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絕皺起眉,素和玉兒竟然還會武功?看來他倒是要好好查清這個女人的底細,恐怕不只是三品官素和武的女兒這麼簡單。他最討厭有人欺騙自己,她犯了大忌,不過月凌汐為什麼不解釋?是沒興趣吧。他這樣想,這個女人總是這樣。
「好,你先下去吧,不用再監視了。」北堂絕揮了揮手,暗星隱入黑暗中,喚道︰「影一。」
影一應聲推門而入,低下頭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去查查素和玉兒的底細。」
「是。」
北堂絕看了一眼桌上放置的發簪,那是月凌汐失血過多昏倒後從她手中拿出來的,後來竟忘了還給她。這個女人,多虧自己覺得她沒有那麼無聊先找麻煩,才沒有誤解她。不過她這個倔強的脾氣,還真是令人傷透腦筋。
他想了想,出門向落雨閣走去。
日頭剛剛落至山腰外,暈紅了一片天際,草間昆蟲跳躍,帶起誰的思緒萬千?
北堂絕踏入落雨閣,剛才紛亂嘈雜的背景早已散去,獨余空幽的寧靜,院里空曠,只在圍牆處才生著幾棵大樹,在晚生中搖曳著枝葉,一片安詳,房子後面是一片竹林,已經好久沒有人進去過了。他輕輕地皺起眉,這里的設施是簡陋了些。
穿過石子鋪成的小徑,他站在門前,猶豫著到底是應該推門直入還是先敲門,門卻自動開了,月凌汐換了一件青色的薄衫,頭發也像是剛洗過,濕漉漉地散披在肩上,將一片衣襟打濕,她笑得溫和,說道︰「王爺,進來坐吧。」
于是他便隨著她進了門,關上門,坐在散發著古樸香氣的桌前,屋內簡單干淨,整齊得像不曾住過人,她斜靠在櫃邊,問︰「這麼晚了,你來想說什麼?」
「剛才的事我查清楚了,錯不在你。」北堂絕從托盤中拿出一個白瓷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緩緩地,平靜地說道︰「這次來找你,是因為丞相的事。」
「丞相?」月凌汐微微愣了幾秒,這幾天都是怎麼了原身體的親人一個個找上門來,真令人頭疼。她掩去眼底的不耐煩,依舊笑得清淺,「他有什麼事嗎?」
「他在朝堂上參了本王一本,原因是在成親三日後你未回門,屬不孝之舉,所以皇上下旨,命本王與你明日便回門,不能落人是非口舌。」北堂絕看了一眼她毫無異樣的神色,舉起茶杯淺飲了一口溫熱的茶水。
「我未回門他為什麼參你?」月凌汐好像糾結錯了重點,有點納悶。
北堂絕的臉色隱隱有發黑的跡象,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地看著她,說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既已嫁于本王作妻,他當然要參本王。」
「哦,是這樣啊。」她點點頭,又有點納悶,「那既然他參了你,那你來找我做什麼?」月凌汐明顯將他與自己之間劃清了界限,意為互不相干。
他額頭上有青筋突突跳了兩下,指尖加重了力道,像是要將茶杯生生捏碎,「本王來找你的意思是明ri你要與本王一起回門,聖命難違。」
月凌汐垂下眼眸,想了想,就當是為了原來的月凌汐報仇好了,她倒想看看,丞相府里的人能怎麼樣她,于是爽快答應︰「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