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雷謹的幫忙,鑒定結果在第二天便已經出來。
果然如金玉葉所料,金玉艷的精神狀態不正常。
另外,根據他們最近明里暗里對她最近半年的生活狀態的調查結果,得知她常常流連于酒吧和夜總會,私生活糜爛。
最最重要的是,她嗑藥。
經過各種化驗,她體內明顯有藥物殘留的痕跡,這足以證明,她在案發當晚,服食過引發精神過于亢奮的藥物。
這些證據,對案情的幫助,不可謂不大。
今天是開庭時間,按照要求,法院采取的是閉庭審理,來的人並不多,金家如今是敏感時期,來的只有金成耀夫婦和金成秀幾人。
至于金玉葉這邊,雷謹、雷鈞桀、雷媛媛、樊祤和倪星悅他們都來了。
九點半開庭,基本成員皆已到位,金玉葉是作為第二被告人,同樣坐到了被告席上,而她旁邊,坐著的是第一被告人,金成睿。
這是繼那天晚上事發之後,兩人第一次相見,冷峻剛毅的面容憔悴了不少,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那雙冷寒的眸子,越發的深邃幽暗,里面平靜得猶如一潭死水,無波無瀾。
兩人的視線僅一相交,便已錯開。
然而那一眼,彼此心里都不平靜,只不過兩個都是極會掩藏情緒之人,面上皆沒有什麼變化。
開庭之前,司斕和克瑞都做了充足的準備,再加上兩人都是業界頂尖的律師,後面的審理和辯護,雖然多多少少遇到些問題,但總體來說,還算比較順利的。
案情如他們所擬定的方向走。
咚!
法官手中的法槌重重落下,全場寂靜無聲,法官那威嚴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響起︰
「被告人金成睿,失手傷其佷女金玉艷,致傷者當場死亡,因死者在死前服食過特殊藥物,念其屬自衛,且認罪態度良好,現,本庭宣布,判處被告人金成睿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三年。」
「第二被告人金玉葉,因第三方證人與其存在個人情緒,證詞不被取用,令有第一被告人承認其罪行,現,本庭宣布,第二被告人金玉葉無罪釋放!」
金玉葉的審判結果,在意料之中,金成睿的卻是在幾人的預料之外了,不過,這樣的結果,于他們而言是好事,省了金玉葉後續不少的麻煩。
彼此相視一眼,碧眸對上他的黑眸,兩人眼底無形之中,有一股名為溫情的情緒在眼中流淌。
金成睿相對于雷謹的熾烈如火,他的情感一直平溫,不灼人,卻也不容人忽視。
于金玉葉來說,他就像是一杯溫水,溫度適中,不會太燙,亦不會太冷,鑒于親人與情人之間。
也許正是因為這份親情牽絆,他對她,總是帶著一股小心翼翼的矛盾。
兩人判決一出,冷舒便紅著眼大叫,「我要上訴,我要上訴……」
金成耀緊箍著情緒失控的冷舒,看著金成睿的目光復雜又惱恨,不過在看向金玉葉時,那眼里,只剩下恨了。
在金家所有人看來,金成睿就是替金玉葉頂罪的。
「四哥,你……」
金成秀走到金成睿面前,脾氣一向火爆怪異的她在遇到一系列沉重的打擊後,也忍不住感傷起來,話未出口,淚先流。
因為他們兩兄妹年紀比較相近,所以,兩人的感情,一直比其他兄長來的親熱些,如今卻……
金成睿冷寒的眸子閃過一絲暖色,不過,說出的話,卻是清冷而無情,「我已經不是你四哥了!」
雖然被拘留著,但外面的事和金家的態度,他還是能知道的。
他不怨怪任何人,也沒資格去怨怪誰,這輩子,他只能對他們說抱歉了。
因為他將他的一切,都交給了令一個人。
曾經,他因為顧及家人,想要兩全,而失去過一次,這些日子以來,他也看清楚了,兩全已然不可能,在親情與愛情的天枰中,他不可自控地偏向了愛情。
盡管這是一段不被世俗接納的禁忌之愛。
他的親人沒了他,還有好多親人互相關懷幫襯著,而她,卻只是孤身一人。
這樣也好,他們的舉動,替他做了抉擇。
如今,他總算是她一個人的了,他可以不用再處于兩難的局面,可以不用再為他們之間的矛盾與戰爭而傷神。
……
法院並不是一個交流的好地方,一行人並沒有逗留太久,由于金成睿還需要辦理一些必要手續,金玉葉他們一行人先出的法院。
剛出威嚴肅穆的大門口,一眾人就被階梯下那輛金色的酷炫跑車晃得眼疼。
擦!
人騷包,連車也他麼的騷包!
瞧著你倚門而立的妖孽男人,金玉葉心里忍不住誹月復著。
南景雙手抱胸,狀態一如既往的悠閑而慵懶,妖冶泣血的紅唇漾著邪魅撩人的笑意︰「丫頭,和男人打個啵兒都能打到法庭上的,恐怕你是第一人吧!」
一句不著調兒的話語,陰魅森冷的語氣,讓不少人差點從階梯上栽下來。
金玉葉額角黑線,瞧著那人欠扁的笑臉,碧眸閃過一絲郁結之色,「你來看我笑話?」
「呵,笑話?確實是笑話,看到你陰溝里翻船,還真不容易,所以,爺勸你,這男人啊,還是少搞點,趕緊和爺回家,將該辦的事兒都辦了,啥破事兒都沒了!」
南景說的漫不經心,只是墨鏡下那雙湛藍的眸子卻是陰鷙而冷妄,眼底的某種情緒好似到了一個臨界點,即將破土而出,嘴角的笑容也越發的邪魅妖異。
只是稍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笑的越歡,也就說明他心里越不痛快。
「喂,我說人妖,你這是作死的節奏嗎?我嫂子你都敢……!」
一句話沒說完,雷媛媛瞧著沖她飛過來不知名的東西,美目突地瞠大。
金玉葉心下一驚,急忙拽過呆怔的雷媛媛,下一秒——
「嗤」地一輕響,不知是什麼的東西沒入雷媛媛身後的常青樹上,眾人眸子里,一陣驚疑不定。
金玉葉精致的面容有些陰鷙,「南景,別尋老子晦氣!」
丫的,這男人性子一如既往的乖張恣意,他還以為這里是屬于他的朝代,生殺予奪,任憑他高興嗎?
南景扯了扯唇,「爺只想尋你騷氣!」
金玉葉深吸一口氣,拒絕再與他打口水仗,「你找我干嘛?」
「干你!」
兩人嘴巴交鋒的片刻,人已經站到對面,這下,金玉葉給他的回應是,毫不留情地一腳踹了過去。
南景手麻利地一把勾住,「行了,你這腿兒,只適合纏在爺的腰上!」
「二叔,這妖孽到底什麼來頭,他麼的嘴巴真黃!」
雷謹眸色沉了沉,薄唇抿成一條凜冽的直線,他沒說話,戴上軍帽,不再去看那兩個明顯有打情罵俏行為的男女,不發一語地上了自個兒的座駕,離開。
什麼來頭?
他也很想知道,只是,不管他怎麼調查,得到的結果仍是一樣,一個正正經經的商人。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和小狐狸關系不簡單,他們兩人之間,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這個秘密,他等著她親口告訴他的一天,盡管希望遙遙無期,不過,他可以等。
一行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而金玉葉則是被帶到了帝豪。
帝豪十樓,依舊是那間被某變態改成復古風格的豪華套房,金玉葉瞧著窗邊那抹高大的俊挺身影,唇角揚起一抹明媚的笑意,「哥!」
一聲「哥」出口,下一秒,她便被攬進一個充滿薄荷香的溫暖懷抱。
「對不起小葉,哥哥沒用!」
金世 自責而懊惱的暗啞聲音響起,使氣氛多了一絲傷感。
金玉葉將他推開一點,手在他胸前輕錘了下,「哥,說什麼呢!」
金世 粗糲的手指輕撫著她滑膩的面頰,唇瓣蠕動了幾下,卻是什麼也沒說出口,再一次將她攬入懷中。
三年的空缺,讓他們無形之間產生了一種隔閡,這次的事,他基本已經了解,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她雙重身份。
他很想問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又或者知道了多少,可是,卻怎麼也問不出口。
「小葉,哥對你來說,是不是已經可有可無了?」
金玉葉碧眸一瞪,「放屁,你和媽媽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
那一句粗鄙的‘放屁’著實將金世 給砸蒙了,整個人呆愣愣地瞧著她。
咳咳~
金玉葉輕咳兩聲,她將他拉到一旁軟座上坐下,清了清嗓子道︰
「哥,我知道你現在不習慣我的這種改變,但我想要告訴你的是,這輩子,你和媽媽,是我生命之最,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背叛我或是傷害我,我知道,你們不會!」
她的生命承載了另外兩條無辜的生命,不管媽媽是出于什麼原因,她都不會去計較,她只知道,他們對她好,疼她,愛她便好。
他們對她,是一種無私的奉獻,媽媽如是,哥哥亦如是。
相對而言,她在他們面前,是最真的一面,那份溫情與僅存的那絲真,只在他們面前展現,她的稜角和尖刺,也只在他們面前才收起。
金世 面色稍緩,碧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指尖自然而寵溺地彈了下她腦門,「你以前可從不在哥面前說粗話的!」
「她沒在你面前自稱老子,已經是給你面子了!」
一個陰魅邪肆的聲音傳進兩人的耳朵,打破了兄妹二人之間剛起的溫情氣氛。
金玉葉精致的臉龐十分郁悶,抄起一個抱枕就丟了過去,「南景,你丫的能不能別這麼煞風景!」
南景隨手接過抱枕,「爺餓了,看在爺幫了你不少的份上,這會兒也不要你陪睡了,親手做頓好吃的,祭奠爺的五髒廟吧,爺特想吃你做的桂花炖魚!」
基于某變態的要求,另外她也想讓哥哥了解一下她現在的生活狀態,便打電話讓司斕帶她家四叔過去,另外叫上幾個好友,一行人準備去海邊的別墅。
當然,金世 還不宜出現在某些人眼前,所以,對他那張臉,金玉葉幫他做了些簡單的修飾,美瞳一戴,基本也看不出來。
「丫頭,這個要不要幫你塞進去?」
洗手間里,金玉葉正在對自己那張臉涂涂抹抹,南景推門進來,手拋了拋那件在她這里收刮過去的玩意兒,那表情,要多邪惡就有多邪惡。
金玉葉面色一囧,「滾你丫的!」
南景是誰?
他會乖乖听話,也不配被稱為變態中的極品了。
他不出反進,順手將門鎖上,來到她身後,一只臂膀緊扣她的腰肢,手中溫溫涼涼的玩意兒在她脖頸上摩挲著,「要不要塞進去?嗯?」
陰魅的聲音,透著一股低沉的磁性與暗啞,對女人而言,絕對是一種誘惑,再加上他手中邪惡而撩人的動作,足以撩亂人的理智與情緒。
不得不說,在**與床第這方面上,眼前的男人與男主角相比,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何況,金玉葉身上每一處敏感點,皆在他的掌握之中,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自制力,在面對他時,沒用。
深吸一口氣,金玉葉壓內的騷動,「出去!」
「丫頭,爺後悔了,爺不應該應許你三年之約!」
暗啞的聲音透著一股壓抑與令人冰凍三尺的陰寒,透過鏡面,金玉葉瞧著他湛藍而幽暗的眼眸,心下一驚,「你想做……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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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兒子洗頭洗澡了,晚了點,漫漫後天就回上海了,書評回來的時候再回啊!家里沒網,文文是在我老公表哥家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