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孫羽朝後瞟了一眼,看見李凡居然倒回去,他連忙轉身抓住李凡胳膊。
「你不要命了嗎?」孫羽眉頭一皺,以為李凡對剛才的事很好奇。
李凡甩開他的手,卻淡然的說道︰「我只是去看看。」
孫羽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他就這樣怔怔的看著李凡,一旁的鼎鈺小聲說道︰「你沒听林教頭說嗎?那個人可是武尊強者,現在就連殿主都不敢進去。」
「他不敢進去,不代表里面就有危險,沒事,你們別管我。」李凡對著廢墟跑去,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連打算離開的魏元都怔住了,還沒來得及勸說,李凡就已經縱身跳了進去。
坑洞里元力混亂,亂石堆積,李凡躍入其內立刻將所有離開的人吸引了過來。
「這小子是誰?膽子這麼大!」
「像是龍凡。」
「龍凡是誰?」
「就是那個榜單最後一名,一個不入流的貨色。」
「什麼!居然是他,這個膽子很大啊不知道他要搞出個什麼名堂!」有人靠近看了一眼,當看見地面上的碎尸,面如土色的朝後退。
他沒想都李凡居然把尸體給抬了起來,那可是武尊的尸體!這家伙膽子夠大,這尸體可是連魏元都在觀望著的,那突然的爆炸的根源更無人知曉,這樣貿然進去,萬一他的尸體再次爆炸,那可是死路一條。
如今劍陰老祖已經身首異處,爆炸的就是他的腦袋,李凡將尸體抬開是為了遮擋眾人視線,他的另一只手已經悄悄的將下面放著的東西塞入自己的袖中。
李凡回頭看著魏元憨厚的說道︰「咦,你們怎麼又過來了。」
魏元輕咳一聲說道︰「那里危險,快點上來。」
李凡握著武尊冰冷的手指說道︰「我見你們都走了,以為這東西你們不要了,這個大扳指可不可以給我。」
魏元眼楮一亮,以前這只手臂是被整條袖子擋住,所以他從來沒見過這枚扳指,就算見過他也無可奈何,因為劍陰當初是被冰封的,別說武殿,就算整個南拜國也沒有人可以敲不開寒冰!
如今見到這枚扳指,一看就覺得是儲物戒指,若真是儲物戒,那定然價值連城,可是李凡會那麼好心把儲物戒指給他?這只不過是普通的掌門指環,李凡想借此月兌身罷了。
魏元從坑洞上面跳了下來,連忙走到李凡身前說道︰「果然好眼神,但是此物不能放在你身上,否則會召來殺身之禍。」
李凡也懶得爭辯,將戒指取下來,依依不舍的交到魏元手里,這魏元臉上掛著笑容打量著戒指。
李凡從他身邊擦肩而過,陰沉的小聲說道︰「閣下何時才肯接見于我。」
說罷,已經縱身一躍跳出了坑洞,而魏元眉頭微皺抬頭看著李凡背影,他將戒指收入袖中,轉身對著內殿修士說道︰「這里應該沒什麼危險了,你們將這尸體好生安葬。」
李凡沒有繼續看他們填土,轉身離開了此地。
鼎鈺和孫羽緊跟而上,孫羽滿臉訝色的看著李凡說道︰「你膽子好大,你是沒看見前面幾個好奇的人是怎麼死的。」
「很對,我就是因為沒看見。」李凡聳聳肩繼續向前。
鼎鈺嘆了口氣說道︰「可惜了,那個戒指是你發現的,為什麼還交給殿主。」
「他是老大,不給他給誰,叫你們別喊的,你不喊就沒人听見,沒人听見他們就不會那麼圍過來,我不就直接藏起來了嗎?」李凡緊盯著鼎鈺。
「好吧,我錯了。」鼎鈺小聲的猜測道︰「我感覺好奇怪,我們不久前拜祭了這個老人,突然間他就爆炸了,這算什麼?」
李凡搖頭苦笑,這還不都是自己引起的,李凡說道︰「其實很簡單,老天爺都不打算庇佑武殿長成參天大樹了。」
「噓,小聲點,我們之間說說笑也就算了,萬一傳入殿主他們的耳里,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孫羽捂住李凡嘴巴,左顧右盼。
李凡沒有再說話,手里死死攥住袖子里的那個物體,朝著自己房間里趕去。
進了房間關上門,將其取了出來,那是一支綠色的發簪,碧綠無暇,再無其余的裝飾,這玉簪就是當年女子情急之下從頭發上面拔下來扎入劍陰老祖腦子里的,也就是這東西將其冰封……
李凡緊盯著此發簪喃喃自語道︰「我李凡這一生從未感覺虧欠過誰,可如今想來,我最對不起的就是你,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簡單的簪子將記憶倒帶,李凡搖了搖頭,不再去想,在油燈下的簪子晶瑩碧透,李凡舉著簪子笑道︰「三百年都過去了,我還想什麼呢?秘密,所謂秘密也不過是浮雲罷了。」
李凡仔細觀察了許久,除了價值連城,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之處,于是便收入了儲戒內。
第二天清早,照常修煉,只不過昨日之事無人再提,所有人都進入了枯燥無味的修煉狀態。
然而今日林教頭卻告訴了大家一個好消息,說是每周的明天都可以走出武殿一次,剛剛進入武殿時大家都以為沒有外出的任務進入之後是無法離開武殿大門的。
而近些日子里,能出入的也只有內殿成員,其余的人就像是牢犯一樣被困在里面。
李凡對于出不出去倒無所謂,但是那些富家公子卻不同,一听到這個消息就像是要進入了天堂似的賣力修煉。
此時鼎鈺也貼近李凡說道︰「不如我們也出去玩玩吧,天天修煉好累。」
鼎鈺穿著緊身的黑衣,看起來像個女俠,只是她樣貌太過柔美,第一眼總是會被當成弱不經風的女人。
李凡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繼續跟著練習拳法,沒多久,林教頭宣布解散,天恆帶著兩個師弟和師妹從李凡身邊經過,他扭著手腕譏諷的看向李凡,仿佛一天不打擊一次李凡,他心里就癢癢,天恆說道︰「龍凡,我賭你明天不敢踏出武殿一步!」
林教頭早已走遠,這武斗場上的人已經散開了,當天恆那囂張的大笑傳開時,所有人都慢慢圍上來,打算看好戲。
天恆見這麼多人湊過來,笑的更大聲︰「大伙敢押注嗎!」
「一千兩銀子賭他不敢出去!」
「我也押!」
絡繹不絕,甚至毫不質疑的全部賭李凡不敢邁出去,李凡瞳孔一縮,天恆之所以敢這麼囂張,估計是因為趙易,難道說趙易明天又外出巡邏?
李凡譏笑道︰「腳在我身上,我想出去就出去,你管得著嗎?」
「哈哈,明天可是我大師兄的巡邏隊伍督察,你敢出去嗎?」天恆雙手環抱直接鄙視著李凡。
而周圍之所以這麼多人毫不質疑的押李凡連武殿都不敢出去,估計也和天恆有關,這個家伙一定大肆宣揚了一番!
天恆又冷笑了一聲︰「你敢出去嗎?除非你想死了,既然沒人押你,那賭注就不成立了,真是可惜啊,不過你在大家看來果然是個垃圾。」
「我押十兩!」孫羽舉著手,直視著天恆。
「十兩?噗,真是可笑。」天恆眉頭上揚,一副丑惡的嘴臉。
孫羽怒視道︰「我只有這十兩,但我相信龍凡!」
鼎鈺手上的手鐲光芒一亮,她握著一大把鈔票朝著天恆腦袋上砸了過去︰「趙易給了你這條狗什麼好處!成天逮著我們不放,我押十萬兩!這點錢喂你這條狗!告訴你姐和你對上了!」
鼎鈺眼楮赤紅死死的盯著趙易,這用錢煽他耳光的感覺還真是不錯,在天恆怒火沖天的目光下,鼎鈺拉著李凡二人手臂就朝著前方走去。
只听見天恆憤怒的在後面咆哮,要不是身後兩個人按住,早就沖上來和鼎鈺打起來了。
「鼎鈺,你給老子記住了!別讓我逮到機會!」
路上,孫羽一臉崇拜的看著鼎鈺說道︰「小鈺姐,沒想到你這麼彪悍!」
鼎鈺哼了一聲說道︰「誰叫他總是惹我們沐陽鎮的人,真是可氣!」
孫羽說道︰「唉,他後台硬,最好別惹,你忘記院長說的話了嗎?」
孫羽扭頭看著李凡說道︰「我們明天還是不要出去了,等哪天趙易不執勤的時候我們再出去逛。」
「這種被騎到頭上的感覺還真是不爽啊!」李凡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雙手靠背加快速度走入小院。
坐在自己的凳子上還沒坐熱的,文豪杜亮又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李凡合上手中的書卷說道︰「你們難道不會敲門嗎?」
「都是自己人還敲什麼門。」文豪直接走了進來,坐在李凡對面,笑著說道︰「還別說,你挺會享受的,私藏了這麼多好酒。」
文豪眯著眼楮砸吧砸吧嘴,直接拿著一個杯子開始倒酒。
而後面的杜亮站在一旁微弓腰桿,拿著李凡桌面上的書說道︰「這是什麼奇怪的文字。」
李凡一把奪入手心,眉頭一皺,這本書卷是荒古遺留的歷史典故,三百年前就稀少無比,萬一弄缺了可會流逝許多信息。
「你們到底有何貴干就直說吧。」
文豪砸吧砸吧嘴笑著說道︰「你這酒倒是挺香的,你可知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