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騎快馬,出了金都,在寬闊的大道上飛奔。
藍危本來考慮到梅影那剛剛破身的嬌軀,準備坐船走水路,相對來說平穩一些,但被梅影否決了,理由是水路太慢,因為是逆水,得花上好幾倍的時間。
藍危看到她使用色域騎馬才放下了心,梅影感到不舒服時,就將自己裹進色域里,這樣就避免了疾馳中帶來的劇烈顛簸。
陸路比水路短了許多,加上馬速又快,第二天傍晚,他們就來到了臨水城。
一路風塵,兩臉疲憊。
藍危還好,但梅影明顯有些精神不支,軟軟的快支撐不了了,想到馬上能夠見到家人,她才振作了一點。
「藍危,我家很小,你……」
在一個街道口,梅影下了馬,不好意思的看了藍危一眼。
藍危也下了馬,听出了她的意思,笑了笑,道︰「我住酒店好了!這樣吧,我先訂個房間,洗漱一番,然後和你回家,怎麼樣?」
梅影松了口氣,點點頭,牽著馬,來到附近一家小型酒店門口,道︰「就這里吧,雖然小,但里面很干淨,價格也實惠。」
過慣了苦日子的女孩無時不刻都在想著節省,藍危也不在意,點點頭,見她率先進去了,也就跟了進去。
「梅影回來了?哎喲,我們臨水城最美麗最優秀的姑娘回來了!」
說話的是一個禿頭中年男人,一見到梅影就欣喜的叫了起來。梅影既漂亮又是色鏡師,在這個小小的臨水城里,可謂是鳳毛麟角,名氣大著呢。
梅影朝他笑笑,道︰「禿兒叔,我要一間最好的房間。」
禿頭男人聞言一怔,道︰「你住酒店干嗎?」
梅影指著身後的藍危,道︰「他是我的同學,要在這里住上幾天。這兩匹馬也要麻煩禿兒叔照顧一下,過幾天,我們還要回金都。」
「哦,好,好,這位少爺是你同學?那也是色鏡師了?哎呀,失敬失敬!」
禿頭男人趕緊朝藍危一躬身,樣子極為恭敬。
藍危沒想到一個色鏡師的身份居然能受到如此禮遇,忙道︰「大叔多禮了,我叫藍危,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禿頭男人忙道︰「豈敢,豈敢,藍少爺,我這里還有一個好房間剛好空著,是333號房,我這就領您上去!」
藍危一怔,怎麼這麼巧?333號房?他下意識地看向梅影,見她也正向自己瞄來,四道目光一踫,梅影俏臉刷地通紅,趕緊扭過頭去。
藍危忍不住想笑,他遞給禿頭男人一個金幣。
禿頭男人接過金幣,笑道︰「錢先留著,退房時再退還余額。」
他一轉頭,大聲叫道︰「小六子,快,將馬兒拉到後院去,這是色鏡師大人的馬兒,你得好生侍候著。」
待一個小伙子拉走馬後,禿頭男人就領著兩人朝樓上走去。
房間還不錯,雖然小了點,但確實如梅影所說,很干淨。
禿頭男人離開後,梅影就顯得有些不自然了。藍危指了指衛生間,朝她笑笑。
「你先洗吧,瞧你這一身風塵,換身衣服再回家吧!」
梅影看了藍危一眼,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同意了,主要是因為家里的環境不好,洗個澡都不是很舒服。
藍危靠在椅子上,听著衛生間里嘩嘩的水聲,想像著她正在洗澡的模樣,不禁心癢癢起來。不過也僅僅是心癢癢而已,一來即使他有這個勁兒,梅影那累得快散了架的身體也承受不了,二來,他也想快點去看看她的家,看看她弟弟的病。
梅影出來了,已穿上了新買的另一套粉色衣服,雙手拿著毛巾正擦著濕濕的頭發,她頭發只及肩膀,並不長,被毛巾一揉,顯得蓬松而慵懶,配上她浴後嬌艷異常的甜美臉龐,別有一番風味。
藍危看得呆了,月兌口道︰「梅影,你真美!」
梅影俏臉一紅,啐道︰「貧嘴,還不快去洗!」
藍危一笑,進了衛生間,舒舒服服地沖了個澡,男人洗澡總是快一點,他很快就出來了。
兩人出了酒店,走在大街上,大街並不寬,因為天色已晚,過往的人並不是很多。
突然,藍危將梅影拉進了一間店鋪。
「你干什麼?」梅影奇怪地看著他。
藍危湊到她耳畔,輕聲道︰「傻瓜,我初次上門見丈母娘,怎麼能空手呢?幫我選點合適的禮物吧!」
梅影大窘,想掙月兌開他的手逃走,卻被藍危一把抓住,只好紅著臉幫他挑了一些東西。
藍危拿著梅影挑的物品,對店主人道︰「這些東西,每樣來十份!」
梅影驚道︰「你……買那麼多干什麼?」
「多多益善!」藍危笑著將所有物品收進了乾坤戒里。
出了門,梅影回頭深深的看著這個店鋪,依依不舍。
藍危看到她的目光有些異樣,道︰「是不是還有什麼忘了買?」
梅影搖頭,喃喃道︰「這里是我以前的家,我們一家人都住在這里,經營著這個屬于自己的店鋪,弟弟一生病,媽媽就忍痛將它賣了……」
她咬著牙,聲音很輕,卻透著一股淒涼。
藍危哦了一聲,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店鋪。這是一棟兩層建築,店面後面還有廚房餐廳之類的地方,上面應該是臥室,一個小家庭住著雖然還是緊巴巴的,但也算比較舒適了。
他問︰「這房了賣了多少錢?」
梅影想了想,道︰「好像是一百金幣,當時急著用錢,賤賣了。」
「你在這里等等,我去去就來!」藍危說著就重新走進了店鋪里。
梅影愕然看著他的背影,他要干什麼?
「這位少爺,還要買些什麼嗎?」
店主人是個中年男人,見藍危重又進來,很是高興,趕緊招呼。一下子買這麼多東西的顧客他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見到,怎能不高興。
藍危道︰「這房子是你自己的?」
那男人一愣,笑道︰「那還用說,是我自己的。」
「幾年前買來的,對嗎?」藍危不看他,目光打量著房子。
中年男人點點頭,奇道︰「哎,你怎麼知道……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梅寡婦的女兒告訴你的?」
藍危問︰「你認得她?」
「梅姑娘是臨水城的大美女,誰不認識?」
藍危嗯了一聲,道︰「這房子原來是他們家的。」
「是的,那一年梅寡婦的兒子生病了,就把房子賣給了我,花了我一百個金幣哪。」
藍危淡淡道︰「一百金幣,你賺了,這房子起碼值一百五十金幣!」
「你……什麼意思?」
中年男人看著藍危,因為他是隨梅影一起來的,心里就產生了一些警惕,這麼多年過去了,不會是想反悔了吧?
「你別緊張,當年梅家急需用錢,你能夠壓價買來是你的本事,沒人會說你什麼。但是,現在我要將房子買回來,一口價,一百六十金幣!」
藍危緊緊盯著他,聲音很沉,語氣不容置疑。
那男人一愣,趕緊道︰「不,不,我不賣,不賣!我一家人都靠著這個店鋪生活呢!」
他腦袋搖得如撥浪鼓,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藍危微笑,道︰「幾年時間,你白白賺了六十金幣,而且還不算你的經營所得,人得知足!有了這一百六十金幣,你還愁過不上好日子嗎?梅家過得並不怎麼樣,你難道連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梅寡婦是挺可憐的,可我……」
中年男人話沒說完,就看到藍危手里突然出現了一團火球,另一只手將店里的一個小孩玩具拿了起來,放在火球上,一瞬間燒得無影無蹤。嚇得他趕緊住了嘴,兩眼睜得大大的,一動也不動。
許久才醒悟過來,往後連退幾大步,語無倫次︰「你……你是色鏡師?你……我……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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