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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蕩以為擁有一身蠻力就足以將李凡小胳膊小腿摁倒在地,所以毫不把李凡放在眼里,事實上也正如此。

武斗台面積不大,面對蕭蕩的追擊李凡只有逃的份,如果選擇耗體力,李凡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為今之計只能智取,不可力敵。

如今,判斷比賽輸贏只有兩點可取,一,認輸,二,出局,想讓蕭蕩認輸完全不可能,讓他出局倒有些可能。

蕭蕩見李凡被追的和落水狗一樣,連忙奚落一番︰「真是差勁,我都已經讓了你一個拳頭了,還毫無招架之力。」

李凡落在武斗場的邊緣,嘴角微翹說道︰「這麼長時間了,你連我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都打不過,你又算個球?」

「口舌之快!」蕭蕩猛踏地面,身體迅猛的沖了過去,這一次他眼楮緊盯著李凡的雙腳,如果有動靜,拳頭立刻跟上。

只是這一次李凡雙腿沒有動,他心中一愣,沒想到蕭蕩這麼快就注意了,看來低估他了。

蕭蕩見李凡站在原地沒有動,反而心里疑惑,不管如何,他又一次出現在李凡的身前,拳頭已經貼近李凡胸口。

當拳頭距離李凡胸口還有一秒之距時,李凡身體最大限度的右側,拳頭幾乎是緊貼著胸口過去的。

蕭蕩眼中冷光一現,拳頭成爪對著李凡胸口迅猛抓去,李凡雙手扣住他的手臂朝著武斗台外一推,腳跺地面,一個翻身像孔雀開屏似的撲在他的後背上,雙腿立刻交叉緊緊的鎖入蕭蕩的一只腿,手臂交叉鎖住他的頭,想扭斷脖子自然不可能,但是遮住視線綽綽有余。

李凡這一招名為「惡魔三角鎖」為武技之中最為毒辣的分經錯骨式,由于實力差距懸殊,李凡只能用他來絆倒蕭蕩。

果然,蕭蕩雙腿之間夾根棒,走路一拐,整個人都朝著武斗台摔下去。

「蕭蕩,快用炎龍怒。」在台下的鼎家大少鼎青陽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蕭蕩臉色一青,雖然眼楮被擋住了,但他知道自己是要摔下台了,被一個連武者都不算的渣滓推下台,這是一件怎樣丟丑的事?蕭蕩冷喝一聲,全身在顫抖,突然有一股氣流在手掌之間飛快的流竄然後撞在地面上。

蕭蕩連同李凡一起被氣流逆推而上,這瞬間的逆轉,讓李凡臉色大變。

突然,蕭蕩一把抓住李凡的一只手臂,從高空中狠狠的砸入地面,地面猶如蜘蛛網般四裂,而李凡落地的那一刻,胸口疼痛欲裂,手臂已經血肉模糊。

李凡雙目赤紅大吼道︰「這難道不算犯規嗎!」

他緊咬著牙,手臂已經被挫斷了,台下的夫子面色一變想要上台,卻被蕭蕩喝止︰「比賽還未結束呢!」

他又看著李凡︰「李凡,認輸吧,否則缺胳膊少腿就怨不得我了。」

「呸!你就是個球!說好的一只手到頭來還不是用兩只手!」李凡額頭上全部都是汗珠,那種劇痛忍在心間可不是常人能做出來的。

張奎將一切看在眼里,對于李凡竟然產生了一絲憐才之意,他對著蕭蕩厲喝道︰「蕭蕩,適可而止吧!我宣布這場比賽結束。」

蕭蕩死死的按住李凡血流不止的手臂,怒哼道︰「李凡,你肯不肯認輸!」

「絕不認輸!」李凡嘴角溢出血絲,他瞳孔一縮,一口炮沫星子參雜著鮮血吐在蕭蕩臉上,這一下子就把蕭蕩徹底激怒了!

「有你好果子吃!」蕭蕩手掌涌出一團鮮紅的氣流對著李凡另一只手猛然拍去,直接挫斷了手臂。

「認不認輸!」

「認你麻痹!」血液已經從李凡牙齒滲出,然而他心中不服,人可以站著死!絕不會跪著生!即使是輸,也絕不輸在氣勢上!

宛研心痛欲裂她忍不住了,直接跑上了武斗台。

蕭蕩見他跑來,大喊道︰「滾開!」

宛研像是什麼都沒听見,一把撲在李凡眼前,看著他散亂的頭發,看著那雙赤紅的似乎要奄奄一息的眼楮,看著那血流不止的嘴巴,他不停的搖晃著在李凡肩膀︰「少爺,少爺,別嚇我,別嚇我。」

李凡眼楮已經模糊了,血液流淌一地,他四肢無力已經無法動彈,眼楮似閉又非閉,他還是听到了蕭蕩勝這三個字,他更听到了宛研在身旁哭泣。

「傻妞,你……哭……什麼,我……又沒死。」李凡呵呵一笑,說道︰「扶起我。」

宛研點了點頭,弱小的身體撐起李凡整個身體,而李凡痛的連說話都撕心裂肺的,就只能依靠在小小的身軀上。

此時有夫子靠近,要給李凡包扎身體,宛研停了下來,而李凡卻咬牙說道︰「走吧,我沒事。」

宛研猶豫了一下,對著四周的夫子,對著蕭蕩大喊道︰「你們這些壞人!我討厭你們,我討厭這里!少爺,我們回家。」

瘦弱的身體馱著同樣瘦弱的身軀步履蹣跚,兩人搖搖晃晃的出了學院。

然而勝利者也未必臉上有光,勝出又能怎樣?又代表什麼?他以強凌弱還險些落敗,贏的毫不光彩。

李凡趴在宛研的身上,還咧嘴笑道︰「真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弄髒了,回頭給你買一套漂亮的。」

「沒關系。」宛研一邊走一邊抽泣,淚水止也止不住,李凡無奈讓他她路邊叫來了一輛馬車,兩人坐在馬車之內,李凡雙臂骨折只能靠在車廂內一動不動,而宛研在附近店鋪買了一些療傷藥,給李凡敷上稍做包扎。

即使這樣,劇痛也讓人很難維持清醒的神智。

「車夫,去李家。」宛研對著車夫叫喊著。

「慢……慢。」李凡看著宛研,疲憊不堪的說道︰「不能回去,萬一讓母親……知道事情就麻煩了。」

宛研看著李凡的傷口說道︰「再不回去,萬一傷口裂開就更麻煩了。」

李凡對這車夫說道︰「去話不多酒莊。」

馬車開動,朝著話不多酒莊開去,宛研見李凡執意如此便沒有插嘴,只是悉心的照顧著少爺。

到了話不多酒莊大門,李凡坐在馬車內,他讓宛研去通知四杰,沒多久,四人均出來迎接,西不醉挑開馬車的布簾大笑道︰「你看看你,叫你待在酒莊不好嗎?一出去,人就殘廢了。」

「別給小爺幸災樂禍,我可是你們的老顧主,快想辦法把我抬進去。」李凡唇角發白,現在只能腦袋動彈,至于雙腳也一陣發麻,受了那麼點輕傷。

北不敗陰沉著臉,模著下巴,他眼楮盯著李凡的傷口處許久後說道︰「你被蕭家的人傷了?」

「你怎麼知道?」李凡略微一驚。

「傷口處呈現三點梅花印,這是蕭家的炎龍怒,被傷及骨骼很難復原,只不過這火候不怎麼樣。」北不敗,腰壯臉圓,剔著光頭,他手中時刻轉動著兩個渾圓的球。

南不倒湊了過來,扇子一揮,從後面涌出一批姑娘,他四處指指,嚷嚷道︰「還看什麼看,再看一下人都死透了,先抬進來!」

東不量劍眉挺目,他手握著側邊的門,相當淡定的把自己門板卸了下來。

「先用這個抬著,賬目已記下,事後再補。」

李凡嘴角抽搐,看著面無表情的東不量說道︰「不量兄真是慷慨,改日我將珍藏已久了吐魯番絲國臭豆腐贈予你。」

東不量眉毛一翹,咽了咽口水,面無表情的說道︰「本店住宿費給你打八折。」

一群女人用門板把李凡抬了進去,在西不醉的安排下住在了他的竹樓內。

然而這四人並非什麼強者,自身修為也不過先天武者,這***助李凡調息了片刻,以藥物為主讓李凡待在竹樓內好好養傷。

李凡叫來宛研讓她隨便編排一個借口忽悠一下母親,順便將櫃台下的藥罐拿來,第二天清早,宛研就帶著藥罐回來了,藥罐內的黑泥也只夠用那麼一次。

門推開,無聊的李凡此時只能抬頭看著天花板,宛研抱著藥罐走了進來,她傻笑的蹲在李凡腦袋前︰「叫你逞強的,現在知道錯了吧。」

宛研發辮垂落在地,她使勁的扭著蓋子,最後還是打開了。

「還得麻煩你給我上藥了。」李凡看著捏著鼻子的宛研無奈一笑,這臭味宛研最討厭了。

「沒事,忍忍就好。」宛研將李凡身上的紗布一層層掀開,手深入藥罐攪動黑泥︰「你也要忍住哦。」

李凡閉上了眼楮,在黑泥身上散發的臭氣中,李凡再次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當黑泥被宛研輕輕的涂遍傷口時,一股清涼襲遍全身,李凡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在擴張,而血液就好似落入水面的雨滴,在興奮的彈動。

宛研皺著眉頭說道︰「這黑泥感覺好滑,好軟,呀,你的傷口……」

李凡閉著眼楮,他沒有听見宛研在說什麼,只感覺到全身有種難以言喻的舒暢!

此時此刻,傷口在快速愈合,在傷口的裂縫處散著紅光,李凡慢慢睜開眼,他看見捂著嘴唇吃驚的宛研,嘴角上揚說道︰「你先出去吧。」

宛研點了點頭,懵懵懂懂略帶吃驚的捂著嘴巴走了出去,在她剛剛關上門的那一刻,李凡的手指微微彈動,皮膚上如雨後春筍般涌出一層層灰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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