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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你若敢死,我必相陪

那種花笙歌沒有見過,細碎的小花,在溫泉上飄了一層,美的很夢幻。

笙歌經不住誘惑,蹲子,伸手在池子里輕輕的晃了起來,越墨華走過來拉著她的另一只手道︰「小心點,摔下去可不好。」

笙歌反駁︰「哪里就那麼容易摔下去了。」

而春杏兒和想容看著這一池的紫色浪漫,也都忍不住的找了個便于探身的位置,紛紛蹲下來戲水,不一會兒,兩個平時看著都是十分沉穩的女孩子,就玩起了水仗。時不時的傳來一聲聲嘻嘻呵呵的笑鬧聲,歡聲笑語的讓人听著也能感染到這份好心情。

就在幾人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忽然一只貓從旁邊的林子里竄了出來,且目標直直的便是笙歌那邊。

越墨華就護在笙歌旁邊,看到那只貓心底便是一驚,他擋在笙歌身前攔下了那只貓並且一腳將之踹了出去。笙歌幾人听到笙歌,都紛紛停下了嬉鬧,笙歌起身準備轉身,接過由于起身力道太猛,她腦子一陣發懵,身子不穩就歪進了溫泉里頭。

春杏兒和想容看著嚇得大驚失色,「夫人!」

這一聲大喊,將越墨華嚇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他條件反射的便轉身要去拉著笙歌,接過卻只能快速施展輕功,側身抱住了笙歌,使她不至于摔得太慘烈。

最終的結果便是,笙歌同越墨華一起掉進了那溫泉里頭。

「撲通」一同響,春杏兒和想容看著笙歌這邊,本想著過來拉人,只如今越墨華也掉了進去,倒是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救了。

溫泉不深,在里面站定了也只到笙歌腰線往上一些,二人衣衫盡濕的站在水里,水透濕了衣服使之緊緊的貼在兩人的皮膚上。勾了出笙歌的體態,玲瓏有致。

春杏兒看和想容看著,都有些臉色發紅。

笙歌想起剛剛的動靜,以及那一瞬間心底涌起的一陣強烈的不安,問道︰「剛剛發生什麼事了嗎?」

越墨華摟緊了笙歌,此時他還是心有余悸,剛剛笙歌要落水的那一刻,真的嚇壞了他。心提到了嗓子眼兒,還好及時抱住了她。那一刻,他真的有那樣的心情,即使是萬丈懸崖,即使是激流激蕩,即使是粉身碎骨,他也要陪她一起。

此時換過勁兒來,再回想,才發現,原來她在自己的心里,已經重過了生命。

他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情,道︰「剛剛有一只貓從那邊竄了過來,我擔心她傷到你就一腳將它踹遠了。」

笙歌皺眉道︰「一只貓?」

越墨華點頭。

他微皺著眉頭,補充道︰「剛剛那只貓好像就是沖著你來的,感覺很奇怪。」

笙歌更加奇怪的卻是︰「這個地方要說竄出了一只狐狸我信,可一只貓,怎麼都感覺是一股違和感。」

二人從溫泉上去,越墨華先是扶著笙歌去了禪房休息。他陪著笙歌,吩咐春杏兒和想容在溫泉旁邊仔細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的東西。

禪房里頭,二人的衣服都濕透了,又沒有帶干淨的過來,只得將身上的月兌下烘烤。

越墨華只著一件褻衣,幫笙歌烘烤著衣服。又向寺里的小沙彌要了點熱水給笙歌喝了。等衣服烤的差不多快要干的時候,越墨華這才將它拿給笙歌穿了。

「你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越墨華一邊給笙歌穿衣服一邊問道。

笙歌搖搖頭︰「我沒事,也沒受驚,都挺好的。」

越墨華這才放下心來。

不一會兒,春杏兒和想容也都回來了,不過二人臉上的表情都不怎麼好。笙歌本是在閉目養神的,可听到動靜也不免睜開了眼楮。

「如何?有什麼發現沒有。」笙歌睜著眼楮對春杏兒和想容問道。

二人相視一眼,眼底都有些掙扎的痛苦之色,最後還是春杏兒說道︰「夫人,您看看這個,可還眼熟?」

笙歌狐疑的接過春杏兒手里的東西,是一個帶著濃郁玫瑰味香囊,上面繡著比翼鳥,兩只鳥共同含著一朵紅的滴血的紅玫。

這種繪畫手法畫出來的東西惟妙惟肖,笙歌和笙歌身邊的人都再熟悉不過,笙歌將香囊湊到了鼻尖嗅了嗅,散發著一股腥味,也就是說那只貓,和這個香囊都不是偶然事件。

弄影,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笙歌感覺有些疲憊,她一次次的縱容著弄影,只是因為在清河的那段日子是她和想容一直陪著她,她們二人之于她,是不同的。她縱容著弄影更是因為她的遭遇,笙歌心底到底是對弄影有著一份愧疚的,可如今……

春杏兒和想容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了笙歌眼底的痛苦,也不知該如何勸說,索性沉默的站在一旁。

越墨華走過來,輕輕拍著笙歌的背,道︰「你受了驚嚇,先躺下休息一會兒。」

笙歌點點頭,表現的甚為乖巧,實則她是真的累心。

越墨華守在她的身旁,直到笙歌閉著眼楮沉沉睡去,越墨華這才站起身,小聲的沖著春杏兒和想容說道︰「你們跟我出來。」

春杏兒二人小心的跟在越墨華身後,出了屋子。

越墨華沉吟半晌,還是皺著眉頭問道︰「那個香囊,怎麼回事?」

春杏兒二人交換了眼神,春杏兒和想容都曉得,這事若是讓姑爺知道,弄影怕是真的沒有活路了。夫人會因著以往的情分一而再的容忍,但姑爺心里眼里看重的只有夫人。想容心里一直在掙扎,告訴姑爺,怕弄影只有死路一條了。

她咬著下唇,怎麼也不肯說。

春杏兒看著心里有些著急,弄影的模樣怕是著了魔一般。在夫人昏倒而發現有孕那一日,弄影居然放了四皇子進了內院,這事想容不知道,她卻是後來無意中得知了,況且她觀察日久,發現弄影心里竟然一心想著四皇子殿下。本就因為那些事情而有些偏激的弄影,陷入情愛,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她也不敢猜測。

她咬牙狠心道︰「爺,這個香囊是弄影的,里面裝著吸引貓兒的東西。」

想容不敢置信的瞪了春杏兒一眼,她也知道這事不能瞞著,可,可應該有更好的方法的!她可以回去勸勸弄影,這下讓姑爺知道了,弄影什麼希望都沒了。

越墨華一句話也沒說,只眼神有些陰鷙,幸而笙歌不曾摔倒,若真有個長短,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出來。

他轉身回了禪房,春杏兒和想容心思忐忑的看著他的背影,直到關門聲傳過來,想容才神色復雜的看著春杏兒問道︰「為什麼?」

春杏兒自然知道想容問的是什麼,只回道︰「為了夫人好。」

「為什麼?明明我們可以更委婉一些,可以有更好的辦法,可以讓弄影改邪歸正……」

春杏兒打斷了她的話︰「你信嗎?」

想容一頓,她不是沒有勸過她,只是弄影的態度一日差過一日,有的時候甚至還對她們冷嘲熱諷,而她們的勸說,她一個字都听不進去,更好的方法,是啊,連自己都不信。

眼看著天色已經轉黑,可是笙歌還是不曾醒來。開始越墨華只當是笙歌受了驚嚇,所以才睡的多了些,可竟是越等他的心里就越是不安。

天色暗沉沉的時候,越墨華終于忍不住的想將笙歌叫起來。

「笙歌,醒一醒,我們該回府了。」

「笙歌,笙歌……」

他一遍遍的叫她,不過都沒有效果。她依舊閉著眼楮,一如剛剛入睡時的模樣。越墨華心里徹底慌了神,一股巨大的不安驚恐襲上心頭,教他的呼吸有些發滯。

門外春杏兒和想容听到聲音,都進來問道︰「爺,什麼事?」

越墨華眼眶有些發紅,他死死的揪著那一塊香囊,眼神嗜人的冰冷,「準備回府。」

他將笙歌大橫抱起,春杏兒和想容沉默的跟著他的身後,越墨華將笙歌放到馬車上,春杏兒到底忍不住的問道︰「爺,我跟夫人學過幾年醫術,讓我給夫人診一診脈吧。」

越墨華點頭。

春杏兒小心的搭上笙歌的脈搏,閉上眼楮,斂息靜氣的開始把脈。脈象很亂,像是有兩股能量在她的體內不停的沖擊一樣,而笙歌,春杏兒也感覺得出她現在很痛苦,但這樣的脈象具體是什麼病,她卻是不知的。

從未見過如此的脈象,就連孤本的醫書中也不曾記載過。

她如實的將情況說了出來,並且補充道︰「不過夫人她的胎兒此時很好,尚不曾有什麼問題。」

馬車回府,越墨華一直緊緊的握著笙歌的手不願意撒手。他怕自己一撒手,自己又會回到從前那種生活,孤獨寂寞,孤立無援。

心底那真實的害怕,擔心,不安此刻都齊齊的涌出,雲笙歌,你若敢死,我必相陪,听到沒有?不準死!

他就在她的床頭做了一宿,徹夜不曾合眼。

笙歌去了一趟寺院,回來就昏迷不醒的消息只一夜全府的人便都知曉了。

佟氏一大清早,還不曾用飯便過來了。

看著躺在床上的笙歌,她的心里到底是有些愧疚的。若非她堅持,她該是不會去寺院里頭的,看了眼守在床邊的兒子,佟氏心情復雜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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