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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表示,這個藥方與周湘雯的癥狀很對,比他開出來的還要對癥。周湘雯狐疑,對笙歌的醫術更有了長足的了解。

她決定還是先按照笙歌的吩咐,將藥先吃上一個月,看看效果再說。

皇宮中,長公主和皇帝都在太後處。太後依舊坐在首位,看著皇帝和面上帶著面紗的長公主,忽而笑道︰「若非你的臉上受了劍傷誤導了哀家,哀家又豈會留你到今日?」

看著皇帝憤怒噴火的眼楮,周太後忽然笑了起來,「你們以為,你們那個母後就是個大度的?我的孩兒剛出身,還未睜眼,就已經被那個表面大度的皇後娘娘給害死了!不,當時她還是睿王妃來著。」

「當年你在府里,連側妃都算不上,母後尚未懷孕,你卻是瞞著母後先一步有了身孕,怎麼算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周太後忽然眼眶泛紅,眼底驟然泛起一股瘋狂的恨意︰「我咎由自取?哈哈哈……是,我咎由自取!你們,你們還真不愧是父子。當年我向先帝告狀,就是你的父皇,可笑我滿以為只要我能拿出證據,先帝就能為我做主。可最後,他怎麼說的?就如你剛剛說的話一樣!說王妃未有子嗣,是我作弄著懷了孕,王妃那樣做無可厚非,我全然是咎由自取!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恨!」

她抬頭看向紹秀娥,「她不是到我要生的時候才知道我懷了孕!她甚至比我還要先一步知道,可她就是裝作不知,讓我沾沾自喜,直到五個月的時候再也瞞不住她才假裝著發了一通火,又送了一筐補藥過來。為的是什麼?不過是為了在我生產的時候給我一擊,勞她費心,我不僅沒有保住孩子,還讓自己落下了病根,此生再無懷孕的希望!落下的胎兒,是個成型的男胎!是你們那位好母後親自吩咐人拿給我看的,你們說,我該不該恨!」

長公主掀開面紗,面容姣好,光潔如初,周太後看了卻是驚道︰「你,你——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好了是嗎?那種毒雖然難得,卻也不是無人能醫的。若不是它,我又怎麼知道母後當年死的冤。」

長公主一步步逼近周太後︰「你自己沒了孩子,還無法生養,發誓要報仇,所以就自演苦肉計,留在我母後身邊,盡心盡力的伺候討好,最近卻給了她致命的一擊。後來父皇將哥哥交給你撫養,父皇駕崩之後,你成了太後,就開始不顧一切的抬高周家勢力,勢必要讓周貴妃的孩子登上那個位置,是不是?」

周太後有些攝于長公主的氣勢,但還是緊緊的盯著她,並沒有說話。

周太後雖然位居高位多年,一身的上位者氣息和養尊處優的雍容貴氣倒是有了,但那與長公主常年在沙場戰場磨練出來的鐵血氣息不同。後者是攝人的殺氣,冷到心里,驚懼到了骨子里。

長公主見她不說話,忽而冷笑了一下,上前捏著她的下巴說道︰「听說太後娘娘您在被本公主父皇納入後院之前,曾經救了一位姑娘,而那位姑娘不巧的正是南蠻苗疆的人?」

周太後猛然抬手,指著長公主道︰「你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听聞苗疆處別的不怎麼樣,倒是有一點,擅蠱擅毒,這麼一個人留在我平昭且為你所用,危害太大。」

周太後將臉撇到一旁,不再看她。她擔心再看下去,自己會忍不住吐血!

紹秀娥拍拍手,道︰「嗯,周氏慧琳,暗藏毒藥供與周氏一族,企圖謀害皇室,癲亂朝綱,不知道這個罪名一出,京城世家之中,不知道哪個世家能夠興起替代了覆滅的周家。」

周氏怨毒的瞪著長公主,「你,你不得好死!你就跟你那個惡毒的母後一樣,一樣!都會不得好死!」

「肯定比你死的晚那麼一點。說起不得好死,未來我是怎麼死的,我不知道,不過本公主現在就可以讓你死,並且有一千種痛苦的死法讓你選!皇帝哥哥下不去手,本公主可沒有那麼多顧慮!」

太後頹然︰「你究竟想干什麼?」

紹秀娥往椅子上一座︰「這才乖,那個苗女給了你多少種毒藥,每樣都要拿出來給我,不然……你知道,在軍中想來是令行禁止,說一不二的,做不到,你曉得後果。」

最終證明,長公主經年不上戰場,但鐵血手腕仍舊在,沒有因為舊居後院而失了在戰場上磨練出的一個錚錚傲氣與凜然殺氣。

面對周太後,雖然保養得宜,但年紀在那兒,兩鬢都有些花白,長公主絲毫不見心軟,用周家三百多口性命相威脅,終于讓周太後屈服交出了所有的毒藥。

皇帝一看之下震驚了!

這里面,不僅有見血封喉的毒藥,使人昏昏欲睡的迷藥,令人痛不欲生卻又死不掉的藥粉,更有控制人的心魂的**藥……

皇帝不敢想象,這要是周氏趁著自己還信任她的時候,就給自己用這些藥,那這平昭的江山怕是早就易主了。他本意是要交給太醫銷毀,但還是被紹秀娥給攔了下來︰「皇兄,這些還不能銷毀,你怎知其他人手里有沒有這藥了?」

「該死!這些就交給你,務必讓人研究出解藥出來!」

長公主點頭應道︰「是,皇兄。」

皇上道︰「幸苦你了,妹妹。」

然而,長公主不知道的是,因為這次皇室近距離的接觸了這些傳言中很是神奇的苗疆毒藥,深深的感受到了它們的殺傷力之強悍,心里竟然隱隱的升起了要滅了南蠻的心思。

煙花三月,雪消綠柳抽芽,京城各處可見一片欣欣向榮之色。笙歌懷孕已經四個多月,肚子卻不是很明顯。

三個月來,因為皇帝的鐵血打壓,以周家為首的二皇子一派算是徹底的消聲下去,近段時間,不論是朝堂還是堂下,都是一派和諧的氛圍。皇上如今身體正好,二皇子沉寂下去之後,最為出色的兒子便是四皇子紹離,這個時候,紹離便處在了風口浪尖處。

因此,紹離決定最近便養精蓄銳,少活動為好,越墨華這才閑下了一段日子。

春光正好,越墨華正好也有閑,便想著帶笙歌一起去踏青游玩。佟氏最近卻是對笙歌愈發的不滿起來,自己派過去的兩個丫頭,兒子至今還不曾見過一面,就這麼丟在了一旁,這不是在明晃晃的打她的臉面?

有心要說笙歌兩句,可想起那日兩人之間的談話,笙歌已經很明確的說了她是不可能主動把人往自己的夫君的床上送的,佟氏一陣煩悶。兒子幾乎天天不是睡書房,就是誰在笙歌的屋子里,還真是沒有規矩!

听說二人要出去踏青游玩,佟氏還是忍不住將笙歌給叫了過去。

「給母親請安。」笙歌眉眼微微低垂,請安恭敬,任是誰都挑不出一絲的錯來。

佟氏只面色冷淡的點點頭,「起吧。」說著,她微微抿了一口茶水,才繼續道︰「听說你們要出門踏青?」

笙歌知道,婆婆怕是又要沒事找事了,但還是點點頭,老實的回答道︰「相公是這麼說的,究竟如何,還是看相公的意思吧。」

笙歌這種萬事听相公的態度倒是讓佟氏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但,該挑的刺耳也沒有因此而有什麼減少︰「你都是有了身子的人了,怎麼還能胡鬧?就乖乖的待著養胎便是,出去沒得磕著踫著什麼。」

笙歌沒有說話。

佟氏繼續道︰「一會兒讓墨哥兒陪你去一趟寺里才是正經,听說西面那一處山寺,求子甚為靈驗。」

笙歌只管點頭應道︰「知道了母親。」

回去之後,笙歌將佟氏的話給越墨華說了一通,越墨華摟著笙歌道︰「乖,你想去哪兒都成,娘親那邊有我。」

笙歌知道,夫妻相處之道,一味的強硬或者付出都不行,偶爾的退讓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這麼些日子,自己與佟氏的不合,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只是不做聲罷了,笙歌淺淺笑道︰「去寺里上柱香吧,保佑孩兒平安健康。」

「你不是說最不耐煩那些地方的嗎?」越墨華問道。

笙歌道︰「寺里的和尚可是一個比一個會享受,既然是踏青,去寺里想來也不錯啊。順便臨時抱一下佛腳。」

「好,就去寺里。」

坐在改良過後馬車里,笙歌頭枕在越墨華的腿上,閉眼養神,可馬車晃蕩著,差不多一會兒功夫,就要睡著了。

越墨華抬起手,一邊緩緩撫過笙歌的面龐,眉眼間褪去了往前的凌厲,變得更加溫和,隱隱泛出的母性光芒讓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親切。

「本以為,這輩子跟著四皇子助他登上那個位置,那我想要改變的結局也就完全改變了。你我也以東籬采菊,悠然南山了。可惜……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還是必須得掙!」

說著,他抬起的手定格在她的眉眼處,「只有我手上有了軍權,在軍隊有了令人信服話語權,那個人才會忌憚,如此,我才能保護好你。」

------題外話------

很努力的碼字,然後碼到11點半,還是木有突破9點……。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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