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卉轉頭看著這個生活了一個月之久的山洞,目光中露著茫然。
藍危笑道︰「走吧,還舍不得咱們的洞房?」
「洞房?」綠卉口里輕喃著,臉紅了紅,又噗哧笑了起來,道︰「唉,真快啊,就一個月了,感覺像是做了一個夢。」
「快?你是不是還想再住下去?要不,咱們一輩子就住這里好了。」藍危打趣道。
綠卉啐道︰「你想當野人啊!走吧。」
她一邊走,一邊踢了踢腿,道︰「這斷腿真沒事兒了!真不可思議,才一個月就完好如初了!」
藍危道︰「現在知道我是神醫了吧,你還不信!」
「瞧你得瑟勁兒,是神醫又怎麼了,了不起啊!」綠卉撇撇嘴。
藍危看著她清麗月兌俗的容顏,有點發呆,那一撇嘴之下既嗔且喜的模樣兒更是迷人,他發現,自己對這張俏臉差不多就要失去免疫力了,每一次看到都會忍不住心跳加速。
離開這里是他提出來的,一是兩人的腿和身上的傷都好了,第二個原因就是,他已經無法忍受了,白天還好,但每天晚上他卻是倍受煎熬,美人在懷,你卻又動不得,受傷時還能強忍著,但傷好以後,那簡直就是一種非人折磨了。
他不是沒有試過更進一步的動作,但是每次手一按上綠卉的胸部,就會被她笑著給推開,更別說往下探了。藍危是個男人,但絕不是一個無恥的男人,強扭著吃瓜的事兒他還干不出來,或許,這是他又傻又笨的一方面。
看到藍危的傻樣,綠卉嫣然一笑,道︰「整天整夜的被你看了一個月,還沒看夠嗎?」
這個妖精!藍危暗嘆。他發現,自己心里除了莫憐之外,又多了一個妖精。
兩個人沿著溪流而下,花了整整一天時間才離開那條又深又長的峽谷,回到金都時,已是夜幕沉沉。
走到帝國四色學院附近了。
「好了,謝謝你一個月以來對我的照顧,我走了!」
街邊的樹蔭下,綠卉停下了腳步,臉露微笑,顯得輕松而隨意,但眼底里卻透著不易覺察的依依之情。
藍危點點頭,道︰「好,明天見!」
綠卉走了兩步,突然轉過身來,撲入藍危懷里,緊緊抱住他,輕聲道︰「要分別了,你就不想……親我一下嗎?」
藍危一怔,現在怎麼就主動起來了?美人索吻,他哪會不同意,立即摟住她,吻上了她的櫻唇。心想,什麼分別不分別的,明天教室里不就見到了嗎,還是同桌呢,整得跟生死離別似的。
良久,分開,藍危笑道︰「你若是舍不得離開我,就搬回小院怎麼樣?」
綠卉搖搖頭,推開了他,見他提起小院,忽然想起一個事兒,問︰「你上次受了那麼重的傷,十天沒來學院,是怎麼好的?」
藍危一怔,奇道︰「你怎麼知道我那次是受傷……哦,難道是你……給我叫來了醫生?」
綠卉點點頭,朝他一笑,道︰「你躺在那小湖邊,好嚇人,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藍危激動的一把將她摟住懷里,道︰「那醫生說,是一個長得天仙一般的女孩叫他來的,我就納悶了,那會是誰呢?想來想去就是想不出來,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是你,因為,那時你還把我當仇人呢。」
「當然了,我恨不得你死呢。」綠卉哼道。
藍危笑道︰「是啊,那為什麼又救我?」
綠卉想起了當初他把書偷偷遞給自己而受罰的一幕,嘻嘻一笑,一把推開他,道︰「就不告訴你,讓你心癢癢!」
說完不再理藍危,連答案都沒得到,就轉身飛快地離開了。
藍危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搖搖頭,無奈地笑了笑,這個妖精,不怎麼听話啊!
他剛想回小院,卻意外地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看到了梅影,這丫頭還是他們高色四班的班長呢。藍危還記得在東蓮峰那小平台上,自己將她從纜車上拽出時的情景,那一瞬間她定是恨透了自己。
不過,藍危相信,她心里的恨絕不會超過五分鐘,因為就是自己那一拽,讓她逃月兌了死亡,想必,現在應該感謝我藍危了吧,是我替她「死」了呢。
這些念頭只在藍危腦子里一閃而過。現在,他詫異地看著朝他面前狂奔而來的梅影。
梅影一邊跑,一邊痛哭,飛快地從藍危身邊跑過,淚眼婆娑的,竟然對旁邊的藍危視若無睹。
藍危兩眼睜得大大的,看著她漸漸跑遠的身影發呆,她怎麼了?出什麼大事了?他下意識地移動腳步,跟了過去。
這丫頭,千萬別輕生啊!藍危一路跟下去。他沒有現身,人家在這種情況下,他若是貿然出現,會很尷尬的。
跑跑停停,也不知走了多遠,走著走著,藍危忽然發現,這條路他走過一次。那一次是跟蹤果東的馬車而來的,前面不遠處應該就是火燒的別墅了。
梅影跑到這里來干什麼?她不會……?藍危很快就發現自己猜對了。
梅影左右看了看,然後就在火燒別墅跟前停了下來,她停住了哭,雙手不停地抹著眼淚,似乎在調整自己的情緒。她在門外站了房前站了好久,然後舉起手來敲門,手舉到半空又停了下來,如此反復幾次,猶豫不決。
藍危隱在暗處,看著這一切。
看來,這個清純可愛的梅影也是火燒的女人。藍危記得自己上一次模進這別墅里,听到火燒擁有了兩朵老院花的話之後,就曾這樣想過。依火燒的品性,怎麼可能放過身為院花之一的梅影?
可是,她又為什麼哭呢?
梅影終于敲響了門。
藍危看著她走進了大門,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又一次潛進了這幢別墅。
依然從二樓進入,空蕩蕩的沒人,上次那果女白荷並不在。藍危凝神傾听,確定二樓沒人,就順著樓梯而下,朝客廳看去。
客廳中,火燒靠在大椅里,兩腳抬起,擱在前面茶幾上,英俊的臉上露著微笑。梅影就站在他兩米外的地方,呆立著,一副十分緊張的模樣。
藍危本沒想探听人家的男女隱情,可一路上費了這麼大心思跟過來,梅影那痛哭的樣子實在令人奇怪,又事關火燒,他就決定看下去。
這一次,兩人的聲音都不小,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那就這麼說好了,今晚我這里剛好沒女人,你就留下來陪我!」
火燒輕搖兩腿,盯著梅影,悠然道。
梅影渾身一顫,趕緊道︰「不,我答應嫁給你,但……要等到畢業!」
火燒目光轉冷,這那麼看著面前的梅影,忽然哈哈笑了起來,笑聲震得大廳嗡嗡回響。
笑聲戛然而止,他冷笑道︰「有分別嗎?干嗎要等到畢業?」
梅影挺倔的,揚聲道︰「只能等到畢業!」
火燒臉色陰沉,但隨即又笑了起來,道︰「好!你明天晚上來!」
梅影一怔,道︰「我想今天……」
「只能等到明天晚上!」火燒的笑容里帶著點嘲弄。
梅影呆立良久,說了聲好,轉身朝大門走去,拉開門,徑直離開了。
藍危有些迷糊,兩人在談婚論嫁嗎?可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火燒讓她明天晚上來又是干什麼?
他帶著一肚子疑問離開了別墅。
第二天,藍危走進了學院,他沒有進教室,而是先來到了金櫻辦公室,他知道櫻姐肯定關心自己,如今回來了,得跟她先說一聲。
敲敲門,里面沒有聲音,輕輕一推,門是虛掩的,藍危走了進去。金櫻不在,藍危剛想離開,想了想,又留下了。他坐在金櫻那把椅子上,愜意地靠著,等待著她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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