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神色中卻生了絲玩味兒,「怎麼賭?」
雪惜拂了拂額前劉海,眸遠幽深,仿佛一瞬藐盡了天下,「如春樓身為帝京第一風月場所,一夜萬金入帳定也不在話下。」
「那是自然。」榮安有些鄙視地看著雪惜,臉上有不屑還有幾分驕傲。也不想想這如春樓幕後老板是誰,不入萬金,豈不有損顏面?
雪惜眼梢微微劃向街尾,「在看街尾那怡香院,一派頹廢,想必兩三月之內,關門在望。」
眾人眼眸尋去,那怡香院庭前甚是荒涼。樓牌陳舊,閣樓姑娘個個無精打采,姿色連如春樓端茶倒水的婢女都不如。
那門前張望的老鴇子更是一臉頹靡之氣,自從如春樓開張之後,她已堅持了近三年,每月都有官兵入院巡查,今日不是窩藏了罪犯,明日就是有人在這里丟了命……
想想三年之間,命案到多過這入院的嫖客。
原因只有一個,如春樓的後台是攝政王!
「皇叔,雪惜就跟你賭這怡香院一月之後必超如春樓十倍有余。」
人群瞬間寂靜,只余這抹淺息,仿佛這女子不知好歹,卻莫名又捻起人們的好奇。
攝政王半眯著眸子看她,她面容恬靜,明媚的眸中有一絲篤定必勝的笑意!
篤定?!
她就這麼篤定自己會贏?雖然,她琴棋書畫造詣非凡,可要經營一家妓院,且在一月內反超帝京第一青樓十倍不止。這可不能說有財力,就可為之事;若沒有一定的招攬手段和出彩的項目,她必輸!
可是當他的眼光落在她身後的沐輕狂身上,他眼中突然布滿了堅定的虐奪!他認定的女人,他怎會允許她如此在意另一個男人?就算這個男人一無是處,無作無為,他也不許,不許他站在她身邊!
榮安譏嘲一笑,「呵呵,七王妃,別把話說的太狂了!」
這女人太自不量力了,如春樓最後的老板是誰,別人不知,他還不知嗎?更別說那怡香院門庭滲,一月之期,就算給她三年,三十年,也未必可趕上如春樓。
在說,她有這財力,將破敗的怡香院在短短一月之內改造成不下于如春樓的浮華繁世嗎?
她沒有!
輸!
一月後,她不只會把自己輸給攝政王,連帶整個沐王府,也會輸掉!
雪惜淡淡看著對面的攝政王,她在等他的答復。
良久,連人群都已息靜,終于听到那讓她振奮的聲線。
「好,本王跟你賭。」
「若皇叔輸了……」
「條件任你開。」
「雪惜要汝郡一條街,皇叔可許?」
又是寂靜的等待,攝政王以為終于窺探到她的心思,卻又仿佛只觸模到那了皮毛。她的心思,竟如此深遠,她的打算竟也如此特別!
她最後的目地,竟只是汝郡那條靠近城河的街?那條街並不繁華,僻遠又破落。就因如此,當初他買下那條街時,才僅花費不足萬兩黃金。
可他不懂,她要那條街做什麼?
「擊掌為誓。」
看著那晶瑩剔透的手掌揚在空中,他的手掌輕輕遞出,啪的一聲,蔥白素手與之匯合,聲響清脆,擲地有息。
攝政王唇角微括,神色竟有些雀躍。這一掌,她要的是沐輕狂的命,而他要的,是與她糾纏到底。不管輸贏,她都妄想逃掉。
皇雪惜,你是本王第一個看上的女人,本王對你勢在必得!
他眸中旋著霸道,遂將她看得深,點絲不許她逃離。
雪惜終于吁了口氣,眼中那絲邪肆的光彩越發的璀璨。
「既然賭局定下了,皇叔勝券在握,能否免費供應一頓早飯?就去瓊霞樓,怎樣?」她唇角斜斜勾起,模樣調皮,眉眼中是清澈明媚的笑。
攝政王冷硬的身子微微一怔,眼中隨即滌了絲寵溺。
「榮安,帶路!」
雪惜微微回頭看了眼沐輕狂,明媚的眸中飛快閃過抹算計。
她無虛皇門第一殺手可從來不做賠本兒的買賣,就算這沐輕狂是她皇雪惜的老公,讓她白出力氣,也不行!
瓊霞樓,她記得好像離沐王府挺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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