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離去,慕嵐一個人坐在房間里沉思著。
看來這司徒彥真的是這具身體的舊識,雖然今天自己嘴硬說往事不要重提,但是也只是嘴硬而已,心底里還是希望能夠弄明白自己的身份的。從今天司徒彥的態度看來這具身體的身份估計不簡單,也有可能關系匪淺。最主要的是,從他的話語中,自己對他應該還有一定的作用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用。想要知道這具身體,現在只能從司徒彥那里下手了。
還有就是文錦,看來文錦的身份也不簡單,否則司徒彥也不可能會問起他。估計現在這四周都有了他的人也不一定。
看來自己接下這百花樓的事,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慕嵐本來心情紊亂,經過這一思量,反而清明了許多。干脆把這次的事辦好,看看到時候可不可以從他口中套出點什麼來。慕嵐打定主意,突然覺得渾身是勁。
慕嵐走出房間,心情舒暢了,覺得外面的風景都美妙無比了。春曉坐在梧桐樹下,一手拿著繡繃,一手拿著針線,上上下下不停地來回穿梭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的順暢,看的慕嵐是眼花繚亂。這就是古代女人人手必會的女紅了嗎?
真是不看不知道,看了也還是不知道!
慕嵐走近,盯著春曉的手中的活計。只見她的手一上一下的不停擺動,都沒有看清楚具體的落針點,一朵小白花就已浮現在眼前。真是心靈手巧啊!
慕嵐真心的夸獎道︰「春曉,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手絕活啊!」
春曉本在專心刺繡,慕嵐突然出聲,把她嚇了一跳。看見是慕嵐,便笑著回道︰「讓小姐見笑了!以前為了賣個好人家的時候學的。我別的不行,就是這手女紅還拿的出手。」
「繡的可真好啊!」慕嵐又看了看,笑米米的問道︰「那春眠有什麼絕活呢?」
春曉斂笑,低頭思索了一番︰「春眠啊,女紅,詩詞,彈琴都會一點。」
慕嵐听聞,調皮的笑了笑︰「是嗎?我看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還以為喜歡舞刀弄槍呢?沒想到倒是個愛好斯文的。」
春曉听到慕嵐的話語,不自覺的怔了怔,然後笑了笑︰「是啊。女孩子家舞刀弄槍的像什麼話,不如學點有用的,將來也好賣個好人家。」
慕嵐听到她的話,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你們學這些就是為了給人家做佣人的嗎?難道就沒有想過要嫁人嗎?」
春曉笑了,帶著那麼絲絲苦澀,嘆了口氣︰「沒有想過,我們這樣子的身份就是要嫁也是配個家丁,隨從。好一點的也許還能配個總管,然後生下來的孩子繼續做主人家的佣人。要不有心的就是給老爺做個通房,如果能生個一男半女的,也許還能抬個姨娘,不過也是個奴婢,日子過的卻是如履薄冰,還不如現在。」
慕嵐听春曉說完,臉色不自覺的有些沉重,這就是古代丫鬟的命運嗎?
春曉見慕嵐不說話,又笑了笑︰「我和春眠是個幸運的,能遇到小姐這樣的好主子。否則這日子指不定會過成什麼樣呢?所以我們都很滿足的。」
這就是知足常樂嗎?慕嵐不語,也覺得沒什麼好說的。
突然,一個主意在慕嵐腦海里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