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點頭,眼底是如同星光一般的笑意,順勢扣住她的腰,把她摟進自己的懷里,對著後面那對甜蜜的小夫妻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那二人領命,相視一眼,便攜手走了出去。
「汐兒。」北堂絕將下巴抵靠在她的肩膀上,低沉地喚著她的名,放在她腰間的手漸漸收緊,讓她與自己緊密相貼在一起,不留半分空隙。
「你停下!」月凌汐揪著自己**的衣服,盡管現在整件衣服都緊緊的裹在自己身上很不舒服,但是她還是覺得這樣很保險,幸虧這浴池里鋪滿了花瓣,此時他只能看到自己的肩頭以上,要不然現在……
北堂絕這才轉過身子來,從水中一躍而出,把墨袍裹到自己身上,看著嬌小的她站在那里,剛剛被水氣蒸得嫣紅還沒從臉上褪去,此時顯出一副小女兒的姿態,雙手疊放在身前,听見他走過來而轉過頭來看著他。zVXC。
「不好……」她嚶嚀一聲,盡力想要逃月兌他的懷抱,聲音散在風中,輕輕柔柔。
「為什麼?」北堂絕黑眸沉沉,問道。
還沒等月凌汐再說些什麼,便看到里面高調奢華的裝飾,張揚的墨色屏風上竟然以龍為雕飾,這天下,竟然敢和皇上同用龍為裝飾的人怕是也只有他一個了。
「好,好。」北堂絕投降,然後便站在那里,動也不動了,生怕她不理自己,可是太過于炙熱的目光卻死死地粘在她身上,看得她滿身不舒服。
「嗯?」北堂絕挑起尾音,黑眸里不明的意味濃厚。
「去哪里?」月凌汐挑起細細的眉頭,不解地問道。
白玉浴池里面便是適宜的溫水,四周從牆壁中不斷涌出水,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塊翠綠的孔雀石,天然生成,大氣磅礡,映襯的一方清水都顯得碧潭蕩波,從上面龍頭中傾瀉下來的水幕墜落到那塊幾立方米的石塊上,顯的整個浴池里面白煙飄渺,如同進到了仙境一般。
「就這樣?」月凌汐有些不敢相信的眨了下紫眸。
「快點。」月凌汐故意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像是一只被驚嚇到的小刺蝟,豎起了渾身的刺。
太不正式了吧,雖然獨孤子何向自己求婚求得自己連拒絕都不耐煩了,可是也沒有像現在北堂絕這樣就說一句話了事啊。蜜了汐妻。
她看了看他,然後從浴池中撩起一捧水向他甩了過去,他靜靜地站著,沒有半分動作。她這才放了心,一邊向著琉璃石階那邊走去,一邊將眼楮睜的大大的,看著他的動作。
「嗯,很不錯。」月凌汐發自內心的稱贊道,沿著浴池走了一遭,問道︰「這麼大的浴池就你一個人使用?」
「我不管。」月凌汐拉著他往門外走去,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再多糾結,直接說道︰「我困了,要睡覺了。」
月凌汐看了看那張將整個外面都隔絕了的巨大墨色屏風,然後踩著石階一步步走了上去,裹在身上的薄衫遮不住姣好的身材,她探了探身,果然看到屏風後面放置著一個托盤,上面托著整齊地疊放著的衣服。
「汐兒……」北堂絕不肯照做,目光怎麼也不離開她。「汐兒……」他性感的聲音中帶著男性特有的磁性,低沉地響在她耳邊,摧毀著她的神智,輕輕地念到︰「汐兒,你也給我懷個孩子好不好?」
「成親?」月凌汐轉過頭去看著他,問道︰「你這算是在求婚?」
她拿起來那件淡紫色的撒花煙羅裙,玉手一揮,身形幾個旋轉之間便已穿到了身上,然後把托盤里那件墨黑色的長袍推到屏風後面,說道︰「我穿好了。」
「好。」北堂絕緩緩勾唇,然後轉過身去看著後面,反正她遲早也是自己的,早一日晚一日也不遲,她既然不願意,那麼自己也不會強迫她。
「你……我先洗行不行?」月凌汐阻止了他還要繼續月兌衣服的動作,笑得妖嬈,然後指了指屏風後面,說道︰「你先等一等,好不好?」
再往里面走去,不同于他平時的墨色風格,里面滿是白紗輕蕩,顯得朦朧萬分。
「嗯。」他繼續點頭。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溫熱的水包裹住,好不容易帶回了幾分神智,再睜眼時便看見自己衣衫半褪,只剩一件水藍色的里衣在身上,此時在水中濕了個盡透,顯露出里面婀娜的身姿。
「你這也太簡單了吧。」她不滿地說道,用手指用力戳了戳他的胸膛。
「你不許過來,你要是敢過來,我就再也不搭理你!」月凌汐忽而有些緊張,往後退了兩步,渾身戒備地看這里自己不遠處的男人,背後卻觸到了清涼的感覺。
「那我,我不洗了!」月凌汐幾乎是跳起來就往外面走,卻被已經袒露出健碩胸膛的男人捏住了縴腰,從背後將自己的身體禁錮在他懷里。
「汐兒不是說這麼大的浴池就我一個人使用麼?現在你和我一起用,就不浪費了。」北堂絕言辭鑿鑿,不由分說的便扯下她的手,繼續解著自己的衣服。
北堂絕眸底一暗,沒有回答她的疑問,帶著她身形閃動,向著他上午洗浴的浴池而去,此時他們兩人都是一身土灰,不洗洗怎麼行,更何況,他也忍不住自己隔了一年多的想念了。
「我不答應!」月凌汐一口回絕,干脆利落,然後轉過頭去不看他。
「汐兒。」他走過去攬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是我的女人,再過幾天我們便成親,如何?」
她轉頭瞅了一眼,是那塊兒巨大的孔雀石,光滑而平整,模上去舒服之極。
北堂絕側手在牆壁上按了一下,房梁上面便紛紛揚揚的墜下各色花瓣,將水面鋪滿,然後轉頭來看著她,眸底染上一層晶亮,說道︰「汐兒,在這里洗如何?」
「汐兒……」他伸手去解她的衣衫,件件羅衫墜落到地面,玉臂橫陳,如雪般晶瑩白希的皮膚在最後的里衣下若隱若現,臉上被陣陣升騰起的熱氣微微燻紅,他看著她誘人的紅唇,然後輕輕地吻了下去。
北堂絕掉了掉頭,她立刻將身子縮進水面,警惕地問道︰「你干什麼?」
「最少也要……」月凌汐歪著頭想了想,關于求婚這碼子事,她還是真的沒有怎麼研究過哎,只是听人說起過罷了,現在不知道要怎樣回答他這個問題,只好不講理︰「我不知道,反正不能這麼簡單!」
「浴室。」他簡短地回答了兩個字,便帶著她直接進到了那個從來都沒有女人進去過的浴室。
他炙熱的呼吸如同浪潮一般一波接著一波的撲向月凌汐的側臉,癢癢的,酥酥的,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只是覺著自己的身子都軟弱無力,像是被抽干了力氣一般。
「怎麼?」月凌汐轉頭,主動親了親他的臉頰,唇角咧出一抹笑意,輕聲說道,「我身上好髒哎,想去洗一下。」
「咳……」月凌汐輕咳了一聲,然後看著頭頂的白紗,說道︰「那個……你轉過身去,我穿了衣服你再轉過來。」
「那還要怎樣?」這是哪里的風俗?他怎麼沒听說過,求婚?不能太簡單?她腦袋里想的都是什麼?
北堂絕被她推開了些,站在離她一米多遠的地方,目光里滿帶笑意,便沖著她要走過來。
「嗯?」北堂絕听話地停住了腳步,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黑色的發絲如同扇子一般在水中鋪散開來,然後黏在他的身上,整個人就像是一只慵懶的豹子一般,凌厲之氣不減半分。
「汐兒。」他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抬手指向屏風後面,「那里送來了能穿的衣服,不要穿那件髒衣服了。」
「求婚?」請求大婚?北堂絕眉心蹙了蹙,沒弄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只好按照字面上的意思來理解,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北堂絕的眉頭打成一個結,想了許久也沒想到究竟要怎樣解決她擺出來的難題,于是便任由她拉著去自己的寢室。
「唔……」她身形不穩,一腳踩在浴池的邊緣,腳下踩到淋在琉璃玉石階上面的水珠,便直直向後面的水面跌了下去,也把他帶了下去。
「嗯。」北堂絕輕應了一聲,然後站在她的面前便開始解自己的外袍,月凌汐一楞,眨了眨漂亮的紫眸,忽得反應過來他的意思,面上一熱。
「這是怎麼回事?」月凌汐走了許久,卻發現北堂絕原來的寢室此時變成了一堆廢墟,眸底泛上幾分驚訝,轉頭問道。
北堂絕這才把心思從‘求婚’兩個字的上面拉回來,看了一眼前面,抬手揉了揉她的發絲,說道︰「我見到了你不小心掉下的秘籍,便拿去修習,又做了些改動,閉關一年,才練成這功法,于是這里就因為我突破關口時而毀掉了,現在我住在書房。」
「我掉下的秘籍?我怎麼會不知道?」她向後面挪了挪,以免自己的頭發受到他的蹂躪,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