼多年來,梅家所受到的精神損失怎麼辦?」
「我……我賠償!」
藍危道︰「一共有多少錢啊?」
「我……我給四百金幣,哦,不,五百,五百金幣!」
藍危突然低頭,附到他耳邊,輕聲問︰「藍湖城藍旭的藥是從你這兒買的,對嗎?」
大暴牙呆呆看著他,不知對方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回憶了一下,趕緊點頭。
藍危心中冷哼,轉過頭,道︰「花大人,這五百金幣,我就認你擔保了!」
花大人一怔,趕緊道︰「是!是!」
藍危漫不經心地問︰「花大人,小神醫干下如此人神共憤的事情,你認為該如何處置?」
「他死有余辜……」
「好!」藍危猛地大喝,「花大人說得好,我同意你的處置!」
說一出口,藍危就從大暴牙身上扯掉了最後扎入的那一針。大暴牙渾身一顫,停歇了一會兒的痛楚重新襲來,身體又抽搐起來……不一會兒,就沒了聲息。
花大人呆呆地看著這一切,嘴巴張得大大。他噎在口中的後半句話還沒來得及出口︰「……望藍少爺念在他初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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