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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小金威武

現場的氣氛詭異而冷凝。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眾人的眼楮都瞧著金成嶸,盡管他還沒承認,不過看他剛才緊張的樣子和表情,也都知道,這個女人懷里抱著的,確實是他的私生子。

此時此刻,一眾賓客唏噓不已。

前段時間還因為他不嫌棄坐過牢有過案底的糟糠之妻而傳出有情有義的美名,沒想到居然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外表君子,內心禽獸。

外面的小三連兒子都有了,他還有情有義?

狗屁!

「給老子說話?」

金老頭手中上等的紫檀木拐杖敲得大理石咚咚作響,那臉色,已經不足以用黑來形容了。

也對,壽辰之日,出了此等丑聞,他沒被氣得一命歸西,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金成秀拍著他的背脊,幫他順了順氣,提醒道︰「爸,您別激動,有什麼事兒壽宴過了再說,別讓各位世伯叔叔們看了笑話!」

金老頭看了眼周圍的賓客,氣昏頭的腦子清醒了不少,他臉上揚起一抹牽強地笑容。

「各位,對不住了,這樣的日子出了此等荒唐事,實屬家門不幸,大家伙兒百忙之中抽空前來,卻沒能好好樂樂,我老頭子深感歉意,改天再約眾位老弟喝茶,今天就到這兒了!」

「爸,這是好事啊,你兒子幫你添了個大胖孫子,雙喜臨門,你該高興才對!」

楊婉君唯恐天下不亂地道,那張經過高檔化妝品都遮不住蒼老的臉頰上,漾著譏屑的笑容,渾濁地眼楮里,滿是憤世嫉俗和對金成嶸的怨恨。

「婉君,別跟著瞎起哄!」

楊老爺子盡管也怒金成嶸對他女兒的背叛,可是他更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系,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金成嶸也就真的垮台了。

當初他們犧牲了女兒,可不是看著他垮台的。

哈哈哈……

「我瞎起哄?這出戲的主角可是我老公,是你們一個個的對不起我在先,我不好過,你們誰都別想好過,兒子是嗎?你金成嶸骯髒的事做盡,這輩子注定沒兒子送終!」

話落,她猛地推來金成嶸,上前一把奪過那女人手中的孩子,用力往地上擲去。

所有人都沒想到她會如此癲狂,且這一幕發生得太快,就算想要救,已然來不急。

哇哇哇……

孩子大聲哭著,那脆生生的女敕嗓子幾乎都啞了。

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皆眼睜睜地看著那大紅毛披風包裹的女乃女圭女圭像是電影里面的慢鏡頭般,墜落,再墜落……

眼見那女乃女圭女圭即將血濺當場,一眾人像是不忍心再看般,皆都閉上了眼。

千鈞一發之際——

一抹極快身影猶如一道閃電般一晃而過。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一秒,兩秒,三秒……

將近五秒鐘後,嬰兒的哭啼聲逐漸減小,地上預料中的血沒有,這時候一陣純淨的咯咯笑聲傳進眾人的耳朵,大家伙兒一致尋聲而望。

然而,那一幕,卻讓一眾人怔愣當場。

只見那只身軀健壯威武的豹子嘴里叼著小女乃娃,爪子撓著女子的裙擺,正向她的主人討巧賣乖,邀功討賞。

眾人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感到哭笑不得。

這豹子,好生傲嬌!

「呵,這孩子,既然沒人要,就給了的寵物當晚餐了!」

金玉葉手里端著一杯紅酒,此時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那涼涼的語氣,無形之中透著一絲血腥味,讓在場的人心尖兒顫了顫。

那名女人心下一驚,想要上前,卻又畏懼那只健碩凶猛的豹子,「這位小姐,謝謝你救了我的孩子,我……」

「停,沒人要救你的孩子,是我的寶貝兒餓了!」

听她這麼說,那女人看著被小金叼在嘴里的兒子,臉色白了又白,她求救地眼神看向金成嶸,「成嶸,對不起,我什麼都不求了,求你救救咱們的孩子!」

再怎麼樣,她終歸是個母親,剛才說那些話,她也只是在氣頭上,另外是想要逼迫他在眾人面前承認她們兩母子而已,這會兒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被野獸叼在嘴里,她又如何不心懼?

金成嶸臉色又青又白,不過,讓他向那孽女低頭,他又做不到,自然而然地,他將眼神轉向了老四。

金成睿接收到他的眼神,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條凜冽的直線,淡淡道︰「它不听我的話!」

「三丫頭,將孩子還給人家!」

金老頭恨鐵不成剛地狠狠剜了金成嶸一眼,沖金玉葉舌忝著老臉出聲。

金玉葉聳了聳肩,「爺爺,你眼花了吧,孩子可不在我手上!」

「哈哈,金成嶸,這個女人的心比蛇蠍還毒,你曾經那樣對她,這會兒想她放過你兒子,你他麼的白日做夢!」

楊婉君癲狂地大笑著,那扭曲的嘴臉,渾濁狂亂的眼神,明顯昭示了這個女人在面對親人和丈夫的共同背板和半年的牢獄之災之下,她的精神已經崩潰。

也是,曾經的她有多驕傲,此時的她便有多痛苦,曾經她站的有多高,此時便跌的有多狠。

眾多賓客雖然不明內情,不過,他們卻听出一個敏感的字眼,那就是,這金家的養女,在金家的日子,並不如外表那麼如意。

這時候,眾人又將眼神一致轉向金成嶸,各人眼中,滿是懷疑和探究。

那些眼神如芒帶刺,讓金成嶸一陣不舒服,保養得極好的臉上,滿是難堪與羞憤。

「葉丫頭……」

金成秀想說什麼,卻被金成睿的眼神制止。

此時,大廳已經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那孩子不知道自己剛才經歷生死一線,也不知道害怕,這會兒被小金叼在口中,不但沒哭,那雙眼楮還骨碌碌地轉著,被小金甩來甩去的時候,偶爾還咧嘴笑著吐泡泡。

時間好似過去良久,實際上卻也只是一瞬間。

金成嶸閉了閉眼,一步步走到金玉葉面前,「玉葉,是爸爸對不起你,孩子是無辜的,將他給我吧!」

連失兩子,如今好不容易老來得子,這個孩子,說什麼他都不可能不聞不問,盡管這樣會折了他的腰。

金玉葉笑,笑容邪肆而妖嬈,明艷而涼薄,「你要孩子干嘛?又不是你兒子!」

她慵懶地斜靠在牆壁上,名貴璀璨的水晶吊燈光芒映照在她身上,是那樣的風華絕艷,妖嬈惑人,只是說出的話語,卻讓人覺得,那樣的寒涼而無情。

罌粟!

這是眾人一致想到的名詞。

此時的她,就像是那有毒的罌粟,美的驚心動魄,美的令人難以抗拒。

然而,這種美,卻帶著致命的毒。

一句話,讓金成嶸臉漲成豬肝色,胸腔起伏不定,他看著她笑的邪肆不懷好意地臉,心底是又恨又怒,「他、是、我、兒、子,這、樣、你、滿、意、了、嗎?」

一字一頓,可謂是咬牙切齒。

「噗嗤」一聲笑,讓人覺得莫名其妙,然而,絕艷女子的下一句話,卻讓人嘴角皆都忍不住抽了抽。

「是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關我屁事!」

沒待眾人反應,她沖那頭威武的豹子招了招手,「寶貝兒,咱回去了!」

小金極其人性化的用爪子撓了撓嘴里的粉女敕女敕香噴噴地女乃娃子,用它那雙銅鈴般大的翠綠中帶著金色的眼楮詢問,「主人,這貨怎麼辦?」

金玉葉看懂了它的動作和眼神,十分不負責任地聳了聳肩,「你自個兒多管閑事,自個兒看著辦,扔了還是吞了,隨你,不過,扔了的話,三天不給你肉吃!」

眾人滿頭黑線,嘴角皆不停地抽搐著。

「金玉葉,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不要得寸進尺!」

金成嶸的脾氣簡直已經到了爆炸的邊緣,他看著她,眼神陰鷙而憤怒,如果此時他手里有把槍,想必絕對會一槍崩了她。

金玉葉還沒說什麼,一旁的小金放下嘴里的女乃女圭女圭,身形矯健而迅猛地沖了過去,縱身一躍,那尖利如剛的爪子一揚,哧啦一聲,金成嶸身上上等的西裝便被抓破,手臂上被抓了幾條猙獰恐怖的爪印。

「大哥!」

「成嶸!」

「爸!」

各種驚惶的叫聲不絕于耳。

金成秀和他離的比較近,見如此險狀,她想也不想地沖上前去。

「小金,停!」

金玉葉見這狀況,及時出聲,然而,動物終歸是動物,沒那麼容易控制,听到她的聲音後,盡管收起了爪子,可是金成秀的背部,仍是被抓了幾條血痕。

被小金仍在地上的孩子,已經被人抱了起來,此時,眾人眼神都停留在金成嶸和金成秀兩人身上,眼里對那豹子又懼了幾分。

不過,也訝異于它那種敏感又護主的行為。

「成秀,你怎麼樣?」

金老頭緊張地看向金成秀,見她背上幾條明顯的抓痕,心下疼的緊。

「爸,我沒什麼事!」

金成秀嘴里這樣說著,不過,在她起身的時候,牽動傷口,那火辣辣地痛感讓她忍不住呲牙咧嘴。

「成秀姐,這得趕緊去醫院,前幾次我也被它傷過,還住了兩天院,你這傷口這麼深,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這時候一襲天藍色晚禮服的楊琳上前,親熱地攙扶著她,有意無意地道。

金老頭子臉色難看地不行,他轉眸,銳利如鷹的老眸轉向金玉葉,「三丫頭,你這寵物明天就給我送到野生動物保護園林,別到時候害人害己!」

「不勞你費心,我養得起!」

「你……」

金老頭氣的血液逆流,然而,看到她那雙涼薄冷情的碧眸,他像是想到什麼,突然閉了嘴。

此時,一眾賓客在金家其余兩兄弟的疏散下和賠禮道歉下,基本已經離開,留下的幾個,都是和金家來往比較親密的,比如楊家人。

金玉葉吩咐了雷鈞桀先回去後,便不再理會任何人,上前將金成秀弄到一旁坐下,哧啦一聲,撕開了她後背上的衣服。

「三小姐,你做什麼?」

「……」

楊琳見她連個眼神都不給她一個,精致的俏臉頓覺一陣難堪,語氣也尖銳了不少,「三小姐,成秀姐可待你不薄,你要鬧性子,也別……」

「閉嘴,還沒嫁進來呢,少他麼的在本小姐面前唧唧歪歪地說教!」

「你……你怎麼能這樣說?」

毫不留情的呵斥,讓楊琳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眼眶里金豆子打轉,要掉不掉的,那樣子,別提多委屈多可憐了。

金玉葉一個厲目掃過,「滾一邊去兒,本小姐是雌的,你那套對我沒用!」

說話間,她拿過自個兒的小包,拉開拉鏈。

別人皮包里裝的都是化妝品和一系列打扮的工具,而她的皮包里,除了一些簡單的‘化妝’工具外,就是一些小巧精致的瓶瓶罐罐。

皮包的夾層,甚至裝著別人永遠也想不到的東西,一套完善又小巧的醫用工具。

這是她的習慣,從古代便形成的習慣。

當然,這些東西,也不一定藏于皮包,有時候她的任何一件‘首飾’,都可以變成殺人應或是救人的工具。

「四叔,將醫藥箱拿來!」

有些東西,她還不願意在金家人面前顯露。

金成睿听到她的話,沒有遲疑,從儲存室里拿出醫藥箱。

金玉葉在她傷口邊上涂了些麻醉粉,便開始有條不紊地幫她處理傷口。

清洗、消毒、上藥、包扎,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那熟練的手法,專業的技術,比那些專業的醫生都不遑多讓,看得現場的一眾人訝異又復雜。

「姑姑,這藥給你,一天一顆,口服,另外,這紗布一個星期以後可以拆,這是外敷藥,拆了之後,涂個十來天,就沒事了,不用擔心留疤!」

金成秀聞了聞她給的那些藥,想到剛才在處理傷口時,完全感覺不到痛,此時,她的眼神已經不能用訝異來形容了,簡直是驚愕。

「葉丫頭,你……你怎麼隨身都帶著這些,不,你怎麼會這些,這藥可是……可是……」

因為太過震驚和疑惑,她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她自己是學醫的,還是醫學博士,如今更是國家醫療機構的副處,這些藥的好壞,她當然能辨別的出來。

「行了,給你你就留著吧,就這麼多了,你要是給了別人,我可不保證不留疤了!」

金成秀訕訕地笑了笑,眼神看向一旁臉色長白,傷口仍在流血的金成嶸,心里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所謂一報還一報,也許就是這樣的吧,這姑娘太過恩怨分明,別人對她的好,她記著,別人對她的壞,她亦是不忘。

金老頭看著這一切,心里也是各種嘆息,只是,某些事已經發生,某些裂痕已經存在,就算他一心想要修補,顯然也不可能了。

這個女娃,說起來是金家人,可卻恨透了金家。

那些人說得對,金家孫子輩,沒一個能比得上她,就連世 也許都不及,盡管他不想承認,可事實卻是如此。

金玉葉進洗手間洗手,出來的時候,被緊急召喚過來的家庭醫生正在幫金成嶸處理傷口,客廳里的人也都散了,只有金老頭楊老頭鐵青著一張臉坐在那里。

「我讓管家送你!」

見她出來,金老頭出聲,語氣雖然扔帶著一股冷沉,可是比之剛才,要好了些。

「免了!」

淡淡地丟下兩個字,金玉葉挺直著背脊,傲然地出了華岳居的大門。

來到花園涼亭,清冷的月色下,一人一豹正在鬧著玩,金成睿這會兒像個孩子般,手不是去揪小金的耳朵就是去扯它的腮須。

小金閃躲著不讓他踫,被撩的煩起來了,還沖他噴灑熱氣,張牙舞爪地威脅著。

「沒良心地狗東西,好歹老子也養過你一段時間,和你主子一樣沒心沒肺!」

「四叔,背後說人壞話,可不道德!」

金玉葉迎著月光上前,小金立馬興奮地從地上起來,來到她身邊,那腦袋拱啊拱的,活像一個撒著嬌的小屁孩。

金玉葉蹲身,手撫了撫它的頭頂,那柔軟順滑的皮毛就如上等的絲綢一般,「寶貝兒,今天干的不錯,不過,以後可得瞧清了再下爪子,咱只抓賤人。」

她在小金體內中了通心蠱,本只想試著玩,沒想到真的有些用處,雖然達不到人身上的效果,可是動物的感知更加強烈,她的內心情緒變化,好似能影響到它。

小金也不知有沒有听懂,那紅紅帶著一股腥氣的舌尖舌忝了舌忝她的手,而後又走到金成睿身邊,尖利的牙齒咬了咬他的褲腿,前爪張開,做了個抓的的姿勢。

金成睿滿頭黑線,「操他麼的,這畜生意思是說老子是賤人!」

「哈哈,有這意思!」

金玉葉笑的前俯後仰,也不知道為啥,小金和倪星愷江源他們都處的不錯,就是特不喜歡她家四叔。

「養不熟的白眼狼!」

金成睿拍了拍小金的,小金嗷叫一聲,轉過頭去就要撓他,那樣子,看著非常的氣憤。

哈哈哈……

「你個混蛋,再笑老子親你!」

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寵物,兩個物種,一個德行,都是白眼狼!

「四叔敢嗎?」

挑釁的話語剛落,下一秒,妖冶的唇便被人強勢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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