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滄海心道︰「你這個金發的家伙,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小朋友了?你好像從來沒跟我認過朋友吧?好吃好喝供著你倒是不錯,誰讓你饞得不行,從屋頂上掉下來搶酒喝的?我不供著你行嗎?」
其實他心里是很高興的,有了怎麼一位大神通的雷霆大朋友,自己的腰桿子不久更硬了嗎
「大朋友,我即使暫時離開新頭宗,這宗內照樣會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你,也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擾你,這點請你放心。」
上官豪杰等幾個長老都在猜測,連身為地行仙的香師,都稱雷霆為「前輩」,那這個金發人該是怎麼恐怖的一個級別啊?
雷霆一拍談滄海肩膀道︰「小朋友,我是沖著你才住在新頭宗的,你要走了我每天到哪里去听琉璃琴,聞小魔女的藥香?」
談滄海一愣︰「原來是為這啊,大朋友,你干脆跟我們一起去妙香宗吧,反正香師前輩那里的香,肯定比我這里還多還好聞呢,我都要跟她去學煉香了,你要听琉璃琴,以後我在你修煉的時候,專門談給你听不就行了?」
「你說要我跟你一起去沒用,人家妙香宗的主人都沒開口呢。」
楚楚飄香一听心花都開了,她的美眸中全是笑意道︰「雷前輩,你若願意去我妙香宗,那對我楚楚飄香真是天大的喜訊,我燒半輩子高香,都請不來你這個大神通的飛行仙啊,到了我那里你喜歡怎麼著就怎麼著,反正談滄海小友一定會告訴我,怎麼才能讓你滿意的。」
這時的楚楚飄香對談滄海,更加刮目相看了,真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個飛行仙的大朋友,這小家伙讓人吃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別說她在吃驚,連上官豪杰、武蓉,還有新頭宗那些長老、舅舅、表哥表姐,都驚訝得不得了。
飛行仙啊!那是什麼概念?飛行仙就意味著能夠月兌離地面束縛,凌空飛行了!盡管據說飛行仙的飛行高度、速度都比較有限,但比起不能飛的地行仙以下高手,那已經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故老相傳,先天高手之上,存在著更強悍的十種仙!但如今南贍部洲修行界沒落,絕大多數人都只叫得出前三種仙的名稱︰地行仙、飛行仙、游行仙!
至于更高的後七種仙的名稱,則早已經隨著史前時期大神通修行人的消失,也同樣遺失于茫茫歷史煙塵中了。
「好啊,我正想出去走走。」雷霆哈哈一笑︰「既然你邀請,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他從桌上拿起一壺酒,刷的一聲變成一道光飛走了。
談滄海當即吩咐管家,準備好一桌酒菜,送到第六山頭專為金發人準備的院落去了。
雷霆本來覺得住在新頭商行的客房,已經很不錯了,可是自從談滄海在第六山頭,為他準備了那個院落,好生伺候著他,他覺得這里比新頭商行更要好上十倍,整個山頭鳥語花香,一片蔥蘢,又沒有任何人打擾他,他什麼時候想來就來,什麼時候想走就走。
每天早上,談滄海給父母彈琴,他就飛道屋頂上,揭掉幾片瓦,舒舒服服坐在屋面上听琴修煉,一面看著雲起雲飛,聞著百花的香味,那叫一個心曠神怡,那感覺賽過活神仙!
「人呢?怎麼飛走了?」眾人都又吃驚又好笑,這位前輩的個性果然獨特、彪悍!
上官婷立即想到了那天,在新頭商行宴會上的一幕,她笑問談滄海︰「難道那天從新頭商行屋頂上掉下來的拿到金光,就是這位雷霆前輩嗎?」
談滄海笑道︰「不是他還能有誰?」
上官天涯驚訝問道︰「難道從那天開始,他就認你作小朋友了?」
談滄海搖搖頭︰「哪有這樣的事情?我不過見他嗜酒如命,不過吩咐管家,為他準備了幾壺酒,幾道菜,好吃好喝招待他,沒想到他居然把我認作他小朋友了。」
上官豪杰笑眯眯對自己這個小外孫道︰「這種高人都有他們獨特的脾氣性格,你這麼招待他,正好對了他的心思,所以就把你認作他的小朋友了,這也是你的造化了。」
伍采薇把嘴一撇道︰「還高人呢,從房頂上跳下來搶我們的酒喝,整一個酒徒罷了!」
楚楚飄香趕緊瞪了她一眼道︰「不許亂說!你這小丫頭越來越沒規沒據,沒大沒小罷了。」
「我不過就說了句大實話罷了,你不知道這位所謂的高人,那天在新頭商行的屋頂上,挖了個大洞,在上面偷听偷看。看得垂涎三尺長,終于忍不住跳下來,將我們慢慢一壺好酒都搶走了。就跟今天一模一樣,化作一道金光就不見了。」伍采薇快人快語道。
那天在場的上官天涯眾人,想起那一幕,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當晚酒闌席散,談滄海陪著父母,回到第六山頭寢室,明天就要暫別父母,去淨光山妙香宗,為父親學習煉香,不由得心中有一種依依不舍的感覺。
他從身邊拿出天女佳月送他的天之甘露,交給父親,囑咐他每月吃一滴,盡管這天之甘露,只在吃第一滴的時候有明顯療效,居然讓談明德一下增壽到十年,以後就再沒有這樣的功效了。但天之甘露對談明德身體的幫助,還是很大的。
談明德如何肯全部收下?他只收了二十滴,把其他全部還給兒子了。他知道天之甘露吃一滴,就能夠闢谷一個月,兒子出門在外,是最佳以防萬一的丹藥。
談滄海從黑色儲物戒指中,取出一袋閻浮檀金幣,交給母親道︰「這些閻浮檀金幣,一個能頂一萬個金幣,你們拿著貼補家用,想吃什麼好東西盡管買著吃,不要苦了自己。」
他又拿出了好幾瓶丹藥,交給上官安然,以備不時只需。
接著,談滄海來到烈焰獅的獸院,見其他烈焰獅都在呼呼大睡,只有那頭通靈的白獅子「嗚嗚」叫著,前來迎接他,把它那美麗的白色大腦袋,藏在談滄海胸前,又是磨又是蹭的,嘴里仍然「嗚嗚嗚」叫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