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號房門口,綠卉撫撫胸口,平復了一下如小鹿亂撞的心緒,舉起手卻猶豫著不敢敲門。
沒錯,自己看到的就是他,那家伙燒成灰她也認得!綠卉又疑惑,他們昨天晚上才回來,她知道那家伙晚上和朋友喝酒去了,怎麼今天就到這種地方來了?而且還背著一個女孩?
綠卉心里暗暗祈禱,但願不是他!不是他!他不是這種人!不是的,一定不是的!
深深地吸一口氣,她將手按在房門把手上,下意識地輕輕一扭一推,門居然沒鎖,開了。
大床上,兩個人影扭著,纏著,正相互撕扯著對方的衣服,已經呈半果狀態了,那情形,那氣勢,就像兩頭發情的野獸!
綠卉只看了一眼,就看清楚了兩張熟悉的面孔,是他!天,那女孩居然是梅影!她趕緊帶上房門,臉色瞬間通紅,繼而慘白!
畜生!他就是一頭畜生!
這是綠卉現在心里唯一的念頭!她心里冰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這個賓館的,只感覺全身空蕩蕩的,已沒了魂。
「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遇上什麼事兒了?倒是說話呀?」
風鈴被綠卉那如痴似呆的模樣嚇著了。她進去了那麼一會兒,怎麼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綠卉看著風鈴,回復了一點精神,眼中那茫然的神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一種透徹心扉的冰冷。
「沒事兒,走吧!」
她再不理會驚愕的風鈴,率先大步而去。
…………
四片嘴唇相接,藍危下意識地想推開懷中如青藤般纏著的梅影,他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行!這不行!
但是,口鼻處傳來的少女特有的馨香,身體踫觸到的少女嬌柔的身體,卻如洶涌而來的海潮,席卷著他那像沙堤一樣脆弱的意志。
一個浪潮過去,再一個浪潮卷來,沙堤瞬間崩潰,坍塌,無影無蹤。
藍危徹底沉淪了。莫憐離開後長時間積蓄的能量,還有這一個月里在綠卉那里凝聚的邪氣,在藥物的催化下,終于找到了渲瀉口,瞬間爆發了。
他兩手抓住梅影身上的衣服,猛一用力,嘩地撕了開來,雪白的胸脯乍然呈現,如梨花綻放。
梅影媚眼如絲,兩只手也不閑著,不停地撕扯著藍危的衣服,咻咻地喘著粗氣。
不一會兒,兩人身上的衣服已化成了片片布條,紛飛中飄落地上。
在這個過程中,藍危似乎感覺到房門有些異樣,但根本無暇顧及。
他一把將梅影推倒,喘息著吻住了她的櫻唇,兩手已分別抓住了兩只豐乳,盡情地,用力地搓揉著,捏弄著,那滑膩的豐滿在他的手掌中不斷地變幻著形狀。
身下的梅影清純的臉上秀眉緊皺,痛苦中似乎又夾雜著緊張,緊張中還透著迷離和興奮。
藍危嘴唇滑過她女敕滑的脖子,含住一顆早已發硬的紫紅色乳珠兒,用力一吮。
梅影啊的一聲,低吟不止,兩手忘情地按住藍危的腦袋,仿佛要將他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她身體激烈扭動起來,縴細的女敕腰如蛇般扭曲,使胸部高高挺起,迎合著藍危的索取。兩條滑膩修長的粉腿一曲一伸,就纏上了藍危的腰部,隨著兩腿的動作,胯部也情不自禁的微微挺起,朝藍危身體貼去。
藍危下面已堅硬如鐵,哪受得了這種挑逗,松開口中的美玉葡萄,擺正位置,身體微微下壓,那個斗志昂揚的小家伙準確的抵住了一片溫暖濕潤的地方。
藍危兩眼盡赤,哪還記得憐香惜玉,口中悶吼一聲,虎軀猛地一沉,那一份粗大一貫而入,瞬間齊根而沒!
啊,好熱!好緊!被梅影的熾熱牢牢箍住,緊得他一下子竟抽動不了!
「啊——」
撕裂般的疼痛襲來,梅影慘叫出聲,隨即張嘴一把咬住藍危的肩頭,深深的咬住不放!
巨大的舒爽襲遍全身,身下女孩的慘叫似乎更激起了藍危的性致,猛一抬臀,又瞬間下探。
梅影悶哼一聲,仍然咬住不放,唇角已沁出了絲絲血跡。
藍危的動作越來越猛,梅影嬌弱的身子如風中飄飛的落葉,翻卷著,飄忽著,顫栗著,隨時都有被撕碎的可能。
如狂風疾吹,似暴雨傾盆。
兩具身體緊緊纏著,繞著,淹沒在欲念的浪潮里……
風停了,雨住了,一切都恢復了平靜。梅影靜靜的仰躺著,軟綿綿的一動也不動,兩個眼眸也一眨不眨,茫然地盯著房頂。
房間里靜得出奇。借著朦朧的燈光,藍危看到了雪白的床單上那點點落紅,如雪地里的紅梅,美麗而淒婉。
他默想,這朵梅花就這樣被自己摘了。
「梅影……對不起……」
他低聲道歉,盡管知道這不是該道歉的時候。經過了剛才的瘋狂,藥性已完全散去。藍危尷尬無比,他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梅影仿佛沒听到他的話,兩眼仍然如痴呆般茫然,許久,才從喉嚨里擠出了幾個字。
「……不……是我的錯……」
聲音很微弱,听不出一丁點兒感情在里面。
看到她這樣,藍危更是難受,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恥的男人,他拉過被子,輕輕的蓋在她一絲不掛的身體上。
梅影抓住被子,突然哭了起來,一開始還是輕輕的抽泣,接著就越哭越厲害,越哭越大聲,哭得全身顫抖,淒婉欲絕!
藍危慌了神,一時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想了想,也鑽入被窩里,將哭得淒慘無比的梅影那光溜溜的身體攬入懷里,緊緊摟住。
梅影掙扎著,沒能成功,一雙拳頭開始錘打藍危的胸膛,一邊哭一邊不停的錘著。
藍危只能忍受著,他只希望對方能通過肢體上的發泄減輕心中的悲傷。他知道,這種事情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確實太過突然,也太過悲痛,悲痛得令她無法接受。
梅影哭著打著,口中突然發出嗚咽般的嘶叫。
「你害了我弟弟!是你害了我弟弟!是你,是你,都是你!害了我弟弟!害了我弟弟!」
藍危一怔,怎麼回事?這事兒怎麼跟她弟弟扯上關系了?他驚愕不已,看著她這激動的模樣又無法馬上出言詢問,只能摟緊了她,以示安慰。
雖然兩人依然不著寸縷,梅影胸前那兩團豐滿還緊緊貼在他身上,但藍危此時已沒有了絲毫綺念。
梅影打得累了,雙手慢慢停了下來,也哭累了,痛哭聲漸漸變成了抽泣。
見她平靜了下來,藍危終于松了口氣,輕拍她的背部,道︰「對不起,是我傷害了你,我會為今天對你做下的事情負責,從現在起,你梅影就是我藍危的女人,我會呵護你一輩子。」
他頓了頓,見梅影還在輕輕抽泣,沒什麼反應,試探著問︰「能告訴我,你剛才所說的有關你弟弟的話是怎麼回事兒嗎?」
梅影終于停止了抽泣,輕聲道︰「是我……害了我弟弟!」
藍危又是一怔,這害她弟弟的怎麼又變成她了?剛才不還是我嗎?她被我這一番折騰,是不是傻了?藍危回想剛才的一幕,自己確實太過瘋狂了,事後,他明顯看到梅影身上有多處淤痕,那就是他的杰作!自己太對不起她了,以後,一定要多多憐愛她,疼惜她。
他問︰「你弟弟怎麼了?」
「我沒能帶錢回去,我對不起他!我對不起我媽媽!我沒錢,我……是我害了他……我沒臉回去了,沒臉回去見他們了……」
說著,梅影又哭出聲來。
藍危听得一頭霧水。趕緊安慰著她,慢慢的,似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