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手里也戴著一枚儲戒,那是李凡交給他的,此時他靈念一掃從里面直接取出兩柄黑斧。
「不可。」李凡呵斥住鐵牛。
此時那處處譏諷的樂毅大笑了起來︰「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傷了你的傻哥哥。」
李凡冷笑一聲慢慢走向他︰「那你就錯了,我怕他一不小心把你這劍給弄斷了,到時候我們可賠不起。」
「弄斷?」樂毅笑著看向他身旁的男子,然後眼神一冷說道︰「就憑他還想弄斷我的劍,真是笑話!」
「可萬一弄斷了,又如何呢?」
「如果弄斷那是我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樂毅高昂著頭,握著劍上下搖晃,然後指著鐵牛說道︰「給你劈上一劍,若劈不斷,那你就當著我的面磕三個響頭!」
李凡嘴角微翹,拍了拍鐵牛很小聲的說道︰「一把破劍還在我眼前晃悠,鐵牛交給你了。」
此時鐵牛握著斧子慢慢向前,而樂毅自信滿滿的站在原地,一股元力覆蓋在長劍上。
鐵牛朝著手心吐了吐口水,搓了搓,然後握著斧柄說道︰「俺老牛可要使勁了。」
「來吧,我等著你三個響頭呢!」
鐵牛舉起大斧,對著劍身猛的劈了下去,一股天生神力運于手掌之間,猛然劈下,無形的氣浪散開,鐵牛這一斧子直接將劍給劈斷了,不僅如此長劍被震的碎成一段一段的。
而鐵牛的巨斧也深深的扎入地底,大地因此龜裂!
那樂毅倒退數步,駭然的看著手中的段劍,此時鐵牛扛著斧子說道︰「你可不能怪俺了。」
樂毅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紫,不久前發的劍就這麼斷了,這讓他以後怎麼練習劍法,樂毅赤紅著眼楮盯著鐵牛。
李凡笑著說道︰「君子要言而有信,相信樂毅兄這等君子風度的人最看重的就是誠信了。」
此時趙虎和劉老頭走了出來,看見這一幕趙虎沒有一皺說道︰「怎麼了?你的劍怎麼斷了?」
鐵牛笑著說道︰「是俺劈斷的,他對俺說刑陽宗發的劍鋒利,說俺這家傳斧頭不得勁,他就讓俺砍了一刀,就成這鬼樣了。」
趙虎冷冷的看著樂毅︰「是他說的這樣嗎?」
樂毅點頭,趙虎冷哼了一聲,雙手靠背怒氣沖沖的朝外走,樂毅怨毒的目光看著李凡,轉身朝外走去。
待得三人離去之後,李凡模著下巴說道︰「這個樂毅還真有意思。」
劉老者驚出了一身汗︰「我還以為你們要動手殺人。」
「我還不屑于殺他。」李凡轉身和鐵牛走入自己的房間,回頭看著一臉無奈的劉老者說道︰「吃飯不用叫我們了。」
如今李凡已經是武師,吃飯什麼的可有可無,完全可以說已經進入闢谷期,而鐵牛以丹藥充饑就可,兩人坐在一起靜靜的修煉。
就這樣,白天夜晚二人均是沒日沒夜的修煉狀態,
就這樣渡過了七天,這一日出著暖陽,如今雪已消融,雪水順著藥田的田埂流動。
這一天,李凡將劉老者叫到門外,三人正對著藥田站在一起。
劉老者疑惑的說道︰「不知有何吩咐?」
李凡說道︰「你年齡在這刑陽宗也算挺大的吧。」
「七十歲許了,以前是這里的藥童,師傅將煉藥術傳授給我之後就死了,我就成了這里的煉藥師。」
每個宗門底層也都需要一個煉藥師,這種職位不僅僅是煉藥,還充當大夫救治傷員,所以也很重要,他們平時就待在這藥谷煉丹也算比較輕松自在,只是在刑陽宗的地位不高。
李凡說道︰「我問你幾件事。」
劉老者點頭。
李凡繼續說道︰「你可听說過龍牙劍宗?」
「龍牙劍宗?」老者若有所思,想了一段時間還是搖了搖頭︰「好像沒什麼名氣,我從未听說過。」
沒什麼名氣?這根本不可能,當年龍牙劍宗可是名震大江南北的十大宗門之一,附屬宗門層出不窮怎會沒有名氣?
李凡眉頭一皺,或許是因為這老頭久居深山對一些大的宗門並不了解吧,但也不排除龍牙劍宗閉宗隱世的可能。
李凡繼續問道︰「那赤清劍宗你一定听說過吧。」
老者點頭,這次可真是說到點子上了︰「如果你提起赤清劍宗,我倒是知道。」
「你說。」
「赤清劍宗是這茫茫昆侖境聞名境內的宗門,而我們刑陽宗也不過是附屬之一罷了。」
李凡怔住了,三百年前,這赤清劍宗對于龍牙劍宗而言也不過是小小的宗門,說到聞名境內那可夸張了,然而三百年,什麼事情都有發生。
李凡問道︰「赤清劍宗是什麼時候崛起的宗門?」
老者搖頭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自我有記憶來,這赤清劍宗就享譽盛名。」
李凡問其規模,如今掌管赤清劍宗的宗主是誰,老頭都搖頭不知道,李凡無奈,看來想找到龍牙劍宗,必須要從赤清劍宗那得到線索。
而如今身處刑陽宗,修為這般低下,必須要盡快提升為好,如這般打坐修煉已經無法滿足李凡,此時李凡看著老者說道︰「有沒有辦法讓我二人成為內門弟子?」
老者苦笑著搖頭︰「這個我可幫不了你,雖然你有成為內門弟子的資格,但這里也不是我說了算。」
李凡說道︰「是我心急了,這樣吧,你幫我二人成為外門弟子。」
老者有些為難的看著鐵牛和他。
李凡冷笑一聲說道:「怎麼?我可不信你在這里混跡了這麼多年,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
老者嘆了口氣說道︰「辦法倒是有,只是我擔心你們一走,我這命……」
「放心,事成之後解藥自會給你。」李凡直視著老者。
老者心中嘆了口氣,直怪自己運氣不好,趟上這兩尊大神。
又是一天,早晨時分有一人走入這藥園,李凡輕咳一聲將劉老者叫了出來,李凡握著掃帚一邊打掃一邊審視眼前的男人。
這是一個中年男子,看起來很憨厚,長相也很普通,此時這男人正好劉老頭聊著天,突然男子的眼神看了過來。
李凡低下頭繼續掃地,而鐵牛此刻大汗淋灕的將身上的水桶放下,走了過來。
「李凡,鐵牛,你二人過來。」劉姓老者喚了一聲。
李凡放下掃帚,鐵牛舉著一邊的水壇沖了個澡,微微一愣連忙跑了過去。
此時劉姓老者指著李凡二人說道︰「就是他們兩個了。」
此時那男人笑著說道︰「留在你這里幫幫忙不是挺好的嗎?」
「孩子前途重要,要是像我這樣一輩子待在這里就不好了。」劉老頭模著胡須說道︰「你的弟子不是還沒招收齊全嗎?就他二人吧。」
「修為偏弱,這個年齡也大了點,唉,實在是。」男子很為難的看了一眼李凡,當他看見鐵牛時,更是搖了搖頭。
李凡何曾不想讓自己表面修為高一點,可是為了鐵牛,他不能那樣做,若他被招走,留下鐵牛要怎麼辦?但是李凡自有妙計。
李凡笑著說道︰「我二人很想跟著師傅門下學藝,這里有一枚丹藥還請師傅笑納。」
李凡取出一個錦盒,打開蓋子金光彌漫,丹香四溢,上面的條紋足有三條,隱隱間還有一個虛幻了條紋,赫然就是三階丹藥。
男子眼中泛光,有些心動,但是臉色卻很從容。
李凡笑著說道︰「這枚丹藥足以剩去師傅半年的修煉時間,是家父廢了好大的勁才得到這麼一顆。」
男子有些忍不住了,這枚丹藥他見過,叫做衛凌丹,當初宗門內有一名武師任務杰出在武師之中出類拔萃,得到了刑陽宗的重用之後才賜了這枚丹藥,沒想到自己又有幸見到。
擺放在眼前如此大的誘惑,男子怎麼會不心動,他握著錦盒說道︰「好,你二人就跟著我吧,一會隨我去登記一下,只是平日里少走動明白嗎?」
這個少走動可有講究,就是怕別的同門師兄恥笑他的眼光罷了,但是對于這男人來說收多少個外門弟子進來都抵不上這枚丹藥,為了丹藥也值了。
李凡笑而不語,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儲戒里還有一堆,他豈不是吐血三升。
要離開藥園時,李凡將解藥交給了劉姓老者,只是為了穩妥起見,李凡還是說,煉制的倉促,這藥效不佳,僅僅只能維持一年,想活命常聯系。
劉老兒在這里待了這麼久時間,什麼事情看的不透徹,而且也認識不少人,說不定以後還能用上,這等資源豈能浪費了。
走出藥園,這男子帶著他們繞了一個大圈子,避開武斗場從後山進入住宅區。
他找了兩把破劍扔給李凡二人,又順手安排了兩間廢棄的舊房,里面只有桌子椅子床,而且滿是灰塵,在男子離開時,李凡才知道他叫做余大北,刑陽宗眾多武師之一,都是負責外門事物,需要貨物或押送物品時,就會讓他帶著外門弟子做苦力。
余大北一離去,他的眾多「弟子」們紛紛從房間內走了出來,好奇的打量著李凡二人。
看起來這些人都來了不久,著裝樣式都為富家公子哥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