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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小枚枚,我就是想你了!

舒枚枚听著他們三個人的爭論,翻了翻白眼,伸手朝著尹尚墨勾了勾手指,「尹尚墨,你過來。」

尹尚墨以為她是選擇和他在一個房間了,頓時喜笑顏開,癲著腳走到她的面前,「舒枚枚,那走吧。」

「走你個頭,既然你喜歡睡地板,那你就在這睡吧,鑰匙我就拿走了。」舒枚枚趁著他不注意就直接搶過了他手中的鑰匙,然後後退幾步。

唐妖孽低低笑起,嘆息一聲,「唉,晚了,又想睡覺咯。」

禮兒卻是直接拉著舒枚枚朝著本來是尹尚墨的套間走去,在尹尚墨呆呆的眼神中,突然眼前就掉下一串鑰匙,「尹尚墨,你去我那吧。」

舒枚枚被禮兒拉著進了房,口都沒開,禮兒就道︰「姐姐,我知道你想自己一個人住著,可是那個醫生說了,你隨時在午夜的時候都有休克的危險,我不能離開你身邊。」

「禮兒,你不是說不相信那個醫生嗎?」舒枚枚抿著唇,眼楮斜看著他。

禮兒伸手就拉住了她的手臂,直往著床邊走去,邊走邊說,「姐姐,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放心,要不然我就像尹尚墨說的打地鋪好了,你在床上睡,這樣我也能安心下來。」

禮兒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舒枚枚本來就只當禮兒是她弟弟,也就罷了罷手,「那好吧,可是…你得把床上的被子拿去蓋,雖然現在天氣那麼熱,可是半夜還是很冷的,不要感冒了。」

這一晚,可能是因為太累的原因,舒枚枚睡得很香,直到禮兒叫她才醒來。

起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尹尚墨兩個浮腫的黑眼圈,並且他那白眼直瞪著舒枚枚。

被他瞪著,舒枚枚渾身都感覺不對勁,直起雞皮疙瘩,終于忍不住,「尹尚墨,你看著我干嘛?」

「我在看你有沒有…」被禮兒這個外表是羊內里是狼的給欺負了…可是這句話被他咽下了喉嚨,沒說出口。

舒枚枚手一揚,「別看了,我能怎麼樣,哪像是你還有認床的習慣,我可是哪里都可以睡得著。」

禮兒看著他們又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忙將舒枚枚給拉住,「姐姐,我們現在就可以回去了,車子已經在下面等著了。」

說完,拉著舒枚枚就出了門,剩下尹尚墨看著他們的背影嘀咕︰每次都不把他放在眼里,真是太過分了…最過分的就是禮兒了,明明他和他一起來的,但是每次都他吃虧。

突然想到禮兒剛才說的,馬上一溜煙的跟了上去,他這已經是要回清泉市了,不能把他一個人給扔下了吧。

一行三人在上午十一點就到了清泉市,禮兒去請腦科醫生,尹尚墨和舒枚枚兩人一起回別墅。

而舒枚枚的別墅外卻等著兩個人,一個是她表哥戈少臣,一個便是老頭子雲天池。

他們兩人正在‘對視’著,似乎在空氣中還听得到 里啪啦電觸聲音。

兩人一大早就在舒枚枚這別墅的門口了,依照時間,兩人還幾乎一起到達。

雲天池本來認為舒枚枚應該是上課了,所以才兩人沒來打擾她,今天一早他忍不住的去了清泉高中,可卻發現舒枚枚根本沒有去上課,便急急的朝著舒枚枚這別墅里來了。

至于戈少臣,他這兩天因為心里糾結沒把舒枚枚‘失憶’的事情告訴舒老爺子,不過也想清楚了要給舒枚枚治頭腦上的孢,他這一吃完早飯就來了,可是他這一來就看到了雲天池,一開始以為是哪個‘怪蜀黍’,可幾分鐘後他便發現了原來雲天池也是來找舒枚枚的…

于是,他看著他,他看著他…

兩人竟看了快要三個小時了,兩人竟然都沒想起、或者是故意不想起他們有鑰匙的事實,竟然還等在了門口,頂著碧空中驕陽的灼燒…

「你是誰?」雲天池歪著嘴巴、目錚錚的看著戈少臣問道。

這兩人對視了差不多三小時,雲天池先一步破功了。

戈少臣輕笑,反問,「你又是誰?」

「我是小枚枚的男朋友,你現在最好趕緊給我走人,要不然的話…」雲天池半威脅道。

雲天池還是那麼的直接,他也惱了,小枚枚不接他的電話,他又不好直接開門進去…如果他直接開門進去的話,他又會被小枚枚說了。

戈少臣听到他這話,仰頭看了看,嘴角微微勾起,他自出生到現在還真沒人敢威脅他呢,而且枚枚什麼時候交了男朋友,而且還…這麼的奇怪。

雲天池因為舒枚枚對他的態度,這兩天回去左思右想的還是想不明白,最主要的是他的胡須竟然還沒刮,不過幸好他洗澡了,要不然戈少臣莉他那麼近和他對視著哪能堅持三個小時。

「我是枚枚的表哥,而且枚枚從來沒說過她有交男朋友。」

「表哥?」雲天池重復他的話,然後突然就氣憤了,朝著戈少臣的臉上就招呼了。

戈少臣哪知道雲天池這麼的‘暴力’,這二話不說就沖上來了,而且還力道不小的朝著他的臉上就是一拳,‘砰——’的一聲,幸而他一手快速的強撐在了牆壁上,最終沒有跌倒。

雲天池的暴怒聲卻是緊接著傳入他的耳朵里,「原來你就是小枚枚的表哥,你還好意思承認,你知不知道小枚枚一直在我的面前提起你,提起你和她以前的事情,她一直說著以前你對她是多麼多麼的好…可是你呢…」

戈少臣卻听著雲天池的話怔了…

「哼,你現在終于想起小枚枚啦…你知不知道有一次如果不是我,小枚枚也許就發高燒變傻了,或者已經死了…她後來告訴我,她打了電話給你,可是你卻連接都不接,她卻還傻傻的等著你來。」

「你知道後面小枚枚怎麼對我說的嗎?她說,是她太不懂事了,沒听你的話,不怪你…」

說著,戈少臣伸腳又朝著戈少臣的右腿一踢,「她不怪你,我怪你,你可以走了,不要再來找小枚枚了,以後小枚枚都由我來照顧。」

這一腳,戈少臣可以躲開,可是他卻硬生生的承了。

他的眼神復雜,俊朗的面容上滿滿的不解和困惑,難道…造成枚枚最終‘失憶’,他其實也是個‘劊子手’,是間接的害了她的人?

不,不是這樣的,絕對不是這樣的…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是這樣的。」戈少臣自言自語的喃喃。

「呵…」雲天池笑,「不可能,你說不可能…那我再告訴你,小枚枚在去年的時候有一次被人砸破了頭,她人迷糊著,嘴里卻喊著的是‘臣哥哥,我疼’,但是她醒來之後,卻是一句也不提你,之後,她就變得越發的…」

「這樣你滿意了?這就是你作為她表哥做出的事情,虧小枚枚還一直念著你的好,一句也不肯說你,就是我說你,她也和我置氣。」看著戈少臣似乎悔悟的眼神,雲天池嘲諷的笑著。

此刻,他憤怒著,一樁樁舒枚枚對于戈少臣的依賴、得到的都是漠視的結果;他自惱著,為什麼小枚枚出事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永遠不是他,為什麼不是他和她一起長大…

這樣想著想著,雲天池伸手又想著再一次朝著戈少臣的臉上招呼,可卻是在半途中被一只手給握住了,抬頭一看…尹尚墨?

而舒枚枚卻是去扶半蹲著、靠著牆的戈少臣,待看到戈少臣臉上的淤青後,訝異道︰「表哥,你怎麼來了?」

戈少臣卻答非所問道︰「枚枚,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要是我能多想想我們小時候,要是我能躲關心關心你,你也不會造成現在…不記得我了。」?舒枚枚腦袋里出現三個問號,這是什麼情況?戈少臣‘認罪會’?

雲天池干嘛打戈少臣啊?照說雲天池如果是原舒枚枚的男朋友,那麼雲天池怎麼著都應該討好他吧。

「放開我,我要打他!」雲天池憤怒的掙扎著,完全沒注意到戈少臣說的舒枚枚‘失憶’的字眼。

舒枚枚呼了一口氣,雙手拉著有些搖搖欲墜的戈少臣,看著雲天池道︰「他是我表哥,你打他干嘛?」

「打的就是你表哥,我要不多打幾拳,難消我心里的怨氣。」雲天池低吼。

舒枚枚再呼出一口氣,「你看清楚了,你听明白了,他是我表哥,不是你心里想的那關系。」

舒枚枚以為雲天池是把戈少臣當成是追求她,或者是喜歡她的人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你表哥戈少臣,你以前一直都崇拜著他的,但是他做了什麼,你難道都忘記了?小枚枚…」雲天池一扭,月兌開了尹尚墨的鉗制。

這回,連尹尚墨也疑惑了。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戈少臣,說實話,一開始他也以為戈少臣是舒枚枚的…他現在心里還慶幸著幸好他沒那麼沖動。

「你在說什麼?」舒枚枚停止了動作,揪著眉看著雲天池。

戈少臣作為原舒枚枚的表哥,可是雲天池卻一直想打他,這其中肯定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可雲天池卻誤以為舒枚枚又像是以前那樣包庇著戈少臣,接著就泄氣了,「小枚枚,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打了好不好?」

舒枚枚伸手按著額頭,她真是要瘋了,這到底什麼和什麼啊?這雲天池這都鬧什麼?

「那你在這里干嘛?」怎麼又找上門來了。

雲天池嘴一撅,仰著頭,「小枚枚,兩天都沒見到你,我想你了嘛。」真是的,小枚枚還是不待見他,看來他拿著契約來是正確的了。

「停——」舒枚枚偏頭,掌心對著雲天池,「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了,可是我現在沒空,我要復習功課什麼的,你別來打擾我了。」

「復習功課?你不是沒去學校麼?」雲天池撓頭,對于舒枚枚這一系列的行為表示無視。

「你到過我學校了?」舒枚枚反問。

雲天池訕訕回答︰「我就是想你了,本來就想看你一眼,可是沒看到,所以就到這里來了,」頓了下,突然想到什麼,「對了,小枚枚,你不在學校不在家里,那你這一上午去哪了,我都等好久了。」

「去看朋友了…」

「去買東西了…」

前一聲是舒枚枚的,後一聲是尹尚墨的。

雲天池靠近她一步,頭一伸,「到底去干嘛了?」

「去看朋友了…」

「去買東西了…」

前一聲是尹尚墨,後一聲是舒枚枚。

舒枚枚皺眉,搖頭,「算了,算了,這里那麼熱,先進去再說。」順道說的時候還撇了一眼尹尚墨。

得到的便是尹尚墨無辜的眼神,他他他容易嘛,他只是想要幫忙而已,不讓雲天池知道失憶的事情而已。

四人進了屋,可明顯的是雲天池的眼神直直的看著舒枚枚,只要舒枚枚和戈少臣說一句話,他的眼神就如犀利的刀子一般迸射在戈少臣的身上,搞得舒枚枚和戈少臣說完一句話就要下意識的看他一眼。

「小枚枚,我也要檸檬汁。」雲天池看著舒枚枚手里拿著檸檬汁便高興的叫起。

舒枚枚奇怪的看他一眼,這雲天池的愈發的不正常了,究竟他到底和原舒枚枚什麼關系啊?

貌似他對原舒枚枚很好,但是他好像又怕著原舒枚枚,即使不是怕,也是極其疼愛的情況下的縱容態度。

照說雲天池是一個‘黑道老大’,憑什麼對她這一個高中生言听計從的?又為什麼有時候她感覺他像是一個孩子,有時候卻感覺他有著其他‘黑道大哥’所沒有的豪爽,就像是古裝劇里面的俠義之士,是正義的化身?

「喏,要喝就喝吧,但是有點酸。」將手里的檸檬汁遞到了他的手上。

雲天池笑著接過,馬上就抿了一口,「沒事,我就喜歡酸酸的味道。」

這下,不是舒枚枚一個人看他了,連尹尚墨和戈少臣也不自覺的看向了他。

男人喜歡喝酸的?他們可是听都沒听過。

雲天池低頭想再抿一口,卻突然叫起,「啊——」

客廳里的三人再次呆怔…

雲天池忽地站起,然後小步的跑到舒枚枚的面前,低頭說著,「小枚枚,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忘記了,我是想你忘記,我這胡須下次…下次…下次一定刮掉好不好?」

對于雲天池這突發性的‘抽風’行為,舒枚枚表示特別的苦悶,哭笑不得道︰「其實…你留著也沒事。」她都習慣他有胡子了,不過也不知道他沒胡子的時候是怎麼樣的。

「真的?」雲天池似乎不信,還模著自己的下巴,不讓舒枚枚看到。

尹尚墨從沙發上起身,勾住舒枚枚的手一拉,將舒枚枚和雲天池的距離拉開,沒事站那麼近干嘛,這雲天池他怎麼就覺得越來越像是和禮兒學到了似的,賣乖中。

一個禮兒已經夠讓他不快了,這雲天池一把胡子了,還說著這麼惡心的話,他真是受不了了。

「真…的。」舒枚枚被尹尚墨拉的過程中停滯了下。

雲天池看到尹尚墨的行為又想要憤怒了,可是…這次他不會那麼沖動了,因為…他有法寶。

于是,他退回了剛才他坐著的位置,笑眯眯的說道︰「小枚枚,麻煩讓你同學把他的爪子放開你的手。」

舒枚枚下意識的就是一扯,扯開了,這尹尚墨還真是無時無刻的想要誘惑他,不過他這手感還真是不錯。

看到舒枚枚的反應,雲天池喜上眉梢,這個尹尚墨,終于小枚枚不喜歡他了吧。

「小枚枚,你過來,我給你看樣東西。」說著,右手便伸向了口袋。

舒枚枚頓時全身緊繃,這雲天池不會又拿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送給她吧?要說他給的那些什麼特產的,幾乎都被她扔進垃圾桶了,因為幾乎都過期了的。

雲天池看她不動,扭了子,「過來啊。」

他這身子扭得又讓客廳的三人心顫了顫。

舒枚枚吁出一口氣,心里想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不過,這句話怎麼那麼耳熟來著?對了,前一次去見‘老子’的時候也是這種心態。這雲天池還真是讓她驚悚的人物。

慢步走到雲天池的面前,小心翼翼問道︰「是什麼東西?」

雲天池的右手猛的朝上一伸,他的手里多出了一疊紙張,「當當當當,看,這是什麼?」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舒枚枚根本就忘記想契約了,可是現在咋看到雲天池手里的東西,四個字便呈現在她的面前——白紙黑字。

下意識的伸手便去搶,可是卻被雲天池先前一步給移到了他的胸口,並且雙手捂住了,「小枚枚,我就知道你會有這招,我可是防著的。」

于是,舒枚枚終于想到了——契約——兩字。

「你拿的是…」磨著牙,盯著雲天池的胸口邊,如果舒枚枚的眼神是烈火的話,恐怕雲天池已經被她的‘熊熊烈火’燒得連灰都沒了。

「是契約…我就知道小枚枚你會搶,所以…我帶的可是復印的噢…」雲天池邊說著邊將紙張呈現在舒枚枚的眼前。

果然——白紙黑字——契約,而且還是用手工寫的字。

上面寫著︰

于*月*日起,半年之內如果小枚枚(舒枚枚)沒有讓尹尚墨愛上她,那麼小枚枚(舒枚枚)就必須做老頭子(雲天池)的女朋友半年。

如違此誓,小枚枚(舒枚枚)將永遠得不到心愛的人。

甲方︰舒枚枚(小枚枚)

乙方︰雲天池(老頭子)

日期︰*月*日

舒枚枚看著這白紙黑字,差點就笑噴了,這社會上竟然還有這樣的‘白紙黑字’契約,好簡略,好簡單,好…讓她心郁結。

半年?做半年雲天池的女朋友?有靠著契約來把自己賣掉的麼?果然這原舒枚枚是不正常的,和她有關系的一個個都不正常。

這張契約,就像是個玩過家家似的,一點都沒技術性可言,哪里都是破綻。

就比如‘那麼小枚枚(舒枚枚)就必須做老頭子(雲天池)的女朋友半年’這句話,咋听上去沒問題,可仔細琢磨下,這里雖然說明了原舒枚枚必須要做雲天池的女朋友半年,可是…沒說什麼時候啊,這要是等到五十年後呢,各自雙方都結婚了都,孩子、孫子都應該有了。

所以說,這份契約,恐怕一開始原舒枚枚就給雲天池這個老頭子下了套了,她想賴也是有地方賴的。

這份契約,引得尹尚墨快速的上前來看,當看到這內容的時候,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可隨即又亮了起來,然後在舒枚枚的沉思中拉住她的手,「舒枚枚,你放心,你肯定不要做他女朋友了,因為我現在已經喜歡上你了,你做我女朋友吧。」

舒枚枚反應過來之後就是毫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道︰「尹尚墨,日期過了,而且,我也沒打算做你的女朋友。」她都可以做他阿姨了,難道和小自己十多歲的高中生談戀愛?

「小枚枚說得對,半年之期已經過了。」雲天池收起了紙張,興奮的笑著,果然當初他還是明智的,這樣,小枚枚想賴也賴不了了。

然後舒枚枚看向他笑眯眯道︰「雲天池,貌似…這上面沒有說我要什麼時候開始做你的女朋友半年誒,要不五十年後吧,到時候就可以考慮了。」

舒枚枚兩手一攤,然後優雅的走到另外一個方向的沙發上,再優雅的吃了一小塊的隻果。

尹尚墨臉一懨,然後垂眉,搓了搓鼻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反正舒枚枚現在還在單身,他的機會還是有的,他就不信會輸給一個長著胡須的‘大叔’。

雲天池卻是馬上再次打開那張白紙黑字,然後白紙黑字契約掉落,整個人朝著背後一靠。

他錯了,他錯得離譜了…怪不得當時小枚枚笑得那麼的燦爛,他還以為當初小枚枚是有把握拿下尹尚墨才笑的,可沒想到,是笑他又中了他的招了,怪自己當初太高興沒仔仔細細、里里外外的檢查一遍…

這時,門‘ 嚓’一聲響,接著便傳來禮兒的聲音,「吳醫生,請進。」

四人齊齊看去,便看到前方走的一個已經超過不或年齡、穿著白馬褂,後方跟著的是兩個白衣護士,看上去很專業。

接著卻看到穿著白衣的護工陸續抬著各種各樣的醫療機械進了門…

舒枚枚咽了咽口水,站起來走到禮兒的身旁,小心扯著他的衣角問道︰「禮兒,要那麼多東西都幫進來?」這都要把醫院的設備都搬過來了。

禮兒難得空出來和她解釋道︰「姐姐,你必須做全方位的檢查,這些東西都是買的,我們把它們放在二樓的一個倉庫里,倉庫我都打掃好了的。」

舒枚枚什麼都沒听到,只听到禮兒說這些重量級到應該每種超過上百萬的醫療設備都是買的,難怪她看著怎麼那麼新呢。

可是,禮兒竟然花了那麼多的錢去買了這些醫療設備,禮兒家究竟干什麼的?

看出她眼底的疑惑,禮兒兩手面對著握住她的手臂,「姐姐,你放心,這些錢都是我自己賺的,我自己在電腦上炒股賺的。」

這下,舒枚枚想要徹底暈過去,她就這麼‘撿到’的弟弟難道是天才?炒股能炒到上千萬的資產…那她何必天天累著碼字更新?為了賺那麼一點點小錢?…

不對,不對,她本來就是個自力更生的人,怎麼能不勞而獲呢。

這時,反應過來的其他三人各自做出不同的反應。

尹尚墨二話不說就去幫忙了。

戈少臣兩眼發光,眼神炙熱。

雲天池撓了撓頭,走到舒枚枚旁邊,很納悶的問道︰「小枚枚,你哪來的那麼多錢?是不是貸款的?你要貸款就到我這來貸,我絕對不催著你還的。」

舒枚枚頭轉了一圈,看了他一眼,然後蹬著腳走上了二樓,這雲天池不僅僅是個奇葩,還是個‘天才’。

然後,然後,客廳里只剩下了一個雲天池,因為他還想著舒枚枚剛才那個眼神,又再考慮著是不是胡子惹的禍,小枚枚又不理他了。

接著,突然想起什麼,一開腿就往著二樓跑去,「小枚枚,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要開醫院啊?我可以支持的啊。」

醫療設備在護工的裝備下很快就裝好了,幸而舒枚枚這別墅每個房間最多的就是插座了,這倉庫里的插座一一插上了醫療設備插頭,還剩下那麼好幾個。

接著他們就听到了雲天池的叫喚聲,而此刻舒枚枚卻是已經躺在了病床上,並且吳醫生正在為她做檢查。

尹尚墨皺了下眉,就朝著門口走去,他得去擋住雲天池,省得他壞事,這雲天池明顯就是腦子不正常的。

「先安下心,腦袋里想一些快樂的事情。」吳醫生慢慢引導著舒枚枚。

舒枚枚氣定神凝,按照他的話去感受…

吳醫生卻是看著一處機械顯示出來的大腦分析結果,皺著眉道︰「不對,不對。」

戈少臣一急,「吳醫生,哪里不對了。」

吳醫生對此越發的奇怪,不過卻沒有回答戈少臣的話,戈少臣雖然學的不是腦科,但至少還是懂一些的,這一看…他也覺得不對了。

記憶一般和神經元有關,可是現在顯示出的神經元卻只是破損了一點點,幾乎都看不見…如果是這樣,應該是不會失憶的。

不過顯示上顯示的是中樞神經受損極重,幾乎都被壓迫住了…(這素紫胡扯滴,切勿做考究)

「如果真失憶了,那麼只有一種可能,舒小姐是選擇性的失憶,可是如此重擊之下而沒有產生特別的反應結果,比如說神經緩慢導致動作減慢,又如休克…可看著舒小姐現在這樣,根本沒有產生諸如這樣的反應。」吳醫生專業分析著。

舒枚枚暗自無聲喃喃︰不是沒有,而是原舒枚枚早就‘休克’了,姐我現在是‘行尸走肉’。

「你在想什麼?」吳醫生突然轉頭看著舒枚枚問道。

舒枚枚愕然,她突然一個愣神都能在這顯示中看出來?現在醫療都達到如此境界了?

「沒想什麼,就是想您說的話。」舒枚枚輕笑著回答。

而雲天池和尹尚墨兩人在門口對峙著。

雲天池最厭惡的是戈少臣,可最討厭的就是尹尚墨了。

這尹尚墨,以前不理小枚枚就算了,可是現在竟然和他搶著小枚枚,簡直…不可理喻、天怒人怨、慘絕人寰…

要是有人知道他腦袋里的這些形容詞,鐵定一個個呆愣,這形容詞…到底是形容什麼的?

「尹尚墨,小枚枚在里面干什麼?為什麼不準我進去?」要不是這里是小枚枚的地盤,他早就一腳朝著眼前的尹尚墨踹過去了。

除了戈少臣,這尹尚就就是天下第二對不起小枚枚的人了。

尹尚墨也不隱瞞,「舒枚枚病了,需要好的環境來讓她徹底放松下來,你一進去肯定就嘰里呱啦的說個不停。」

「小枚枚病了,我怎麼不知道,還有,我才是小枚枚的男朋友,你們憑什麼不然我進去。」雲天池果真急了,這嘴里立刻就藏不住話。

尹尚墨朝他白了好幾眼,「你別一直說你是舒枚枚的男朋友了,人舒枚枚壓根就沒承認你是她男朋友,好歹我是他的好朋友,而里面的不是醫生、護士,就是舒枚枚的表哥、弟弟,你進去干嘛?」

「就是因為戈少臣在里面,我就更要進去的,我他媽的比戈少臣還疼小枚枚,憑什麼他在里面我就要在外面?還有,小枚枚得了什麼病,為什麼要那個吳醫生親自來檢查,而且還帶著那麼多的醫療設備…」

雲天池一連問了好多問題,那個吳醫生他認識,以前還給他老子看過…腦…

不對,很不對,雲天池突然一手抓住了尹尚墨的衣領,「你告訴我,小枚枚到底怎麼了?那個吳醫生是個腦科權威專家,專門看腦科的,小枚枚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要他來看?」

這雲天池的反應能力也還算快的,可是他說著話,聲音卻是有些發抖。

腦…腦…難道小枚枚當時被砸破了頭出了血還沒好嗎?

「你知道吳醫生是腦科專家?」尹尚墨將雲天池渾身上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這雲天池竟然知道吳醫生的來歷,這吳醫生可不是誰都可以請的,禮兒請來已經夠讓他驚訝了,連‘名不見經傳’的雲天池‘大叔’也認得?

「我怎麼不認識了,前年吳醫生還來過我家呢。」雲天池隨口一答,看準時機正要闖入,可還沒將門閂給打開又被尹尚墨扯回了原地。

尹尚墨兩眼盯著他,「你到底什麼人?」

「我舒枚枚的男朋友,即使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雲天池掙扎著要再進去。

尹尚墨蹙眉,「我說的是,你怎麼請得到吳醫生。」就連他家,要請的要也是要一番周折的。

「吳醫生嘛,…我就是請得到,我干嘛告訴你。」說著,雲天池又往里面闖。

兩人爭執著,可是雲天池和尹尚墨誰都佔不到便宜。

本來依照雲天池‘過千軍,騎萬馬’的本領是可以把尹尚墨給撂倒在地的,可是他不敢動作太大了;而尹尚墨是打心底不喜歡雲天池,更不喜歡雲天池這種似乎嗦嗦、懶懶散散,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麼的人。

而舒枚枚這廂,吳醫生突然說道︰「必須進行開腦手術,更進一步的分析。」

「什麼?」舒枚枚、禮兒、戈少臣齊聲道。

吳醫生好像沒理會他們的驚訝,自顧自的繼續說︰「開腦是為了將擠壓在你腦神經上的壓迫給去除了,要不然舒小姐的腦神經會一直不除,並且隨著時間這威脅生命的根源就越大。」

舒枚枚簡直想直接回到自己以前那個身體了,開腦?這算什麼手術,听听就很嚇人。

這種害怕之下,舒枚枚伸手就朝著禮兒拉去,「禮兒,姐姐不要開腦,不要開腦…」

戈少臣見此,不由想起剛才雲天池說的話,以前枚枚可是一出事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而現在她在害怕,他在她身邊了,可是…找的卻不是他。

想著,想著,戈少臣眼底的光愈發的黯淡下來。

「姐姐,沒事的,沒事的,禮兒會一直陪著你的。」禮兒雙手握住了她,眼神堅定。

吳醫生是他請來的,吳醫生在腦科學術上的權威在全世界都是有名的,他說的話,他怎麼能不信。

開腦…他也怕…他很怕…

開腦不是一項簡單的手術,而開腦的過程中必然有著危險,要是一旦…不會的,吳醫生醫術高超,一定不會有這個‘一旦’出現。

「舒小姐,你首先要相信我,這開腦也不是那麼的危險,只要醫療設備有保障,一切都不是問題。」

許是吳醫生是個權威,舒枚枚漸漸的就安靜了下來,可渾身還是有些發顫,「我可以接受開腦,但是…我希望是在我這學期的課結束後。」

雖然原舒枚枚給她惹下了不少麻煩,可是至少原舒枚枚給了她重生的機會,而從原舒枚枚的日志里她得知了原舒枚枚的心里想法,就是要一份好的成績來回報舒老爺子對她的疼惜。

「不行,絕對不行。」吳醫生拒絕,並且臉色嚴肅起來。

戈少臣和禮兒也是反對,「姐姐(枚枚),不要任性。」

兩人說出的話竟然是一樣的…詫異之下,兩人都齊齊看了對方一眼。

可是戈少臣說出這句話就屬比較正常了,連禮兒也說出‘不要任性’的話,這完全就不像是一個弟弟能說出的話,何況…男生一向來比女生晚熟幾年。

舒枚枚罷手,「我沒有任性,我就是想要把這學期的課給學完了。」

「枚枚,以前你任性臣哥哥沒管你,可這次,臣哥哥絕對不允許你再任性了。」戈少臣一把按住她的一只手臂。

「是啊,姐姐,禮兒可以給你補課的。」禮兒附和道。

可這時,門突然‘ ——’的一聲,不是打開,而且整個門都被撞掉了,‘啪——’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不過幸而這地板和門都是干淨的,不見一絲塵灰,要不然就塵灰滿天飛了。

緊接著進來的就是沒被尹尚墨攔住的雲天池,雲天池臉色通紅,眼珠暗紅,氣喘吁吁…朝著舒枚枚他們走了過來。

他一開口就是對著吳醫生說的,「吳叔叔,小枚枚究竟怎麼了?」

吳醫生將雲天池上上下下看了個遍,本來想要發火的氣息突然變了,「原來是你小子,剛才我就說怎麼看著那麼眼熟呢,你這小子怎麼又不剃胡須了,不過莽撞的性子你還是沒變。」

顯然,吳醫生和雲天池很熟,特別的熟。

「吳叔叔,你就告訴我,小枚枚怎麼了,小枚枚可是我的女朋友呢,你就告訴我吧。」

舒枚枚見過那麼幾次雲天池了,可從來沒在別人身邊見過雲天池竟然有如此‘乖巧’的時候,不禁愕然。

吳醫生似乎被他纏著煩了,「好好好,我說,你這個小女朋友需要開腦,沒事,就是一個小小的手術而已。」

「什麼?」雲天池聲調驀然一變,抬高幾十分貝不止。

開腦還是小手術?何況…他怎麼完全不知道小枚枚傷得那麼嚴重,竟然要開腦了。

「姐姐,禮兒去接個電話。」突然禮兒對舒枚枚說道。

舒枚枚點了點頭,禮兒忙快步走出了門,然後再次拿起了電話撥回去,嚴肅道︰「喂,繼續你剛才說的話。」

「少主,屬下查到了舒小姐在那天晚上接觸的人,現在正在‘米菲’酒吧里。」那頭的聲音很嚴謹。

原來,禮兒其實除了找吳醫生外,還問了橘子一些事情,就是關于‘那天晚上’的事情,他要的不僅僅的舒枚枚好起來,而且他還要抓住害得舒枚枚現在這般的人是誰,他定是不饒的。

「給我抓回到密室,不要讓我爸發現。」禮兒冷著聲調回答。

竟然敢惹枚枚,那麼,那些人必須得到應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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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吳醫生說的話,紫都是胡扯滴…專業的妞切勿做太多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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