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只慵懶的貓一樣,這是北堂絕看見她的第一感覺,隨後就自顧自上了馬車,月凌汐無所謂地笑笑,假裝沒看到各種各樣的目光,跟著踏了上去。
「這是什麼?」三王爺才注意到她手里的東西,說它是琵琶,卻又不像。
「嗯……吉他。」她想了想,說出了它的名字。
「你從哪弄來的?」北堂絕冷凝了她一眼。
「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北堂絕又看了一眼她,口氣依舊寒冰一樣︰「進宮以後,別亂說話。」
她淡笑不語,這男人,還真是愛面子,他以為自己是什麼人?土包子嗎?呵……隨手撩起車簾,望著車外的人流,最終任命地承認︰自己回不去嘍!
也不知道藍藤怎麼樣了?也來到這里了嗎?還是已經……但願不要,我的好哥們啊!
北堂絕正在閉目養神,由于兩個人坐得很近,她身上的莫名體香充斥在他鼻尖,清新又帶著幾分涼氣,讓他心猿意馬。懊惱地皺起眉,他睜開眼楮,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那是一種肆無忌憚的目光,帶著深邃的如寒冰般的韻味,打量著她。
月凌汐微微勾起唇角,就算不用回頭,她也感覺得到這道異樣的目光,北堂絕,大晚國三王爺,卻心腸狹窄到容不下一個長相丑陋的窩囊女人。她白天已經听到了門前那兩個侍衛的談話,哎,這個月凌汐可真可憐,昨晚听青水的那意思︰就是她家小姐愛三王爺,三王爺卻討厭她。
天下烏鴉一般黑,古代現代的女人統統一樣,白痴的沒腦子!她一向對這種痴戀很唾棄,相愛,就永遠在一起,不愛,就陌生如路人,有什麼可悲傷的?
無聊地撥了撥手里的吉他,在心里邪笑起來,獻藝?好,我倒要看看你們敢不敢听?
夜幕隱隱有幾點燈火閃現,她眯了眯眸,才發現夜視能力遠不如現代,她頭一回冷下了面孔,照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必須得勤加練習了,雖然她的身子並不很柔弱,但堅硬度可遠遠達不到殺手的準則。
看來,以後有得忙了。
重新調整了笑容,她仍舊把身側的男人當成空氣,獨自想自己的心事。
「王爺,王妃,皇宮到了。」車夫在外面恭敬地說。
他收回目光,起身下了馬車。她跳下馬車,將手里的吉他遞給一旁的侍衛,通過眼角的余光打量著這金碧輝煌的宮城。
呵!這比故宮還奢華。
她在心里搖了搖頭,這到底是個怎樣的朝代啊?
琉璃飾碧瓦,彩綢掛銀窗,白玉柱上刻著金龍,待北堂絕和她一起經過時,月凌汐忽然覺得本來氣宇軒昂的龍似乎有點頷首低眉的感覺。定楮再看,卻仍舊是金龍,沒有一絲變化。她嗤笑一聲,這眼神,確實該好好鍛煉了。
來往的行人都很尊敬三王爺,卻只當看不見她,她也不在乎,實則卻將每一張嘲笑她的臉都記了下來,這些人,她遲早都會一一給他們點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