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慕嵐淡淡的回了一句,東西已經順利到手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
「走」字音剛落,隔壁的青山院就傳來了聲音,「慕姑娘,我家主子有請!」聲音很熟悉,是劉大富的。
慕嵐心中一驚,「快走!」此時招惹上司徒彥,是很危險的舉動,有可能他們就出不了城了。
「是又怎麼樣?」
這兩個字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嗎?慕嵐覺得自己被侮辱了。院快招來。
話音一落,慕嵐便用手肘用力的向前頂去,腳下也沒空著,一個下踢腿,使足了勁道,雖然慕嵐沒有試過威力,但是她知道被這麼踢到一下,肯定很痛。
「有什麼區別嗎?」
司徒彥沒有理會這會拼命扭動身子的慕嵐,仍然讓自己的手如入無人之地的往里鑽。
顯然,她不了解眼前的人的卑鄙程度,只見司徒彥的另一只空的手已經往慕嵐的懷里伸去。
而身後不遠處的一雙犀利的眼楮,一言不發的冷冷的注視著這邊的舉動。轉瞬消失在夜色中。
「是不需要,但是……作為你的未婚夫,關心一下也不為過。」
「不用了,葛老給我配備了一些藥丸,我等會服用了就行了。」
「司徒公子,半夜三更不睡覺,竟然有夜探女子閨房的惡習。」慕嵐現在只想好好的休息,對于司徒彥的出現,自然沒有好氣。
「放我下來吧,人多,不好!」慕嵐可不敢這樣光明正大的進屋去,丟人現眼。
「沒有,都說了是我自己來拿的。」看著眼前紅暈暈的慕嵐,司徒彥的心仿佛又被生生的剜了一道口子。
「沒有人讓我來拿!」什麼他讓你來拿的,誰知道他說的他是誰。
「是他讓你來拿的?」如果是這樣,那他就太該死了。
「那你告訴我,你回來拿什麼東西?」
「不用了!先回客棧!」慕嵐沒有一絲猶豫的就拒絕了,耽擱的時間越長,被司徒彥追上的可能性就越大,她不想面對他。那個妖孽一樣的男人。
屋子里有些黑,慕嵐剛把房門關上,便感覺到了不對勁,里面有人。
「我要是知道會把它放在最這里,然後再回來拿一趟嗎?」慕嵐覺得他問的是白痴問題。
「你快放手。」慕嵐惱羞成怒,這種姿勢,讓她很難堪。
司徒彥不語,就那麼看著眼前的人,想看看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半響,沒有看出有什麼問題,稍稍放開些她的身子。
「回來拿一樣東西,順便還一樣東西。」慕嵐掏出那塊玉佩,正是司徒彥的那塊,拋給司徒彥。
「我說了不是他讓我來拿的,是我自己來的。」慕嵐被這人的思維打敗了,就算自己是喜歡文錦,也輪不到他來質問,「我總有理由來看看這讓我幾次三番陷入生命危機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慕嵐現在全身酸痛,必須立馬回去休息,現在已是秋天,夜里比較涼,但是慕嵐卻是滿頭大汗,臉色蒼白,果然還是有些勉強,人家都說傷經動骨一百天,自己才一個多月,能恢復成這樣已是很不錯,這會又這麼費神費力,估計回去又得好生養著了。
高信真不知道緣由,但是也沒多說什麼,跟著慕嵐便出了梧桐苑。直直的往客棧的方向過去。
「你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還回來拿,真不知道該說你傻,還是說你笨!」
「一部分!」慕嵐不打算隱瞞,「我不是嵐兒,我是慕嵐,不管你能不能理解。」
司徒彥接住,看也沒看,又扔回桌上,「送出去的東西,從不收回,不管你願不願意要,這都已經是你的東西了。」
說到這個,慕嵐的臉又紅了,想想也是,國姓是申,文錦既然是二皇子,自然也姓申,之前她還真以為他叫申文錦。
「你不是說你已經想起來了嗎?」司徒彥挑起眉頭,質疑著她的話語。
慕嵐見他松開自己,迅速的閃到桌子前面,點亮房間里的燈。本來這種時候,逃出門或許更加適合現在的處境,但是慕嵐想趁著這次機會與司徒彥斷了,所以點亮房間的等,方便自己防著他。
「當然有區別,之前的嵐兒……」很喜歡你。慕嵐霎時打住,這種話不能說,會引起誤會。馬上轉口,「現在的慕嵐不喜歡你。」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請司徒公子放開我!」這樣被他抱著,慕嵐有很深的罪惡感,一方面來自自己的心,一方面就是來自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的了。
慕嵐只得悻悻的閉嘴,這時候完全可以體會到那時候小翠的心境了,被人嫌棄的確很不好受。
高信真的武功很好,體力更是上乘,即使身上背著一個人,也絲毫不影響他動作的靈敏迅捷,不到一炷香時間,慕嵐便已經站在客棧的大門前了。
劉大富帶著半是失落,半是興奮的心情轉身回去復命了。
燈亮了,兩個人這才看清楚對方,都有些瘦了,司徒彥原本豐潤的神采,這會兒有些低糜和頹廢,臉頰也有些消瘦,發絲有些些的散亂,好像因為匆匆出門,沒有經過仔細休整,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美色,任舊那麼妖孽,挺拔的身材直立在門邊幾步遠,深邃的眼楮此刻正緊緊的盯著慕嵐,仿佛要把她吞入月復中。
「申業維?」怎麼又扯到這個人身上去了,真是莫名其妙。
「司徒公子問的好生奇怪,我想來就來,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這話說的很奇怪,雖然自己費勁周折逃出去,但是不代表她不可以再來吧。更何況自己還有很重要的東西沒有拿。
慕嵐腳下的步子已經開始凌亂,呼吸也很重,回去的路上,高信真沒有離的那麼遠,幾乎與慕嵐並肩奔走著,所以對于慕嵐現在的疲憊,他是明白了九分。
「喂……」慕嵐有些不自在,畢竟男女有別,這樣子的行為在這古代實在是不合時宜。zVXC。
「嗯!」高信真二話不說的就將慕嵐輕放到地上,「你自己小心點。」
慕嵐看著他把東西拿出來,又氣又急,原本蒼白的臉色,這會竟然有了些紅暈。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提醒!」
「不知道他叫申業維很奇怪嗎?文錦是他的字,叫著更加順口。」慕嵐的腦子轉的也快,既然不是名,那就是字了,其實本質是一樣的。
「司徒公子,我已經很明白的告訴你了,我和你之間是不會有結果的。原因不是其他,就是因為我不喜歡你!一點都不喜歡!」剪不斷理還亂。看來需要快刀斬亂麻。
「沒事,我還能堅持!」慕嵐喘了口氣,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繼續馬不停蹄的向前進。
劉大富久久沒有得到回應,以為是自己的聲音不夠響,對方沒有听到,又連喚了三聲,依舊沒有回應,不禁納悶的撓撓頭,難道是主子弄錯了,這里根本沒有慕姑娘,自從一個多月前,這里就沒有人住了。但是主子的消息向來不會出錯,那就是錯過了?
高信真拽過慕嵐的身子往後背一放,蹲子一把將人背起,快速的向前走去,動作一氣呵成,等慕嵐平靜下來,自己已經在高信真的背上了。
「那就好!」高信真松了口氣,出門在外,什麼都要花錢,真是一種煎熬。「那你早點休息,有事叫我。」
「是想起一部分,但是不包括這一部分。」慕嵐沒好氣的說,自己需要在這里和他解釋這麼多嗎?
「你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司徒彥又有些疑惑,她不是說她已經想起來了嗎?
慕嵐扶著高信真站了一會,然後才跨進客棧。兩人一路上了樓,在門口,高信真有些不放心,「要不要去找個大夫看看!」說是這麼說,心里卻又肉疼了,又要花錢哪,早知道應該把葛老帶來的。
司徒彥看著眼前這個自己牽腸掛肚的女人,這個幾次三番在他的心上狠狠捅刀子的女人,此刻明明一副快要昏倒的卻要強裝鎮定的女人,看著這個與自己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女人,看著這個此刻一臉防備的看著自己的女人,百感交集。
哎~不知道人都到哪里去了!轉念一想,自己什麼身份,難道還指望人家來和你道別不成?
「你當真厭惡我到如此地步!」需要這麼狠厲的襲擊自己,原本就因為慕嵐的話而全身僵硬的司徒彥,此刻更是陰沉的嚇人。
「閉嘴!」高信真在有事的時候絕對的有那個魄力鎮、壓全場,「我可不想在這虞城耽擱時日。」
慕嵐想不到他說進攻就進攻,只得硬著頭皮防範著,司徒彥的攻勢很猛烈,慕嵐原本就虛弱不堪,只是三招,便被司徒彥制服,用一只手將慕嵐的雙手反剪在背後,雙腿硬是從慕嵐的腿間擠進,牽著她的腿,絲毫動不得。
「嵐嵐,要不我們休息一會吧。」既然事情已經辦好了,也不急著回去,休息一會也不礙事。高信真是這樣想的。
高信真抿了抿嘴角,二話不說的上前,一把拽過慕嵐的身子,慕嵐本就有些虛弱,這會突然被他拉了一把,有些重心不穩,也有些驚嚇,「啊……」剛出口的驚呼聲被壓了下來,這時候可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
原本就鮮血淋淋的心,這會又被補上了一刀。
「可是你很累了,這樣下去你的身子會吃不消的。」他可沒有忘記,人家的要求是毫發無傷,如果到時候帶回去一個面色蒼白,形容枯槁的女人,不知道自己那六萬兩銀子能不能拿到手。
「知道了!」慕嵐也沒有這個精力和他多廢話,說完便進屋去了。
「而我現在對你來拿的東西比較感興趣。」司徒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傾身上前,襲向慕嵐的胸口。
「文錦,是他讓你來的?」司徒彥的話很冷,語氣很寒,好似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司徒彥的語氣很沖,隱含著極大的怒氣。
「你就這麼護著他,就這麼喜歡他。」言語中充滿了妒忌和酸味。
反正慕嵐也很累了,索性也就由著高信真背著自己回客棧了。
「喂喂……你要干什麼?」慕嵐大急,拼命的扭動著身軀,掙扎著想要月兌離他的魔掌。
只一會,便將慕嵐懷里的東西拿了出來,沒有絲毫猥瑣的念頭,「這就是你拼死進城來拿的東西?」
「很好,還有力氣罵人!」司徒彥的嗓音還是那麼慵懶,听著有絲絲的魅惑。
「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等著你拿這東西出去送死嗎?申業維那個蠢蛋難道就是這麼保護你的嗎?」
司徒彥沒有想到,慕嵐會來這一招,只得放開束縛著她的手,輕巧的化開她的攻勢。
「還不錯,還知道那是人家的字。」司徒彥點了點頭。
「你……想起來了!」司徒彥可以肯定她已經想起很多事情,因為她的眼神變了,不再像之前那麼無奈與討好了,變得冷漠而且自持。
慕嵐氣結,怎麼有如此冥頑不靈的人。
「休想!」她就不信他能強搶。
「那你為什麼還回來,這會兒不是應該前往陽城了嗎?」據他接到的消息,在他之前兩天,文錦就已經找到她了,沒有理由不帶她走的。
再想出去已經來不及了,來人已經將慕嵐禁錮在懷里,死死的抵在門上,兩只眼楮灼灼的盯著慕嵐,一眨不眨。慕嵐高度緊張的神經在接觸到來人的氣味之後,便放松了一些,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既然逃出去了,為什麼又要回來?」司徒彥的語氣有些奇怪。似感似嘆的,還有些淡淡的期待,讓人模不著頭腦。
「你不會告訴我,文錦的大名叫申業維,你都不知道吧?」司徒彥的嘴角勾起一絲絲的苦笑,自己是不是瘋了,可以讓人這麼糟蹋。
然後才把視線調到那塊玉佩上,淡淡的發問,「想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不知道怎麼的,在說這話的時候,慕嵐覺得司徒彥有些苦澀。
「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