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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四皇子沐昊離

兩頂軟轎悠悠停在沐王府門前,一側,有人撩開繡著雄鷹的簾子。浪客中文網有一道人影從內走出。氣度雍容華貴,眉入鬢,顏如冠玉,一襲藍錦,袍修銀線,嘴角笑意冷騖。

另一側卻是簾帳不展,泄了一絲輕嘆。

「如此美人兒,太可惜了!」

這聲音溫潤如墨玉,猶如潺潺冰雪拂過心扉,帶著一絲微涼!

「哦?!」

大皇子微勾了唇,眼中抹了幾分戲謔。冰潤修長的手指輕勾過雪皚的下頜,狹長的眸子里淬著幾分邪魅的笑,「呵呵,確是個美人兒。」

那氣勢煌煌而來,雪皚心底微有怯意,縮著躲了那手指,沐景鴻眼眸深處突有戾氣滑過,眯起的眸越加透著冰寒。天生的威懾力量,漫射開來,那眸里雖是笑意縈然,卻莫名讓人心慌。

坊間多有傳聞,這大皇子慣通婬邪之道,府上歌姬多如笙簫,夜夜笙歌,紅紗帳里,美兒如斯,晚晚人不同;便是在路上隨意看中一女子,那也是強搶了去,凌辱玩弄過後,隨意賞了手下的侍衛。

若自己被這種人看中,與那萬千歌姬爭一個男人,豈有出頭之日?在說,這般薄情之人,又豈能被一個女子拴住?

男人目光邪邪地勾落在白裳下的粉色抹胸上,眼波肆無忌憚仿佛是欣賞,卻又給人一種掠奪的感覺,她心中驀然生了抗拒,只覺無限絕望,身子不僅朝朝沐輕狂身邊縮了縮。

與之相比,這七王爺雖是個紈褲的大少,心中不大喜歡自己,但其府中卻只有皇雪惜這一名正妃,與這大皇子一比,高低立有分明。

此時,眾人身後那繡了麒麟的簾帳被掖起一角,半角玉白錦袍在光影里輕曳。那握在簾上的手,似乎比那一截袍踞更皓艷上幾分,有人上前攙了那轎內之人落轎。

雪惜淺眯了眸子探去,眸中微有驚嘆。英眉如劍,鼻梁高挺,狹長的眸子滌著如三月春風般的笑,長睫如扇,雙唇殷紅如盛開的玫瑰花瓣,純淨卻不失誘惑。

這張臉,你可以說他純淨,也可以說他邪惡,卻很少有人能像他一般,將純淨和邪妄結合的如此相得益彰。

雪惜已經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他,他完美的讓任何詞匯都顯得蒼白無光。

「咳咳,皇兄若喜歡,可不將這美人兒收入景王府?」那人微掩了嘴角,執著絲絹輕咳了兩聲,整個神態仿佛瞬間染了絲絲林黛玉般的病態美。清如冰雪的眸子微微掠過,似笑非笑,如霧靄般看不清。

沐景鴻隨即邪笑出聲,「離弟說的是,為兄正有此意。」

此時,才有人驚嘆出聲,原來竟是四皇子沐昊離!

傳聞這四皇子,從小身染惡疾,一直被安養在宏法寺,禮佛誦經,不問塵世;今日,到不知為何會出現在了此處。

雪惜眼中卻淬了幾分冷笑,這人果然有挑撥離間的本事。幾句輕出,已然將那大皇子把玩在了掌心。不過,這暗下的矛頭無疑指向了沐輕狂。兩人一人一句,猶如閑談著自己家庭院的花草。

這種打臉不傷人的招數,果然是高!

她眸子微微探向沐輕狂,只見那薄唇緊抿,線條冷硬,如扇睫毛遮了明眸,情緒被悉數掩蓋。

此時,沐景鴻挑釁地喚過了家僕,「萊春,還不快快為姑娘清理傷口?若留了疤痕,本王可饒不了你!」那手伸過將雪皚拽進了懷,邪肆的眸幽深如潭,令人深陷難拔。

雪惜輕雅笑了聲,碎著步子走上前,「兩位說笑了,在怎麼說我這丫頭,也還是沐王府七王爺的側妃,怎能隨便被兩位領了去?」她手輕輕抓了雪皚的手腕,一股內力借著雪皚的身子,猛的迸出。

沐景鴻臉色一白,竟是被震的退離兩步。

「你,你個小蕩婦,放肆!」沐景鴻急努,一步上前,面目滿是狠戾,只見那五指一攏,急朝雪惜面門抓去。沐輕狂眼中攏過絲寒光,雪惜眸子微一眯,卻見沐昊離優雅一步踏出,微有絲冷光抹過,沐景鴻那極具殺伐的手掌,竟是被他手中那串佛珠彈了開去。

沐景鴻眼中陡浮了震撼之色,眼光落在身前碩長的背影,突生了一絲絕殺的狠辣!

離弟,這些年倒是為兄忽視你了……

「呵,七王妃說的也是!」

那修長的身影立在雪惜身前,半攏了她嬌小的身子。如潤眸中滌了霧靄般讓人看不透的光芒,唇邊的笑如三月春風拂過心扉,涼涼柔柔。雪皚對上那眸,陡然那笑越加地明亮一分,帶著薄薄的冰雪味道。

她朝他感激一笑,臉上並未有多少驚訝,拉了雪惜退回到沐輕狂身邊,微側了頭,在沐輕狂耳邊低語。

雪皚凝神細听,只聞那抹淺息如幽,卻極具撩撥。

「沐輕狂,我不想將雪皚交到他們手中,也不想她在回沐王府,你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嗎?」這話仿佛情人間的呢喃,沐輕狂眼中卻是淬了幾分笑,這話已是清楚分明。

邊上沐昊離眼中忽地抹過絲什麼,氣息微急喘了下。

此時,女人將雪皚的手放在沐輕狂手中,眼中明亮的笑,帶著三分邪惡,七分清澈。明是這般誘惑,卻是讓他愛恨不得。他看到那身影沒入朱漆門後,唇邊淺淺勾了絲無力的笑。

這女人真會為難他,這豈不是要逼著雪皚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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