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枚枚醒來之時,已經是下午了,那個時候除了橘子,其他的人都不在,就連雲天池也不在。
不是雲天池不想陪著她,而是此時的他被‘拘禁’了,被‘警告’了,如同前次唐至衍的待遇,他要一一承受。
舒枚枚醒來時,除了感覺小月復有些脹痛外,其他沒有任何不適,橘子看她醒來立刻就上前扶起了她,眼神里有些哀戚的模樣,「枚子,你…沒事吧?」
舒枚枚渾身一滯,眼神似乎有些渙散,可這不過一秒而已就消散了,反而淺淺的笑起,眼眸蓄起了笑容,「橘子,我能有什麼事情,我有他們,他們對我很好,你也是知道的。」
不管怎麼樣,她都還有他們,他們對她,真的很好,很好。
橘子見她如此,也不好多說什麼,何況,舒枚枚說的一點也沒錯,他們對舒枚枚確實很好。
「你覺得好就好。」橘子很中肯的說道。
听到橘子這話,舒枚枚挑了挑眉,沒想到…橘子一點都好像不在意誒。
好似感覺到了舒枚枚驚訝的眼神,橘子對著她的頭敲了上去,「想什麼呢,你以為我承受能力那麼差啊,作為你的朋友,我是無條件的支持你的,你過怎麼樣的生活,只要你幸福,我就會支持你…只是,你要覺得幸福就好,而且,不要太在意別人的眼光。」說到後面,橘子的眼眶漸漸的泛紅,聲音也有些沙啞起來。
舒枚枚一笑,眼眸里含著暖意和感激,能有橘子這麼一個理解她、擁護她的朋友,她…真的很高興,另外一方面,她還要謝謝原來的舒枚枚,給她留下了這樣一個朋友,不管出了什麼事情,永遠站在她這邊。
她和他們的事情,在這世界上怕是絕無僅有的,就連她都是會被震驚,甚至她還一度想著要離開,不能接受…若不是他們的鼓勵,她想,她恐怕現在已經走了吧,自生自滅了吧。
橘子的接受能力似乎比她還要強上幾分,不得不在心里佩服她心里承受能力的強大。
接著,橘子給她拿來了小米粥,邊喂著她邊說著︰「枚子,這是我特地在電腦上查的,以後…如果我不在你的身邊,就讓他們為你熬制,我看禮兒的廚藝就不錯。」
「原來你也看出來了,禮兒在他們四人當中的廚藝是最好的,阿墨和老頭子兩個人學也學不來。」舒枚枚吞下一口粥,附和說著。
橘子也笑,「我能看不出來,這兩天在家,經常都見禮兒進廚房里,我去看了看,尹尚墨和那個雲天池也就只有打下手的份。」
舒枚枚‘嘿嘿’直笑,或許是因為昨晚消耗體力太大了,所以她連續喝了三碗粥才叫飽。
喝完之後,她才意識到他們都不在家,便問道︰「他們呢?」
橘子頭一歪,眯著眼楮看她,「你猜?」
「我猜…他們現在怕是把老頭子給拖出去‘打’了,」舒枚枚抱著抱枕似乎笑得很歡,「唉,老頭子怕是幾天都不能見到了。」
橘子‘呵呵’笑了,「原來你心里明鏡似的,什麼都知道啊。」
舒枚枚當然不會告訴她,在前次和唐妖孽xxoo第二天開始她就連續三天沒有見到唐妖孽,這次,老頭子自然不會被放過。
屋內笑聲連連,屋外陽光燦爛,離著落日余暉還遠著。
在這棟別墅離著不過一百米處還有一棟別墅,而別墅里‘戰況’激烈。
唐至衍、禮兒、尹尚墨三人怕‘打’雲天池的手下重,然後‘吵醒’了正在熟睡的舒枚枚,所以…特地將雲天池給‘綁架’到了這里,進行‘毆打、拷問’。
「雲天池,你還不說,你給我說說,你昨晚怎麼會在枚枚房間的?」尹尚墨一臉沉色,手中還握著一根皮帶。
「是啊,你這早不去、晚不去的,怎麼偏偏那時候丫頭就藥物發作了?」唐至衍挑眉看著他。
「老頭子,你這也做得太過了,這大晚上的我們都商討好了不會單獨去姐姐的臥室,而你呢,昨晚為什麼會出現在哪里?」禮兒也和唐至衍一樣挑眉看他,不過眼神中多加了一層威脅。
此時的雲天池,側躺在了地板上,心中暗暗嚼碎︰他媽的,老子就出現在那里了怎麼著,老子就喜歡出現怎麼著。
他心里不服,可是這表面上還是做出了一副討好的笑容,「我這…昨晚不是趕巧了嘛,還有,你們可不要忘記我的功勞,我可是讓小枚枚不要再逃避了,我想小枚枚以後不會拒絕你們了嘛。」
他這麼一說,唐至衍不高興了,他慵懶的面容上蓄起絲絲笑意,然後對著雲天池的腳踝就是猛壓上去。不過,他這壓法當然是有道道的,他可以讓雲天池不至于傷了骨頭,還可以讓雲天池痛到極致,並且還不用去看醫生,要知道,他這方法還是從軍隊里帶出來的,不過,他是不會教他們的。
下一秒,就听到了雲天池殺豬般的聲音,淒厲、悲慘,听得心尖兒都要碎了,腦門都要炸了。
不過,他這叫聲,明顯就‘討好’了他們這幾個,至少,禮兒眼眸中的威脅漸漸斂去,尹尚墨沉著的臉也浮起了欠扁的笑容。
突然,禮兒的手機響了。禮兒低頭一看,隨即勾了勾唇,接著起身便去接了。
等到禮兒回來時,雲天池的叫喊聲還不斷,他筆直站著,模著下巴,「你們等著…明天就會有好戲看了。|」
所謂的好戲很快就開羅了,等到舒枚枚看到的時候忍不住倒吸一氣,舒錦年這個身體的老爸被撤職不說,舒錦月卻是名聲掃地,舒錦月在上流社會**、私交,並且還附上床照n張,語言描述恰當有趣,再加上這照片,簡直就是繪聲繪色。
她不是瑪麗蘇,也不是聖母。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舒家有著最大的責任。戈少臣的父親早就淒慘了,舒錦月是傷害她的第二人選,自然不能落了單,至于戈少臣,她…看在以前他對原舒枚枚掏心掏肺的情況下,她饒過了他。
而在戈家、舒家門口,記者無數,謠言漫天。
舒錦月不敢躲在戈家,當然是躲在了舒家。
舒老爺子被她氣得兩眼發白,但是還不忘對著她扔出了拐杖,這次,不是假意的扔出,這次他是真的想要將舒錦月這個女兒給干脆打死算了,舒家的門風都被這個女兒給敗壞了,這個女兒私生活婬—亂不堪,老公也沒有管好,只有一個兒子還算是不錯。
「你這個不孝女,給我滾出舒家,舒家出不起你這樣的女兒,你這樣的女兒舒家要來何用,看看你干的這些齷齪事情,你還有臉回到這舒家來。」舒老爺子漲紅著臉怒罵。
舒錦月被他的拐杖給敲到了腦門,流出了血液,但是她顧不得痛,對著舒老爺子還仰頭反駁︰「爸,這都怪枚枚那個賤丫頭,這次的事情肯定是她教唆搞得鬼,要不然,怎麼可能…」
她的話未說完,左臉卻是被舒老爺子一巴掌煽了過去,「你個不要臉的,自己做出了不要臉的事情,還敢說枚枚,要不是你,舒家能成現在這個樣子?」|
舒老爺子張口就確認了舒錦月的罪狀,這私生活婬—亂不說,還害得自己兒子一生的政治生涯走到了絕路,他這舒家,前世做了什麼虐?
舒錦年一臉沉悶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對著這大廳里上場的‘劇情’不做任何的勸解。
舒家敗了,敗在了他的手上。
若不是他生出了舒枚枚這個女兒,若不是逼著這個女兒去相親,若不是…
如果有後悔藥,他花盡金錢也買,可是這世界上就是沒有後悔藥的存在。
舒老爺子粗重的喘氣,右手食指指著舒錦月道︰「你給我去跪,跪在枚枚的面前,讓她原諒你,要不然,我就將你逐出舒家,舒家大門你永遠都別想再進來。」
舒老爺子在三年是精神抖擻著,可是這三年他花費的心力實在是太多了,花白的發絲圍繞著他的頭顱生長,就如瘋狂生長的雜草一般。
他嘴里說著要舒錦月去跪著讓舒枚枚原諒,其實他打心底就知道了結果,舒枚枚是不可能會原諒他們的,要是能原諒,就不會做出這種讓舒家絕路的事情。
他舒家旁枝太少,能交結的人皆投靠了唐家,唐家比他舒家實在是螞蟻比大象,他舒家就是任由唐家這個大象隨時踩扁的螞蟻。
「爸,求求您,不要…少臣是您的外孫子,您看在少臣的面子上不要趕我出舒家。」舒錦月不管不顧的攬住了舒老爺子的腿,跪著,不敢起身。
「你還敢和我說少臣,要不是你和你那老公,少臣怎麼可能會成這樣子,你知道少臣為了你們夫妻兩做了什麼事情嗎?他和我說,你和你老公做出的事情,都由他來還,他用他一世來還。」舒老爺子怒不可遏,一漲本是漲紅的臉此刻已經變成了漲紫色。
要不是因為有少臣這個外孫,他眼前跪著的女兒他也不要她進舒家的門了。
舒錦月似乎恍惚了起來,隨即抱著舒老爺子的腿道︰「那…我去求枚枚,我明天就去求枚枚,爸,求求你不要把我趕出舒家。」沒了舒家,她什麼都不是,她也沒有辦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